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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的女人闯进门2

    爸爸曾对她说,觉得太辛苦就回家,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嫁人生

    孩子。一个没什么条件的女孩家家,为什么非要一头扎进大城市去挣扎求生呢?

    孔媛知道,爸爸的意思就是你看你弟弟是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生,在自家所在

    省的省会,打拼得都那样辛苦,你一个中专生干嘛非要逞能跑得那么远呢?

    孔媛不会为需要给家里寄钱而抱怨,但她也不会听从爸爸的建议回家去,无

    论是农村,还是镇里,甚至连自己那个省的省会,她都不想去。她觉得自己一定

    能在这座城市待下去。她要在这座全国也能排上数的大城市里坚持,在这里工作,

    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活。

    自己才25岁,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这时不为梦想和未来拼搏一下,什么时

    候拼呢?

    但是,已经拼到连感情都遭遇严重危机了,孔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

    样的问题。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继续坚持了。

    孔媛呆坐在床上的时候,吴昱辉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保持着几乎同样的神情和

    姿势。

    他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过很久才吸上一口。

    尽管孔媛和她的老板上床的事,他早有预感,但今晚确认后,对他的打击还

    是很大。吴昱辉也很爱孔媛,这个饱富活力,永远对生活和未来充满热情,对他

    充满崇拜和爱恋,在生活中尽可能多地承担家务,在床上满足他一切要求的女孩,

    即便是像吴昱辉这样自认并不是会去那样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也觉得这是一个

    很好的人生伴侣。

    但她怎么能和她的老板上床呢?!

    吴昱辉经常上一些色情论坛。这几个月,他没有工作,一直宅在家里,逛色

    情论坛的次数就更多。他知道论坛里有不少人天天叫嚣着绿妻、虐心,恨不得在

    色情里把老婆、女友、情人统统送出去被天下男人cao个遍,好像这样一来自

    己能获得绝顶高潮似的。

    他在看这些时,也有些小兴奋,偶尔他甚至还会想象孔媛被自己几个兄

    弟围起来玩弄的场景。

    但对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而言,这种兴奋仅止于想象。一旦在现实

    中真的发生了这类事,吴昱辉感觉到的只有气愤,说不出的憋闷。

    这股郁积在心头的闷气随着刚才那次痛快的射精,好像略微排遣了一些。孔

    媛刚才的卖力配合,一度也确实也令他深感满足。

    可来到客厅坐了十分钟,这股闷气重新又积满胸腔。他略一回想和孔媛之间

    的感情,刚浮起一丝柔情,却又随即转化成刻骨的怨愤。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上

    床呢?是嫌我没钱,还是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或者,是既嫌我没钱,又觉

    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

    他马上又想到,孔媛刚才在床上显得那么sao媚,是只和自己做的时候才这样

    呢?还是被别的男人cao的时候也这样?或者,被别人cao的时候更加yin贱?!

    吴昱辉再次变得怒气冲冲的,坐立不安。突然一股热血涌上来,他捏紧了拳

    头,想找个什么东西狠狠给上一拳,又想找件什么东西砸到地上,来稍加排遣掉

    一点怨愤之气。带着这样的情绪,他把目光转向了卧室的门,抬步就再次闯进了

    卧室。

    孔媛蜷在床上,基本还是之前吴昱辉走时的姿势。她把头埋在空调被里,两

    腿交叠着,下身正对着房门,股间的浓黑和嫩白一览无余。听到吴昱辉推门进来,

    她扭转脸,略显惊恐地看着看上去竟有些杀气腾腾的吴昱辉。

    吴昱辉还是没和她废话。他从衣柜里翻出了两副手铐——这些都本是他们网

    购来在zuoai时增添情趣的——二话不说,跳到床上,跪压在孔媛身上,将她的双

    手分别铐到了床头两侧的铁架上。

    孔媛以为吴昱辉又想换个花样在自己身上发xiele。反正自己有些理亏,今天

    晚上就由得他折腾吧,何况戴手铐之类的原本也就是两人之间玩惯的游戏,所以

    她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他把自己铐了起来。

    吴昱辉又翻出了两条孔媛冬天穿的厚丝袜,当作绑绳,将孔媛的整个身体向

    下扯,直到她的两只手被拉扯到了极限,而腿又能够到床尾铁架时,这才把她的

    两条腿向两边扯开,分别绑到铁架两头。

    一番折腾之后,孔媛在床上被绑成了一个完全张开的「大」字型。手铐是金

    属的,不可能挣开;厚丝袜的韧性极强,吴昱辉绑得又结实,几乎没给孔媛留下

    一厘米的收缩空间。孔媛觉得自己的手脚被火辣辣地拉拽着,关节处很痛。

    她心里又浮现起不妙的预感。

    吴昱辉一直不和她说话,两人的眼睛甚至都没有一次对视。但他的手脚一直

    没停,下手又那么狠,孔媛开始觉得有些恐惧了。

    「昱辉,你要干嘛?」孔媛怯生生地问。

    吴昱辉不理她。他在房间里左转右转,从柜子里、抽屉里翻出很多围巾、丝

    袜之类的,又都乱七八糟地塞了回去。

    孔媛觉得越来越恐怖。他要干嘛?

    吴昱辉猛的站住,一拍脑门,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孔媛内心开始冒出各种可怕的想象。每多过一秒钟,她心中的恐惧就多一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吴昱辉捧着一个装了水的面盆回到卧室,放到床尾相对

    对墙边的书桌上。孔媛一直叫他的名字,反复问他要做什么,求他能和自己说句

    话,哪怕是恶狠狠地骂自己都好。但吴昱辉依然沉默不言,再次走出卧室。

    这次吴昱辉回来得很快,手里拎着一条毛巾,走到书桌边。

    他将毛巾浸入面盆中,浸饱了水,取出后拧到半干,回到了床边。孔媛睁大

    双眼,惊骇地望着他手里的毛巾,几乎确定他即将把毛巾捂到自己脸上。

    她拼命地挣扎,浑身乱颤,连铁床都被她挣得有少许的移位,床脚和地板之

    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孔媛依然无法动弹分毫。

    吴昱辉嘴角浮起一丝略显残酷的笑,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扬手甩起半湿

    的毛巾,「唰」的一声挥了下去,抽打在孔媛的右边rufang上,发出一记有些发闷

    却极响亮的「啪」声。孔媛根本没有防备,哪想到吴昱辉竟会这样抽打自己,更

    想不到蘸了水的毛巾抽在身上竟然这么疼,一瞬间孔媛整个人都像要炸开了,乳

    房上迅速地浮起一片暗红。不由得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吴昱辉就狠狠地抽下了第二记,这一下落在了另

    一侧rufang上,孔媛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房间。如果不是卧室窗户紧闭,她发出的叫

    声,只怕整栋楼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水汽蒙住了孔媛的双眼,她被突如其来肆无忌惮的痛抽完全打傻了。剧烈的

    疼痛使她想不到别的,只能一个劲地惨叫。

    很快,她胸前红彤彤的一片,从起初的暗红,渐渐发亮。

    孔媛张着嘴,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痛呼哀鸣,但声音已经微弱了许多。

    抽打了二十来下,吴昱辉抽腻了rufang,走回到书桌边,重新浸湿毛巾,再次

    把它拧到半干,回到床边,这次他瞅准部位,一下把毛巾甩到了孔媛双腿之间。

    孔媛「嗷」地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冲破屋顶。她被牢牢控制住的身

    躯整个顶了起来,又重重落回到床上。她的双腿极力地回缩,试图并到一起,却

    被丝袜紧紧地箍住,只能徒劳地颤抖。她的手腕、脚踝等被手铐或丝袜固定住的

    部位全都勒得发红。

    吴昱辉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觉得痛快了许多,索性开始毫不留手地抽打孔

    媛的阴部。

    「贱货!是不是每天sao屄都发痒!?恨不得男人都来cao你?!让你痒!让你

    sao!抽烂你的贱屄就不痒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每喷出一个字,就解一些恨,

    他不停手地狠抽了六七下。

    孔媛的嗓子都快叫哑了。趁着吴昱辉歇手喘息的瞬间,她沙着声音哀求: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受不了了。求求你别打了……」

    吴昱辉恨恨地看着她:「谁让你的贱屄整天痒!你忍不住痒,我就让你疼!」

    孔媛有气无力地哀求着:「求你别打了……我忍不了疼,会叫得邻居都听到

    的。求你,别打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撒气,来cao我吧,怎么cao我都行,就是

    别打了。」

    他们租的房子比较老,有快二十年的时间了,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住着一个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经常能在半夜里听到从隔壁传来咯吱咯吱的摇床声和不

    同女人发出的各种风格的呻吟。

    刚才孔媛接近十分钟的惨叫绝对会传到隔壁,说不定上下楼层的人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你这个贱货还怕被人听?」吴昱辉打得累了,稍歇一会,但

    嘴上不能放过孔媛,每骂一句「贱货」,他胸中的闷气就能挤出一些。

    「被别人听到总归不好,我们还要在这儿住下去啊……」孔媛想努力劝吴昱

    辉停手。她真是疼怕了。湿毛巾抽起人来实在太疼,何况吴昱辉还尽拣最柔嫩的

    部位下手。

    吴昱辉喘着粗气,眼睛直愣愣看着前方,他好像被孔媛说动了,觉得任由孔

    媛继续这样惨叫确实不太好。于是放下手上的毛巾,又走了出去。

    孔媛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休息一下了。胸部、下身都火辣辣的,她的整个感

    官里就剩下「疼」这个字,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不住流泪。

    吴昱辉再次进来的时候,孔媛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体,尽管那完全是徒劳

    的。他手里似乎又攥着什么,但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孔媛看不清。

    吴昱辉来到床头,捏住孔媛的脸颊,使她半张开嘴,然后将手中攥着的东西

    塞了进去。孔媛只觉得一股混杂着纺织物和腥臭味的气味直冲鼻腔。

    吴昱辉把自己的两只袜子塞进了孔媛嘴里。

    他重新挥起湿毛巾,嘿嘿一笑,「这下不会被人听到了。」

    他再次开始抽打孔媛的阴部,这时候已经连大腿根部都完全发红了。孔媛果

    然叫不出来,只能从鼻子里挤出一阵阵发闷的「唔唔嗯嗯」声。

    打够了下身,也可能是怕打得太狠,真把孔媛的阴部抽烂,以后就不好用了,

    吴昱辉又把攻击目标转移到孔媛的胸部。他不住手地抽打了六、七分钟,直到把

    孔媛腹部以上的整个上半身都抽得殷红一片,吴昱辉这才扔掉毛巾,坐到床边,

    呼呼大喘,调整着呼吸。

    孔媛不断地扭动着身体,用鼻腔发出各种声响,试图提醒他把袜子从自己口

    中拿掉,再把自己解开。

    了吴昱辉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孔媛,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roubang已经恢复了雄

    赳赳的状态,仿佛刚才那一阵发泄,不止释放掉了闷气,还呼唤出了欲望。

    他翻身上床,在孔媛惊慌的眼神注视下,将手伸向她的下身。刚遭蹂躏的rou

    唇被两根手指揪住,又被粗暴地扒开,吴昱辉把一根中指插进去捅了几下,感受

    到指尖的润滑,「哼」了一声:「贱货又他妈发sao了!这么想被男人cao,我来满

    足你!」

    他飞快地拿过一个套子戴好,跪回到孔媛双腿之间,自顾自地把guitou按到rou

    唇之间,一点点塞了进去。

    孔媛被铐在床架上的手,使劲地握紧铁架,指关节一片惨白。赤裸的身躯一

    阵阵地抽搐,她能感觉到自己腿上的肌rou在跳动,被抽打了无数下的rou唇已经开

    始被撞击,敏感部位反复的折磨,使疼痛感无限接近于她所能忍耐的极限。

    吴昱辉兴奋地冲撞着,像在战马上驰骋战斗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无需顾

    虑孔媛的感受,只需要在意自己的快感。他享受着那个紧凑温软的yindao,是单纯

    地享受,而根本不需要顾虑到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得到了享受。

    短短几分钟时间,孔媛感觉自己像被干了足足一个小时那样,rouxue的肿痛不

    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清晰地感受到吴昱辉的roubang在自己身体里一次次的抽插出入,她能分辨出

    每一下抽插分别插到了多深,插得有多猛,她甚至能隐约感触到roubang上的微细血

    管的跳动。

    roubang在不断撞击此刻敏感到极点的rou唇,碾压着rouxue里的嫩rou。孔媛能感觉

    到一切,但是又觉得那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器官。

    她渐渐失去了感觉,疼痛感在渐渐消退,当然,也毫无快感。

    她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观众,不能离场,也毫无愉悦,只想独自啜泣和哀嚎。

    终于,吴昱辉凶狠地吼了一声,停下了冲刺的动作,哆嗦几下后,乏力地压

    倒在孔媛身上。

    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

    吴昱辉一直没有放开孔媛,他懒得继续抽打孔媛了,而他自己短时间之内也

    不会再有没有再战之力了,所以他找出孔媛给他买的本来用以前戏助兴的硅胶仿

    真阳具,不停地用假jibacao弄着孔媛。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这贱货这么喜欢被人插,今天晚上就不停地插你,

    真的cao完假的再来,shuangsi你!」

    折腾到三点多,他又爬到孔媛身上干了一次,休息一阵,然后继续使用硅胶

    阳具对付孔媛。

    直到天蒙蒙亮,吴昱辉才终于消停下来。

    他从孔媛口中拔出自己的臭袜,又为她解开手铐和丝袜。

    孔媛浑身早都没了一丝气力。她紧闭双眼,没劲说话,没劲哭,没劲动弹,

    她甚至都顾不上一身的痛,整整好几分钟里一直保持着四肢大大张开的姿势一动

    不动。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还是一个活人。

    慢慢的,她收起了四肢,缩成一团。一直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她才用积

    攒起来的那一点点精力,爬下床,从包里找出手机,用短信、微信两种方式给徐

    芃留了言,说自己发了高烧,请他代自己请假,然后回到床上,倒头便睡。

    睡醒之后还会面临什么?

    到时候再说吧。

    还会比昨夜更糟吗?自己的人生不是已经跌坠到谷底了吗?

    施梦萦本想周五请孔媛和她男朋友一起吃饭的,没想到她却请假了。

    这一周,施梦萦过得比上周好得多。

    周一她约了徐芃为她介绍的心理医生何毓新见面,这是他们第六次在咖啡厅

    闲谈了。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施梦萦已经把这个三十七八岁的心理医生看作一

    个很重要的朋友。除了像黑暗初夜和大学里的那个男人这样的绝对秘密,她已经

    对他坦白了许多关于自己的隐私,甚至包括自己和高中时初恋男友的初吻。如果

    施梦萦抽空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和何毓新的交流,她也许会惊讶,她对沈惜敞开心

    扉的程度,也不过如此。甚至,也许还要更多。

    和一个看重的朋友定期往来,相坐而谈,倾诉衷肠,这对施梦萦非常重要。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不孤单,被人重视和关怀。

    这次两人间的话题是性。因为上一次聊天时受引导谈到了性,这一次何毓新

    很自然地说,我们这次谈谈性。

    不知道是何毓新真的已经完全获取了她的信任,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施梦萦

    本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竟然对这个话题没产生任何反感。

    何毓新在基本了解了施梦萦对性的态度后,建议她在谨慎选择对象的前提下,

    不妨更开朗地去享受性。因为很重要的一点是,他告诉施梦萦,女性的性高潮对

    治疗抑郁症而言,是有好处的。

    施梦萦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疗法。她当然希望能治好抑郁症,但她不确定

    性高潮对治病是不是真的有用。

    就算真的有用,难道她要借助一次又一次的性高潮来治疗?要知道,高潮只

    是一个结果,要想获得高潮,先得经历至少一次性爱过程吧?而且还不是每次做

    爱都能获得高潮,那就是说自己为了治抑郁症,先得不断地和男人zuoai?

    施梦萦对这种疗法感到有些绝望。

    何毓新笑着纠正她的说法:「这当然不是主要的治疗方法。性高潮不是每个

    人都能达到的,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如果这个方法是治抑郁症的主要方法,那可

    能有些病人要开心死,有些则要绝望了。要想治病,心理辅导、药物辅助等等,

    还是主流。我的意思是,你要从心态上开放一些,不要一味拒绝,有机会的话还

    是要尝试。」

    对这个说法,施梦萦更能接受一些。

    她自问比起从前,自己现在已经接受得够多了。每当回忆起那夜在香格里拉,

    和徐芃之间那次疯狂的性爱,自己当时说的每一句话直到现在还能在她脑海中炸

    响。她难以想像,这些话怎么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说起来,如果单纯从获取性高潮的角度而言,徐芃倒是一个好对象。自己两

    次和他zuoai,都达到了高潮,上次在香格里拉时还不止一次。

    可自那天之后的一整个星期里,徐芃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古怪。说疏远吧,只

    要他在公司,见面肯定会打招呼,态度一点都不比以前差;说亲近吧,他好像没

    有主动对自己说过一句工作以外的话,好像完全忘记了香格里拉的那夜。

    这不是施梦萦所理解的男人和女人上过床之后的关系。就算上床不代表开始

    恋爱,两人之间终究还是要比一般的男女同事更亲近些吧?

    这种局面在见过何毓新之后发生了改观。从第二天开始,徐芃突然对她亲近

    了许多。他约她吃了两顿饭,周四时还一起去唱了卡拉OK。手拿麦克风,是施

    梦萦少有的自在时刻。说到唱歌,徐芃就只有当听众的份。当然他也扮演了一个

    合格的听众,卖力地鼓掌叫好。

    唱完歌,顺理成章的,徐芃送施梦萦回家。到了小区,他也没有离开,而是

    一直送她上楼,直至走进家门。此后,仿佛一切自然而然的,施梦萦再次和他上

    床了。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时赌气和认命似的漠然,也没有第二次时生怕惊醒苏晨的

    慌乱,施梦萦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徐芃zuoai。

    徐芃一直待到午夜后才走,施梦萦被他干了两次,来了三次高潮。

    徐芃走后,施梦萦在床上大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zuoai时,施梦萦没了之前的别扭,尽管仍然很不熟练,尽管仍然做不到在任

    何环节主动起来,但起码她已经很会配合了。

    徐芃再也没说过她是死鱼,因为施梦萦已经愿意为他koujiao,她会在roubang进出

    时小幅度地扭动身体,会随着rou体传来的感觉婉转呻吟。

    施梦萦以前根本不重视性高潮。她甚至觉得高潮是一种负担,会令她无所适

    从。现在,她也只是因为何毓新的建议,把高潮当成了治疗手段。因此,她并没

    有因为徐芃总能给她高潮,而对徐芃有特别的情感。

    但至少,和徐芃zuoai,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别扭了。

    但她就是想哭,嚎啕大哭。

    哭完,在沉沉睡去之前,施梦萦对自己说:「好像高潮过后,心里确实舒服

    了很多。也许,性高潮真的有用。」

    这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觉,说不清真是高潮带来的奇特影响,还是纯粹的心

    理暗示。但就像苏晨说的,管他呢,有效就行。周五早晨去上班时,施梦萦觉得

    今天是最近十几天里,心情最轻松愉悦的一天。

    心情愉快时,施梦萦很想和朋友分享。所以她想约孔媛吃晚饭,顺便让她把

    男朋友叫上。上周五晚上,自己做了他们两个人的电灯泡,还蹭了一顿饭。施梦

    萦想还上这个人情。

    没想到孔媛请假,没上班。听说是发烧了。

    生病请假很正常。令施梦萦没想到的是,孔媛不但周五请了假,过完周末,

    她还是没来上班。听徐芃说,她把自己的年假全都用了,又多请了一天事假。这

    样,加上两头两个周末和之前请的那天病假,她足足有十一天没来公司。

    直到又一个周一,施梦萦才再次见到孔媛。

    一向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孔媛显得十分憔悴。

    或许是请假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忙很要紧的私事吧。施梦萦也没怎么在

    意。施梦萦从没意识到,她几乎从来不曾为别人,哪怕是自己的朋友,真正在意

    过什么。

    隔了这么久,她想和孔媛分享愉悦的心思已经淡了,就没有刻意去和孔媛说

    什么。

    在此前一天,周日,她又见了一次何毓新,说起性高潮对她的作用。

    在过去十来天的时间里,她又和徐芃做了两次,她已经可以做到在zuoai时骑

    在徐芃身上,自己来动了。而每一次的高潮,似乎确实都让她变得轻松愉悦很多。

    看来,她和苏晨不一样。苏晨需要的是痛苦,自己需要的是愉悦。

    不过,至少原理是一样的。施梦萦慢慢觉得苏晨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当然施梦萦没有告诉何毓新,那个令她获取高潮的男人是徐芃. 何毓新很高

    兴地鼓励她在确保安全和愉快的前提下,大胆去尝试。他觉得她能勇敢豁达地放

    开心防是一件好事,即便性高潮本身作用不明显,但她能卸去一些背负的东西,

    本身就值得肯定。

    听到这样的肯定和鼓励,施梦萦很开心。

    快要结束谈话的时候,何毓新开了句玩笑:「就算性高潮不能用来缓解抑郁

    症,你也有可能无形中在愉快的性生活中获得更强烈的自信。你可以去试试看,

    会不会有一些以前对你不那么在意的男性开始注意到你的魅力了。哈哈。」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施梦萦却特别留意这段话了。

    是啊,我在改变。我已经改变了很多……对性更有热情的我,会不会对沈惜

    产生新的吸引力呢?

    对于几次三番在沈惜家或在酒店见到沈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施梦萦悲伤之

    余,还很有些愤怒。但事后,她也尽可能劝说自己理解和原谅沈惜。毕竟已经分

    手了,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自己能原谅他,施梦萦确信,她终究还是很爱沈惜。

    如果可能,施梦萦当然希望挽回和沈惜之间的感情。

    但是,即便她能表现出以前没有的魅力,可她该怎么去对沈惜说呢?难道要

    她打电话给沈惜:「和我zuoai吧,我现在在床上比以前好了!」

    施梦萦难以想象这样的对话。

    陷入希望和犹豫中,施梦萦就显得有些麻木。这几天徐芃再约她吃饭,都被

    她推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有没有机会和沈惜复合的念头,几乎又回到了此前对

    别的男人完全不假辞色的状态。

    一边想着重新和沈惜在一起,一边去和别的男人上床,那还是施梦萦吗?

    又到周五,苏晨约她一起去她表妹所就读的大学逛逛。苏晨的表妹刚考上大

    学,前几天才报到。施梦萦对此基本没有兴趣,但又不想过于直接地回绝,勉强

    答应下来。

    十分奇妙的是,经过香格里拉的那一夜,施梦萦居然觉得苏晨十分亲近。这

    真是不可思议的。照说都是和徐芃上过床的女人,应该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情

    敌」吧?可施梦萦却对苏晨完全没有反感。

    那是因为我不爱徐芃,所以根本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施梦萦这样解

    释。

    尤其是在孔媛一连十几天没来上班的这段日子,施梦萦和苏晨走得更近,她

    们的关系几乎都要超越此前施梦萦和孔媛两人之间的友谊了。

    下班后,施梦萦陪着苏晨一起来到她表妹就读的大学。

    苏晨的表妹叫邱晶晶,十分开朗活泼。她早早就在校门口等待,三人聚齐后

    一块往食堂走。这也是邱晶晶年后第一次见到表姐,自然说个不停。施梦萦只是

    安静地陪在一边。

    和很多人不同,施梦萦对纯真的大学生活没有任何留恋。在那里,她以一种

    最诡异最屈辱的方式失去了初夜;在那里她自以为和一个大学老师谈了一场不计

    较世俗眼光的纯爱,最终却证明不过是被男人玩了几个月而已。

    邱晶晶读的大学,并不是施梦萦的母校,也不是大学时那男人任教的学校,

    但在她眼里,每所学校都差不多。就算不是黑暗的,至少也是阴沉沉的。此刻,

    她走在校园里,完全无法和那些洋溢快乐,挥洒青春的年轻女孩产生任何共鸣。

    邱晶晶当然不会有施梦萦的感受。她刚过完人生中最为轻松的一个暑假,刚

    脱离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刚摆脱十八年来始终陪伴在左右的父母的管束,她觉

    得大学哪儿都好。

    何况她所就读的大学,在各类排行榜上,都至少能排进全国前二十名;在个

    别标准略显怪异的排名中,甚至还能挤进前十。

    在这样的学校读书,当然是快乐而骄傲的。

    邱晶晶请表姐和她的朋友在食堂吃了晚饭,随即带她们逛起了校园,她不停

    地介绍着教学楼、图书馆、宿舍、体育馆……哪怕她自己对这所校园也才熟悉了

    没几天。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她们正走到校园里最大的教学楼边。邱晶晶介绍说这幢

    楼是学校主教学楼之一,一排三栋楼并列,其间有过道相连,远看是三幢楼,走

    进去才知道彼此都是互通的。她这几天就在这里夜自习。

    施梦萦兴味索然地听着小姑娘兴致勃勃的介绍,盘算着是不是差不多已经到

    了该回家的时间。

    这时,一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女人从她们身边经过。

    邱晶晶突然兴奋地喊了声:「宋老师好!」

    那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其实并没认出邱晶晶是谁,但她还是很温和地笑

    了笑,回了一声:「你好!」

    她未作停留,说完就继续向前走。

    邱晶晶转头小声对苏晨说:「姐,这是我们系的宋老师,还不到三十岁,已

    经是副教授啦!厉害吧?她是我们系里第一美女老师呢。」

    苏晨望着女人的背影,点点头,笑道:「好高啊,确实蛮漂亮的,身材也好,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模特呢。副教授,这么厉害!」

    施梦萦有些发愣,这个女人,她觉得面熟。

    她肯定不认识一个姓宋的女副教授。但是,她又肯定自己见过这张脸。

    她是谁?

    姓宋的女人快步向前走,然后驻足在大约二十米外一间教室的后门边。她微

    微探着身子,似乎在观察教室里的状况。

    教室灯火通明。有一个男人沉稳但有力的声音传出,不像是学生在自修,倒

    像是有人在上课。

    姓宋的女人在门边大概站了十几秒钟,在施梦萦三人即将走到她身后时,她

    迈步进了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

    那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停。

    施梦萦即将走到教室的正门边,那个从教室中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

    也越来越熟悉。在从门边走过的瞬间,施梦萦向门里讲台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人,果然是沈惜。

    他在说些什么,施梦萦其实完全没有听到。尽管他的声音离她是那样近,每

    一个字都打在她的耳朵里,但她就是没有听进去。她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见到

    了他的身影而已。

    同时,她也想起来那个宋老师是谁,自己又是在哪里见过她的脸了。

    沈惜家中就曾经摆放过一张他们两人的合影。

    沈惜说这是他的meimei。同时,他也对施梦萦说清楚了他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严格来讲,应该算特别要好的朋友。「哥哥」、「meimei」只是两人习以为常

    的称呼。

    在施梦萦的记忆里,这是她和沈惜在两年恋爱中几乎唯一的一次争吵。施梦

    萦无法接受自己的男友有一个这样的「meimei」,而且还把两人的合照放在家中。

    当然,说是「争吵」,其实是施梦萦一个人在比较激动地表达想法而已。沈

    惜几乎什么都没说,在她表达完想法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其实不用这么激

    动,这张照片拍了很多年了,在我们相识之前就放在那个位置。不是故意摆给你

    看的。你不喜欢它,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