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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考虑一下再问我?我的衣服不干, 我洗不了澡。” 沈钦从不用想都知道池以柔指的是内衣。 吸的都是水, 她还不让拧…… 就算天气闷热, 要干也得晚上了。 “可以用吹风机吹干, 可是……” 池以柔抬抬手腕, “没力气,撑不了太久。” 那意思就很明显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忙吹干吧。 “我问完了还可以再考虑考虑吗?” 池以柔:“你说呢?” 沈钦从看了看池以柔,认命地站起身,去浴室找吹风机。 等沈钦从拿过吹风机时,池以柔已经把挂着内衣和内…… 沈钦从看了一眼,倏地移开目光。 池以柔面不改色地拎着衣架举到了沈钦从面前,“辛苦了。” 她看了眼沈钦从泛红的耳垂,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池以柔忍不住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沈钦从把池以柔的内衣挂到架子上,拿着吹风机慢慢吹着。 “关系不一样了。” 池以柔表情微滞。 的确,关系不一样了。 有些事即便是再不方便其实也是不适合沈钦从来做的。 她是起了玩心,有意捉弄他。 可玩心一过,再想想,确实是有些过火了。 “你放那儿吧,让它自己干吧。” 为了不显得刻意,池以柔还最后面加了一句:“吹出来的太干,穿着不舒服。” 说完话,池以柔有些失神,什么时候自己会这么顾及他的感受了? “不会的,我不会吹得太干,早些干也能早些送你回家……” 原来是想早些送自己回家…… 也是,都没什么关系了,总不好拖延着耽误人家时间。 毕竟跑过来照顾自己,也不是人家的义务。 想到这儿,池以柔轻声说了句:“嗯,好。” 沈钦从很少见池以柔如此乖顺,诧异地转头看她,就见池以柔低头看着手机发呆。 他想喊她一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作罢。 一道铃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 是池以柔的手机在响。 她低头看了一眼,接起来。 电话那端传来徐奕懒洋洋的声音:“你人呢?” “啊?” “我一路飞机转火车,火车转大巴,大巴转马车,灰头土脸地来了,你人呢?你别告诉我你走了,说话前,我建议你三思。” 马车??? “你不是不来吗?” “我倒是想不来。可万一你抽血抽多了在那儿挂了呢?那深山老林的,没挂被拐卖了呢???” 池以柔听完心中一暖,虽然徐奕嘴毒,可并没有坏意。 池以柔颇为感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徐奕言语悲戚痛心疾首地接着说:“你都广而告之昨天下午是跟我在一起了,真出事儿了,我可是第一嫌疑人,你说我能不来么!!!” 池以柔把万千感激的话强噎了回去。 戏可……真多。 “所以你到底在哪儿呢?” “我在……” 池以柔也不知道这叫什么地方,想了想说了句:“离那儿一百多公里的县级市。” “跟沈钦从?” “嗯。” “得,那我不去了,这回是真不去了啊。” “对不住了,回去当面谢你。” 那边徐奕笑得促狭:“谢我没过去打扰你俩?” 池以柔哭笑不得:“对,谢你有觉悟。” 徐奕嗤笑出声:“得,挂了,不占用你们二人时间了。” 池以柔:“就等你这句话呢,拜拜。” 两人聊完挂断,池以柔低头锁了屏幕。 这个人,嘴可真贫。 不过人还是很好的,至少当朋友很靠谱。 虽然嘴上没个正形,却让人莫名觉得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也是厉害了,池以柔笑着,无奈摇摇头。 不远处吹风机响着,池以柔抬眼去看时,沈钦从手臂看着略有些僵,手里拿着吹风机对着一个位置吹了好一会儿。 “你每次跟他打电话好像都很开心。” “有么?” “嗯。” 沉默。 沈钦从垂眸,目光并无焦点,像是在自言自语,轻声说了句:“找一个让自己快乐的人挺好的。” 这话听在池以柔耳朵里就好像是在委婉地劝说她:开始新生活吧,别再耽于过去了,忘了我吧。 池以柔蓦地想到周医生给沈钦从打的那通电话。 沈钦从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授意的? 以为自己还是放不下他,所以在借机劝阻自己? 池以柔抓住薄被的手攥紧。 原来是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池以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愉悦,回答着他那句“找一个让自己快乐的人挺好的”。 “那当然了,难不成谁还找一个天天冷脸不体贴的回去糟心么。” 沈钦从手中的吹风机对着墙吹了好一会儿,他蓦地意识到,抬抬手,对准了衣服。 第45章 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渐渐凝滞。 在这里歇了一天, 开车到火车站, 又转乘飞机回到家,一路上两人间除了必要的几句话,谁也没主动闲聊。 一直到了池以柔小区大门, 下车前, 池以柔才主动说了句话,也就两个字:“谢谢。” 这一声“谢谢”她是发自肺腑的,已经毫无关系的人能这么不声不响地陪着她照顾她两三天,再多的感激话也不足以表达谢意。 她开车门要下车的时候,沈钦从闷声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没什么, 好好休息。” “嗯。” 池以柔开车门的时候,想了想, 补一句:“路上小心。” 她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沈钦从的脸, 发现他看着她身后愣神。 池以柔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 并没有什么。 在车上还不觉得怎样, 回到家后,池以柔顿觉疲惫。 她翻出糖,含了两颗, 勉强撑着冲了个澡,就一头栽倒床上,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之后的整整两天, 池以柔都窝在家里, 靠外卖度日。 期间徐奕倒是来了一次, 知道池以柔每天惨兮兮吃外卖,调侃她:“你这日子过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可能是实在看不过去了,徐奕让家里阿姨给池以柔熬了鱼汤,做了点儿家常小菜送过来。 “你家那个做菜很利索的小姑娘呢,怎么不找她过来救你?” “我们公司那些嘴刁的,现在离了她不能活。” 池以柔还算对自己不错,这两天吃了睡睡了吃,不睡的时候坐在阳光下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