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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心跃曾经是剑尖上的王者,是同龄人里最耀眼的存在。若不是去年那场意外,杨心跃现在本应该进入国青队,去争夺国际奖牌! 晓楠从U10(under 10 years old/十岁以下)儿童赛组别时就追在她身后,为了跟上她的脚步不停练习着。而现在,晓楠终于可以打败她了。 对于这个比赛结果,晓楠很不开心。 可是杨心跃高兴坏了。 “再来一局吧!最后一局!”杨心跃兴致勃勃地说。 她又一次退回到起始线后,站稳实战姿势。她甩了甩疲劳的右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即使在复读班连写十张试卷,都不如紧握20分钟剑柄累。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不想松开紧握剑柄的手啊。 她定定神,举起手中的花剑,剑尖上挑,对准了晓楠的有效攻击部位。她眼神坚定,人如剑,剑如人。 赛道外,玉玉双手紧紧攥着衣服下摆,紧张的看着剑道上剑拔弩张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玉玉小声祈祷:“这一局,杨队一定一定一定要赢啊。” “……不可能的。”旁边的另一个小姑娘叹气,“你看,杨队的右臂,在抖。” 那是杨心跃受过重创的地方,坚持到现在,她一定很痛吧。 玉玉:“嘤QAQ” 第十九章 重剑的“重”字, 不光体现在手中之剑的重量上, 还体现在剑头的压力感应装置上。 花剑与重剑都是只能“刺”的武器, 兵戎相接时,压力感应装置触碰到对手的有效部位,计分器上便记一分。轻轻一“刺”没有效果, 必须使劲“刺”才可以。 花剑的压力感应装置是500克, 而重剑是750克——在横截面不超过1平方厘米的地方, 施加750克的压力,这一“刺”下去,即使隔着厚厚的击剑服, 依旧会有痛感。 面罩后, 钟可吐出一口浊气,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 不去想自己身上会留下多少剑痕。 击剑是体力消耗极大的有氧运动,别看击剑运动员一个个看着纤瘦,其实浑身都是腱子rou。钟可只是个普通学生,平常疏于锻炼, 跑个步都会气喘吁吁, 现在被这群肌rou男硬拽着“玩”了半个多小时,早就累的浑身发软, 全靠一口仙气吊着。 他知道聪明的人应该选择退让——毕竟大北管天管地,却管不了杨心跃在复读班和谁当同桌。 可是钟可不允许自己认输。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只有莽夫才会看不起秀才的好脑筋。 钟可看上去已经穷途末路, 其实他的大脑里一直有一组数字在飞快的跳动着。 里面有个故事, 讲述了人的身高与脚印、步幅的关系。正常人的步幅(脚心到脚心)应该是身高的37%左右, 跑步时甚至能达到一米以上。在这场并不对等的比赛开始之前,大北曾经夸口许诺——“他的移动距离为前后一步”。 已知:大北身高一米九五,钟可身高一米八五,重剑长达110cm,大北可移动范围为前后一步,钟可移动范围不受限制。 求问:钟可站在什么位置,才能让自己的剑击中大北,而避免对方的剑碰到自己? 这个问题猛然看上去无解,因为大北臂展要长于钟可,无论如何钟可都会身处他的有效攻击范围内。大北虽然不能攻击,但是他可以反击,故而每当钟可靠近,都会被大北一顿狠打。 但是呢,根据实际情况,数学题也是会变的—— 所有剑出厂时,剑条都是笔直的,但是选手比赛时为了保证剑头戳中对方时不打滑,都会把剑条调出弧度,像大北手中这把重剑,剑弓弯的厉害,整体长度就少了几厘米! 再加上,大北为了给钟可一个下马威,酷爱“甩剑”,即运用极强的臂力,把剑在空中猛甩,金刚制作的剑条便可以像软鞭一样发出呼啸的破空之声。这招确实很酷,就是会平白增加耗时,比最基础的“直刺”要多耗费半秒。 而钟可就是瞅准了这之间的时间落差和长度落差,想在大北的剑落下之间,抢先击出一剑。 只是他算来算去,却算岔了一点——大北的“一步”,和他计算的数据相差太大了。 击剑比赛中有一种步伐叫做弓步,一米六的人弓步可达一米三左右,而大北一米九五的身高,又从小压韧带,步幅极大,他这一个弓步跨过来,钟可这只傻鸟稀里糊涂的就撞到了剑上。 当大北后退时,一步也能退出去半米多,钟可的剑又追不上。 于是,为了取得确切的数据,钟可就逼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举着剑往大北那里冲。 大北毕竟不是机器,做不到每一步都精准,而且一遍遍重复击败钟可,也让他越来越烦躁…… 到后来,大北直接用简单粗暴的一套组合打发掉钟可:弓步甩剑!当甩剑落下后,每次都会正正好好击打在钟可持剑手臂的内侧。 就在大北以为这一次又能一招制敌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大北的预料。 当钟可提剑冲向大北时,大北先后退一步用“防4”格挡开钟可的剑,紧接着便是一个弓步甩剑——然而这一剑并没有如期刺中钟可的手臂,只见男孩微微偏身,剑尖险之又险的擦过了他的身体,并没有触发压力感应装置。同时他手中的剑借力又往前一送,直直戳向了大北的手腕! ——“哔!” 在所有围观队员目瞪口呆之下,电子记分牌上,代表着钟可的数字居动了! 一分! 钟可真的从大北手上赢取了一分! ※ 记分牌上又跳了一分。 现在,那上面呈现出了一个堪称刺目的对比:5比0。 在击剑比赛中,几乎所有选手都会用“怒吼”来表达赢剑后的快乐。尤其是当最后一剑决胜剑刺出后,兴奋的怒吼声决定会传遍赛道内外。 可是这一次,整个赛道鸦雀无声。 金属剑道上,两个女孩遥遥相对而立,一个长发及腰,一个短发潇洒,隔着厚厚的黑色面罩,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忽然间,她们同时动了。 手中之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