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得胜还朝,圣上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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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之乱已平,吴靖得胜归朝。圣上龙颜大悦,论功行赏。盖因将军当年已授镇国将军之爵,吴靖本身便有辅国将军之衔,今有军功在前,圣上特封骠骑大将军,盛赞将军教子有方,为朝廷培养良将,而后话音一转,赐太子胞妹安平公主与之婚。 吴靖叩谢隆恩,授金印时,终于明白父亲良苦用心,圣上厚待皆是做戏与人看,镇国辅国皆是虚衔,而今自己立了军功得了骠骑之衔,总理军事,待太子即位,必是首当其冲。父亲与圣上求得是吴家上下的安宁,所予圣上的是忠心事主,绝无二心。将军二十年来苦心经营,得赐镇国之爵位,理军事,可却早早地远离纷争,朝中只挂得官职,吴靖叹帝王心机之深沉,又感念父亲的高瞻远瞩,若无父亲一路谋划,哪得今日的自己。 王氏在府中得了消息,喜出望外。这厢妙音只知吴靖平安归来,官职晋升,忙向菩萨磕头,感慨自己终于熬出头。南玉却怕晚上家宴尴尬,只躲在房内不出来。 吴靖归家后先去拜见王氏,母子目光一接,王氏热泪便下来了,“母亲莫再哭,儿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 “吾儿瘦了,不过身上倒是精壮” “母亲莫再伤心,而今儿子回来了,便常伴母亲膝下,让您享齐人之福” “吾儿孝顺,母亲有一事须得交代你” “何事?” “玉儿在你走后不就便病逝了,母亲怕你回来经受不住,西院的人都打发了” “病逝?缘何如此?那父亲如何?” “靖儿何出此言?”,王氏转念一想,又恐吴靖已然知晓,心中不忿,遂道,“与你父亲有何关联?” “母亲当日吩咐儿子去探望玉儿,儿子便已明了,不必如此藏掖”,吴靖见王氏脸色尚好,便又道,“若是玉儿当真病逝,只怕整个府邸也要被父亲翻覆” “靖儿,你可怨憎你父亲” “初时也怨,不过待去了战场也便放下了” “难为我儿,只是玉儿眼下已有身孕,母亲怕你们见面尴尬,今晚家宴便不喊他了,可好?” 吴靖听闻玉儿身孕之事略有些诧异,但不消片刻,脸上已无。 “如此倒也不错,总得有个孩子傍身才是” 王氏见吴靖如此想,自己心下更无甚计较,待南玉生产后,便各人过各人的日子罢了,哪还在想西风强还是东风强。 “母亲且放宽心,圣上有旨着安平公主与儿子完婚” 王氏不知将军与吴靖之间的弯弯绕绕,只当圣上赏识,复问道,“圣上可曾允了婚期” “圣上与父亲相商已久,打算开春就办,眼下还得另设公主府” “这些便由我与你父亲帮你打点,你先回西院吧” 吴靖拱手告退,王氏得知婚讯,更是喜不自胜,与天家攀亲,是多少士族羡慕之事。王氏命近仆安置,便往祠堂告慰先祖。 将军本与吴靖一同归家,又想吴靖须得同王氏请安,便自顾回玉儿房中,见那娇娇正在为孩子绣着虎头鞋,心中一暖,看着玉儿此时萦绕身上的柔情,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南玉忽觉光线暗淡了些,抬头见了来人,亦是笑意盈盈。 “端郎,你回来了” “我的娇娇,别再做这些针线活儿了”,言罢便坐在南玉身旁,夺了他手中的虎头鞋。 “你可真讨厌,什么都不让人家做,还派老嬷嬷看着我,你看我丰腴了多少” “乖乖哪里丰腴了,让夫君来摸摸”,一双大掌便已探入衣内,揉捏动作起来。 “嗯嗯~端郎,这些时日都好难受” 将军吻着南玉的脸颊,逡巡于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玉儿脖颈,耳垂又被卷入口中,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玉儿的手亦覆在将军大掌之上,像是拒绝像是引导。 “靖儿回来了,今晚家宴,你得去” 南玉此时情欲已消,“我能不去吗?” “不能,玉儿今晚必得出席” “可是....” “无妨,现下府中无人知晓从前的事,妙音也没资格赴家宴,你又有平妻之名,若是不去,以后怎能服众?” 南玉被将军劝服,即使尴尬,也非去不可了。 将军抱着南玉起身,“夫君抱你小憩片刻,晚宴太耗精神” 晚宴时分,王氏安排妥当,只待老爷入席,谁料将军竟拥着南玉一同赴宴,这一路上关怀备至,小心呵护,若说王氏心中一点悲凉也无,尽是假的。王氏知道将军此举不过是怕靖儿归家之后,底下人见风使舵,特特带着他的心肝儿赴宴,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吴靖见南玉较以往丰腴不少,南玉因身子重走得极慢,将军却也不介意,只陪着他慢慢行来。若是当初自己未与南玉离心,父亲也不会与南玉有此纠葛,南玉也会怀上自己的孩子,此时陪在他身边的便是自己了。 “靖儿,来拜见你二娘” 吴靖不解,王氏在旁周旋,“这是你父亲娶的平妻” 吴靖因平妻之名震惊,以往只觉父亲不会亏待南玉,但未曾想过父亲竟然能付诸这么多,眼见母亲当下的态度便知父亲花了多少心血。 “靖儿拜见二娘,二娘安泰” 南玉这下不知如何是好,只抬头看向他的端郎,将军见吴靖这般开窍,便替南玉回道,“起身吧,一同入席,一家人好好说说话才是” 吴靖席间看了南玉好几眼,将军也察觉到吴靖目光热切,便道,“开春便要cao办靖儿的婚事了,嫡公主金贵,往后可要好好待她” 南玉诧异此等婚事,只看向将军,那人拍了拍他的手,温柔如水地看着他。 “圣上派人送了公主府的图纸来,我与你母亲想着将府邸后花园为界扩建” “但凭二老做主”,吴靖回话后又往南玉所坐的位置看了看,正好与之四目相接。将军轻咳了一声,二人才错开目光。 王氏见此忙岔开话,又谈了些无关紧要,逗闷之言。酒过三巡,将军见南玉已有疲态,便吩咐着散了,如入席一般又携着南玉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