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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爆中了天上的一颗星啊! 小冬枣抬起乌溜溜的大眼睛,朝着楼梯上方的少年望过去。 少年背光而立,清秀的脸孔虽然有一半掩在楼梯的暗影下,但在满身的狼狈之中,却分明有一双漆亮的眸子,朝着她的方向,投射而来—— 一刹那间,简瑶不知怎的,竟忽然觉得这背光的楼梯之间,光芒明亮。 少年大踏步地踏下楼梯。 他走路非常快,修长的长腿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风一样地就擦过简瑶的面前。 简瑶眼看着他到了自己面前,才想张口说句什么——道歉?问好?还是说句对不起我是九班的…… 他居然已经风一样地去了! 简小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在他刚刚走过的楼梯台阶上,突然看到一个……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简瑶怔了一下,弯腰去捡。 冰凉凉的东西才落进她掌心,任意幽幽在背后补了一句:“对了,他好像还是今天的新生代表呢,这一身湿的……” 啊? - 简瑶、任意、宋圆圆,三人直奔迎新典礼的大礼堂。 可是今天瑶瑶格外寸,还没进门呢,就被高一八班的班主任张晓,直接堵在了大礼堂的门口。 张晓身高一米八,本来也算踏进帅哥界的“半只脚”,但是他向来以身为“顶配实验班的班主任”而优越感爆棚,私底下被学生们戏称作“晓姐”。 “晓姐”完全无法容忍有人跑到他的班级门口闹事,还是三打一这种激烈而惨痛的战事……虽然三个是女生,一个是男生…… “晓姐”忿忿:“你!你和你!三个女生进了普通班就该把心踏踏实实地放在学习上,这才开学几天,你们就跑来闹事了?还在我实验班门口——打架?!” “就是就是,”额头黏着奶油的高洋凑过来,“就是她们,打我!” 小冬枣一听见渣男声音就反胃,瑶瑶抬头就狠狠瞪了高洋一眼。 高洋最怕的就是爆脾气的小冬枣,被简瑶大大的杏仁眼一瞪,吓得立刻后退。 “晓姐”一瞪眼睛:“怎么,你还不服气?我虽然不是你们的班主任可还是你们的物理老师!居然还跟我瞪眼……” 情况不妙,晓姐真的生气了。 简瑶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暗地里一把就掐在宋圆圆的小rou胳膊上。宋圆圆天真小可怜儿,一抽鼻子就开哭了。 “张……张老师,我们错了……”大眼泪滚下。 简瑶连忙:“张老师,原谅我们吧!” 小冬枣脆生生,一咧小嘴绽出一个酒窝深深的甜笑。 就剩下任意一个人杵在一边。 任意平时就是个酷帅狂霸拽的面瘫少女,现在让她认错讨好晓姐,简直……比登天还难。任意被两个好基友注视,只能勉强地拉起嘴角……扯……抖动…… 这是笑?比哭还难看。 简瑶眼尖,压低声音:“救星来了。” 话音没落,高一九班的小班主任——留了一头卷卷及肩中发,穿着一件特别文艺的绣花长裙,脚踩着一双手绘版的民族风小白鞋,飘飘欲仙地像是刚从云南采风归来的黄知雯“黄仙女”,悄无声息地就飘来了大礼堂门口。 “简瑶、任意、宋圆圆,”黄知雯声音绵软,“迎新典礼都开始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快回班去。” 瑶瑶三人如得大赦,肩膀一缩转身就要跑。?泡?沫?独?家?整?理? 晓姐大手一指:“谁让你们走的!” “我呀,怎么了?”黄仙女声音绵软,但是长裙一转就小母鸡一样地把三个女生都挡在身后。 晓姐恼怒:“黄老师,你别太护着她们了,你看看她们几个都把我们班男生打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我看看?”黄仙女笑眯眯地揪过高洋:“啧啧,打这么惨哟……” 黄仙女手指一扫,顺手就把高洋头上的奶油渍擦得干干净净。 “一个大男生,可别再到处说被三个小女生收拾了,多丢八班的脸呀!” 晓姐脸都白了:“黄老师,你怎么能这么教育学生!” 黄仙女笑眯眯:“哦,那张老师教教我,该怎么教育?我们班的小女生,我心里知道的,但是张老师班里的男生呐,可得注意;开学大会上石主任不是刚提过吗?打架都是小事,万一闹出什么早恋……可就是大事了。张老师,是吧?” “你——!”晓姐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躲在“黄仙女”身后的简瑶、任意和圆圆,差点憋笑得撅过去。果然一如学姐学长们的传说,师大附中里能制得住爆燥“晓姐”的,唯“黄仙女”莫属! 正闹成一团,忽然有个八班的小女生噔噔跑过来。一脸着急的表情:“张老师不好了!咱班陆时被人泼了一身豆浆,但他马上就要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了,现在找不到衣服换,班长特别着急让我来问您怎么办!” 晓姐恍然:“哎呀,陆时!” - 清澈而晶莹的水流,淌过少年清瘦而棱角分明的脸颊。飞溅出点滴透明的水花,扑湿了他额前细碎的黑发。 陆时抬起头来。 大礼堂宽阔的洗手间里,锃亮的镜中倒映出他被冷水洗过的脸庞。 乌亮的黑发间,已经没有了甜丝丝的豆浆沫;刚刚洗过的脸孔,挺直的鼻梁、湿濡的眼睫,清秀而线条明晰的下颌,也再没有了黏腻腻的触感。 镜中的少年高挑纤瘦,眉眼都生得细细的,眼尾微微上挑,有着桃叶一般美妙的弧度。 眼神漆亮。 嘴唇微薄。 轻轻抿起的时候,有一种冷毅却清秀的味道。 陆时扫了一下额前细亮的黑发,水珠湿透了发丝,但身上的短款校服,更是湿得彻底。 “哇噢。”高一八班的班长蒋大伟,不知什么时候摸进洗手间:“阿时,你这个样子上台,咱们学校的女生还不集体为你尖叫?” 陆时没回应,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 “毛巾?” 陆时的声线不高不低,带着刚过变声期的少年沙沙的磁性,撞在洗手间空阔的四壁上,荡出特别动听的音阶。 蒋大伟狗腿地凑上来:“毛巾没找到,我先跟咱班女生借了一包纸巾,你凑和擦擦?” 陆时看了一眼蒋大伟手里的纸巾包,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