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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嫣又助腔道:“这样吧,你不是爱听江湖故事么?让你姐夫讲他以前做捕快、抓江湖大盗的故事给你听!” “是吗?姐夫抓过江洋大盗?什么样的江洋大盗啊?杀人?越货?飞檐走壁来去无踪?”周橙一听立时兴奋起来:“姐夫快给讲讲。” “哦,那我就讲讲......”梁雨思忖着必得把最厉害的经历拿出来才镇的住场子:“数年前,京畿一代的黑道上,一统江湖的是一个名唤做六合帮的帮派,这六合帮的帮主,人称九头凤凰冯大奶奶,虽是女流之辈,然能耐了得,不说江湖上,便是官府也拿她无奈何......” 岂料厅堂中突然安静了一瞬,然后周氏众人齐齐看向逢太后,敲桌子拍椅子放声大笑。逢太后也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梁雨:我,我说什么了......他只觉身上已汗湿重衣...... 作者有话要说: 梁雨:娶个公主真是太不容易了嘤~ ☆、晋江独发 总而言之, 生日宴上梁雨的表现还是让周氏兄弟姐妹们很满意的,他这大驸马的地位算是没跑了。 但是苏凤竹却无法忘怀他面对她时那复杂的眼神。思来想去, 不好和周玄讲, 便偷偷叫兔儿想法子查一查, 梁雨以往是否和她有什么恩怨瓜葛, 别因此影响了他和周嫣的婚事。 兔儿很快就查了出来:“梁雨在旧朝时虽然只是一介小小捕快, 却与西南镇守使风峦海私交甚好。姐你以前不是和风峦海定过两次亲又都退了么,故而梁雨现下见了你, 许是心中为风峦海鸣不平吧。” “哦?竟是这样么。”苏凤竹听了这话倒放下心来:“风峦海是个正人君子,那梁雨的人品也一定错不了。” “哼, 什么好正人君子呢, 争权夺势尔虞我诈一个顶俩, 兵败国灭之时却也没见他有点骨气自行了断!还不是乖乖做了傅见省的俘虏。”兔儿嗤之以鼻。 “咱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苏凤竹一听“俘虏”二字,头就忍不住疼了起来。傅见省要回来了, 带着他的战利品和俘虏一起回来了。俘虏名单上打头二人, 便是她娘文太后和她弟弟苏勉...... “姐, 你是担心母后和兄长回来后的事儿吧,” 兔儿看她神情已然明白她心思:“你不要烦心, 万事儿有我呢。” “娘的所做所为,我实在没法子原谅她, 我更不想见她。”苏凤竹叹息道:“可以娘的脾性, 虽是沦为阶下囚了,然但凡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不会安生的。我估摸着到时候我想躲开她都难。” “想来经历这遭国破家亡, 她总该悔改了吧。”兔儿挠头道。 苏凤竹看得出来,兔儿与她不同,他对他们娘没什么怨恨。苏凤竹心中暗叹一声,又道:“还有勉儿。勉儿那样的性子,如何受的了这从万人之上跌落尘埃的耻辱。先前你姐夫就帮我打听着,他在回京的路上已经病倒了。回到京城,还有班师献俘大典、还有更多受辱的时候等着他呢,他能熬的过去么?就算眼下的耻辱熬过去了,以后呢,他以何安身立命?我想想这些,实在忧愁。” “说起兄长来,我刚刚听到一件事儿。原是不想说出来污了jiejie耳朵,可现下我不说迟早jiejie也得知道......”兔儿欲语又迟道。 “你说就是。”苏凤竹忙催促他。 “就是这回京途中,兄长的未婚妻子枚冷,现下已是傅见省的妾室了......”兔儿低着头,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儿一般。 “什么?他俩勾搭到了一起?”苏凤竹只觉着头愈发的疼:“傅见省不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不近女色么?我以前听裴嫂子说起过,她还有府中的侍妾,都是周老二做主给傅见省娶的,傅见省自己见了那些花红柳绿的看都不看一眼。如何就突然闹出这么一桩来?唉,以后这等事儿不知道还有多少桩呢!勉儿啊......” “姐,兄长不会有事的,你信我。”兔儿见了苏凤竹这样,眼神闪烁不定。 娘和弟弟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些事情也在刺激着苏凤竹,让她心情低落:她册封正妃的事情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非议和反对之声铺天盖地。纵然逢太后和周玄竭力弹压,还是有一些落入了她的耳中。 指责她以往德行不佳这样的倒也罢了,苏凤竹自认问心无愧。可到底有一件戳着了她的心窝子:她到周玄身边也大半年了,至今没能诞育子嗣,怕不是故意为之? 周玄对这些流言一笑置之:“我们成亲才多久?”然苏凤竹是有些着急的。毕竟她和周玄都老大不小了,平常人家他们这般岁数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她和周玄又那般恩爱,怎会迟迟没有好消息呢......若是她身体不好倒还有个说头,然她身体又好的很,面色红润精神旺盛,小日子向来准时没偏差......苏凤竹不能不乱想。 从小的教养,让她习惯把所有情绪藏在心底,只以笑脸迎人。可周玄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她的焦躁不安。 他也去问兔儿:“你jiejie这几日心事重重的,你可知是因为何事?” “哼,这不显而易见么。”兔儿便一五一十把苏凤竹关于他娘他兄长的顾虑讲给他听——子嗣的事儿他还不知道。 “竟是如此,是我粗心了。”周玄皱眉。 “你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兔儿也皱眉:“终归我家是失败者,折辱是免不了的。远的不说,就说这近在眼下的班师献俘大典。你爹需要我兄长在大典上向他卑躬屈膝,以让天下人看清楚,现如今这天下是他的。傅见省和功臣们呢,则需要在大典上耀武扬威,彰显自己的功绩。而我兄长,唉,那般尊贵又柔弱的人,还生了病,我都担心他能不能熬过这场大典。” “我明白了,必须取消这场大典是吗。”周玄思忖道。 “我可没这么说,我可没拿我jiejie要挟你去这样做。”兔儿摇头:“jiejie也不会想你这样做的。根本没法子做到啊。因为这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应当应分、且极荣耀的事儿。你当真要去做的话,那就是和你爹、傅见省和所有功臣作对了。” 周玄沉默了一会儿。“为了你jiejie,我愿意试一试。”他最终做出了决定:“终归这大典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儿,便是取消了,也无关国计民生。” 兔儿是当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想怎么试?我能帮你吗?”他的语气不由得迫切起来。 “这大典总得我爹在才行,正巧我爹现在病着。”周玄犹豫道:“兔儿,你不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么。可有能让他病情暂时恶化,没法子出门,但过后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