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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薄荷丧气道:“我妈不让。” 她好不容易等mama睡着了,偷偷跑出来的,吃饭的时候恰巧看到剧情的关键处,不把接下来几章看完,她今夜得要睡不着觉。 陈子期盘腿坐在地上,伸头去看她手中的书。 “什么书?” 薄荷淡淡地说。 陈子期愣了一下,“还珠格格?” “……” 她气得举起手电筒去刺他的眼,怒道:“是张爱玲的!” 陈子期聪明的闭上眼。 调侃道:“爱情。” “嗯。” 薄荷低声说:“很可怜的爱情。” 不过,她可不指望跟陈子期这家伙聊张爱玲,只想赶他走,催道:“你怎么还不回家?不要在这儿打扰我好不好?” 陈子期方才还挺困的。 被薄荷吓了一遭,却是清醒了不少。 讨人嫌的本色又冒出来了。 “不走。” “我看看你,你看书。” “挺好。” 薄荷:“???” 心想:你不走。我走! 她把书合上,起身想离开。 陈子期突然拉住她,“喂,陪我说几句话。” 薄荷只得坐下。 “说什么?” 陈子期难得露出尴尬的表情,不知如何下口。 “快说,不说我睡觉去了。” “别别别。” 陈子期摁住薄荷的肩,快刀斩乱麻,直奔主题。 “你是不是——也不喜欢裴初河?” 见薄荷一脸茫然。 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想我跟她走得太近?” …… 薄荷定定地望着他,许久才冒出来一句答非所问的话:“我如果不喜欢,你就不跟她走得太近了吗?” 陈子期很坦白。 “不一定。” “但你告诉我原因的话,我会考虑。” 薄荷面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我的确不喜欢她,没有什么原因。就跟我讨厌喝牛奶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陈子期叹了口气,突然说:“不喝牛奶长不高。” 被戳中痛处。 薄荷一下来了脾气,“所以呢?你还爱抽烟呢!抽烟会得癌症,我有这么说过你吗!” “我不是那意思。” 陈子期解释道:“只不过,在我看来你不该跟其他女生一样,讨厌裴初河就因为她高调、张扬,有个性?薄荷,你该是理智的。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就是这样!” 薄荷极力压低声音,痛苦地叫道:“我本来就是你不喜欢的这样,我就是嫉妒她,就是讨厌她!” “你不喜欢的话,那就去喜欢裴初河好了!” “反正你天天跟她打电话!” 少女 话一出口,薄荷就后悔了。 自己有什么资格讲“你不喜欢我, 那就去喜欢裴初河”这种话?太暧昧、太亲密, 不像嫉妒裴初河、倒像在吃醋。 她脸色酡红, 慌张地站起身,不愿多停留一秒。像涨到最高点的气球,都不用针戳, 自发的就xiele气。 手电筒灯光消失在廊道。 陈子期还坐在原处, 眼神幽暗、气息不稳,品了品薄荷说的那几句话,越想越觉不对劲,越想越觉着疑点重重。 第二天。 有心找她问问清楚。 两人的关系却再度陷入僵局,不同以往的是,这一回, 特别的僵。 清早。 男生等在女生家门口。 她瞧也不瞧他, 小跑到楼底下, 跟相熟的一户人家攀谈几句,然后骑着人家门口的自行车走了。 留他愣在原地,一个人去公车站。 到了学校。 他想跟她说话, 为表诚意,还特意买了一块煎饼拿手上给她吃, 结果,她收下煎饼, 转头就递给了旁边的秦绵绵:“给你。” “这么好!?谢啦!” 秦绵绵也想气一气陈子期,谁让他老跟裴初河不清不楚的, 接过薄荷的煎饼,当着陈子期的面大口大口的吃。 不亦乐乎。 男生还没开口,她就绕开他、跑去讲台,拍了拍手掌道:“早自习了!我数三秒,都回自己座位上去!不然我记名字啦!” 底下原本一团散乱的同学瞬间元神归位。 老老实实地翻书朗读。 只剩一个陈子期还站着。 薄荷赶紧拿起小本本,记下他的名字。 “记了名字的同学,晚上做值日!” 陈子期身子一歪。 心想:老严眼瞎,肯定没见过她这副腔调,才会说她压不住台。 一整日下来。 他也没找到机会跟薄荷说话。 甭管他是拉下脸面跟她奉承讨饶,还是屡屡假装路过,都把他当作透明人对待,不听、不看、不感受。 陈子期从来知道这丫头倔,一旦下了决心,九头牛也拉不回。 只是没想到。 她都十七岁了,跟七岁时也没半点区别,发生了问题,并不去解决,一味的逃避就能觉得好过? 难道,她还想再跟跟他冷战十年不成? …… 放学后的校园。 走廊过道四处是离校的学生,背书包的女生手里拿着珍珠奶茶,挽在一起欢歌笑语,篮球场上爱运动的男生在打球,围观人群中或许就有倾慕者。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静悄悄的图书馆,办公室里老师在跟不听话的学生谈心。 跟往常在学校度过的每一个黄昏别无二致,这般普通的日子,感觉永远不会有尽头,也仿佛稍不留神就消逝不见。 薄荷有点儿困,伏在桌上在教室里睡过去,以为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时看钟才发觉不过很短的时间。 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怎么了?” 女生懵懵地问。 今日并不是补习的日程,楚言怎么会来。 “你昨天不是讲,让我们帮你想想演讲稿的题目?”楚言温和地笑道:“我想到了你上回在书店跟我聊过的那番话。” 薄荷揉了揉眼,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人生而平等!” 楚言记得清清楚楚,激动地复述一遍:“你说,一个人灵魂的高低贵贱,并不应该受到出生的家庭、社会地位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