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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微扬,“每天和她呆在一起,不会腻吗?” 陆子初眼里浮起清淡柔和的笑意:“怎么会腻呢?您的女儿很有趣,看似寡言寡语,却总能在某些时候蹦出几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语来,和她在一起,乐趣不用刻意寻找,我是喜欢和她呆在一起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顾行远这时候抽出来一支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打着。 陆子初见了,无声取过打火机,手心拢起,打着后,顾行远也不推辞,靠近,吸了两口把烟点着,随后接过陆子初手中的打火机,随口问道:“如果我反对你们在一起呢?” 陆子初沉默片刻,语气平静:“对于我和阿笙来说,我们尊重家长的意见,但尊重并不代表会在这件事情上选择妥协。我会和她走下去,这里所说的走下去,不是一个月,也不是一年,而是一辈子。有生之年,我会尽力护她一世无忧。” 顾行远道:“你觉得我会把阿笙放心交给你吗?” 斟酌词句,陆子初说:“我会像您一样去爱她。” 又是长久沉默,很久之后,顾行远弹了弹烟灰,嘴角有了几分笑意:“跟我去趟酒店,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失言,陆先生动了怒 -6-413:22:203374 顾家算得上是书香世家,阿笙书法很好,源自于顾家老爷子和顾行远。 酒店书房桌案上,一张宣纸静静的横铺在上面,前不久顾行远提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字:粥。 简简单单一个字,笔势委婉含蓄,可见顾行远纵使移民美国多年,平时依然勤练书法。 陆子初不解,无声询问顾行远,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米的左右有两个弓,代表了两个在岁月里慢慢变老的恋人,在一起日子久了,激情消褪,爱情转化成了亲情,昔日挺拔的身姿也渐渐弯成了驼背,但他们依然还能被柴米油盐黏在一起,这就是生活。爱情融进生活里,好比是在熬粥,粥好不好吃,全在熬粥的那个人。”言罢,顾行远拍了拍陆子初的肩,“熬粥,火候很重要。铋” 顾行远的举动很平凡,但平凡中却带着温暖,仿佛把岁月融化成了一股热流,缓缓的渗进了陆子初的心脏脉络里。 “顾叔,我会好好待阿笙。”陆子初说。 顾行远颔首,静待墨迹干透,然后把纸张卷好送给了陆子初南。 阿笙现在还年轻,不过19岁,未来还有很多变数,且行且观望。 难得见阿笙这么喜欢一个人,他又何必在晴空上方给她添置阴霾呢?她和陆子初能走到哪一步,还是顺其自然吧! 这天晚上,顾行远前往医院,街道两旁市民人来人往,举家和睦,夜间牵手散步,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在病房门口止步,顾清欢正在和助理谈公事,他不便进去打扰,前去找医生,询问了顾清欢的身体状况,得知已经没有大碍,不久就能出院,顾行远松了一口气。 坐在医院走廊里,他对自己说:“等清欢出院,就回美国吧!” …… 这天,阿笙正在实验室里研究案例,江宁给阿笙打电话的时候,阿笙还没吃晚餐,于是二十分钟后,江宁和薛明珠提着晚餐前往实验室看望阿笙。 原本吃着饭,彼此聊着最近课程,也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陆子初和她的事情上。 薛明珠说:“最近学校纷纷流传你和陆子初已经分手了。” 阿笙吃着饭,既然是流言,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韩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最近又不见陆子初来学校找你,所以大家才会说你被陆子初甩了,细细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江宁拿着指甲剪慢条斯理的修剪着白骨爪,阿笙没抬头,把快餐盒往一旁挪了挪,怕江宁指甲“跳”到饭盒里。 江宁不察,见阿笙坐远,又往她身旁挪了挪:“陆子初也真是的,再忙也应该来看看你,你看你这小脸,几日不见就蜡黄蜡黄的,跟1942年全国大饥荒一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营养不良。” 1942年全国大饥荒?阿笙对江宁的无知感到很无语,深深怀疑她当初是怎么考进T大的。 薛明珠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1942年河南大饥荒,你想说的应该是1959年至1961年全国范围内三年大饥荒,这是两码事。” 江宁这个人脸皮太厚,字典里永远都没有羞愧两个字,听了薛明珠的话,理直气壮道:“什么两码事,都是大饥荒,有差别吗?” 薛明珠也无语了,耸耸肩,缴械投降。 江宁热情不减,“阿笙,说实话,你难道就没有担心过吗?如果陆子初真的因此跟你分手,你怎么办?” 阿笙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分手呗。” 这话真的不该说,其实江宁问话结束的时候,薛明珠就在对江宁和阿笙使眼色,江宁看到了,但阿笙垂头吃饭,自是看不到,于是此话一出,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江宁却拽了拽她衣摆。 江宁这时已经变了脸色,阿笙顺着她目光望过去,就看到陆子初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 阿笙觉得自己运气可真好,陆子初这几日事务缠身,都不是粘在一起的人,各有各的事情忙,但每天晚上都会通话。 距离上次和父亲一起外出吃饭,他们已经有三天没见了,正确的说,陆子初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学校找她了,今天怎么就来了呢? 江宁和薛明珠已经抬起手,僵硬微笑:“陆老师好。” 陆子初面上看不出情绪,朝两人点点头,竟是看也不看阿笙一眼,微抿唇转身离开了。 呃……就这么走了? 江宁心怀懊恼,急声道:“阿笙,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找陆子初去,他怕是生气了。” “……”阿笙觉得自己点很背,江宁完全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阿笙,阿笙……” 江宁可能平时言情剧看多了,伸出一双白骨爪扣住阿笙肩膀,疯狂的摇晃着:“亲爱的,你怎么了?怎么了……” 那一连串的“怎么了”实在是太闹心,阿笙刚吃了午餐,被江宁这么一摇,开始不舒服了:“别摇了,我想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宁立刻止了动作,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笙,然后和同样惊愣的薛明珠一起极缓极慢的看向阿笙平坦的腹部。 江宁吞咽着口水:“阿笙,你有了?” “……”回应两人的,是阿笙的背影。 …… T市进入11月中旬,天黑的很快,阿笙沿着校园找陆子初,试图辨认沿途行人,心里有些发急。 刚才给陆子初打电话,竟是助手接的电话:“您好,陆先生外出了,手机落在了办公室里。” 只能说T大校园实在太大,道路错综复杂,想要找到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岔路口有一处小花园,走捷径的话距离校门很近,阿笙犹豫着陆子初会不会从这里离开。 这么想着,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只能说,阿笙选路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