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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是道:“也不需要她亲力亲为,丫头乳母一大堆呢,她只在一旁看顾几眼便好。” “哦。”章哲颔首:“祖母和三哥、三嫂放心就行,我是没意见,念郎是我的侄子,我待他和自己的亲儿子相差无几,莫说只照看几年,就是一直带着都成。” 章老太太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笑得和朵花似的,怎么看章哲怎么稀罕:“祖母知道你一向孝顺,这不,就已经能替祖母分忧了。那我这就吩咐人把念郎抱过你院子里去?” 章哲粗喇喇的道:“成,不过,不会太匆忙吗?” “一个奶娃娃,把随身东西带着就行了,就是落些东西,离得又不远,随时都能送过去。” 章老太太达成心愿,十分满意,朝着章mama一使眼色,对章哲道:“好啦,你也忙了一天,回去歇着吧。”眉头紧蹙,竟是十分痛楚的模样。 章哲关切的道:“祖母这是怎么啦?” 章老太太强堆出个笑脸:“我没事,躺躺就好。”不由分说,叫章mama送客,很不愿意被章哲看到的模样。 章哲还要问,章mama上前小声道:“老太太身子不爽利,六爷问奴婢也是一样。” 章哲随章mama出门,这才问:“祖母这是?” 章mama低眉顺眼的道:“原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听了些闲言碎语,年纪大了不禁气,说一直嚷嚷着胸口闷。” 章哲很惊讶的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祖母气受?” 章mama苦笑,不吭声。 章哲问:“mama有话直管说。简直岂有此理,若被我知晓是谁,绝不会轻饶。” 章mama慌忙道:“六爷别生气,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奴婢多嘴的……” 章哲:“既是祖母不许说,想来无关紧要,那就算了。”跟他这玩欲擒故纵,他惯得她们。 章mama立时愕然。章哲不问,她这一肚子话跟谁说啊? 不过章mama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回道:“六爷说得是,毕竟家和万事兴,六奶奶也不是有意,谁让她还小,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呢,说话做事难免有口无心,可若传扬出去,被那有心人知道,反要误会六奶奶对老太太不敬不孝,岂不白白冤枉了六奶奶?” 章哲脸色登时一沉:“你说是甜甜惹得祖母不快?” 章mama立刻做懊恼状:“看奴婢这嘴,真是老了,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章哲冷笑一声:“mama有话不方便说就算了,我自己去问她。” 他拂袖就走,章mama在后头紧撵:“唉呀,六爷留步,六奶奶也不曾做什么,不过是三爷那院的姜姨娘同六奶奶吵了几句,她也没说不肯扶养曾孙少爷,这不得收拾房子,好生布置么,六爷可千万别同六奶奶置气,不然置老太太于何地啊……老太太忍气吞声是为着什么,还不是为了您小夫妻和和美美的,您可别去辜负了老太太一片好心。” 章哲不听还好,越听越怒:“真是反了她了,祖母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她倒敢给骑到祖母头上,给祖母气受不成?祖母什么身份,那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姜氏算老几,居然敢让祖母忍气吞声?哼。” 第275章 、质问 送上第一更。 姜辛一回来,秦mama便迎上来问:“奶奶这是怎么了?” 她才听说老太太要把念郎抱过来养,被姜辛给严词拒绝了。又听说她去见老太太,生怕她一意孤行,惹恼了章老太太。 姜辛走这一路,该生的气,不该生的气早都没了,见秦mama一脸焦急,便微笑道:“没什么要紧的。” 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她也不是非得不要念郎,只不过不愤章老太太多事,不甘心让章贤得逞罢了。但不管她如何厌恶章贤,如何气恨姜蜜,念郎无辜,她不会真的看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秦mama等姜辛坐定,丫鬟上了茶,这才小心的道:“奶奶做事可千万别冲动,有事咱慢慢商量着来。” 姜辛失笑:“听mama的,我不冲动,横竖今天也没见着老太太。” 秦mama问清原委,不由的叹道:“奶奶还是太莽撞了,老太太怎么说都是长辈,您这话透着大不敬,到哪去评,都是奶奶没理。” 姜辛心里只有怨恨,自然说话时有些偏激偏颇,听秦mama这么直接挑破,神情中便带了几分悻悻:“我不过就是……” “奶奶的委屈,奴婢明白,可奶奶要知道,这态度很重要,但重要不过结果去。奶奶试想,老太太既发了话,您还当真能违逆不成?” 姜辛哼一声不说话,据理力争的意思很明显。 秦mama无耐的道:“奴婢很能明白奶奶要说什么,可今非昔比,这里毕竟是章家,不是姜家。说句难听话,在姜家,您就是捅破天,老太太也能替您把这窟窿堵得严严实实,为什么?因为血浓于水,不管什么时候,除非老太太自己到了性命攸关的时节,否则绝对是对您百般纵容。但章家……” 怎么可能百般纵容,不鸡蛋里挑骨头,就得念佛了。她居然还敢威胁章老太太,这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服呢? “就算六爷对您好,可那也不是无缘无故,长长久久的,六爷也有自己的底限,老太太就是六爷的底限啊……” 姜辛的眉也皱了起来。秦mama的话,虽说有点危言耸听,但大部分都是实情,章哲对她确实好。可如果他对她不好,她也不会待他好,她并不怕他哪天会收回这份好。 但拿她和他的家人比,又确实没法比,易地而处,他如她这般对她的母亲和祖母,她也会生气。 那……自己这样做,确实是错了。 姜辛抿唇,眼里是疑惑和茫然:“那我该怎么做?” 秦mama见她知错,很是欣慰,道:“奴婢敢问奶奶,为何不愿暂时代为照看曾孙少爷?” 姜辛当然不能说她和章贤的纠葛,只道:“我就怕不是暂时的。” 秦mama问道:“奶奶也只说是怕,毕竟没落到实处不是?别说没那一日,就是有,是接受还是拒绝,主动权也在您手里,咱们也有比这更委婉更和缓的处理方式。” 姜辛悚然一惊,是啊,只说由她代为照管,至于所谓的“过继”,都是她臆想出来的。果然是她太冒进了,就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