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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人未必那么容易遇到让自己动欲的人。可以说,秦王身上的每一块肌rou云裳的摸过,他半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和温度让人着迷。 床笫之间,她心满意足,而随着愈来愈熟悉,她就越禁不住撩拨。 好在,在这方面秦王比云裳更禁不住撩拨。 她的主动,看上去也只是热情一些,不算过分。 “美人今日送来的鹿骨汤甚是美味。”秦王一边抚摸云裳的头发,一边说。 宫人送来的汤,云裳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汤,她没心没肺的点点头,“大王喜欢便好。” 秦王没那么喜欢,“此物偶尔食之尚可,虽然大补,久而伤身。” 除非天天送汤,否则可能就不记得经常来送了,云裳想想,除非告诉侍女几天给秦王送一次汤,要不然她很难记住。 看来真如秦王说的一样,她不是和会当贤妻的料子。 “大王喜欢此汤吗?”云裳问秦王?她觉得很好喝,如果秦王喜欢可以告诉厨子多久来送一次,这样也不错。 “该问美人喜欢吗?鹿汤鹿rou引人激动,对男子尤其如此。” 她可没想过那么多,不过秦王刚刚的确激动很多,云裳抬起自己的手,一道红痕落在白玉般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秦王皱皱眉,伸手在那道红痕上小心的揉了揉,云裳说:“腰上还有。” 男人的手又落到了她的腰上,黑夜里看不清,只摸到一片滑腻。 “美人可真是,以后莫要如此了。”秦王下地取了一个药膏来,让云裳躺在床榻上,借着灯火,他把药揉在掌心,上上下下给云裳涂了个遍。 第118章 遇见故人 已经是皇后了可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莫要再一个人霸占国君了,总该有几个新人入宫吧,哪怕是为了热闹呢? 这是别人的想法, 但时间越来越久, 这个念头也慢慢落空了。 陛下与皇后亲如一人,旁人无可插足之处, 而两人从未因此事生过一点儿矛盾。 一个男人, 总要在乎面子吧, 妻妾成群可不就是面子。 然而陛下坐拥山河, 已然是天下第一的大丈夫, 但这个大丈夫是不是有点儿……惧内? ……这句话也就想想罢了,不敢说不敢说…… 他要她做一个淑女,没能成,现在正在纵容她做一个妒妇,真真是南辕北辙,当事人秦王居然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云裳已经是妖女了,没人觉得皇后不喜女子入宫有什么不对,毕竟也不是每个女子都喜欢丈夫三妻四妾,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但按说男子爱色贪新鲜也是人之常情, 后宫之事可由皇后做主, 但陛下要个女人还是自己做得了主的, 居然全凭皇后做主,可见是真宠着爱着,等闲比不得比不得。 唉, 比不得,诸位大臣在家里暗暗叹了口气。 又是一年蜡祭,帝后在祭台上,献给白帝的牺牲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烈火燃起,烤的空气都变了形。 下面的人往上看,这大冷的天,寒风夹着雪一过来直接扑到人眼睛里,让人迎风流泪,近距离的都看不那么清楚,更何况是远处,只见两个两个身影站在高处,二人皆着冠冕,袍子是黑色的,冠冕是金色的。 不过今年这祭台是不是变高了? 云裳看过一些故事,秦王近日又给她讲过一遍,白帝是五方上帝之一的西方白帝,记载早在周时,人就是已经祭祀五方上帝。 掰手指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要在蜡祭时祭祀五个神……云裳顿时就没有听故事的兴致了。 乖乖学了祭祀的礼仪,祭祀的时候就跟在秦王身后。 偶尔往下看一眼,人影都小小的一团,点在黄褐色的土地上,像是饼子上的芝麻,她也不怕,反而觉得在高处看人有趣。 难怪秦王安居高位,从众生芸芸如芝麻这个角度看,天下也是一个饼子。 祭祀过了几遭,终于歇了下来,云裳挺尸几天,歇歇软成面条的腿脚,让侍女好好按按,几天之后满血复活,拖着秦王上街。 祭品有的有的时候用来赏赐,有时拿去卖掉,宫里的旧物和几番宴席剩下的就酒食都会拿出来卖掉,还有一些破了的杯盏,和王公大臣用旧了的东西。 云裳已经见怪不怪了,宫里的东西大多数都往庄重华美的方向去做,落在热热闹闹烟烟火人气喧嚣的街市边上看着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云裳拉着秦王的手,停下步子往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 卖东西的小差役在吆喝,“一双碗,谁要?搭上一双筷子。” 这和普通卖东西的也没什么两样。 人群里,伸出一只手,指着一块不大不小的花布问道:“这布什么价?” 差役报了个价格,那人抱过篮子问道:“粟米可好?” 她的声音略有些哑,云裳却觉得仿佛有点耳熟,她一时听不出这是谁,就把往那边走了两步多看几眼。 妇人低着头给差役盛米,云裳看清了她的侧脸,她眼角是细细的皱纹,皮肤比一般的人妇人白一些,后背微微佝偻,盛米的手背上带着细细的纹,举手投足不紧不慢,与市井之人并不相同。 云裳细看发现对方的五官有些熟悉,人年纪变大了曾经凌厉的风格就变得有些风尘仆仆起来,但人还是那个人,胖一点瘦一点儿轮廓不会变太多的。 这是……以前的姬美人,韩国的公主,云裳不奇怪她还活着,咸阳城是秦国王都,曾经的韩国人怎么会到秦国都城为民? 云裳下意识的去看秦王,她当然不怀疑秦王和姬美人会有什么,而是大多数时候她的疑惑能从秦王这里得到解答,这种下意识的询问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他当然懂她眼里的意思,顺着云裳的视线望过去,秦王见是一个妇人便于云裳说:“美人可是在可怜百姓穷苦?” 惜弱怜贫,也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情绪,秦王这样想着,握了握云裳的手。 他这话一落下,云裳就知道秦王没认出姬美人的身份。 也是,有人虽然记忆好,但也不会事无巨细都记下来。 云裳总不会提醒他这是姬美人,姬美人又是谁,她笑了笑,拉着秦王的手就要离开。 此时从前的姬美人已经抱着篮子出来了,她走的这个方向正好在云裳这边,但显然没注意到云裳和秦王。 几乎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仿佛只是一对儿陌生的路人。 这时候街上的人还多,她只顾着往前不撞到人身上,没想到脚下绊倒在一个绳索套子中间,一下子往下倒去,她只顾着护住篮子里的米不要洒出来,人几乎在往一边歪倒。 云裳过去,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她一手架着姬美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