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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愿嫁给晏青山。晏青山又何尝愿意娶自己?他心里全都是萧凤凰那贱女人! 她看见晏玉质那双萧家人标志性的眼睛,还以为他是晏青山与某个萧氏女所生。真没想到啊,他居然就是萧凤凰的儿子!不对!萧凤凰不是早就死了?! 啪,一声脆响。宗政恪与晏玉质分明都未动弹。但有一股凌厉至极的耳风狠狠地从怔忡中的慕容纯脸上掠过,重重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慕容纯跌倒在地。半边脸立刻肿起来,上面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宗政恪森然道:“慕容纯,修修口德!要当真说起贱,这天幸国。又有谁比得上你们母女?!” “堂堂一国皇妃,不修内闱,不仅在宫里与敌国王子私通。还厚颜无耻地生下一女一子!慕容纯,你只是玉太后与人私通所出。你以为你当真是天幸国的金枝玉叶?!”宗政恪抬手,凌空又是一记耳光扇过去。 “那冯天师,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宗政恪连声冷笑,“慕容纯,你也不想想。你母亲玉太后舍弃了你,千方百计只捞出一个冯天师,究竟是什么缘故?!那个人,他就是你的亲弟弟,与你一样出身的私、通贱种!你们两姐弟的亲生父亲,就是玉太后身边那个老太监冯公公!” “慕容纯,你就没有发现冯公公待你特别亲热吗?你们可是亲父女!哈哈!当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同样贱到了骨子里!”宗政恪满面讥笑,回想起前世种种,真有将慕容纯现场格杀的冲动。 “胡说!你胡说!”慕容纯歇斯底里大叫。 宗政恪好整以暇地道:“你所知的皇室秘闻,本殿比你知道的更清楚。譬如,你那个早夭的儿子,你知道他的真正死因吗?” 慕容纯目眦欲裂,有如生死仇敌般地瞪住宗政恪,锐声质问:“你说什么?!你说我早夭的儿子?” “是你的好母后下的命令,你的好皇兄吩咐人毒杀了你的亲生儿子!”宗政恪冷若冰霜地道,“你也不想想,太后与皇帝,如何会让你生下****的儿子?想必,你不敢将你那jian、夫的真正来历告诉太后与皇帝吧?” 这事儿,宗政恪已经在筱贵妃那里得到了证实。将晏玉质托付到晏青山手中是原因之一,但其中最大的原因确实是玉太后容不下这个血统低贱的孩子——玉太后一直以为慕容纯的jian、夫是****假太监。 “就算是说了,你儿子的命也留不下来。”晏玉质接话道,“东唐大门阀最重名声,就算只是庶系庶子,也不能在外头留有非婚生子。你的儿子那时即便活下来了,他也别想认祖归宗!” “不!不不!你在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慕容纯眼里渐有疯狂之意。 她一直以为,她那个早夭的孩子是因在胎里时受了惊吓,又因是双生而早产,最后身体实在孱弱才会养不住。母后对娉儿的厌恶,她是心知肚明的,但她真的没想过,母后居然会杀了那个男娃儿!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母后她自己,难道又三贞九烈了?!不说父皇逝世这么多年,母后在宫里一直养着面首。哪怕父皇在世之时,母后不也与情夫私通,才生下了自己?! 慕容纯不由得想起幼时,她总是为了沐浴之后变得卷曲的长发而苦恼。有一回顺安那贱种发现宫女在帮自己将头发用火钳烫直,母后勃然大怒,差点活活打死了顺安。L ☆、第401章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顺安有一双明媚水灵的眼睛,煜煜生辉。慕容纯的眼睛生得不好看,眼白多、眼黑少,所以她一直看顺安不顺眼,将顺安当成奴婢狠命折磨。 有许多次,她都想挖了顺安那双眼睛再狠狠踩得米分碎。但母后不许她残损顺安的身体,并且一定要留着顺安的性命。只有那一次,母后几乎按捺不住脾气! 幼时,母后经常搂着她,对她说,她是母后的命!为了她安好无忧,母后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母后非常清楚她有多么盼望腹中的孩子出生,以安慰她失去爱人的巨大伤痛! 一直到今天,慕容纯都还记得那孩子的模样。他长得与他的父亲像极了,眼睛鼻子嘴巴,无一处不像! 她将那孩子当成了命!孩子夭折后,她几乎也死了。徜不是还留下一个娉儿,她一定跟着孩子去找他的父亲! 难道当真是母后与皇兄指使人害死了孩子?!皇兄也就罢了,唯母后之命是从。母后呢,她真有这么狠心?!慕容纯的心里腾起了怀疑的熊熊烈焰,想起那孩子死时青白的小脸便紧随而来的锥心疼痛,几乎让她疯狂。 “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以回宫求证。若是你想,本殿可以安排。”宗政恪一把掐住慕容纯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盯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柔又魅惑,“慕容纯,你要为慕容娉娉着想啊。段家那是东唐有名的大世家,就算比不了琅琊王氏,也是名门望族。你自己是这样的身世,慕容娉娉又是那样的身世。你说,段家族长可会接受这样的女人进家门?” 慕容纯拼命去掰宗政恪的手指。然而对方的纤纤玉指竟有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掐着她的命脉,她的脸眨眼间便有如血布,慢慢紫涨。 猛地宗政恪手一松,任由慕容纯再度滑落到地上。慕容纯双手捂住咽喉,大口大口喘息。还不等喘匀了,她便扭脸瞪向宗政恪,全然不复方才的恭敬。阴郁森森地问:“世女。你似是与我有仇?与我母后也有仇?” 宗政恪莞尔一笑:“你死之前,本殿会告诉你的。现在,你还是想想该怎么给你枉死的孩子报仇吧。为娘不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可怜那孩子不过百日便撒手人寰,却不知你有没有梦见过他,求你为他报仇呢?” 慕容纯坐在地上仰面疯狂大笑。宗政恪与晏玉质静静旁观。这个女人,享半生荣华。狂妄狠毒、贪婪yin、奢,如今落到这般下场,全然咎由自取。 半响,慕容纯息了声音。她将长发拨到肩后。把微乱的裙裾抚平,盈盈站起身,平静地问宗政恪:“世女想让我做什么。才肯庇护娉儿?”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啊!”宗政恪微笑道。 慕容纯缓缓吸气。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宗政恪。片刻,她再度问道:“若我做了,世女如何保证一定会履行承诺?” 宗政恪摇头道:“本殿没有让长公主你去做什么,自然不会有任何承诺。你的事,你女儿的事,是两回事。你想做什么,完全在你,你无法以此来要胁本殿。因为,本殿无所谓你做的事。” 真是油盐不进啊!一句实在话都听不到!看来,对方不看到自己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