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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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曼目送着小伤一个的殷高朗,硬是整得跟濒危似的,被送进了特护病房,突然想到个笑话: 有人被刀豁了条口子,着急忙慌地跑到医院,结果医生看了眼说,幸好来得早啊,要不然伤口就好了。 结合着这场景,越想越好笑,这拎不清的糊涂玩意儿忍不住就吭哧吭哧地笑出声,那边心急如焚的余凯康听到她的笑,跟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得更远了。 童曼瞅出了他的心思,也不在意,正好她还嫌挤了呐。 单人加护病房里头塞了一堆人,要不是她作为“罪魁祸首”,跑掉人交不了差,估计她在这病房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各科室的主治医生,围在床边各种检查,一通折腾。 这祸祸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胆战:轻点轻点,掰眼皮这么大力干嘛,等下给人弄醒了,大家不是都很尴尬吗? 正在她看得正正入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谁叫了声崔书记,原本还有些窸窸窣窣小话声的病房,蓦然安静下来。 里头的人跟摩西分海似的,打门口到床位默契地让出了条笔直宽敞的道,她才发现这个病房原来还蛮大。 进来的崔书记穿着身干部夹克,国字脸方方正正的,看着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这糊坨坨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了起来。 开演之前的新闻联播里头,时不时能望见这人,有时是他一个,有时是跟着另一个长得蛮板正的男人,要说起来,殷高朗倒是跟那人要像些。 崔洪波才没注意到这糊坨坨奇奇怪怪的表情,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病床上的殷二公子身上,忍不住叹息一声。 跟首长打小带身边的老大不同,殷高朗出生的时候,正值首长事业的上升期,全国各地跑着攒履历,不方便带着他,于是就将他交由帝都的亲眷照顾。 后来首长年龄大了些,没了年轻时的气盛,加上对幼时没能陪伴他的愧疚,首长在对待他的事上,算得上是溺爱,可以说只要无关原则,几乎事事都依就他。 以至于到了现在,这小主真是混得愈发没边儿,除了他哥殷凌意偶尔能腾出手拾整下他,让他安分两天外,其余时候,想到他,心真就没放下来过。 你看,首长刚出国与会没两天,这不就出事了? 崔洪波眉头上的皱褶堆得老深:“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主任医生都还没说话呐,余凯康抢先站了出来,模样倒是蛮沉稳:“崔书记,你好,我是殷高朗的班主任余凯康。” 一听说是他老师,崔洪波的眉头也松缓了些:“余老师,你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是这样的,我从主任那里听到了殷高朗昏迷的消息,十分担心,所以就去医务室看他。” 崔洪波点点头,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 余凯康看得清楚,心里一喜:“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总之我到了医务室的时候,人已经昏倒了,童医生就在旁边看着。” 崔洪波的视线总算看向这个存在感异常高的小妮子了。 他刚进来的时候可看得清楚,这一屋子大老爷们,哪个眼睛没有意无意往她身上挂,要不是没摸清她的来路,估计这些目光,不会这么收敛就是了。 “童医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沾了崔洪波问话的光,众人的目光终于可以不用偷着藏着,“自然”地看向这—— 望到她的瞬间,不管你眼神落到哪,就哪怕是个指甲盖,你脑子都不自觉地里会想到很多词去形容,去贴合,可最想的,还是去摸上摸,不含任何yin欲意味,就纯粹地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去品赏。 看得人多了,好像有些惊住了她,打脸上泛至耳尾都是浅浅淡淡的霞色,眉梢眼底都是羞意,带着俏生生的窘迫无措,让崔洪波的责问都软了力度:“好好说就是。” 这软娇娇像是被说动,咬了咬唇,终于大声说了出来:“我、我想上厕所!” 所有人都傻了,好嘛,合着他们看那些娇羞啥的,都是这祸祸憋尿憋得,这一出,闹得崔洪波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让她去。” 寻着这不紧不慢的声,门口进来个风姿俊朗的男人。迎着众人的目光,前行的步伐并没快一分,落脚的间距也未少一厘。 好像坐办公室的干部官员,都对白衬衫有种格外的偏好,也因此这一病房的人,穿白衬衫的并不在少数,可偏却只有他能将再寻常不过的白衬衫,穿出与恰到好处,分寸感十足的雅正端方。 其实按理说,余凯康的风格有点靠他,但两人放一起,却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低调华贵的正装,一个假劣低质的赝品。 说出去,旁人忍不住还会唾你几口:这怎么比?根本没法比! “凌意,你来了。”崔洪波松了口气,殷凌意虽然年纪轻,但却已经像是殷家主心骨的存在。 这祸祸有些拿不定主意地望了眼崔洪波,乖娇乖娇的,似是把他当成了学生时代班主任的存在,别的老师说得都不算,得他放话才行。 崔洪波也看明白了些,颇有些无奈:“去吧去吧。” 这祸祸几激动,高兴那都是写在脸上,不过约莫是真的憋狠了,她也没敢用跑的,只一步三挪地往厕所去。 里头领导带的亲随、秘书之类的都在走廊候着的,她一出来,齐刷刷的目光又落了她身上,她就顶着这一众目光,姿势越走越别扭,眼瞅着终于摸到了厕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后传来—— “曼曼?” 回头,噔亮一大光头。 这祸祸膀胱一激灵,也顾不得说啥,蹭地就蹿进了厕所。 刚解开扣子,就听到那混不吝的就在站在隔断门外问:“你在医院干啥啊?不舒服?” “啊!” “神经——” 旁边厕所的女人,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辱骂,匆忙推开隔间门,骂声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个穿黑色僧袍的男人,他生得副极好的皮囊,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不沾染半点世俗红尘的烟火气,哪怕是站在这种污糟之地,也是端地霁月风清。 女人憋了一肚子的气,顿时烟消云散,红着脸话也不说地低头离开,等到恍恍惚惚都走到马路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开药。 又折身回去,直到拿完药出来,想起起刚才那一幕,还是心跳不减:怎么偏偏就有人能用着那般仙灵的面容,做着如此龌龊下流的事,还能再坦荡不过。 听到人走了,被吓得板板正正,动都没敢动的糊坨坨,这会儿才一边继续脱裤子,一边吼他:“你进来干嘛呀?这是女厕所!” 外面的人不轻不重地哼声,还怼了回去:“我晓得,又不是没长眼睛。” 这位荒唐爷儿就这么大剌剌地跟进了女厕,硬是没觉得哪点不妥当,半点不知羞,还催她:“快点撒,里头一股子尿sao味,死臭。” 刚蹲下去的糊坨坨被这话堵得,心口一呛:“我也要小便,嫌难闻你就搞快点出去!出去!” “我又没说你,吃都吃……” “周涞!!!” 这死要脸的货货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脸上的酡红更甚,只不过刚刚是憋的,这回却是羞怕的,这不害臊的嘴里真就什么混话都说得出。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听到她真急了,周涞才闭了嘴。 往日要是知道有人听着,是怎么也尿不出来的,但这回着实憋狠了,先是一滴一滴,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是哨子声。 她不好意思,一夹,声音安静了会儿,再小小地一松,那声又出来了,明明外头的人没说话了,她自个儿搁里头也快羞死了。 生理和心理做着博弈,声音变得稀碎。 外头等着那人又憋不住了:“不是跟你说过吗?你那是馒头逼,上厕所前扒拉下左右唇,分开声就小了。” “周涞!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就滚现在就滚。”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童曼总算松了口气,怕这混不吝的等急了又折回来,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快进三倍速,光速搞定冲了出去。 周涞外貌本就打眼,不说话时没甚表情,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通透劲儿,真像是什么出尘入世的得道高僧活佛。 可偏偏这“高僧”又堵站在女厕门口,搞得原本想方便下的女客,反倒是不好意思去了。 童曼早就料到了这场景,顶着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装作不认识这人,低头往电梯冲。 却架不住周涞紧跟上去,一路不依不饶:“你还没说呐,来医院干嘛?到底哪儿不舒服?你不要仗着懂点三脚猫理论……” “哎呀,不是。”论磨人,谁都磨不过他,童曼本来打定主意不理这丢人现眼的主儿,现下也破了功:“我就是送一个学生过来。” “哦……” 这小爷得到答案,瞬间安静下来,又数起手上的念珠,一副谁都别理我的出尘样。 童曼服了:“你遁入空门的事儿,你妈知道吗?” 周小爷瞪眼:“我都是为了谁?” 对吼,这主意还是她给出的,想到他“遁入空门”的目的,这嘎巴子又活过来了,拿手肘撞了下他,眼睛亮亮的:“怎么样?搞到没?” 周小爷眼微眯:“检测报告就在我手上,我本来还想着拿了报告过来找你,谁知道在这儿碰上了你。” “那还啰嗦啥?走起!” 刚刚是她嫌人嫌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那个上赶着的巴巴劲哦,大有人离了她一步都不行。 两人一路走出医院,等到了辆黑色卡宴跟前,周涞停住脚步。 童曼疑惑:“干啥?” 周涞撩她一眼,有点嫌弃:“等司机。” 嘎巴子老实了:“哦。” 对,他俩都没驾照。原因是这祸秧秧自个儿不能开,觉得丢人,便死活非闹着说好朋友就是要“同甘共苦”,一起丢面。 赖着人也没考成,搞得周涞现在管哪儿去,都还得叫司机。 很快他们的“司机”开着辆风sao的兰博基尼大牛,就到了地儿。 巴苑杰把车窗落下来,一脸得意:“这回咱速度快吧,有五分钟没?” “快快快。”周涞敷衍几句:“走吧。” 巴苑杰甩头:“上车哇。” 童曼打周涞身后,翘出个脑壳。 巴苑杰愣了愣:“童童也在哇,那是坐不下。” 周涞将卡宴钥匙丢给他,巴苑杰拿起甩了甩,长叹声,摔了车门下来:“老子刚提的车,还说在昊昊面前打个旋。” 周涞自觉自愿地坐到车后座上:“旋旋旋,等回儿我找人把车给你弄回去。” 巴苑杰瞪他:“那你咋不找人把你弄过去。” 周涞笑:“你不是快吗?” 巴苑杰又喜不愣登:“这倒是,不是我吹……” 趁着巴苑杰又开始话当年的时候,周涞将童曼抱到腿上,脑袋塞给她:“你瞅半天了,摸摸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