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小年、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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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年这一天，朝中就开始休寒沐，官员们早上不用去上早朝了，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后才会恢复上朝。 临近新年，京城的街道的酒楼店铺里生意比往常都好，街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子，小贩在吆喝着卖东西，趁着年前出来买好东西回家备着过年的百姓们。拉着驴子马儿的商人在其中穿梭而过，轿夫抬着小轿子，里面坐着富贵的大官人，纵横的十字街道上，人员往来，熙熙攘攘。 客栈的楼上，站在窗边的双儿面上蒙着白色面纱，他一袭白衣，整个人都清清冷冷，一双美眸不带半分感情地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外头的繁华热闹一点都进不去他的眼底。 瑞王府里 今日是小年了，府里里里外外都要打扫干净。 一早长烟起了身就在王爷的院子里指挥着奴才们打扫院落，让人把去年旧了的摆件拿下去换上宫里赏赐下来的新玩意儿，“把这儿青瓷瓶摆到那张桌子上……” “还有这儿，都仔细点儿，擦干净了。” 宫里每年赏赐下来的东西都能堆满一个库房，长烟也是挑着王爷喜欢的几件摆上，其余的也是存在库房里。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长烟都很忙，府里里里外外的事情他都要安排妥善，在王妃没有入门之前，这些活儿都是落到他的头上。不过长烟有自知之明，并不敢奢想王妃的位置，那不是他一个奴儿该想的东西。他只想在王爷的身边好好的伺候王爷，那就是他长烟一辈子的福分了。 屋里屋外都是忙碌的身影，穿着绿衣裳的小奴儿笑着拿着大红色的纸花贴在窗上，外头长廊的地上也要用抹布一寸一寸地擦拭干净了。 府外送来的东西年货一车一车地往府里拉，堆满了一整个院子，管家拿着单子在对，对完了让奴才一车车地拉去库房放好。 到了这一天，各个院里的主子们都在指挥院子里的奴才收拾东西，打扫院子，要把屋子里打扫干净、布置漂亮了准备过年。 王府这后院里的事情都是长烟在管，长烟代替王爷让人给各个院里送去了过年的物品，他对大家都一视同仁，送去各院里的东西都是按照一样的份儿送去的。 别的院子里一早就在忙活了起来，各院的主子都在想着法儿把自己的院子整理地干净漂亮了，到下面的奴才来请示他，洛依雪才知道今日是小年了。 “该怎么弄，你们就怎么弄吧，不用请示我了。”洛依雪淡淡地说道。 “是！” 院里的奴才们开始忙活了起来。 洛依雪并不是很懂王府里的规矩，他从小生活在无情宫里，并不曾与外人接触，宫中的一切都有人为他打点安排好了，从来都无须他做什么。见到院子里的奴才在忙进忙出地收拾东西，想到快要过年了，他的心里就有点儿想念家中的爹爹了。 他从他居住的院子里走了出来，等洛依雪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王府的门口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这还是他进了瑞王府后第一次出门。 王府里并不限定他们出来，想出门就可以出来。 “主子，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小奴跟在他们主子后面，见主子站在这里，不知道他们主子要去哪里，便是问道。 “随便走走吧。””洛依雪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说完便举步往前走了。 王府出来就是外面的大街，再往前转出一条街道，外头的人越来也多，两侧是摆着卖着各种小玩意的摊子，洛依雪一边走一边看着，他还是小的时候跟着爹爹下过山到外头去玩儿，这让他的印象至今都十分地深刻。 他出门忘记把面纱戴上了，因而街上不少的人见到他都盯着他看，这让洛依雪的有些许不悦，他不喜欢那样的目光。 街上往来的大多是汉子和女子，很少有双儿出来这么多人的大街上闲逛的。双儿大多相貌美丽，是以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觊觎，谁家的双儿无不是藏在院子里不许出去外头。 “主子……” 不如咱们回去吧，小奴见到主子站在小摊子前拿着面具在看，他又把话咽下去了。 “这谁家的小美人儿啊，啧啧，这长地天香楼的媚哥儿都不如你美。”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洛依雪也并没有意识到这话是在跟他说的。 直到对方往他走了过来，跟着他的小奴把人拦住了，厉声问道，“你是谁人？我们家主子岂是容你放肆的！” 洛依雪转过身，抬眸就见到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站在他的面前，大冷天的拿着一把扇子故作风雅地在扇，对方收了扇子对着他作揖问好，“小美人儿你好啊，在下这厢有礼了。今日在这街上碰上也是咱们的缘分，可否请你到酒楼喝一杯酒？” 无聊！ 洛依雪看了一眼就要转身走了。 “诶……小美人儿，去哪儿啊，本少爷亲自来请你喝酒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这见了美人一双眼睛都看直了的纨绔少爷就要亲自动手去拉这人，这可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美人儿了。 这脸蛋儿，这身段…… 啧啧啧…… “跟本少爷走吧。”说着纨绔少爷伸手就要去抓人。 “啊——” 在对方的手伸过来，洛依雪一抬手就把对方的手抓住了，抬脚就是往对方的肚子上一踹，直接地就把人给踹飞出去了。 噗通一声，那纨绔少爷就摔到了地上。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一群打手涌了上去，把人团团围住了，手忙脚乱地把他们少爷扶起来。 “主子你好厉害！”小奴儿啪啪啪地鼓掌，没想到他们主子身手这么厉害，他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的主子。 看热闹的人也在喝彩，喊打地好。 洛依雪只觉得这些声音闹耳，转身就走了。 后头的几个打手扶着他们少爷起了身，那少爷不死心地喊道，“去把他给本少爷拦住！” 气死他了！ 今日不把人给逮回去了他面子何在！ 自然地这几个打手被洛依雪几脚就把人踹走了，这几个人连他的身都近不着。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那边出来寻人的几个白衣人的注意，“过去那里看看。”有人就说道。 几个白衣人往那边走了过去。 轻轻松松地几下功夫，洛依雪就把这几个三脚猫功夫都没有的蠢货打趴了。 “少主！”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几个白衣人，洛依雪的脚下顿住了，认出了这是他们宫中的人。 等到小奴穿过人群追了上去，就不见他家主子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