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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也不是秘密,随意打听就能知道。” 鱼川府够繁华了,但怎么能与苏杭云杭两府相比?更别说还不及鱼川府的鱼岩府了。且在庵堂里住着,怎么可能过着奢华精致的生活?恐怕在萧家某些人眼里,自家姑娘就是土头土脑的乡下村妞、田舍人? 徐氏再看那些首饰,放在她眼里自然是下等货。可若拿到任老太太等人面前,恐怕人家会乐得合不拢嘴。灿灿生光的足赤金首饰,既富贵又华丽。虽然做工略有不足,但若是去银楼订制,也要不下百两银。 宗政恪又道:“就算我不用,也可能给你们或者赏给外头那些仆婢。徜若有人因此而中招,原本身体康健之人却慢慢变得体弱多病,岂非就是我不祥?说不定,克人的流言也能传出来。谁让我,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呢?” 徐氏等人悚然而惊,不约而同地再看向梳妆台之上那些被精致玉盒装着的胭脂水米分。宗政恪也想到了此节,打开那些盒盖,轻嗅了口脂与面脂的味道,也点头道:“东西都是上等货色,但也是脏的。” 徐氏闭了闭眼睛,苦涩道:“这些东西也不知是谁送来的,竟这般算计姑娘!但要追查,恐怕要花些心思。既是在姑娘来之前就置办好的,那定然走的公中的帐目,是统一采买之物,能动手脚的人太多了!” 她左右上下环视房里,只觉得这些家具摆件之上似乎都缠绕着可怕的毒物,在朝她家姑娘张牙舞爪、唁唁而吼。 宗政恪却镇定自若地道:“姑姑不必疑神疑鬼,这些物件没有做过手脚,不过重新修缮时涂的清漆可能不干净。虽然已经散了多日,但依然有味儿。短时间内还无妨,若住得三两个月,恐怕咱们都得大病一场!” 她悠悠笑道:“这么浅陋的手段,倒不像存心要我性命,是要赶我走!且不必声张,便让人家以为得逞了罢。”L ☆、第158章 娘亲霸气的真名 下毒害人,这般的手段,前世宗政恪在宫廷里不知听说过多少回。她那好父皇,宠幸过的女人数也数不清,多有人怀了身孕却一尸两命。不说别人,就如今的玉太后,死于她手下的小生命都不少于双掌之数。 难怪筱贵妃身边那位黎女官会口不择言,如今看来,这外祖家,虽然还说不上龙潭虎xue,也确实不是善与之地。 她若想做些什么,当真要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这样说来,她反倒要感谢这位用如此粗浅手段下药的人,真是给她敲响了警钟。 既知东西是脏的,宗政恪自然不会用,便命都收起来。说不定,这些东西日后还能派上用场,不辜负它们到凝春堂来走一遭。 徐氏带着三个丫环将这些脏物都收好了,又取了自家常用的出来。她不放心,唯恐放在船上也被人做了手脚,便请宗政恪一一验明。说起来,一大清早就碰上这种事儿,还真叫晦气! 幸好,自家的东西仍然都是干净的。想也知道,既出了鬼王水寨刺杀的那事儿,萧鹏举肯定会提高警惕。她们的行李,他自会派可靠人手看守,以防被人钻了空子。毕竟,自家用的东西,更易让人放松警觉。 一应都收拾妥当,侍候着宗政恪换上自家的衣裳,徐氏才亲自带着念珠,再点了两名萧家的二等丫环,一起去大厨房取早膳。以后,这取早膳的事儿就交给念珠了。姑娘的膳食,还是要自己人盯着才能放心。 明月也带两个丫环去拎专门泡茶的泉水,为膳后沏茶之用。明心留下听候吩咐,等到宗政恪颂完了一卷经文做罢早课,她恭声道:“姑娘,不若送信给尊者,调一位精擅药理的高手来。” 前世当了三年试药奴婢,除了试药,宗政恪也跟着净虚道姑学了些药术。虽然不说已是个中高手。但一般般的药物已难不倒她。不过,再不让明心与小师兄联系,恐怕会惹来那边的主动关注,反倒不美。 想到这里。宗政恪点头道:“你看着安排。” 明心怯生生地瞧一眼宗政恪,屈膝福身禀道:“不瞒姑娘,寿春园的大厨房里就有一位厨娘是咱们的人,极擅长药理。只需花些心思,将那位厨娘调来就是了。” 宗政恪不由看她。心里也甚悲凉。她与明心,再回不到过去了。除非她甘愿成为小师兄这棵大树之上攀附着的寄生草,否则她与明心,永远都会这样,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 所以说,男人有什么好?!宗政恪别过脸去,淡淡道:“你看着办。” 明心恭声应了,再退开去。片刻后,她听见宗政恪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明心,你心里可有数?” 明心差点吓出汗来,急忙跪倒道:“姑娘放心,奴婢就事说事!” “那就好!”宗政恪徐徐翻动佛经,低声道,“小师兄在忙什么,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我的事儿,也有不想让他知道的。” “是!姑娘您放心!”明心煞白了脸,恭恭敬敬地磕头。 不一时。徐氏与念珠领了早膳回来。因份量不少,那两名萧家的二等丫环也都一同进来。众人便都瞧见明心跪在地上,垂着头,像是犯了错在受罚。徐氏与念珠皆不动声色。只管带着那两名陌生脸丫环摆盘布筷。 宗政恪这时才合上书本,从窗前的椅子里起身,对明心道:“你下去先用早膳,再去寻全忠叔。说我的话,昨儿夜里木鱼去绮罗阁送信,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让他送你去绮罗阁看看究竟。” 明心恭声应了,起身慢慢退开。宗政恪搭着念珠的手臂,走到桌边用早膳。两品粥、八碟小菜、八样点心,摆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 徐氏笑道:“姑娘,这是奴婢的娘亲手做的。您快尝尝,是不是比奴婢做的好吃?” 宗政恪便柔声道:“既是葛嬷嬷的手艺,那必定是好吃的。”她的目光从两名陌生的米分裳黄裙丫环脸上掠过,和声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圆脸大眼、体态微丰的丫环便屈膝福身,恭声回道:“奴婢是二等丫环鹂儿,黄鹂鸟的鹂,给恪姑娘请安!” 另一个丫环细眉细眼,身形也清瘦纤弱,同样回道:“奴婢二等丫环莺儿,黄莺鸟的莺,给恪姑娘请安!” 呵,还真是巧!李懿给宗政恪的情报,上头就有这两个丫环的大名。毕竟曾经服侍萧闻樱的那些仆从都上了岁数,已不方便近身侍奉。这些大小丫环,基本上都是新鲜人,但家里都有人曾是畅春园的旧仆。 譬如鹂儿,她的祖父曾是畅春园的老车夫,给萧闻樱驾过多次车。莺儿的娘,则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