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历史剧同人)文才兄,在下桓是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被马文才戳中痛处,气愤之中就要躺下不理他。谁知道用力过猛,手肘支撑着的被子在地上一滑,后脑勺直接“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马文才下意识地起身,趴到床沿边上:“喂,你没事儿吧?”

    桓是知抱着头,咬着下唇,一张小小的脸痛得皱在一起。

    “噗……”看着桓是知狼狈的样子,马文才突然开怀地笑了起来。

    桓是知已经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言”了,脱口就是一句:“笑屁啊。”

    马文才却笑得更欢了。

    这个古里古怪的桓是知,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周二19:00更新~

    比心。

    第八章 察觉

    熄灯无话。

    马文才本来还预备找机会问问桓是知,白天唱的那首童谣是谁教的。可大概是连日疲劳,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桓是知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明明之前那么不情愿和自己住一个屋,可入睡居然这么快。马文才悄悄地朝床的另一边挪了挪,打量着床边这个小个子。

    清亮的月色从窗户淌进来,桓是知的身上盖上了一床银色。

    起初桓是知是背对着马文才的,可睡梦中翻了个身,此刻已是仰面躺着,两只手惬意地安放在枕头两侧,像一只酣睡的毫无戒心的小狗。

    除了同自己的母亲,马文才从来没有和人共睡一室的记忆。父亲从来没有哄过自己入睡。三岁的时候,他就不顾马文才的哭闹,把他丢到了一个单独的卧房。

    听说桓家有许多孩子,桓是知应该有和哥哥弟弟一起睡的经历吧?和兄弟姐妹打打闹闹地一起长大,应该,很有意思吧?

    “嗯……”桓是知突然梦呓一声,然后直直地坐了起来。

    马文才吓了一跳,急忙翻身又滚到了床的另一侧,和桓是知拉开距离。他可不想让桓是知以为他在偷看其睡颜……

    桓是知坐起身,眼睛却仍是闭着的。她嘟着嘴,含糊不清地说:“平蓝,宵夜!”说完便又倒了下去,继续睡。

    马文才第一次见人说梦话,觉得新奇又好笑。

    十几年里,他都是孤枕而眠。本以为多少会有一点不习惯屋里多个人,可桓是知那清浅平稳的呼吸声,却让马文才产生一种莫名心安的感觉。

    一夜好梦。

    二人是被晨练的钟声叫醒的。桓是知和马文才急急忙忙地跑到校场的时候,才到了一小半人。有不少人还边跑边穿衣服。

    天尚未大亮,又值初秋,山中气温低,众学子都被冻得抱怨连连。桓是知冻得双臂抱住自己,踮着脚尖在原地上下跳动。马文才看着桓是知认真的傻样,一脸无语。

    桓是知热情地邀请他:“马文才,一起跳一起跳!暖和暖和嘛。”

    马文才嫌弃道:“本公子可不像你这样弱不禁风。”

    桓是知白了他一眼:切,明明也是冻得要死嘛,还嘴硬。

    一旁的祝英台身子更是单薄,也冻得瑟瑟发抖。他的义兄梁山伯见状,便自顾自地搂住了他。不料祝英台惊叫一声,用力地推开他:“你干什么!”

    梁山伯一脸懵:“不是贤弟你说冷吗?我们抱在一块儿好取暖啊……”

    “哦,这样啊……”祝英台有些慌张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多谢梁兄。我现在不冷了。”

    梁山伯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抱歉抱歉,贤弟我又忘了你的生活习惯了……这样吧,我把我的外衣脱给你吧。”

    “不不不。”祝英台急忙推辞。

    桓是知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盯着梁祝二人。马文才瞥了她一眼,挑眉道:“怎么,羡慕人家兄弟情深啊?”

    桓是知正准备回话,肩头却搭上来一只手。她身子一僵,回头看去,却是荀巨伯。

    “这英台什么都好,就是有这个怪毛病,不喜欢人家碰他。”荀巨伯拍了拍桓是知的肩膀说,“像个小姑娘似的。”

    桓是知正欲推开荀巨伯说“我刚好也有这个毛病”,听见荀巨伯后半句话,抬起的手就顺势勾到了荀巨伯的肩上,干笑到:“哈哈哈,就是就是,大家都是男人嘛,勾肩搭背怕什么。”

    荀巨伯爽朗地笑起来,大力地拍了拍桓是知的背。桓是知被拍得咳了两声,心道:不会打架归不会打架,这男人下手怎么都没轻没重?

    桓是知转头去看马文才,想向这位室友传达一下自己的怨念。谁料马文才的脸却冷得像块冰,轻哼了一声,将身子转向了另一边。

    切,这家伙闹什么别扭?有起床气不成?

    除却每天例行的晨练外,便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的学习,书院生活简单规律却不枯燥。

    虽然比起家里,伙食差了一点,但也还算凑活。马文才不在场的时候,王蓝田还是嚣张跋扈,跃跃欲试地想做老大,可桓是知倒觉得王蓝田本性不算太坏,就是在家骄纵惯了,还偏偏生了个嘴贱欠揍体质,多捶两拳就好了。

    桓是知依旧睡在地上,只是多铺了一层被子,又多盖了一床被子。马文才倒也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地邀请她到床上去睡过,结果当然是被她严词拒绝了。

    马文才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揶揄她:“你倒也有自知之明,怕熏死本公子。”

    “什么?”

    “开学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在澡堂见过你。”马文才故意摸了摸鼻子,“难怪我这几天感觉这屋子里有怪怪的味道!”

    “你胡说!”桓是知臊得有些脸红,“谁说我不洗澡?我、我在其他地方洗不行啊?”

    “行啊。”马文才一脸诚恳,“我这不是关心同窗室友嘛。那,你是在哪儿洗的澡?”

    “我……”桓是知没有直视马文才,走到桌边装模作样地倒了一杯茶,胡扯道,“就后山啊,那儿不是有个小潭嘛,水可清了呢。”

    马文才抬了抬眼:“这么冷的天?”

    “这算什么呀。”桓是知喝了口茶,大言不惭道,“曹魏时期不是还有一个卧冰求鲤的王祥吗?现在才什么时节呀。”

    马文才点点头:“嗯,说得有理。等飘起鹅毛大雪了,你去破冰冬泳的时候,我一定去观摩。”

    桓是知对马文才敷衍地假笑了一下:“无聊。”

    瞎掰归瞎掰,可洗澡这个问题确实是桓是知目前第一头痛的问题。

    和她一样不愿去澡堂的,还有一个祝英台。听说祝英台让银心下山买了个大木桶回来,就在房里洗澡。桓是知倒是也想效仿,可马文才不是梁山伯,没那么容易听话地“尊重”她的“个人习惯”。这家伙平时进屋也不敲门,直接一把推开——虽说回自己的房间是不用敲门啦……

    于是,这段日子里,可怜的桓是知和平蓝要是实在觉得自己脏了,就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