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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她十分愧疚的望向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当老师的东华,觉得自己这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自己再也没有脸面来他紫宸殿蹭吃蹭喝蹭老师了。 东华依旧带笑,柔声道:“过来。” 凌若挪了几步,靠近了他些。 东华觉得不够,一伸手,将人揽在怀里,要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凌若自然忸怩着不肯,况且,白傲的学前班里说了,弹琴要优雅,要跪坐,这样才能体现出对琴的敬重。 她为了表示对东华面前这柄伏羲琴的敬重,也为了表现自己孺子可教,定要站起来重新跪坐,可东华却死死的摁着她的肩膀,脸色已然由白变青,好半天才低沉道:“别乱动,我受不了。” 凌若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略有些气愤的说道:“我才吃了那么点,怎么就重的你受不了了?” 东华没有回答,只是胸口的起伏略有些大。 “你是在变相的劝我减肥吗?” 凌若偏过头,呼吸恰好都打在他的耳畔,温热的水汽像一波波撩人心弦的毒/药,东华望着她懵懂略带恼怒的脸,听着她跟自己闹着别扭,享受着她小小的手轻轻地捏着他的脸颊,柔软的身体在自己的怀抱里,她跟他,靠的那么近,连呼吸都要共享。 “若儿……”他的嗓音带了无限克制的情/欲,却也只拉过她的玉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上一下。 “那个……”凌若很不好意思的望向他,好半天才吭哧道:“我忘记带上半阙了。” 她低下头等着他皱眉,等着他沉下脸,等着他训斥她,可好半天,却只听到一声: “不碍事。” 她听了,却叹了口气:“都怪我,太笨了,这都能忘了。” “不怪你。”东华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明日啊,我让如花去你那,有什么事,你就来告诉我。” 凌若抬头望他:“听如花说,你最近总在雷刖台,忙什么呢?” “没什么。”东华躲闪,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凌若见他脸色实在不是健康的样子,心下担心不已,“雷刖台是刑罚犯错神君的地方,小仙都没资格进去,我没听说最近有哪个神君犯了错啊,即便犯错,也不用去雷刖台吧,那里可是处罚重罪的地方。” “天上嘛,事情多,总是这样的。”东华轻声解释道,他伸手取过桌边的茶点,捏了一块芙蓉糕放到她嘴里,同时说道:“来,我先同你讲解一下最基本的乐理。” 凌若嚼着芙蓉糕,却觉得食之无味,最近她吃什么都没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虎毒的原因。 她既然没被食物吸引,自然心里还是惦记着东华每日里都去雷刖台的事情。 她握过东华的胳膊,却见到他轻轻皱眉。 “东华,你胳膊不舒服?”她忙问道。 东华微微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只伸手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凌若差点忘了东华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没想到他洁癖这么严重。 她讪讪的笑了笑,然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莫不是有神君勾结魔界?那可是要判死罪的,不过有司狱在,你也实在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你瞧你,最近瘦成这样了。” 东华依旧是笑:“习惯了,总要去亲自看着,才好放心。” 凌若对于他这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态度表示赞赏,但同时还是好心的劝道:“你还是悠着点吧,把自己的身子累坏了不值当,再说,天帝还在呢,你个太子瞎cao什么心呐~” 东华面容沉静下来,若有所思地看她片刻,轻声问道:“你关心我?” 凌若毫不迟疑的点头。 东华心头正欢喜,却又听她接着说道:“你可是我远方表弟,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沉静下来。 凌若被他看得心头不安,从前这时候,东华总是会反驳她,并要她不准再叫他表弟,他总是会在这时候轻易的被惹怒,可现在,他就那样安静的望着她。 “东华……”她咬着下唇,有后悔的意思。 东华略略低眸,眉心都拧了起来,却不说话。 东华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淡淡地说道:“我弹一遍,你记着我手指拨过的位置。” 凌若没敢说话,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东华弹琴时,刻意放缓了速度,一弦一弦拨动着,好叫她看的清楚些。 他本想将上半阙弹完,可只出了五十手,胸腔难忍的淤血终于在忍不下去,紧皱着眉头,大步将凌若推出了殿门口。 凌若站在门口的时候直接就懵了,东华好奇怪…… 如花见她出来,忙迎了过来,“帝君,学完啦?” “没有吧……”凌若奇怪的回头,却听见里头传来冷冷的嗓音。 “回去记熟了再来,我明日派人去接你。” 东华语毕,再没有任何声响。 “东华,你……没事吧?”她站在门口,并不敢真的离去。 外头日头还盛,而昨日,她走的时候,是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 里头没有丝毫的声响,她慢慢的走近,想推门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却发现东华竟在赶她出去的时候,在门口设了仙障。 她估计,东华可能真被她第一天上课就忘记带课本的事情给气着了,只好低着头,在门口真诚的道歉: “我早上换了身衣裳,早知道就不换了。” “东华,你别生气嘛……” “要不,我现在回去拿过来?”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却听不见里头有丝毫的动静。 “东华,那……我先走啦……” 雨后初晴的天空,还高高驾着彩虹,只是那彩虹艳的很,像染过血似的。 凌若落寞的走出紫宸殿,却在门口遇上了常玉。 常玉的八卦消息想来准确,两人又是一起位列的仙班,熟的很,此刻她见了他,远比他见了她还要激动。 “常玉!” “小狐狸!” 他想拉着她聊八卦,就像以前那样,她却比他还要着急,一上来就拉住他的胳膊问道:“雷刖台那位,犯了什么错?” 常玉听她一见面就问这么高难度的,便卖了个关子道:“哪位?” “就是最近犯大错的神君啊。” “你是说,受雷刑的那位?” “雷刑?”凌若听到这个刑罚,略有些后怕的望着他,要知道这一道天雷劈下来,比元神撕裂还要痛苦,“谁这么倒霉啊,这天天打雷下雨的,一罚罚半天,这不是要那位神君的命嘛!” “这……”常玉词穷,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神君犯了错。 “东华怎么也老往哪去?”凌若迫切的问着。 常玉想了想,答道:“可能监刑吧。” “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