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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江钊之前提到过“六度分离”理论——世界上任意两人之间通过五个人就能建立联系。可毕竟只是理论,人不是机器,不是设定出来的,人生的下一步连自己都无法精确预测。 白禾怎么想都觉得哪怕是电脑基于庞大的信息库进行计算,都不可能设计出一个方案能精确建立目标人之间的联系。 人怎么可能被这些死板的东西cao控。 “不太对吧......”白禾喃喃道,“势力再庞杂也不可能掌握这么多信息啊。甚至夏哥是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去沙家村的时候就开始找灵树了......背后cao纵的这个人总不能预料未来的事情吧。” 江钊轻笑一声,他也觉得荒唐,可实在想不到别的合理解释。 ——“除非他是上帝吧。” * 这个话题无疾而终,毕竟“幕后黑手是上帝”这种结论连夏沪说都知道不是当真的。当然夏沪说并没有太听懂他们俩在说什么,但是想到现在自己这个“疑似间谍”的身份立场,觉得不是自己该问的。 后来三人都没再说话,车开到了市医院。 江钊伤口沾了不少铁锈,清理完还打了针破伤风。医生要给开点消炎药,江钊想拒绝却被白禾严厉制止了。 交钱拿药的时候江钊想起来:“你说附身让你发现大事儿了是什么意思?” 白禾扭头瞥了眼——夏沪说站在理他们很远的地方等着。 江钊看她这动作就明白了——原来在车上一直不说是碍着夏沪说在呢,虽然晚了点,也算是学聪明了。 白禾倒不是觉得夏沪说有问题,但是多一个人知道还是多了张嘴泄密,不管他有没有坏心。所以想着以后这种事儿还是只跟江钊说的好。 抬头刚想张嘴,就看江钊表情奇奇怪怪的——怎么带着一种......老父亲看着终于懂事的女儿的感觉? ☆、抡起麒麟臂 江钊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清了清嗓子, 说:“别卖关子,赶紧说。” 白禾撇撇嘴, 正色道:“我好像进了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世界。” 她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江钊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 就听广播里叫他的名字让他去取药。 江钊通过取药口把单子滑过去, 又从那个半圆形的通道拿到医生给开的消炎药——不知道给开了多少种,两手拿不下,只能往衣服口袋里塞。 “谢谢。”在把外套的内外口袋都塞得鼓鼓囊囊之后, 终于把全部的药都装下了,江钊抬眼透过那道立在面前的玻璃分隔和药剂师道了声谢。 玻璃里面立着一排排柜子,摆满了各种药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一直绕着药架跑来跑去, 里面的空间仔细看还真是不小...... 转身的一瞬间江钊脑子“嗡”地一声——玻璃里面装着另一个空间,是另一个世界。 连忙快步跑到白禾身边,还没站稳就问:“你是说你的魂上了死尸身之后, 进到那天晚上你在卫生间镜子里看的那个世界里面了?” 白禾点头。 竟然真的存在这么个世界...... 那天白禾跟他描述的时候确实说了看起来特别真实,像是真的存在的一样。他却没在意, 觉得再怎么真实也只可能是幻像。 可她的魂竟然进到了那个场景里...... 魂上死尸身,是踏进灵邪的地界了——难道说镜子里面的世界就是它们的国度? 江钊从小到大在家训里看到过, 也听人说过无数次“鬼界”、“人界”之类的词,可从没听人解释过“鬼界”到底在哪,人鬼两界的分界线到底是什么。 都说入土为安——人死了都是要埋下去的。所以他们也就默认地上是人的, 地下是鬼的。 地面以上人的地界本来空无一物。 随着人类起源以来一步步进化,把自己的世界打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处处林立高楼大厦,外立面挂着搔首弄姿的当红明星的海报,LED屏上播着各种怪异的产品广告,也能算是斑斓多姿了。 虽然有少数现代人按耐不住躁动的心,想返古。但现在这种面貌依然是能代表绝大多数人的意愿的。 这个世界是无数人类的心血共同造就的。 而脚底下的鬼界呢,被人踩得严严实实,除了土就是土。 “地下是鬼的世界”说白了也是人给予它们的设定。 都是虚的。 大多数人的思维是——我看不见的,就是不存在的。 江钊他们能看到灵邪之气,所以相信鬼神的存在。可从没看到过所谓“鬼的世界”,自然而然也就没想过那儿也会是个实实在在的世界。 白禾那天怎么跟他描述的来着? ——那里面全是土,高高低低。有阳光,会起风。没有草、没有水、没有鸟。毫无生气,却有个女人在地上爬。 “嘿,发什么呆啊。”白禾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钊回过神:“没什么,先走吧。” * 三人找了家附近的宾馆,还是一个标间一个单人间,办完入住夏沪说跟他们说了声晚安就一个人先跑回房了。 白禾看他一路上唯唯诺诺都不敢看他们,甚至那么咋呼的人他们没问他问题就一言不发,心里就有点不落忍。 其实真要说起来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怪她没点防范心,不问清楚就跟着来,想到这里白禾一下xiele气。 两人进了标间江钊说:“你先洗?” “嗯。” “洗完了想聊聊那个世界吗?还是太累了先休息一晚也行。”江钊边脱外套边说。 “嗯......” 嗯什么嗯?江钊被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气笑了,过去抓她胳膊:“我问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说,你“嗯”是个什么意思。” “谢谢你啊,”这道谢没头没脑,“我这样的挺招人烦的吧,出了事只能依赖别人,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钊明白了,这是彻底活过来了,身体有了力气就开始进行深一步的灵魂拷问了。 “没说到点子上。” 白禾没懂:“什么?” “你最大的问题是不到关键时刻不知道依靠别人。” 江钊叹了口气:“就说这事,夏沪说找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觉得和我没关系?” 顿了顿,“要我说你就是从小自己玩惯了真以为你厉害到什么都能自己解决。你看到镜子里的东西那晚也是,为什么不立刻联系我?怕成那样都要自己撑到早上。” 白禾小声打断他:“大晚上打扰你休息多不好......反正......” “反正什么,反正没出大事?”江钊语气带了点怒气,“什么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