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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会如何呢,毕竟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虽然最近表现不错,骨子里还是个昏君。 胡思乱想间,听到他道:“朕准你。” 那声音竟又很温和了,她登时满心欢喜,回头将枕头拿过来,跟祁徽的紧贴在一起。只是刚躺下,还没盖上被子,男人却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十分温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温柔。 轻轻得碰触她的唇角,轻轻的吮吸,生怕弄疼了她一样。 好像飘荡在温暖的湖水里,她的心摇摇晃晃的,身子也渐渐软了,慢慢的,感觉他不止亲了她的唇,还亲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甚至移到脖颈上。骤然的一颤,她从不知那里会那么痒,他唇舌贴上来,在脖颈打圈,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突然蜷起来,颤声道:“皇上,不要……” 声音又娇又甜,钻入耳朵,打在心上,他慢慢堆叠的欲望一下冲到了顶点,祁徽盯着她缩着的身子,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原本他在床上规规矩矩的,分被而眠,从来不碰她,白日里的亲近至多也就亲亲唇,但在这一刻,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想要她。 他想不管不顾的做这件事,但……时机不对,身子也不对,要了她,不知后果如何,他咬了咬牙,翻身下来,看着床顶的帐幔发呆。 浑身难受,比病了还难受。 刚才身下的柔软刻在脑海挥之不去,手掌好像还碰到一点她的胸,有种难以言喻的触感……不能想了! 他竭力冷静。 陈韫玉却一无所知,只以为祁徽累了要睡了,松了口气,因刚才实在太痒,继续下去都不知如何忍受,她将自己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道:“皇上您可以歇息了,妾身会照看您的。” 听到这话,祁徽真有种想蹂-躏她的冲动。 这罪魁祸首,从来不做好事儿,今日与其说照看,不如说来祸害,明儿再不准她挨近了! 祁徽驱除脑中杂念,闭上眼睛。 两个人睡到很晚才起来,祁徽原本就病着,倒是正常,不想陈韫玉竟也浑身没有骨头般瘫软着,宫人以为生病了,急着要请太医。祁徽奇怪,伸手摸摸她额头:“病了吗?怎么一点没有精神?” “总醒。”她揉揉眼睛,觉得眼睛好疼,“好像都没睡,睁开眼睛就天亮了。”醒了太多次,听他呼吸,探他鼻息,怎么睡得好呢。 他怔了怔:“原来真的照看朕了?” “说了照看的,还能胡说吗?”陈韫玉笑道,“幸好皇上没事呢。”总算平安度过一晚上了! 他看着她的笑容,那瞬间,似乎明亮的能照到他心底来,将所有的寒冷都驱散。祁徽垂眸,淡淡道:“今晚不准这样了,太医都没说睡觉时要人照看的,你傻不傻?别弄得病了,还要朕反过来照顾你。” 陈韫玉惊讶:“妾身病了,皇上真会照顾吗?” 祁徽一僵。 客气话都听不出来吗? “宫人不够,叫母后多予你添几个,总能照顾过来。”祁徽起身穿衣。 陈韫玉哼了一声,暗道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就为照看他,结果轮到她病了,他竟然要做甩手掌柜。也罢,他说晚上不要照看,那就不照看了,看起来应也无事,再说天天让她这般,委实吃不消。 陈韫玉打了个呵欠,倒头睡下,与云竹道:“好晕,我再睡会儿。” 云竹上去给她盖好被子。 祁徽回眸看去,女人仰躺着闭着眼睛,乌黑的头发,雪白的脸,饱满的唇,好像一朵动人的睡莲。 一时,他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又不想看到她,踌躇会儿转身出了去。 长春此时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祁徽脸一沉。 要说这宫里,胆子最大的该数蒋绍廷了,皇帝的女人也敢惦记,接二连三的招惹,见不到人,竟敢在外面徘徊,往后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他叮嘱道:“你去告诉常炳,挑几个机灵的盯着他,皇后那里也一样。” 长春应声。 祁徽站在殿门口,想到昨日的事情,眸色微闪,而今他人在还能管,不在了,也不知她会如何。想着又哂笑了下,眼下这境况,他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吗?把该做的做了,许都是幸运。 等到八月,曹国公府办喜事,大摆宴席,整个京都灯火通明,听闻那世子迎娶陆大姑娘时,令所有随从都举着火把,满城撒喜钱,排场堪比皇子娶亲,众人艳羡。 然而九月发生的一桩事情,却是情况急转而下,事前一点没有知会,吴太后突然将曹国公举荐的黄言宁黄将军撤职,换上了早前致仕的武有年,升任他为两浙总兵。 这武有年原先是姚光的副将,姚光乃军事奇才,可惜年岁老迈,染病死了,武有年后来便很得拥戴,只运气不好,在一场战事中伤了腿,就此离开了沙场,而今竟然让他回来,率领姚光原先的军队,这不是让他完全掌握了这支兵马吗?往后便是与他曹国公毫无关系了! 曹国公差点气晕在家中,实在待不住了,急匆匆去慈安宫求见。 谁料吴太后竟不见他。 事态严重,曹国公稍作思虑,寻到执笔太监常炳那里。 “哎哟,您怎么来了?”常炳正当歇息,连忙起身给他倒茶喝,“太后娘娘这几日身子欠佳,故而不太愿见人。” 这借口找的也太没个意思了,曹国公撩着袍角坐下来,笑笑道:“公公,我同你素来亲近,客气话就不说了。而今形势,你瞧在眼里,jiejie恐怕对我有什么误会,光是听那蔡庸的……”他怀疑是蔡庸的主意,“蔡大人,公公你是知道他的为人的,”他身子微倾,“他平生最厌恶什么人,你更清楚。” 蔡庸最厌恶阉人! 摆明了是来挑拨离间,常炳做出一副恼火的样子。 曹国公端起茶喝一口:“公公,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那。” 常炳眼睛转了转:“国公爷,您是想知道太后为何不见你罢?” “公公真是聪明人。” 常炳笑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只怕奴婢没什么可告知的。”他拿茶盖撇沫子,“不过娘娘前阵子见过一个人,好似叫什么,”哎哟一声,“记不太清了,似乎是从金陵来的,姓丰。” 丰好古? 曹国公浑身一震,轻喝道:“谁带他入宫的?” “这个,奴婢真不知道了,不过最近太后甚为信赖蔡大人,您也清楚,”常炳眯了眯眼,“奴婢还有事忙,先行告辞。” 他起身出了去。 曹国公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一跤。 丰好古擅长刺绣,那还是好久前的事儿,他当时想让吴太后称帝,觉得天时地利人和,连龙袍都已准备缝制,结果吴太后不肯。他非常气恼,心里仍觉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