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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高飞低行

    一楼屋子被马仔们占据,支起了几张小方桌,用作打扑克与麻将,俨然成了一个棋牌麻将室。

    蚂蚁被强留在牌桌旁看牌,不得出走一步,他人在牌桌前,心是飞去了外边被绑在黄角树的康帅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康帅。

    拿着两叠钱的王蛤蟆从楼梯旋转走下,还在二楼时,王蛤蟆就冲着一楼昏黄灯光的人群中喊道:“蚂蚁。”

    “在。”蚂蚁起身招手回应王蛤蟆。

    王蛤蟆目光锁定蚂蚁站的位置,在二手烟的烟雾中,视线紧随蚂蚁:“跟我出来,冷姐放你和康帅离开,你带着钱和康帅快点一起离开,免得冷姐改变主意,你们就一个都走不掉了。”

    一楼突然变安静,那些搓麻将打牌的马仔们都停下了讲话声。

    蚂蚁一听这话,赶紧跟着王蛤蟆追出来,王蛤蟆站在黄角树下,拿剪刀剪了好几下,才剪开了绑住康帅身上的粗绳。

    人一松开,康帅直挺挺的要倒下,蚂蚁接住了康帅,探了康帅的鼻下还有气息,拍起了康帅的脸颊:“康哥,康哥。”

    “这些钱是冷姐给的。”王蛤蟆把那两叠钱塞进蚂蚁的怀里,说道,“我这就开车送你们去卫生院。”

    蚂蚁扶着意识涣散、重到发沉的康帅,对王蛤蟆道谢。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马仔们,站在檐下看着他们,蚂蚁回望那些马仔们,看见马仔们个个都好像长着同一双眼睛,瞳仁里有数不清的麻木与冷血。

    回望马仔们的时候,蚂蚁深知自己眼里的麻木与冷血和他们是相同的,包括康帅也是。

    走上了这条道,能让他们充满热血的大概就是见血杀人了。

    王蛤蟆从一楼车库开出面包车,帮忙把康帅扶上了车,载着他们从车道下坡离去。

    染了墨汁的夜空下,冷峭燃倚在三楼的窗台上,她的手中夹着一支烟,不时抖落两下烟灰。

    她眺望破烂面包车车头的两个小灯,那两束灯照着蜿蜒曲折如羊肠的小路。

    暮夜晚风撩动起冷峭燃的红发,直到面包车消失,她还是靠在窗户上抽烟。

    蟑螂拖着伤重的身躯站在冷峭燃身后,说道:“冷姐,段爷说下月有一批货要入港口,为了一路畅通,需要提前打好关系,晚上有个白道的局,对方指定您去陪一陪他们头儿,现在您该换身衣服走了。”

    “嗯,知道了。”冷峭燃抖掉未落的烟灰,“等我把这支烟抽完。”

    蟑螂的身上缠着白色绷带,他捂着渗血的腹部,撑着力气说道:“接冷姐的车还没来,冷姐再抽一支烟都行。”

    远处的黑有了光亮,去时是面包车照亮了路,归时就是一辆黑色轿车把路照亮了。

    轿车慌乱撞上一棵桂花树,鸣了三声喇叭,熟悉车牌号的马仔跑来帮忙指挥倒车,让车开上坡,停在水泥地筑成的院坝里。

    冷峭燃从楼上走下,进了那车。

    司机是段景鸿派来的,见了冷峭燃,唤了一声冷姐,把放在副驾驶的礼盒双手捧给了冷峭燃。

    白色的盒子上绑了一条黑色绸缎系成的蝴蝶结,冷峭燃脸上毫无惊喜与期待,拉开了蝴蝶结。

    盒子里装了一条折叠整齐的绿色波点吊带连衣裙。

    车行驶在路上,坐在车后座的冷峭燃当着司机的面,脱下了身上穿的背心,去拿盒子里的华服来穿。

    司机早已习惯她在车里换衣服,偶尔心血来潮会从镜子中偷瞄几眼她的身体。

    她会把奶罩和内裤一起脱下,什么都不穿,只穿那件裙子去见要陪的男人。

    套好裙子,她会化起妆,扑粉底,卷睫毛,画口红,随便一扫,本就艳光四照的大美人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今天这男人是不是政府管交通运输的头儿?”冷峭燃画完口红,对着镜子抿唇。

    司机不明说对方的身份,只说道:“官级不小就是了,老头儿明年就退休了,提拔上来接替他职位的人,段爷都打点好关系了,就是这老头儿难缠,所以就请了冷姐您出马。”

    冷峭燃拧好口红,丢在一旁:“用得着我张开双腿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难缠。”

    最怕那种美色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才是大事情。

    到达目的地,段景鸿的秘书幺鸡等候在此,亲自为冷峭燃拉开了车门,护着冷峭燃的脑袋,以防她撞着车门。

    冷峭燃弯腰出来的那一刻,走光的胸前全被幺鸡看了去,那两个纯天然的木瓜胸是一对胸中极品,晃荡在裙内,很少有男人不爱。

    饭店门外拦路站了一排西装革履乔装后的马仔,为冷峭燃开道,把无关的路人隔离开来,霸道赶去走了另外一条路。

    在璀璨的街灯下乍一看,那些马仔们不像混混流氓了,有几分像为明星保驾护航的保镖,冷峭燃穿着面料昂贵的华裙,画着平时从不画的浓妆,不像是一个女毒枭了,她就像是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女明星,值得受人崇拜与喜欢。

    这场幻梦中没有持续多久,在被幺鸡领进了饭店包厢,看见那挺着肚腩的秃头老头儿,冷峭燃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些站在光芒中心的大明星们,会陪睡比大自己二十多岁的恶心老头儿吗?

    老头儿见了冷峭燃,果然是眼前一亮,喜欢的不得了。

    “张局长。” 冷峭燃在老头儿的身边坐下,近距离看见这老头儿的鼻毛都长出来了,黑色的毛从鼻孔里支出来。

    老头儿在冷峭燃进来时就看见她凸点了,真空上阵没有穿奶罩。

    幺鸡还在场的情况下,他就把手放在了冷峭燃的肩膀上,手指慢慢拉开裙子上面,去看她胸前的那一对雪乳。

    瞧着满意了,他才说道:“别叫我张局长,叫我老张就好了。”

    “我可不敢。”冷峭燃媚笑,把手放在他腿上摸着,说道,“您是官,我是民,该怎么称呼您,就得怎么称呼您。”

    老头儿笑呵呵,手就没跟冷峭燃客气,从冷峭燃的领口摸了进去。

    “张局长,我敬您一杯。”冷峭燃任凭胸口里插了一只手进去摸着,脸上保持着笑容,倒了半杯白酒给这头发都没了的色老头儿。

    老头儿的另一只手摸去了冷峭燃的私处,双手不得空,提出说道:“你喂我。”

    还强调:“用嘴喂我。”

    这张嘴是冷峭燃最后的底线了,这是为段景鸿留的最后一片净土。

    除段景鸿以外的男人,哪儿都能碰,就是这张嘴不能亲。

    对付这种官爷,冷峭燃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惹不起,不代表没有法子躲过去。

    她捞起裙子,分开腿坐在了老头儿的腿上,一坐上去,他装满了肥rou油脂的肚腩顶着她的小腹。

    冷峭燃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康帅的腹肌,那是一片瘠土,精瘦平坦,每一寸肌rou都散发着光。

    容不得冷峭燃多去想康帅的腹肌,她拉下肩膀上的两个吊带,把杯里的酒淋在了自己的胸上。

    “张局长,我这样喂您喝,行吗?”

    水珠在rufang上凝结而不落,水流顺着曲线往下欢快地流去,张局长立马贪婪地扑在她胸上,舔起了被酒浇灌的胸。

    站在包厢内的幺鸡悄然退出,门口两个穿黑色西装的马仔对他低头。

    “你们去别处呆一会儿,这里我来守。”

    “是。”两个马仔依言离去。

    幺鸡倚在门外抽起烟,竖耳听起了室内冷峭燃像在哭的求饶呻吟声。

    魅惑的女声听了实在让人心动,幺鸡狠咬烟嘴,每次接待冷峭燃,他次次都不落下,隔着门去听,想象着把冷峭燃搞到魂飞魄散的男人是自己。

    仅过了二十分钟,张局长就拉起裤子拉链,从包厢里,大腹便便地走了出来。

    “张局,安排了车送您,这边请。”幺鸡带领他走去,询问道,“冷姐陪您吃饭,吃得还满意吗?”

    张局长红光满面,脸上都出油了,一笑起来,眼尾的皱纹就像包子顶端捏出的褶皱。

    “满意,下次把她送我城郊的别墅里,我准备几个玩具,好好与她玩一玩。”

    “一定,张局长对我们冷姐满意就好。”

    幺鸡嘴上对张局长笑着,心里想着,下次?没有下次了,光这一次,都是你这老爷子走运了。

    把张局长交给了别的马仔送离,幺鸡返回包厢,进门前,敲门问道:“冷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得到冷峭燃的允许,幺鸡开门走了进去。

    冷峭燃坐在椅子上,裙子吊带有一条挂在肩上,有一条落了下来,她坐在一桌的美味佳肴前,正拿纸擦掉嘴上的口红,随着她的动作,她藏在裙子里的裸胸有快露出来的趋势。

    幺鸡站在那里,盯着她胳肢窝的地方。

    “看我干什么?”冷峭燃丢下擦口红的纸,对幺鸡翻了一个白眼。

    地上有几个纸团,染上口红颜色的纸与那些纸团丢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幺鸡移开眼神,转身去了正对桌前的柜子,从几瓶酒搭成的隐秘角落取出一台事先藏好的dv。

    那台dv记录着张局长与冷峭燃发生性爱关系的全过程,里面的音像就是要挟张局长的命脉,让他唯命是从。

    类似这样设的局,冷峭燃记不清自己赴过多少场了。

    夜深,再加上用演技骗那老头儿自己高潮了,声音都给喊刺痛了,冷峭燃有些疲倦。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对拿着dv确认里面内容的幺鸡说道:“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