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春梦里番(3P温馨甜rou)在线阅读 - 合集下:四 ~ 六章正文+彩蛋

合集下:四 ~ 六章正文+彩蛋

    四.

    才被肆意妄为的揉搓过,两个挨了个凶猛cao干的小洞里还汩汩往外吐着浓白的jingye,混在失禁一般的潮汁里流到袁起的腿上,花唇也一缩一缩的微微颤抖着,全身都浸泡在酸楚的酥麻中,随便扯出哪一处来,都让舒忧这句气愤至极的话显得像是恃宠而骄的耍无赖。

    袁起轻笑,捏住他的脸蛋捏的他红唇嘟起,“再骂一句。”

    “王八蛋!”舒忧丝毫不受威胁,扒开袁起的手又歪过脑袋去骂张晋远,“你也是!你说的那叫人话吗?”

    张晋远把玩儿着茶杯,挑眉道,“嗯?说的不是人话难道是混账话么?”

    就是,就是的,就是混账话,期限越长利息滚的越多,这还不叫做混账话吗?舒忧气的从嗓子眼儿里冒出些呜咽,像才被cao哭了就又要被欺负哭了一样,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舒忧一扭身子,奋力的伸长了胳膊去够桌上放着的小酒壶,“我...我要回铺子去...”

    袁起任他扭,拨开他的长发在他汗湿的后颈亲了一口,手下也不闲的捞过两条软绵绵的长腿,轻轻松松的就摆出个前胸贴后背的姿势,重新威风起来的rou刃毫无阻碍插进了花xue里,汁水连连,润滑的无法言喻,插的舒忧刚要碰到酒壶的手一软,整个上半身都酥倒在桌面上。

    “唔---!!啊哈...不...”舒忧皱起眉心,无法抗拒又承受不住的抽噎,明明早就被cao开了,媚rou却还紧致的像要被撑破一样,袁起把他两条大敞的腿并拢,让他的脚丫踩在自己的脚背上,这样的姿势惹得舒忧想要扒着桌子往上躲,实在是花xue含吮roubang的感觉的太明显,深深埋进了最深处,guitou破开宫口挤进了红腻的软rou里。

    袁起只cao了进去,没动,他吃吃的笑了两声,“怎么了掌柜的,刚刚骂人骂的还很嚣张呢,这会儿是被自己流出来的yin水给浇灭了气焰么?”

    舒忧嗯嗯啊啊的摇头,手指抓挠了几下桌面就改去抓张晋远的手臂,软着嗓子求饶到,“不成了,我...啊---!!啊嗯!啊...”

    猛然之间深埋的rou刃开始大刀阔斧的cao干起来,抽出时guitou的棱边刮住宫口拉扯,爽的舒忧高高扬起脖颈,爽利的刺激还没过去,sao心又被碾压住受到折磨,他几乎瞬时就去了一次小高潮,缩着身子抽噎的颤抖了半晌,手指都抓不住张晋远的手心,眼泪在桌面上落成了一小滩水洼。

    袁起覆在舒忧的后背上,在他起起伏伏的蝴蝶骨上咬了好几串印子,双手掐着那颤动的腰肢又揉又捏,一上来身下就顶弄的没了分寸,将两团白屁股撞的rou浪翻飞,惹眼的要命。张晋远一手反捉过舒忧,另一手伸去抬起他的下巴轻抚,拇指抹去连丝的口水,又探进红唇里摸上舌尖,“小骗子,不是说不成了么?这么快就丢了?”

    舒忧还没硬起来,软成一团的rou茎泡在乱七八糟的汁水里随着用力的cao弄而甩来甩去,即使这样也还是舒服的一塌糊涂,连后xue都随着花腔的痉挛一并泄出汁液,他涣散的目光慢慢找回焦点,在颠弄里看到张晋远似笑似叹的温柔眼神,顿时涌上满心窝的委屈来,他含住他的手指埋怨的咬了一口,却十分明白,这个人绝不会好心的就这样旁观,遂改咬为吮,舌头绕着那根乱动的手指舔弄起来,不管怎么样,快些做完,快些被放过。

    张晋远果然受不住舒忧明晃晃的勾引,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下巴抬的更高,一把抽出手指,倾身去亲咬他那张不老实的唇舌,无奈袁起cao的太猛烈,舒忧被颠的不住的颤动,一个吻怎么也接不顺畅,张晋远不甚满足的离开了些,对袁起道,“下面的小嘴是喂着了,上面这张也欠cao的很。”

    袁起了然的接手了亲吻的活儿,揽着舒忧腰肢的手也往上摸了摸,掐住一边奶头就扣捏拉扯,玩的舒忧受不了的去拨弄,反而自己也刮蹭了几下,爽的性器都微微翘起了头。

    张晋远把堆在地上的锦被抱起来,抖开铺在茶桌旁,又去床铺里拿了一件不知道谁的小衣,在湿漉漉的阳物上擦了两圈,“让他跪在被上,我来喂他上面。”

    袁起终于放开了舒忧的唇,瞧他被憋的满脸红晕,心里喜欢的不行,又往红扑扑的脸蛋上补了一口,“舒忧连上面的小嘴都要被cao了,期不期待?”

    “不行...啊哈,轻一点...啊!太深了...呜呜...”舒忧摇着头,奋力的死死的捉紧了桌沿,可惜他这点儿小劲平时都不被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在挨cao的时候,袁起的rou刃都暂且停歇了下来,依旧抵在宫口里,就这样以相连的姿势把舒忧抱起,转了身直接把人放到锦被上,一面压下他没了骨头的腰肢,一遍重新抽动起来,三两下就cao的舒忧除了呻吟别无他法,软成了一滩水任人宰割。

    跪趴着被狠狠的后入,黏腻的花xue一片狼藉,两片软糯的yinchun在抽插拍击之间如同无辜的花瓣,被淋漓的汁水泡发胀大,时而被插入的凶器卷进不住吞吃含吮的花腔里,更多是被重重碾压在滑嫩的大腿根处,受惊的瑟缩翕合,却在邪恶的快意间等待着下一次被碾压。

    舒忧被cao的塌腰翘屁股,下巴却被张晋远托着被迫扬起,本应吐息呻吟的嘴巴里深深插着一根炙热粗硬的性器,直插到了不断跳动的喉管里,因着性器顶端的小口在往外滴落些黏滑的汁水,惹得喉头微痒,更是跳动的欢畅,将那圆润饱满的guitou更是夹吸的爽利无比,张晋远拍拍他鼓胀的脸蛋,“还没cao呢就忍不住吸,等不及了?”

    舒忧也没了心思去气他那颠倒黑白的混蛋话,他被噎的满脸眼泪,双手无力的抓在张晋远的腰胯上,撒娇一般的推搡着,嘴角是被撑的满满当当,连口水都流不出来,只能从鼻腔里漏出些难耐的哭音,袁起从后面瞧了两眼,瞧见张晋远终于开始摆动起腰身,一手捧着他们舒忧的脸蛋,另一手抓着他脑后的头发,cao干的一脸销魂。

    袁起叹了一口,被爽的,这人全身不管哪里受到了刺激,都能反应在两个小洞里,那滑腻高热的花腔应是照应口腔里的挨cao,倏然又紧致了几分,裹吮的他头皮发麻,一时间都后怕自己被这力道给绞断,他重新垂眸去看交合的地方,yin水四溅,活色生香,就是后面的小口看起来馋的过分,一收一缩的似乎等待着吃进点什么才算满足。

    袁起低笑了一声,对张晋远道,“这可怎么办,天朝里再找不见一个比得上咱们舒忧的人,这样yin荡,天下独一份。”

    张晋远舒服的嘶气,舔舔唇没接话,只用眼神示意袁起继续说,腰臀却顶弄的越发凶狠,把舒忧的小嘴当成什么一样在cao干,一低头,看见他扑闪着含泪的眼睫,脸蛋被cao的一鼓一鼓,实在是天下独一份的yin荡。

    “咱们两个人,小掌柜却又三张嘴,你说呢?”袁起说罢便抽了那摇摇晃晃的十分欠扇的白团子好几巴掌,白皙的皮肤很快就泛起yin靡的浅红色,袁起安抚似的又揉了几揉后,并起两指就朝着同样浸泡在汁水里的后xue插去,将褶皱撑开些许,抠挖进贪吃的肠rou里。

    “唔---!!唔嗯...”舒忧闭紧了眼,拔高了呻吟,只感觉被这两个人里里外外彻底的yin弄了,身子却异常的热情,相比而言,手指虽然细短,却十分灵活,肠rou里的sao心被夹在手指间揉搓,直取要害的激烈快意翻腾在后xue里,又散发至全身各处,酥麻的舒忧又软了半截,让张晋远得空cao穿了喉头。

    “还有一张小嘴。”张晋远顿了顿,缓过guitou被挤压的快感,“竖起来的那张嘴不也流着口水么。”说完又去摸摸舒忧的眼角,摸到了一指的潮湿,“下一回,把我们舒忧身上所有的小嘴都cao翻,好不好?”

    舒忧无法回答,恨不得咬下一口直接让这混账不能人道,可心里面却无法抑制的激荡起来,腰肢几乎塌到了被面上,两条腿也颤的要跪不住,倏然又被袁起从后面捞了一把,花xue和rouxue都因这一下被更深的cao入,舒忧唔唔的抽气,满嘴膻腥味,像催情的香薰一般,只让他情动的又快要高潮。

    还是不太忍心,张晋远将手指沾上的眼泪抹在舒忧莹白的肩头上,随后慢慢抽出自己,自慰了两下就坐到锦被上,接住了得了空就要骂人的宝贝揉在怀里,“你说你,翻来覆去就是‘王八蛋’‘混账’这几个词,换点儿新鲜的?”

    袁起干的肆意,腰臀插弄的像不知疲惫,反而越cao越勇,把舒忧顶的软在张晋远怀里一耸一耸,“要说也没谁了,谁还敢像你的,张口对着我们就骂?”袁起接完腔,也将自己慢慢抽出来,带出的yin水里还夹杂着上一回射进去的jingye,看一眼就火大。

    舒忧嘴角也酸,被cao的xue口也酸,高潮过好几回的身体也如泡在了陈年醋缸中,就连心里都被浸的发酸,他攀着张晋远的肩膀,一面被讨好的亲吻脸蛋嘴角,一面在磅礴的情欲中搜肠刮肚想些什么新鲜的词儿来骂这两人,却被袁起在身后提着腰肢串在了张晋远的阳物上,被撑开的是还未合拢的花xue,还不待舒忧羞耻万分的哭喘一声,后面的肠rou也再次被贯穿。

    赌坊这条街走到尽头转个弯再走上百十步,就是苏州城最盛名的青楼院,舒忧在席卷而来的情潮里挣扎的猜想,大约放眼整座青楼,都找不到一间比他们当下还要yin乱,还要遭人洗眼睛的房间了。

    “啊!啊哈...太涨了,要...啊哈...要不行了...呜呜...”舒忧被袁起从后面牢牢的压覆,一下一下跟要他命一样的顶弄,碾磨的肠rou不停歇的抽搐瑟缩,前头张晋远也跟着袁起的速度,隔着一层rou膜,当两个硕大的guitou在rou道深处相碰时,舒忧几乎要被刺激的弹动起来,“好疼...呜呜!太大了...啊哈...”

    “是疼还是爽?”张晋远埋在他的胸前欺负那两个红艳艳的果子,咬的湿哒哒的,挂着好几处牙印,还有不知道是掐捏还是亲吻出来的红痕,舒忧想推搡张晋远,就落到了袁起的怀里,想要躲袁起,就扑进了张晋远的手里,前后都不是好人,舒忧崩溃的哭叫,“好爽!呜啊!呜呜...太深了...啊哈!啊---!!别摸...求你...”

    随着全力的cao干而把小腹拍打的一片潮红的rou茎被捉在了张晋远手里,酸楚的不像话,似乎再被揉一下就要融化了一般,整根通红的rou茎勃勃跳动,小口翕张,一股一股的汁水就像被插出来的一样,张晋远只是捉住了撸动,身后袁起却环抱住舒忧,恶劣的深处一只手用小指去抠挖敏感又脆弱的小口,“连这张小嘴也被cao了,喜不喜欢?”

    舒忧何时受过这个,两条腿在被面上蹬动了数下,无奈上身被抱着禁锢住,怎么也挣动不分毫,他害怕的直摇头,落着泪的眼睛直直盯着袁起的小指,生怕他拨弄着拨弄着就真的插进去,嘴上不住的讨饶,“喜欢...我...呜呜...喜欢...啊哈!别弄...求你了...”

    “那,文书签不签?”袁起得寸进尺,性器狠狠顶了两三下,活生生有种要借着舒忧前倾的力道就把小指插到马眼里的意思,“嗯?也不要你签,喏,你的印就在桌上,盖个印章就行了。”

    张晋远心情愉悦的笑起来,看舒忧一脸沉浸在快感里无法自拔的模样,却仍是倔强的不点头,装傻一般就知道哼哼唧唧,只觉得可爱又可恨,他手上用力,将两个卵蛋捏紧,“舒掌柜莫不是在cao心没有印泥的事儿?这好办的很,就拿着印,在这浪的到处都是yin水的身子随意盖一下,在印到文书上,不就成了?”

    袁起“啧”了一声,连连称妙,“舒公子自己漏的yin水,以后总不会不认账了吧?”

    舒忧气的眼睛有红了几分,挥手就朝着张晋远打去,被cao软了的手指跟棉花一样,张晋远由着他胡乱的打了两下便捉去按到rou茎上,“宝贝儿是不是也觉得妙极了,一听说要这样盖章,漏的更欢了。”

    “呜呜...王八蛋!啊...啊哈...”舒忧边骂边情难自禁的动手撸动,袁起已经将那威胁满满的小指拿开,掐着他的腰cao的要多凶狠就多凶狠,张晋远也不甘示弱,三重的刺激冲上头顶,舒忧僵直了身子,快感在身体和心里已经堆积了太多,在两个rou刃长驱直入的抽送中就要爆发,媚rou痉挛,卵蛋抽搐,呻吟也乱成了一团,全身每一处都在等待高潮的来袭。

    正是要泄身的时候,袁起粗喘着边cao边重新覆手在舒忧撸动rou茎的手上,“最后一次,签不签?”说罢另一手从桌上拿过酒壶,壶塞已经不见,壶口堪堪对准了舒忧直往外冒水的马眼,“要么签,要么,就射进去?”

    被袁起这么一吓唬,舒忧只来得及“呜”了一声就被高潮猛烈的吞噬掉,张晋远眼疾手快,一把堵住要出精的马眼,jingye倒流的诡异感和两个rou道濒死抽搐的快感双重叠加,舒忧几乎要溺毙在这极致的高潮里,无声的尖叫了好半晌才落回到余韵中,就又被两道数股的jingye给射的又小死了一回,媚rou已经不知道该要怎么痉挛才好,失禁一般泄出热烫的汁水。

    舒忧哭的眼睛都微微肿起,抽抽噎噎的呜咽,彻底的没了骨头软成一滩yin水,“不要了...放开...呜呜,要射...啊哈...”

    射过的两人还埋在rou腔里,天朝里没有比这处更加舒坦的地方,两人对视一眼,均是感叹,张晋远好心似的帮舒忧分析到,“若是不签,你这最宝贝的小酒壶就要变成你的精壶了,以后用它喝杨梅酒,都是你cao出来的jingye味,小掌柜,想清楚?”

    舒忧哭哭啼啼的毫无办法,袁起还作恶的握着他的手在rou茎上来回撸动,再不出就要坏掉一样的恐惧感让他崩溃的妥协,“求你了!我签...呜呜...签...拿开,要射...”

    “是你求着我签的?”袁起追问,颠倒是非。

    “是...”舒忧抖着红唇,哭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让我签,啊哈...求你了...”

    袁起这才好心的把酒壶收走,张晋远松开手,揉捏着两个卵蛋帮他射的干干净净,“印呢?盖个章。”

    舒忧被抱在张晋远怀里,累的挂着两个胳膊一动不想动,羞耻的被架开了大腿,袁起拿着印点在他的花珠上,冰凉的大理石让他颤抖了一瞬身子,得来张晋远和袁起一人一下安慰的亲吻。

    舒忧想,以后,以后要让我怎么面对这个印!

    小剧场

    房里暂歇没了动静,两个邦邦硬的侍卫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可惜不多时,暧昧甜腻的呻吟声又连绵不断的传来,两个侍卫身体一僵,莫名其妙的又对视起来。

    张晋远的侍卫:兄弟,你还成吗?

    袁起的侍卫:还...还成。

    片刻后。

    张晋远的侍卫:兄弟,你还成吗?

    袁起的侍卫:还...还成。

    片刻后。

    张晋远的侍卫:兄弟,你还成吗?

    袁起的侍卫:还...还成。

    又片刻后。

    张晋远的侍卫:兄弟,你还成吗?

    袁起的侍卫:还...要不,我先一个人守会儿,你快去快回。

    张晋远的侍卫:... ...多谢。

    好半晌后,张晋远的侍卫归来,神清气爽。

    张晋远的侍卫:兄弟,去你的吧。

    好半晌后,袁起的侍卫归来,有点儿郁闷。

    袁起的侍卫:下次不接这个活儿了,再遇见担当来找舒公子,我自己故意犯点儿错,罚去染坊做苦力。

    张晋远的侍卫:... ...兄弟,你走了,那我呢?

    五.

    盖完了屈辱的印章不算,两个没人性的又恶劣至极的说要按手印,捉着舒忧的食指在还吐着精絮的马眼上揉了揉,再按到借据上,舒忧挣扎无果,眼睁睁的看着用自己yin水和jingye按的印,只想把这一张纸撕成两半塞到两个混账嘴巴里去。

    舒忧憋屈了一晚上的委屈到达了顶点,他被张晋远放在床铺里,怀里抱着枕头兀自生闷气,眼睛水洗一般红润润的盯着两人收拾屋子,气的要掉眼泪。

    大红锦被是不能盖了,袁起倒是不嫌弃上面被yin水打湿的印记,但他猜测了一下他若是把被子抱到床上去,八成会被翘气的宝贝疙瘩给毫不犹豫的蒙头丢出来,再者这锦被铺在地上由他们胡闹了两番,也是脏皱成了一团。

    张晋远将衣衫都收拢起来,递给袁起一件外衫,两人都是随意的搭了一下,再看舒忧,还赤身裸体满是汁液的蜷在床头,这一副被蹂躏糟蹋过的样子惹得张晋远又走去亲了好几口,“做什么可怜委屈的小样,还想着回你的酒馆去么?”

    “想。”舒忧嘴唇红肿的发胀,活像被蚊子给叮了一般,“衣服给我,我要回去。”

    袁起抱胸,盘起一条腿歪坐到床边,“你想怎么回去?一路漏着汁水jingye回去?刚刚抱你上床时你那腿还在打颤,你打算扶着墙蹒跚回去?”

    “我...”舒忧想说他的腿已经不颤了,可才稍动一下,腰背却又酸疼的不得了。

    张晋远又接过话尾,“你就想得美吧,今晚再听你说要回去,保准cao到你晕了为止。”

    舒忧拥紧了枕头,他之前被cao晕过两回,一回是在袁起的园子里,光天化日的在假山背后偷情,被绑住了手腕吊在大树下,舒忧全程都紧张到可怜,似乎总是能听见不远处传来依稀的人言声,精神上的高度紧绷惹得他没挨cao两轮就痛痛快快的晕了过去。

    还有一回是年后化雪的时候,三人去山顶的温泉,一晚上舒忧就没能从温泉汤里爬出来,最后晕在了石头上,睡到第二日下午才恍恍惚惚的醒过来,一想到自己在那池子里又是泄身又是出精失禁,简直无颜面对温泉老板,羞愤交加,闹的张晋远答应买下那池温泉才算作罢。

    舒忧在心里把两人轮番骂了个遍,嘴上妥协道,“我...我有一点饿了。”

    袁起奖励似的捏捏他的脸蛋,起身去门外交代去了,张晋远实在是心里喜爱的不行,想拿走他的枕头,舒忧怎么都不松手,索性就用衣衫把人胡乱包裹了一圈,连着枕头一并抱在胸前走到窗边去,“待会儿想不想下去泛舟?”

    舒忧伸长了脖子,他才没什么心思去看月色荷花,他只想看看湖塘里还有没有船只,可惜,还真有,比之前还多了几叶,舒忧被自己的联想翩翩恼的想要掐着这两人一起跳湖自尽,他缩回脖子,“刚刚...我刚刚的动静大么?”

    “什么动静?”张晋远瞧他小脸皱的比输了银子还难看,打趣道,“是说被cao的浪叫么?”

    舒忧难堪的“嗯”了一声,也就比蚊子飞的声儿大了那么一点,张晋远理所当然点点头,逗弄到,“瞧见湖塘对岸的八角楼了么?那里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袁起吩咐完折回身,听见在张晋远低低的轻笑声里是舒忧正骂的起劲儿,他被撩的心痒,走去握住舒忧纤细的脚踝摩挲,“待会儿想不想下去泛舟?”

    舒忧被这两人一字不差的问话惊的静默了小片刻,“果真是同流合污的狐朋狗友,要去你们俩结伴去,我就...”话尾在两双威胁满满的注视里拐了弯,没点出息的从“回铺子去”弯到了“被窝里睡觉。”

    小厮手脚很快,热气蒸腾的浴桶被抬进来放在屏风后,又陆陆续续端了十几样色香诱人的小食来摆在桌面上,待门一关,舒忧便问到,“那浴桶只容得下一人吧,我们...”

    “原来宝贝儿是想要跟我们一起沐浴?”袁起开心道,“这么黏人呢?”

    舒忧抿嘴,把怀里的枕头往张晋远脸上怼去,“放开,我...我自己去洗。”说着就从怀抱里挣脱出来,脚尖刚着地时还被袁起在一旁不放心的虚扶了一把,他捉紧衣襟自顾走到浴桶边,探手试了试水温就脱衣踩了进去,顿时舒坦的长叹一声。

    等时间再转过小半柱香,屋子里从打打闹闹变为一片温馨。

    舒忧趴在浴桶边,心安理得的享受身后张晋远给他撩水擦身,只是那两只手不怎么规矩罢了,也怪他双腿间实在是被yin水沾的滑唧唧的,张晋远先伸了两指到花xue里,惹得舒忧受惊似的弹高了身子,差点儿撞上袁起的下巴。

    “怎么了?”张晋远顿住手,袁起在给他一缕一缕的揉洗头发,见状摸上他被热水熏的红扑扑的脸蛋,“弄疼了?”

    舒忧摇摇头,“水...水进去了,有点儿烫...”腰肢又重新放松下来,慢慢落回水里,“你慢一点。”

    张晋远瞧他这样撒娇的样子就又想弄他,两根手指沿着一样热烫的内壁到处抠挖,能感觉到射进去的jingye在一股一股的流出来,本就湿润的rou道却越捅越汁水连绵,张晋远索性又加了一根手指,将xue口撑的更大,舒忧又想要往上缩,被袁起给按住了肩膀,“乖,不是你说含着难受要弄出来的么。”

    舒忧反手去推张晋远作怪的手腕,“出去,唔啊...别...别碰...”红腻的软rou被热水烫的拥挤在一起,把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裹住,偏被指尖抵在了要命的地方,压根不用抽动,只轻轻压一压,就能换来花腔里一阵接一阵的瑟缩。

    在yin弄舒忧这件事情上,袁起从来没做过好人,他捉过舒忧胡乱推搡的双手用带子捆了两圈,尤觉得不够,又拿过一条带子绕过舒忧的脖颈,把双手吊在了他的胸前,舒忧失了平衡,无可奈何的只能趴在桶边承受花xue里的戳弄,依旧肥厚的sao心被张晋远用指甲刮擦,把才落定不久的情欲又擦出些星火。

    袁起爱惜似的把舒忧散乱到脸蛋上的碎发抹到耳朵后面去,“连沐浴都不消停,插个手指进去就又要浪一浪,你说你。”

    “唔啊...不是的...不是...”舒忧奋力的抬高腰肢想要挣脱手指的玩弄,花腔却含吮的格外用力,张晋远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摸到他颤抖着摆动的屁股rou上肆意的揉捏,袁起不再袖手旁观,蹲下身亲了亲他的鼻尖,“是不是浪货?”

    舒忧羞愤的闭上眼摇头,“就怪你们...唔...啊!轻点...”捉着桶边的手指都泛起奶白,快感如水面的波纹一层一层荡开,让他又想起山顶温泉的那一夜胡闹,真的不爽么?舒忧无法不承认,否则也不会揣在心窝窝里回味到现在。

    袁起早听习惯了他表里不一的话,宠溺的又亲吻了一下才把手伸到水里,手心揉了一把还垂软的性器,对张晋远道,“里面如何?”

    “咬着不放,再插两下就该丢了。”张晋远逮住了花心尽情蹂躏,跟要把那块软rou给揉拦捏碎一般,逼迫出了汩汩汁液,袁起听罢就探到了花珠上,在那肿胀成饱满圆润的珠子上点了几点,惹得舒忧额头抵在手背上呜咽抽息,屁股却寻着手指扭得欢畅,俨然是迫不及待的yin荡样。

    果真是再来两下就要丢了,袁起改点为压,因充血被撑的薄薄的花珠表皮因这一下毫无预兆的梦里碾压,如捣碎的果子爆发出果浆一般,炸开了强烈到疼痛的快意冲击到全身肺腑,舒忧“唔啊!---!!”的高声呻吟了一声就哽住,只余下浓重的哭腔从嗓子深处细细的漏出来。

    被热水浸泡到粉嫩的身子不住痉挛,腰肢颤动的连水花都涌溅到桶外,张晋远的手指也插不住,不小心滑了出来,带出的精絮在水中散开,yin靡不堪,而袁起还恶劣的揉弄着花珠不放手,愈加狠心的用指甲掐了下去,不深不浅的陷在了红到要滴血的珠子里。

    登时,舒忧唔唔啊啊的连桶边都捉不住,手指尖连同全身每一处都像滚在了千万针尖上,酥麻的不堪忍受,口水从无法闭合的口唇间连片挂下,眼神空洞的望着不知何处,喉结跳动,身子沉浸在痛极爽极的高潮里沉沉浮浮,就要沉到水面下时被张晋远给捞了起来,“你怎么他了?爽成这样。”

    “掐了一下。”袁起终于收回手,把捆绑舒忧的带子一一拆了,揽着还在失神的人亲了一口,轻声唤到,“宝贝儿,小掌柜,舒公子。”

    等舒忧从极乐中慢慢找回感觉时,张晋远正从后xue里抽出手指,他心惊后怕的以为又要再来一回,当下怕的直往身前袁起的怀里面缩,“不要了...呜呜...不要...”

    张晋远看了就笑出声,“小傻子。”他用长巾把舒忧的头发包起来堆在头顶,拍了拍,“不许动,掉下来就cao翻你。”

    舒忧敢怒不敢言,好在去过太多次高潮的身子酸乏的要报废一般,泡在热水里怎么说好受了不少,还不待他偷偷摸摸想去揉一揉酸疼的花珠,肚子里就传来长长带着拐弯的一声“咕---”,袁起站起身甩甩手,一指戳在舒忧头顶那一大包头发上,吓的舒忧赶忙伸双手稳住,袁起调笑道,“等着,伺候你用饭。”

    直到眼下,舒忧才感觉今晚没那么委屈,知道他喜欢吃荤,袁起端来的梅菜扣rou,酱猪肘,剔骨黄花鱼还有糯米排骨都让舒忧停不下嘴,开始时是袁起用筷子小口小口的喂他,喂了几口把馋虫彻底叼出来了,舒忧就嫌弃喂的慢,指挥袁起帮他捧住脑袋上的大包头发,自己抢过筷子就趴在桶边吃的满嘴是油。

    张晋远就不明白,为何天下会有这么可爱,这么有趣的人,他用手巾慢慢的撩水给他擦洗身子,见他吃的香,随口问了一句,“好吃不好吃?”

    舒忧鼓着脸蛋“嗯”到,顿了顿,还是夹了一小块肥瘦相间的猪肘rou伸到张晋远面前,“给你吃一口。”

    张晋远又想糟蹋他。

    袁起单手扶着舒忧脑袋,另一手叉腰道,“我的呢。”

    此时的舒忧已经明白过来刚刚那番折腾都是拜谁所赐,根本不想理袁起,于是只在碗底沾了点汤汁,递过去一双啥也没夹的筷子头,“你就嗦嗦味道就行了。”

    袁起捏着他下巴就强吻了一口,舌头蛮横的肆意扫荡,吻完后意犹未尽的舔舔唇,“味道不错。”舒忧抬手用筷子去戳他的肚脐,“王八蛋!你个...你个...王八蛋!”

    “就没点什么新鲜的骂名?”张晋远看好戏不嫌热闹,“明日叫人给你送本书去,记得里面有章故事是夫人骂她流连青楼的夫君,骂功令在下佩服,舒公子可以一学。”

    舒忧扔掉筷子又推开空掉的小碗,张口就来了新的骂名,“大猪蹄子,去再给爷端一碗来。”

    张晋远只顿了一顿就大笑起来,袁起崩了两下没忍住,“把你厉害的。”边笑手上边一推,让舒忧来不及挽救已经散开的长巾,乌黑潮湿的头发又铺开在水面上。

    袁起又端了一碗脆皮鸭来,碗都不大,分量小才能多吃几种口味,而舒忧胡乱的拢起自己的头发抱在怀里,对张晋远求到,“你什么都没看见,你...你没看见...”

    张晋远叹了一口,有点儿后怕,要是哪天真把人给欺负狠了躲起来可怎么办?他起身拿了条干净的长巾,“出来,去桌上吃。”

    舒忧见他装瞎放过自己,委屈又少了大半,赶忙起身踩出浴桶,乖顺的被包裹成了一个卷,被袁起打横抱着坐到了桌前,桌上还有许多美味佳肴,引的才吃了六分饱的舒忧直舔唇,他在袁起怀里动了动,“放开我,我要吃。”

    “就你这小身板,不怕害风寒。”袁起上上下下把他揉擦了一通才放手,“去吧。”舒忧便用长巾搭在腿上,只遮羞,夏夜沐浴完吹吹风还是很惬意的,尤其还有这么多对他胃口的菜肴,他拿起筷子含在嘴里,遗憾到,“可惜酒喝完了。”

    张晋远在一旁坐下,“你那小酒壶太小,是怕喝上瘾?”

    舒忧朝着自己的宝贝酒壶看去,倏然想起它差些就被自己给yin弄了,顿时火大道,“不要你管,谁说它小了,它比你大!”

    这下轮到袁起不厚道的大笑起来,张晋远还无法反驳,因为这酒壶确实比他大,不论长还是宽,只是和其他酒壶比起来小一号而已。

    舒忧见张晋远哑口无言,难得胜上一回,开心的动起筷子来,另两个人也胃里空空,三人吃到一半,舒忧问,“你们俩还没沐浴呢。”

    袁起道,“吃完了漱过口你就睡你的,我和王爷去堂里洗完就回来。”

    张晋远道,“我看你挺精神的,若是不想睡,和我们一起去洗也行。”

    舒忧身下两xue齐齐一缩,“我睡,我其实困得不得了。”

    这话舒忧没说谎,等张晋远和袁起沐浴清爽回来时,就瞧见他们的宝贝儿已经在新铺好的床铺里睡的无知无觉了。

    小剧场

    舒忧摸摸吃饱的肚子,往窗边一站,晚风吹的他眯起眼,其实,有点儿心动的,去湖塘里泛舟什么的。

    两个混账出去沐浴去了,舒忧知道门口有两个他们的侍卫,他踌躇半晌最终厚着脸皮把门开了个缝,只露出半张脸来。

    舒忧:喂喂,你们俩知道王爷和担当去沐浴了吗?

    两个侍卫点点头,心里对这位舒公子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舒忧:那...沐浴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张晋远的侍卫:不算太远,公子有何吩咐?

    舒忧: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我在这屋里叫一声,他们俩能听见吗?

    两个侍卫的一言难尽从心里涌到了面上。

    舒忧:算了,没事儿。

    舒忧关了门,走回窗边,一不做二不休,对着湖面喊出声。

    舒忧:张晋远你个王八蛋!!袁起你个大猪蹄子!!

    舒忧喊完了顺顺胸口,好爽,心满意足的踩上床,身体的乏累令他很快就沉入梦乡。

    门外的两个侍卫心惊胆战,这么大的声,听不见才有鬼了。

    湖上夜巡的两个侍卫:谁啊!敢点名道姓的骂我们家王爷和担当!

    一瞬之后,回过味。

    张晋远的侍卫:骂得好,我们家王爷就是个王八蛋。

    袁起的侍卫:骂得好吃。

    六.

    舒忧一早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毕竟一个是官府的王爷,一个是染坊的担当,两个都是大忙人,自然不可能在他一个酒铺小小掌柜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也挺多的了。舒忧去年十一月迁来苏州城,一来就遇上两个没人性的混账,现下已经隔年七月了,掰着手指头细细算来,这九个月的时间里,没少任那两人揉圆搓扁。

    舒忧伸着懒腰,全身没哪儿是舒坦的,他从床里翻身到床外,瞧见枕头旁规规矩矩的放着叠好的衣衫,一看这新鲜的颜色就知道是袁起新送的衣裳,真是仗着干这一行的,次次都要显摆显摆。衣服上还放了一把碎银和六个金元宝,看的舒忧直眯起眼。

    这算怎么回事儿!舒忧头一回遇见这光景,立时就给自己套上了青楼院里卖身小倌的角色,气焰呼啦啦一下子嚣张的烧干净了所有的瞌睡,猛的坐起身,张口就骂,“王八犊子!!”

    再环视一圈屋子里,那团弄脏的锦被皱巴巴的堆在屏风脚下,若是当下那两个“嫖客”还在,舒忧都能想象得到两人的语气,“瞧瞧,人家赚的是汗水钱,咱们舒公子赚的是yin水钱。”

    舒忧自顾气的牙齿打颤,眼睛都红了一圈,还不待他分辨出这到底是愤怒还是伤心难过时,门外轻轻叩响,一把声音传来,“舒公子醒了吗?”

    舒忧一愣,这回这光景他见多了,是张晋远或是袁起留下来守着他的侍卫,他悻悻的耸了下肩,也不晓得这些个侍卫天天听他骂他们家的主子会作何感想,他轻咳了一声,道,“醒了。”

    “袁担当留有话,已经备好了公子喜欢的小食,若是公子醒了就可以用,王爷也留有话,若是公子不愿意在房里用饭,就在回程的路上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着。”侍卫顿了顿,“舒公子,意下如何?”

    舒忧听罢一噘嘴,“辛苦了,我...我洗漱好便回去了。”

    昨晚他乏累至极,沾到枕头便睡的大梦不醒,梦里似乎有温热的唇舌包裹住他的花珠小心翼翼的舔弄,一下一下安抚被欺负过度的小rou球,温柔的亲吮慢慢下移,连带着把两瓣花唇也含进口中,不知道是唾液浸湿,还是身子在这柔情蜜意的挑逗下又情动起来泌出潮汁,整个梦境里他都舒服的飘飘欲仙,高潮触手可及,很快便不济事的小死了一回,死过之后却落入了温暖的怀抱里,令他安心的沉入到更加香甜的梦境中。

    舒忧默默的揉了揉太阳xue,真的是做梦么?怎么越是回想,越感觉那两个混账压低的轻笑声就回响在这方床铺里,分不清是谁了,说了句令人羞耻的话,“上下的小嘴都喜欢被亲。”

    撅着的嘴还撅着,只是再看那些银子金子,嘴巴就要忍不住抿成一条线,忍不住要把嘴角挑上去,反应出心里欢呼雀跃的开心,所以根本不是什么青楼小倌,就是担心他身无分文没钱饱肚子,舒忧从鼻子里哼出小调,忍着腰酸背痛伸了个大懒腰,穿衣起床。

    回程的马车绕去小巷子里,舒忧赏给侍卫一锭金元宝,差他去买了两份荷叶粥和一只香椿鸡打包,等都要到酒铺里,舒忧才在满车厢浓郁的香味里回过神来,他被迫签订的借据还没被销毁!

    是了,昨晚待那两人前脚出门去沐浴,他后脚就在屋里翻来找去,愣是没找见那张屈辱文书,只可能是被袁起一并带走了,今早,今早真是被猪油蒙了心,随意两把银子就糊弄的他把这事儿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下了马车,舒忧提着食盒,不太抱希望的问侍卫,“今早你家王爷和担当走的时候,有没有念叨什么文书借据?”

    侍卫面无表情,一丝不苟,“没有。”

    舒忧唉声叹气的回了酒铺,看店的小二闻着味儿从柜台后面迎出来,“稀客稀客,来就来么,还带什么香椿鸡,多见外。”

    舒忧把食盒往台子上重重一放,“店小二,你要有点店小二的自觉,有你这么跟掌柜的说话的么?”说罢装模作样的环顾铺子一圈,“看看这店里被你打点的,一个客人也没有,叫我怎么做生意?叫我去...”

    舒忧打住嘴,差点儿就把“去赚yin水钱么”给溜出口了,看来跟混账厮混久了,是真的会同流合污的。

    店小二赶忙拿出账本,“昨儿到今早你不在,客人络绎不绝,生意好的不得了,”小二把账本连着翻了好几页后,啪的又给合上,“谁晓得你这个当家的一回来,客人就不上门了。”

    这个店小二是舒忧还没迁城时就给舒忧看店的,两个人相处了好几年,从唯首是瞻到插科打诨,舒忧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让店小二对自己这个掌柜的如此大胆。

    舒忧饿着,敲了小二一个脑瓜崩就招呼人一起手撕鸡,吃饱了就甩手,往二楼上去,“回个笼,别扰我。”

    店小二嘴还嗦着鸡腿,“那若是王爷和担当来了呢?”

    舒忧探出来半个身子,凶神恶煞道,“拦不住你就收拾包袱滚蛋吧!”

    铺子临街,舒忧关了窗也关不住嘈杂声,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生生把吃饱了撑出来的睡意给滚没了影,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揉自己备受折腾的腰,垂眸入眼的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红痕,像是入了监狱被用了刑一般,舒忧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点儿堵得慌,好像,有什么在无意之间不太对劲儿了。

    这点不对劲儿堵了舒忧三天,三天里顿顿香椿鸡配杨梅酒,吃的店小二胃里糊了三层油,嘴里嚼着鱼腥草解腻,“掌柜的行行好,今儿晚上你吃独食吧,我就是饿死了也不会怼你一句的。”

    舒忧清算了今日的账本,拍拍袖口,“你听外面树上的鸟叫,好不好听?”

    店小二纳闷,却也屏息听去,鸟鸣清脆婉转,“好听。”

    “今儿晚上爷要出去浪,花魁抚琴,听说比这鸟叫还好听。”舒忧捏了一锭银子丢给小二,“赏你的,抓点儿泻药吃,你要是病倒了,咱们铺子就垮了。”

    一时间店小二心情复杂,无语凝噎。

    青楼,进来这处地方的,要么是嫖客,要么是雅客,而舒忧自认为是俗客,既不嫖也不会听曲作诗,安安静静的找处雅间吃上一份八仙蒸,妙哉,花魁抚琴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只可惜,借吃消愁都不带安生的,舒忧解手出来瞧见袁家染坊的标志性制服时,眼皮一跳,念叨着“左眼跳福左眼跳福”,一转弯就撞进了熟悉的怀抱里,袁起低头对他笑,“投怀送抱啊,真是让人放不开手。”

    舒忧挣了两下,果然没被放开手,他腹诽“说好的跳福呢”,嘴上道,“众目睽睽,担当自重。”

    袁起眼里的笑意又浓了许多,“若是在被窝里,就不用自重,任我肆意妄为了么?”

    “你...”舒忧被噎的哑口无言,又被袁起揽着往雅间走,他回头看看往青楼后院去的手下们,好奇到,“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新来了几十个姑娘要置办衣裳,来量尺寸的。”

    “这点小事儿也要劳烦担当亲自来?”

    进了雅间,袁起把舒忧抱到怀里坐着,亲了一口才笑道,“怎么,吃醋了?不乐意我来青楼?”

    “胡说八道。”舒忧只感觉一簇小火苗从尾巴骨一直烧到了天灵盖,扭着身子要挣开,袁起扇了他后腰一巴掌,“不闹,当心挨cao。”

    舒忧顿住,火苗几乎要烧断他的筋骨,恰时雅间门外的侍女来上菜,袁起这才放开他,“一进来就望见你了,琢磨着我们舒忧应该是馋八仙蒸了,喏,果然。”

    舒忧坐到袁起对面去,吃着东西也堵不住他的不屈不挠,“你平时...也给人量尺寸么?”

    袁起翘着腿,从腰间抽出金边扇子悠哉悠哉的扇,答非所问到,“送你了那么多身衣服,都还合身?”

    舒忧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袁起又问,“你知道我是如何给裁缝比划尺寸的么?”

    “我不想知道!”舒忧压根不指望这人能说出什么正经话,赶忙夹了一只凤爪塞到袁起嘴里,“吃,不许笑,只许吃!”

    凤爪蒸的软糯,味道极好,袁起吃罢舔着唇,双手摆了个“握住”的姿势,“我跟裁缝说,舒公子的腰身盈盈一握,就这么窄。”

    舒忧听的要扔筷子,袁起还不罢休,双手间又分开了些距离,“这是舒公子的臀围,全身上下就这一处的rou最多。”

    “你...你个...”舒忧耳朵都羞红了,袁起呼啦一声收了扇子,笑的十分愉悦,“我个什么?前几日我是个大猪蹄子,今日呢,是个粉蒸凤爪么?”

    在心里默念着“不跟混账同流合污”好几遍,舒忧终于平复下来,边吃边怀疑自己连日来的堵闷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你就是个混账,是个王八蛋,全天朝里不是你排第一就是张晋远排第一。”

    “谁让你好欺负呢。”袁起笑叹,“见不到的时候念着,见到了就想欺负。”

    “就是混账。”舒忧喃喃,心下却跳的飞快,小火苗复燃起来,烧的他心跳呼吸都不正常,等再抬眼看去,袁起温柔带笑的眼神几乎要让他筋骨寸断的软成一团。

    袁起夹了块鱼rou,细细的把刺挑尽,夹到舒忧嘴边喂给他吃,“今日来是因为王爷在这里谈事,我顺路也就过来了。”

    舒忧沉吟,“这个青楼...不会也是混账王爷家开的吧?”

    袁起轻笑,“谁知道呢。”又夹了一筷子鱼rou喂过去,“原本商定的是,等他完事了一同去铺子找你的。”

    舒忧脸蛋晕红,三人见面除了做些不能入眼的事情,大抵也就无其他事了,袁起从衣襟里拿出一份小巧的帖,三折打开,“舒公子的借据,在下贴身保管,今日有钱还么?”

    “想的美。”舒忧毫不客气,扔了筷子站起身就去抢,整个人都被引的趴在了袁起身上也没能得逞,袁起揽着他的腰肢偷香,“看来小掌柜今日也没钱还债,那么只能rou偿了。”

    小剧场

    下了马车,舒忧提着食盒,不太抱希望的问侍卫,“今早你家王爷和担当走的时候,有没有念叨什么文书借据?”

    侍卫面无表情,一丝不苟,心里回想起早上的一幕幕。

    袁担当:回去了要把这份借据嵌在帖里好好保管。

    他家王爷:贴身保管,见一次,用一次,让他rou偿。

    袁担当:已经看不出来印记了,下回得补上。

    他家王爷:既然看不出来了,那就重新写一份吧,反正到时候他也没心思去分辨。

    袁担当:妙啊,多加些什么条款呢,最好能让他哭出来。

    他家王爷:见一回,rou偿抵一回。

    袁担当:你果真是混账。

    他家王爷:别说你没这么想。

    至此,袁家担当和他家王爷一早上都心情愉悦。

    侍卫面无表情,一丝不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