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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泡的茉莉茶,要不要尝尝?” 竹浣起身过去,接过茶杯:“这时候还肯跟我喝杯茶的人,恐怕只有阿罗师傅了吧?” 阿罗师傅席地而坐,笑着道:“还有一个,恐怕是你不肯与他喝。” “下次阿罗师傅不如带来酒喝,心里还能痛快些。” 阿罗师傅瞧瞧自己的头:“可不是,这来看牢里的人,哪里有雅兴喝茶?你也算得上是个特别了?” 竹浣伸手再讨一杯茶:“阿罗师傅这是在取笑我?” “哪里敢?你连四浅都敢顶撞,我可不敢笑你。” “那是,我还敢大摇大摆拿着假神器送来苍古遥望,想来真是可笑,也不知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既然拿了真的,就算给了断冥域,也断没有必要做这样被揭穿了会不落好的事情来。” “阿罗师傅是个明白人。” “可惜他们即便有这个念头,也都不敢承认,接了这假神器还认不出来,着实可笑的很。说出去恐怕会一笑万年了。” “所以我这罚定是要受的?阿罗师傅是来告诉我这个的?” 阿罗师傅惆怅的点点头:“有时候你还是挺聪明的,就是看清的太晚了些。” “看的清又能如何?还不是死路一条?” “你叫我一生阿罗师傅,我定会帮你的。” “你可知道威古上仙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威古?他算是个老糊涂了,我去说说他。” 竹浣低头叹气:“下次给我带酒来。” 阿罗走后,竹浣未抱一丝希望,想着这阿罗有时竟然比她还不清醒,这要跟天宫交代,总要有个说法。假的竹浣把这事大肆宣扬了出去,可这真的湛川青鹤却不在苍古遥望,说出来天宫也会怪罪连个神器都看不出来? 当初因为染上三灵的气息,湛川青鹤破了封印,所以更容易用仙法试出来的,可惜他们并不知道那湛川青鹤已经被解了封。 阿罗师傅说,竹浣、落日、雪粟,正巧掌了这三气息,便触动了湛川青鹤,解开了封印,所以这神器的仙气已经外露,会容易找些,但要是真的落入了魔族手里,就不一定了。魔族会用法术压住那股仙气,找起来会非常难。 假以时日魔族运用起湛川青鹤,恐怕那神器就是人家的了。 他们不想着怎么把神器给追回来,只是在这里处理竹浣,想来真是大大的可笑。 带酒来的不是阿罗师傅,而且易天拓,他直接用仙术进了冰牢里面。 “第一次与你喝酒,这阿罗师傅亲手酿的酒。” 竹浣拿起就喝起来,香气四溢倒不像是酒了,很是清香。 “这是百花酿,是阿罗师傅最喜欢的酒,这可是他最舍不得喝的。” 竹浣把那小小一壶给喝了干净。 与易天拓这样齐齐靠着墙坐,可有一种两人同被关押再次的感觉,也不知是这酒的原因还是怎的,竟然如此暖意上头,这逐渐下降的温度却反倒升温一般。 “可还记得?” “什么?” “你还欠我人情,还欠我一条命?” 竹浣望向易天拓,易天拓浅笑:“你可不能欠着不还,我这人小气的很。” “你去复命了吗?不是有事要去回禀雪神?” “办完了。有时我会想起旧时光,却发现想起你时,却不是在苍古遥望。” “是在仙客竹道吧?” “聪明,那时你那股劲儿还真是有趣。” “什么意思?你是在贬低我吧?” “你那股韧劲儿,不是很厉害吗?对着救你的恩人,都敢如此放肆,还竟然说逃了就逃了。” “说起来我只想赶紧逃出去,不能给你当一辈子婢女,不然我就太亏了!” “给我当婢女很吃亏吗?我对人不错啊?” “不错是不错,可是风流公子是我最不待见的,这人要是不专情,身边还那么多女人,恐怕不是什么好男人。” “可我是你主子,不是你夫君,你未免对我要求有点高了吧?” 竹浣一下子无言,这话还真说的对呢? 竹浣笑了出来:“你这么说,好似我有爱慕你的心思一般,可别做梦,你不是我那个人。” “那山下的人是吗?” 竹浣被问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与他在见面,这倒是有趣,每每落日在山下等,竹浣都归心似箭,这回也不知怎么了,却完全顾不得了。 竹浣举起酒来:“既然我都欠了你这么多,不如再欠你些?” “说吧。” “如果我承受不住死了,请你将我的尸首给他送去,由他给藏了,我心里才踏实,也算不相离了。” 易天拓沉默许久,听得见不过是喝酒声音。 竹浣摇动酒罐,这样的日子甚是难得,可惜这苍古遥望实在与自己不和,每每在这里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比在凡间要惊险的多。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逃得了死在此处。 “就这么放弃,不像你的性子,就是刀山火海,你也会试着去逃一逃。” “这次算我还苍古遥望的恩情了,无论是谁做的这件事,的确我也有错,如果我和雪粟一起回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神器丢失是大事,让无辜的苍古遥望来承担,也的确不该。我虽是急性子,又担不得别人对我的非议和冤枉,但这事既然我也有责任,一并担了又何妨?又不是担不起?这一身的灵修也不过是树灵那里白来的,不过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想法?” “怎么,我就不能有这样境界的时候啊?我还懂得什么叫师恩,什么叫恩情不报会遭天谴,在天谴之前我算还了。” “你这么不在乎仙法和灵修,可是因为那山下的人?你想同他在一起?” 竹浣默认点点头。 “可他……” “我知道他一身魔道,终是殊途,虽不是我自行断去仙气,但我早已有这想法,以这样的方式来也不错,算是还了该还的地方,也成全了我的心愿。” “你为他都能牺牲到如此地步,可见用情至深。” 能如此爱一个人,算得上是一种幸事了吧?不然一辈子岂不白活了?管他是人是妖,还是魔,不过一个情字,谁都逃不过。 竹浣生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跟着竹道天糊涂的过日子,也从未想过会怎样。 竹浣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时易天拓早已不在身旁,不过他留下了两壶酒。 奇洛跑来偷偷看竹浣,给她拿来了吃的,竹浣没有拒绝,只是告诉他不要再来。 威古老人来时正好奇洛离开,不然就麻烦了。 威古老人不禁摇头叹道:“你为何不再辩解?” “有什么用?” “你可还想知道你父母的事?” “不必了,知道有何用?若他们生,恐怕也没有能力来救我,若他们死,我也不必想着去上一炷香。” “你是不是怪老夫不相信你?” 竹浣站起来,回头望望外面的月光,“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是我多想,以为您会相信我,现在也没什么多想了。” “你进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