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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钦从转头看了一眼池以柔,若有所思。 医生想了想说道:“不然,你回去问问你父母?或许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有过呢?你可能就不太有印象。” 池以柔忽地想起母亲说自己三四岁时和父母走散了, 傻站在原地,看到母亲后就抹眼泪。 或许吧,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毕竟她也不记得自己走散了, 抹过眼泪。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母亲难道不是该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么, 毕竟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己不知道的话, 万一以后真的生病了需要输血, 忽略了这一点,误输入了Rh阳性血, 后果有多严重, 家里不会不知道的。 池以柔点点头, “我回去问问。” 她跟医生道了谢,拿着化验单,脑中混乱的走出医院。 池以柔心里有事,开车就容易分神。 沈钦从主动接过车钥匙,坐进驾驶位。 看着池以柔苦思冥想的样子,沈钦从出声安抚:“别想了,想了也是有了,原因也没那么重要了,以后多留意些,别……” “别怀孕别输入非Rhnull血型血液是么?说的轻松,我以后不能要孩子了,危急情况下也没有用其他Rh血救命的机会了,也不是你不能要孩子不能输……” 池以柔停住,自觉情绪有点儿不对。 跟他说这个做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件冷暖自知的事。 何况,又不是他的错。 她反思,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 池以柔话一停,车里就稍显压抑。 沈钦从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了句:“我也可以不要孩子。” 池以柔:“可是我想要。” 所以说,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以前池以柔从来没想过要孩子,甚至在祖母有意无意提起以后的大重孙子的时候,池以柔还有些排斥。 生孩子很疼,身体很受苦,身材会走形,她也不喜欢孩子。 可当得知自己以后没法要孩子的时候,她却突然觉得,有个孩子,似乎也挺好的。 虽然正如沈钦从所说的,已经致敏了,再找原因也没有什么用处。 可池以柔就莫名地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窝在座椅上,紧了紧身上披的衣服,拿出手机,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正待拨通的时候,被沈钦从拿走按断了。 “别问了,你家里知道的话没理由不告诉你,既然没告诉你,那就是不知道,你一问,平白让他们担心,何必呢?” 池以柔看着沈钦从拿走的手机。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 可池以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问一句。 她侧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车流,努力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先等等,至少等平静了,再联系家里。 “我送你回去休息?” 池以柔没忘了自己回来要做的另外一件事。 “不了,先去你那儿吧,把锁换了。” 长期住酒店是真的不方便,池以柔那天和沈钦从在宾馆住了两天,就已经很不习惯了。 既然都回来了,也不好让沈钦从再住酒店。 沈钦从听了,也没反对,只问了一句:“要不要先去吃点儿东西?” 池以柔摇摇头。 “不吃了,没胃口。” 沈钦从也没再劝,只是略分了一下神,从两人之间的储物箱里翻出来一盒糖,递给了池以柔。 池以柔微怔,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 这是她采完血常吃的糖。 有时候血糖偏低,也会吃几颗缓解一下。 所以车里一直都备着这些,只怕需要的时候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糖?” 沈钦从以前是很少坐她车的。 即便是两人一起出行,也都是郭叔开车带着他俩。 极偶尔的就他们两人的时候,大多数也都是用沈钦从的车。 沈钦从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直视前方,“我记得你说过。” 池以柔打开盒盖,倒了几颗糖出来,塞到嘴里。 “你记性还真好。” “我记性一直都很好。” “是了,我都快忘记你是做调香的了,记忆力当然好,不然怎么分辨上千种香精。” 说到这儿,池以柔突然一乐,“你不是记住了,是闻到甜味儿了吧?” “喏。” 池以柔又打开盒盖,从里面倒了颗糖出来,拇指和食指尖儿捏着那颗糖,递到沈钦从眼前。 “谢谢你帮我找到糖,给,谢你的。” 沈钦从又看了眼前方的路,才垂眼看了下池以柔捏着指尖的糖,粉嫩嫩的一颗。 沈钦从摊开右手。 池以柔把糖直接塞到自己嘴里。 沈钦从见了,摇摇头,笑了一下。 很快,到了小区楼下。 停好车,两人往小区里走。 沈钦从边走边给换锁公司打电话。 池以柔刷了下掌纹进了电梯,一路到了房门口。 她犯懒,倚门站着。 “应该在车里等,他们来了再一起上来。” “就那么累?” “也不是累,就是现在一看到针头就腿软没劲儿。” 沈钦从看了看池以柔,把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 他目光一点地面。 那意思很明显了,这衣服是给池以柔用来铺地上坐着的。 池以柔顺手把衣服搭到沈钦从肩上。 “我才不坐,上下一走人,像什么样子。” 沈钦从看着池以柔逞强,也不管她,刚把衣服穿好,手机就响了。 是开锁公司的人到了,进不来,沈钦从让池以柔在这儿等,自己下楼去接人。 没一会儿,电梯门一开,下来两个人。 开锁公司的人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和池以柔确认了身份,就在门口哗啦哗啦的找工具。 “你们这锁,不好开,得多等一会儿,我试一下,你们别着急啊。” 开锁师傅拿着工具就开始开锁。 池以柔无聊地看着开锁师傅开锁。 就在这时,门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惶恐地女声:“你们要干什么,我报警了!老公,有人撬咱们门!” 开锁师傅手一顿。 沈钦从脸色骤变。 池以柔眉头微蹙,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小赵?” “柔柔?” “是我,开下门。” 门“啪嗒”一声开了。 里面的人握着手机,另一手拿着菜刀,拿菜刀的手还微微颤着。 屋里并没有什么“老公”,只有小赵一人。 原本今天没有她的班,她只是恰巧顺路,就顺带往楼上送一点水果。 没想到刚从厨房忙完,就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有用工具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