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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秋风起

    庄十越的灵堂设在他住的院子里。

    前来吊唁的人都是一些远亲,一拨拨来往的人脸色疏离,前来凭吊活着时没见过一面,死后还要在灵前撒几滴泪的庄十越。

    庄夫人写信寄去了给在白忧山当和尚的庄老爷,盼他回来主持丧仪,但没个准信捎回来,说他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或是他当了那和尚,早忘记山下的镇子上,自己还有妻有儿。

    灵堂之上,庄夫人为庄十越的死,滴米未沾,面色难看地斜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刚止住泪的眼睛望着装有庄十越的棺材,那双红眼,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身旁跪着披麻戴白花的吴茵与谭秋龄,两人脸色伤悲,往黄铜盆里丢纸钱,烧给去了阴间的庄十越。

    庄夫人不吃饭,她们就跟着不吃饭,以此表达出悲伤之情。

    其实不吃饭,只是不在庄夫人的面前吃,暗地里,谭秋龄胡吃海喝,手抱泛着油光的整只烧鸡啃,吃的比任何时候都要香。

    她要活下去,把小辣椒平安生出来,出府带着孩子和梅边团聚。

    模糊中,她又忘记梅边与自己已经阴阳两隔了。

    一想到永远都无法和梅边相见了,她心如刀绞,连肚子里的孩子踢她肚子,都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似乎是十分体谅她的难过。

    庄十越的死让全府上下都笼罩上一层阴影,本就被大树遮了光的庄府,黑暗到白昼如暮夜,人手一个印着‘庄’字的白灯笼。

    唯一没被悲伤渲染的庄无意计划着远赴西洋去找朱里,他准备偷渡去西洋,还要带着谭秋龄一起走。

    写给朱里的信、拍给朱里的电报,统统都没有音信。

    庄无意疑心朱里独自回了西洋后,背叛自己,有了新的爱人,庄无意等不到谭秋龄生下孩子后,抱走孩子去找朱里了。

    他要把谭秋龄连人带走,一起去找朱里。

    庄十越下葬的前一夜,庄夫人多日未进食,体力不支,晕倒了,送去了屋内休息,哑巴刘在旁伺候,留下吴茵和谭秋龄两人守灵。

    谭秋龄坐在庄夫人坐过的椅子上,吃着充饥的糕点,为跪在蒲团上的吴茵递去一块。

    “二少奶奶,先起来吃口点心,夫人都去休息了,你要成全你自个儿,起来歇一歇。”

    吴茵摇头,俨然是戏台上入了戏的戏子,正沉浸在自己所演戏曲的悲伤当中。

    “二爷明日就要下葬了,就让我诚心地送他最后一程。”

    谭秋龄挡不住倦意,捂嘴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二少奶奶,我身子好沉、好累,我想去休息了。”

    “那你等一等,我去方便一下,婆婆在,我憋很久了,等我回来后,就换你去休息。”

    “二少奶奶快去快回。”

    吴茵出门,谭秋龄又拿起一块糕点吃。

    吃到一半,嘴里发苦,谭秋龄取过茶杯,抿了一口清水下肚,冲淡了嘴里的苦味。

    门外,庄无意踩着轻松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穿着新式的一套黑色西装,过短的头发涂上了一层厚厚的发油,全往左边梳去,头上被谭秋龄打破的伤口快好了,改为用一块小纺布包扎。

    西装外套扣子未扣,一手插了裤兜,一手夹着燃了半支的香烟。

    这么晚了,不会有吊唁的人来。

    来了,也不是真心想来吊唁的人。

    见到庄无意进来,谭秋龄扶着腰站了起来,低头唤道:“大少爷。”

    这几日,庄无意频频来灵堂,看见穿着白色丧服的谭秋龄比起平时,变得动人不少,让人更有欲望了。

    不知道是她穿着丧服令他意乱情迷,还是她相公死了,变成寡妇让他心痒难耐,如果庄十越或梅边算作是她相公的话……

    她的那身丧服,不管是为庄十越穿,还是为梅边而穿,无论是为谁穿,他们都看不到这么惹人垂爱的小可怜了,也无法把这小可怜欺负在身下。

    谭秋龄的眼底带着一圈淡淡的红,鬓角斜插一朵白花,那低头垂眸的醉人姿态把庄无意的心弦一拨。

    这是头一个让他爽了的女人呐。

    谭秋龄转身为庄无意点好香,递给了庄无意,以便祭奠庄十越。

    三支并拢点燃的香,庄无意接是接了,但接了后,假装失手把香掉在了地上,并一脚踩了上去,把冒着烟的香踩断。

    香灰不经意扬在了庄无意的衣袖上,烫出一个小洞,空洞又寂寥。

    庄十越生前不受庄无意的尊重,也就算了,死后连香都不上,还把香踩在了脚底。

    死者为大,这未免是太欺人了。

    “大少爷,你……”

    庄无意拖过谭秋龄的手摸着。

    谭秋龄受惊,忙要抽出手,却被庄无意死死握住。

    “跪下,给我吸出来。”

    “大少爷。”谭秋龄仍是那副害羞胆小的模样,双颊染上红晕,“这是在灵堂。”

    灵堂又如何?傻子弟弟一死,她就是自己的了,别说在灵堂前了,就是让她在那傻子的坟前张开双腿让自己cao,她都得乖乖张开腿。

    庄无意抓着谭秋龄的手,防止她逃了,弹开烟头,一手拉下裤子拉链,露出那尖尖小小的鸡头,催促道:“快,不要让我把耐心耗费完了,让你吃上苦头。”

    “大少爷,夫人还在隔壁,让夫人知道……”

    “被她看见我玩你,她都拿我没辙,还怕她知道?那傻子一死,我娘就我一个儿子了,我要你,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哪儿会不答应的道理,你就不要拒绝了,给我好好跪下!”

    庄无意拖着谭秋龄来到棺木前。

    那棺材半开,露出庄十越发青死寂的脸。

    生前没能让这傻子弟弟看见他的女人是如何被自己侮辱的,庄无意就要在这傻子弟弟死后,在他的棺材前,当面侮辱他的女人。

    庄十越活着的时候,庄无意不放过他,死后,同样不会放过他。

    庄无意把谭秋龄强按下来跪着,抓着她脑袋,把自己那仅有大拇指长的yinjing塞进了谭秋龄的嘴里。

    谭秋龄含进那软趴趴的yinjing,舌头卷着yinjing表面,像吮吸一块糖,前后用力吸舔。

    那短小发软的yinjing活了,长度没怎么变,变的是硬度。

    庄无意手撑在棺材上,不去看躺在棺材里那令他恶心的庄十越。

    他低头看着伸缩起脖子,大口吃着自己宝贝儿的谭秋龄。

    “你这不,吃得挺卖力满足的吗?怎么每次都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是贱的发慌了,还是小逼发痒没人cao了?”

    谭秋龄舔的的确是卖力。

    她不去听庄无意侮辱自己的话,她要在庄无意最硬的时候,一口咬断庄无意这小到畸形的yinjing,否则太软的话,她一口咬不断,第二口就咬不成,让庄无意逃了。

    这个性格扭曲被朱里那个男人搞的死变态,谭秋龄不会忘了他是如何贬损梅边,带来哑巴刘,不留一条生路给梅边。

    这个人还用最屈辱的方式jian污了自己,谭秋龄想咬断他的祸根,让庄夫人今日送走庄十越,明日就送走庄无意这个不孝子孙。

    庄无意下身硬挺,被舔的爽感让他想起在留洋时,见到同胞吸食鸦片后神魂颠倒的表情。

    那表情仿若是见到了发着金光的耶稣,被圣光幸福地照耀着。

    在谭秋龄快把自己吸高潮时,庄无意见到了那片圣光。

    谭秋龄的舌头抵过,打算就趁这个时机,用牙齿咬下去——

    “贱人。”庄无意哑着声音,大腿内侧急速地抖动着,“明日那傻子下葬后,你来我的院子里,我让你见一眼梅边。”

    牙齿停留在带腥味的水滑皮肤上,稍一愣神的功夫,谭秋龄的嘴里就被射进了发腥的液体。

    庄无意在她嘴里停留,抖动了两下抽出来,拉好了裤链。

    他拍拍棺盖,又拍拍跪在面前都不知道吐出自己jingye的谭秋龄。

    “记得明天来哦,明天你不来,你就没有机会看见他了。”

    那双黑色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咯咯声,随谭秋龄远去。

    梅边……

    梅边没死吗?

    谭秋龄眼里噙满眼泪。

    可,可二少奶奶告诉自己,是她找人把本要被庄夫人丢去喂鱼的梅边埋了。

    梅边的尸体,二少奶奶说亲自看到了。

    可在这种情形下,谭秋龄更愿意相信庄无意说的话。

    是吴茵说谎了吧?是大家骗了自己吧?是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了吧……

    所以……梅边没死,他是被庄无意藏起来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谭秋龄哭着笑了起来:“太好了。”

    吴茵回来,就看见谭秋龄一个人在灵堂里来回踱步,脸上的喜色与这灵堂呈现出了极大的反差。

    “秋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被二爷的魂附身了,还是哪儿不舒服?让婆婆看见你这样高兴,你会倒霉的。”

    吴茵的手臂挽上谭秋龄,制止住荒唐的她。

    谭秋龄绝口不提庄无意来灵堂,让自己明天去他屋里见梅边的事。

    她压下兴奋,捧着肚子,在心里发出激动的感慨:我就知道,他没死。

    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的死掉?

    他可是梅边啊,这个被她视作为天的男人,是不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