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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姑娘受惊了。”说完,孟微冬径自踏步离开了。 孟微冬一走,媚春就嗤笑,“还以为他看出来了呢,看来他也没有多喜欢你,我跟你说,就凭你这一双眼睛,少主肯定能把你认出来,你信不信......” 青棠勾着头,扭头朝另一边走,媚春追上去,“你怎么了,他认不出来你,失望了?” “不是。”青棠道:“我觉得他认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拆穿。” “他认出来了?” “他认出来了,方才在内室他就认出来了,要不然咱们能这么轻易跑出来?”青棠叹气,“这集市很奇怪,那个卖我们纱巾的老板很奇怪,还有那个拿白玉面具的人也很奇怪,明明见他进了那马戏班子,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午间明媚的日光已经高照,媚春仰头,“哎,那都是别人的麻烦事儿,咱们别看了,回去吧。” 媚春与青棠的身影渐渐远了,孟微冬掌上宝石戒指在太阳下曜曜,他手指一曲,“去,叫密云跟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极不稳定的作者做一回大方的人,双更... 明天也一样,双更... ☆、绵绵旧情 孟府后园里, 孟微冬勾着头, 也不知在看一盆什么花,有兵士过来报告, “大都督,密云传消息过来,说她看见霍姑娘上船了, 但不是客船, 是以她没能跟上去。”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孟微冬展开手, 从旁边丫头手里取来一张帕子,低声叹息:“不安分的丫头。”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兵士垂着头要下去,孟微冬道:“叫南济找艘船, 咱们出门去。” 兵士低着头下去了,那头传来清脆的笑声,蓝溪的声音最为清澈, 她笑嘻嘻的,“大都督, 后日可就是段jiejie的生辰呢,咱们正商量给段jiejie庆寿呢......大都督, 您准备送点甚么礼物给段jiejie?” 段桃之与季舒都站在蓝溪后头,季舒依旧是那么温柔,她穿一件藕荷色的坎子, 下头配着霜白的马面裙,腰上挂了一串鎏金珠链子,裙子堪堪盖过脚面,看着温柔又飘逸。倒是一贯穿淡紫衣裙的段桃之,今日穿了件金色的坎子,下头穿一条十六幅的曳地长裙,上头的刺绣隐隐烁烁,似乎每一面瞧上去都是不同风景。 季舒将段桃之往前头带了几步,“我说段jiejie这裙子好看,这不,咱们大都督都看直了眼睛,这裙子原有八层,每一层上都是半面绣,那几层叠起来能瞧见不同的景色,这一面看是山,那一面是水,有时候错开了是美人,对准了又是荷花,方才大都督看得那样入神,想必是瞧见美人了......” 段桃之微红着脸,季舒用帕子捂着嘴笑,蓝溪把段桃之往孟微冬怀里一推,“有什么不好意思,大都督喜欢jiejie这样装扮呢。” 南济提着刀过来,“大都督,船已经在码头备好,甚么时候出发?” “大都督要出门?” 蓝溪最先反应过来,“后日就是段jiejie生辰,大都督赶得及回来替段jiejie做寿吗?”蓝溪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瞧着孟微冬。 孟微冬瞧蓝溪,蓝溪年纪轻,她也会打扮,这一刻就穿了一件轻粉色的坎子,下头是姚黄的百褶裙,脚面上是一对湖绿的绣鞋,她去年腊月入府的时候只得十五岁,今年换了年头,她也只得十六岁而已。 孟微冬目光落在季舒身上,“我......” ‘我不回来,你好生照料她们’,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瞥见了段桃之的眼睛,段桃之有一双很有神采的眼睛。初次见她那回,她随她爹在穿上捕鱼,汉水上的渔家女穿一件半袖的衣裳,下头是粗布的裤子,两只脚踝纤细极了,她站在船头上,一张手就撒开了一张网,那渔网上还有闪闪的鳞片,迎着那一日的清辉朝阳,渔家女撒了网,又冲着孟微冬笑了笑,孟微冬当时就感觉自己被那一张网笼住了,她笼了自己的目光,或许还有自己想念晗儿的一颗心。 段桃之是孟微冬从府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段家这位夫人,其实远远称不上贤惠,但孟微冬爱她最久,她入府之后,跟着孟微冬狠狠过了几年好日子,那时候府里没有其他夫人,也没有别的暖床丫头,段桃之独享了孟微冬,五年之久。 孟微冬去哪里都带着段桃之,这位汉水渔家女不通文墨,也不爱读书绣花,她就爱往江上跑,孟微冬便随她的心意,常常带着她过江看海,听说孟大都督还带着这位段夫人去过南海,瞧瞧水天一色的美景,去瞧瞧甚么是天之涯海之角,那或许就是不羡鸳鸯只羡仙,那或许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是一段天涯海角。 段桃之的好日子很长,人人都羡慕她,说她除了身世上差些,几乎椒房独宠,若是再过上几年,兴许孟大都督要娶了她也未可知。 可好日子没有那么长,五年,五年之后,国子监祭酒季冷大人家的千金就看上了孟微冬,季家这位小姐也是极有魄力的,她在南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见到了孟微冬,一个穿将军服饰在骏马上威风凛凛的孟将军,那时候,孟微冬远征安南回来,季舒就在那儿瞧着他,她觉得自己的心都给了他。 季冷不同意,若是孟微冬肯明媒正娶还好,孟微冬既不肯明媒正娶,又说不会娶妻,自家女儿过去也就是孟家后院的一个侍妾,一个玩物,一件摆设。祭酒大人不同意,季舒便跪在季家外头,跪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上,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搀她起来,将她带回了孟家。 季冷要与女儿决裂了,国子监祭酒家的女儿不守妇道,不配为闺秀之表率,不配为天下学子皆为仰慕的祭酒大人之女。季冷写了个折子,上告朝廷,要与不孝女季舒断绝关系,否则愧对列祖列宗,永乐皇帝接了折子,回问孟微冬,“是否愿意迎娶季祭酒之女为正妻?” 孟微冬拒绝了,理由是,“臣心已死,不愿娶妻。若祭酒大人愿意,我马上遣送季姑娘回家。” 季冷简直气疯了,连声叱道:“荒唐,简直荒唐!我季家的姑娘,就这样被你瞧不起?” 当日,季冷就去孟府要拉了自己女儿回家,季舒‘噗通’跪在季冷身前,“父亲大人在上,不孝女季舒愿为孟家妇,请父亲大人成全。” “孽女,孽女呀......” 季冷回家后,冷了心肠,再与孟家不通门户,不通书信,与亲女割席断义,再无往来。 季舒留了下来,诚然,她没做成孟府的当家主母,也分了孟微冬的心,原先的段桃之逐渐成了旧人,当日的宠爱其实还在,孟微冬每隔上三五日都要往段桃之房里去,可段桃之不是闺秀也不是公主,却有比公主闺秀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