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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学霸攻学渣受3

    “不行,我讨厌他。”钟城梗着脖子对钟辛说。

    周维一脸老实巴交地站在钟辛背后,抿了抿嘴,似乎有些难过。

    钟辛看了周维一眼,回过头来对钟城说:“你以为我愿意?可是你看看你的身体状况,你还有选择吗,我有选择吗?”

    钟城低着头,没说话。钟辛看不到他的脸,但钟辛知道他八成哭了。毕竟还是个孩子,遇到这种事肯定慌得厉害。

    “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爸妈交代?不要再任性了。实在不行你就累死我,也没人管你。”钟辛看着钟城蔫头耷脑的样子也心疼,但他必须敲打敲打他,再这么轴,以后还会出事情。

    “你休息吧,我去上班了,晚上回来看你,”钟辛说完,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又回来抓了抓钟城冰凉的手,“不是你的错,但你要长大了,哥哥不能一直照顾你。”

    “嗯。”钟城耷拉着脑袋闷声点了点头,握住了钟辛温热的食指和大拇指。钟辛拍了拍他的头,走到门边把空调开高了,对周维说:“麻烦你待会给他拿杯热水。”

    周维点点头,送钟辛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在钟城门口思考了一会怎么跟钟城交流,结果一进屋就看见钟城哭得鼻涕都流下来了,四顾找纸找不到,已经弯下腰来,眼见那鼻涕就要流下来甚至滴落到被子上了,周维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手掌怼住了钟城的鼻子。

    钟城被他一巴掌捂在脸上摁回去,恶心得脖子都麻了,又都是鼻涕不敢张嘴说话,只能瞪着刚刚哭红的眼睛凶神恶煞地指着床边柜子。周维心领神会,侧着身子拉开抽屉,抽了抽纸帮钟城擤鼻涕,说:“你也太邋遢了吧,流鼻涕了就低下头让它流被子上啊。”

    钟城怒极反笑,哼了一声,抬头看弱智似的看着周维说:“傻逼,我低头是想拿纸。”

    周维见他笑了,就不再逗他,捏紧他一侧鼻孔说:“用力。”

    钟城的鼻梁很挺,很好捏,现在老老实实地把脸埋在那一大张纸里擤鼻涕,黑黢黢的眸子上密密的睫毛湿润着,显得很乖巧。周维心里微微一动。

    “你看你乖乖听话不找事的样子多好,这样才像个omega。”周维下意识地说,然而话说完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因为钟城本来还算平静的面部表情立马就变了,他恶狠狠地直起身来推了周维一把,却因为下身的酸痛直接扑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我日,疼死了……”

    钟城尽力地动了两下,然而动一下疼一下,牵一发而动全身,疼的他脸都绿了,干脆就撅着屁股扶着腰趴在那儿骂周维不安好心多管闲事。

    周维几乎被钟城如此狼狈还不忘虚张声势的样子给气笑了,他颇用力地拍了下钟城的屁股,扶着钟城的腰把他抱了起来,然后塞回被子里去。

    “我cao你妈的你拍哪儿呢!”钟城被他一拍,不禁想起被标记那天周维掐着他的腰凶狠撞击的样子,吓得一哆嗦,怕落了面子,又犟着头直起身来骂,结果惨叫一声躺了回去。

    周维后退了些,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庆幸的情绪。可能由于家庭环境的因素,钟城的性别观念还没有那么强,所以发生了这种事反应没有其他同龄人那么激烈。也因为这样,他没有那么强的心理阴影。

    还可以弥补。

    弥补什么?周维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头:“我出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喝,你出去了就别进来了。”钟城正在气头上,龇着牙冲他咧出一个皮不是皮rou不是rou的假笑。

    “不要任性啊。”

    跟刚捡回来的野狼崽子一样。周维摇摇头,拿着钟城的杯子出去了。

    说实话钟城的身材是真好,就刚才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不敢动弹的时候,腰是腰腿是腿屁股是屁股的,看得思想黄暴肾功能也挺强大的青春期alpha周维同志心里呼呼冒火。

    周维就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冰水,感觉牙齿打战脑内降温了,又接了一杯热水,还贴心地在厨房里扒拉出了几块红糖泡了进去。

    “这是什么,”钟城盯着正在水底向周围的水发散深红颜色的方形黑色块状物体,冷笑着说,“怎么,你还想趁我哥不在家毒死我吗。我告诉你你毒死我也没用,你毒死我也洗脱不了强jian犯的罪过,你还会变成杀人犯,二罪并罚直接枪毙。”

    “这是红糖水,”周维平静地说,“喝了暖暖身子。以后少看犯罪,你本来就不聪明,容易带坏脑子。”

    “说谁笨呢,我一个男的你给我泡红糖水?”

    周维看着钟城张牙舞爪的样子,微微地笑了一下,钟城顿时愣住了,总觉得他虽然笑得漂亮,却总有些不怀好意的意思在里面。果然,周维阴恻恻地盯着钟城,双手划拉起钟城床头柜和书桌上的恐怖犯罪扭头就走。钟城还以为周维会对他动手,有些警惕防范,却没想到周维跟个孩子赌气似的把他的书扫走了,连生气都有点后知后觉。

    钟城关上门,听着钟城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的摔枕头后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不禁倚着墙笑了出来。但慢慢的,他的笑就僵在脸上了。

    真是犯贱,周维面无表情地想,伺候一个这么瞧不起你甚至是厌恶你的人,还挺高兴的。可是,周维又有些犹豫,在他的思想观念里,alpha照顾自己的omega是应该的,钟城长得又很对他的性趣胃口。

    真他妈是,又爱又恨。

    周维低着头在那里沉默了半天,抱着那一摞书走了。

    钟辛跟学校和周维父亲请了半个月假,请假理由半真半假,并没有费什么事。周维的父亲甚至满口嗯嗯嗯好好好我不管,无比敷衍地挂了电话。钟辛虽然不满他的不负责任,但毕竟不是自家的事,他也懒得多管。

    周维对钟城的照顾可谓是尽心尽力,钟城也好的快,三四天就能下床蹦哒了,甚至能总找机会为难他,周维也不恼,好脾气地照单全收,时间一久,钟辛都偶尔会为他说钟城两句。

    钟城每天都在观察周维,从周维看他的眼神到周维做的任何事,然而周维让他抓不到半点错处。有时候他盯着周维低头认真做事时精致温和的侧脸,恍惚中会以为这个周维跟学校里那个自以为是色厉内荏的周维,还有那个仓库里阴狠变态下流话连篇的周维不是同一个人。

    真是奇怪,一个人的身体总共就这么大,怎么能拥有这么多截然不同的性格呢,不觉得痛苦么。钟城对周维的看法似乎也复杂了起来。

    两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忽的就过去了。那天早上钟辛送他们两个去上学,钟城做到车后座,看到安安静静坐在里侧的周维,有些别扭。

    “喂。”

    “嗯?”周维笑着看向他,似乎心情很不错。

    “你要在我家待多久,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家里人不管你啊?”钟城觉得自己这话不对,却又找不出不对的地方来。

    周维脸色变了变,说:“我家里人从来不管我,你也别管了。”

    然后他看了看后视镜里的钟辛,钟辛耳朵里塞着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他们:“你不用急,等你情况稳定点了,我会走的。”

    “我……哼。”钟城别扭地看了周维一眼,想解释,或者说句话,却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车里一阵尴尬的沉默,直到钟辛发动车子,周维和钟城坐在后座的两边,各自望着窗外,好像都很泰然,又好像都很刻意。

    “到了。”好像也没过多久,钟辛就停下了车子。

    钟城逃似的迅速下车,背着书包往学校走,周维则不紧不慢的,见钟辛盯着他,点点头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钟辛也不说话,好像是在审视他,周维也毫不畏惧地坦然回视,过了一会儿,钟辛朝他笑了一下:“谢谢。劳烦你多注意了。”

    周维松了一口气,却抓紧了校服口袋里的信息素掩盖剂。那是钟辛给他的,早上钟辛已经在钟城身上喷过了,之后给了周维,让他每隔两个小时就给钟城喷一次。周维冷笑了一下。

    也许在别人眼里钟辛看似正在接受他,其实不然,钟辛根本就不想让钟城跟他扯上半点关系。钟辛表面上对人温和,其实比钟城还可恶。钟城还算直白,而他会以表面上平等的态度对待别人,同时却用藏着轻蔑的虚伪眼光把人踩在脚底。

    周维从来都不打算给钟城用信息素掩盖剂,他甚至巴不得让所有人都闻到钟城身上他的味道。

    他一向是个果断的人,他想得到钟城,他就不会再纠结别的,一心一意地去清除障碍,即使钟辛,也不能拦着他。

    周维走进班里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在明里暗里地看他。每个班级都是一个小圈子,各种八卦消息传得飞快。周维和钟城同时请了两星期假,再回来的时候从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身上的味儿都变了,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钟城一进班级就披了件薄外套趴在自己桌子上睡了,他脾气是出了名的凶,也没人敢去打扰他,所以都来缠问周维。整整一天,周维面对不停来旁敲侧击的同学,只是笑,始终守口如瓶。

    只有连江韵西这种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严肃先生都在放学的扭过头来问他的时候,他才有所变化。

    钟城还在睡,周维纠结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眼角注意到江韵西收拾书包收拾的心不在焉,放进去的东西拿出来,拿出来的东西放进去。

    “有事吗?”周维能想到江韵西想问什么,所以开门见山地问。

    江韵西顿了一下,还是探过头来问周维:“你们俩怎么回事,是不是……”

    周维还记得那天江韵西对钟城多余的关心,故意用那种很容易引人误会的口气说:“你不会自己闻吗?”

    江韵西脸色僵了一下,纠结了一会还是说:“钟城身上几乎没有你的味道。”

    “早上没闻出来,现在还没闻出来?”周维出信息素掩盖剂往江韵西鼻子底下一戳,皮笑rou不笑地想,是不死心吧。

    周维看着一脸失落的江韵西,笑得有点腼腆:“抱歉,他哥哥不想太早公开,毕竟我们还小。”

    看着江韵西失魂落魄的样子,周维心里一阵快意,不由得又说了一句:“麻烦班长帮我们两个保密啊。”

    江韵西强笑一声,点了点头,就回过头去收拾东西了。周维看着他无意识放错的书本,有些得意地回头去看钟城。

    他侧着脸,还在睡,睫毛有点抖,像是睡得不安稳。周维忍不住帮他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谁知道钟城的眼睛猛的就睁开了,有些惊讶、无措和紧张地看着他。

    周维顿了顿,问:“你醒了多久了?”

    “刚醒。”钟城说完,自己扯了扯衣服,埋头又睡了。

    “放学了。”

    “哦。”钟城站起来就走。

    周维拿上他的书包,静静地跟在他后面。

    “你哥说今晚他开会,我们打车回家。”周维往前几步说。

    “嗯。”钟城看了周维一眼,迅速地把头别了回去。他像觉察到了什么似的,燥的难受。

    “周维。”钟城忍不住说。

    “嗯?”周维回过头去看着他,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你刚才,为什么跟江韵西说那些?”钟城挠了挠头,有些焦躁地说。阳光照得他的头发毛绒绒的,像个特大号的玩具熊。

    “那些不是事实吗?”周维很无辜地问。

    “可,”钟城皱着眉头,有些混乱,“江韵西……”

    周维脸色有些难看了:“你老提江韵西干嘛,咱俩都这地步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别扭。”钟城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是为什么,憋的难受,只能表达自己的主观感受。可这句话到了周维这个直a癌耳朵里,就严重变味了。

    他觉得钟城“变心”了。

    在他看来钟城被他标记了就是他的东西,当着他的面不停的提到一个在周维看来跟他有点暧昧的alpha,无异于出轨,是“大不敬”。

    “你都被我标记了,老提别的alpha干什么,”周维语气不善地说,“欠cao了直说,别膈应我。”

    钟城本来就对这个事敏感,周维又口吐恶言,只觉得一股邪火自心头起,恨不得当街揍得周维鼻血横流。钟城猛地揪住周维的领子,力气大的几乎把周维拎起来,周维抓着他的手腕,丝毫不退让地盯着他。

    两个人的脸凑得太近了。钟城看着照顾了他半个月的漂亮的脸,周维看着总能轻易地勾起他的欲望的桀骜的脸。两个人僵持了很久,竟然是钟城先让的步。他放开了周维的领口,扭头就走。

    周维咬了咬牙,大吼了一声:“你去哪儿!”

    钟城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管我去哪儿呢,咱俩今天起分道扬镳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周维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拂了面子,心里也不痛快,黑着脸说:“反正我也不想看见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钟城懒得听他说话,又腿长,早就咯噔咯噔走出了十米开外,周维气得牙根痒痒,也扭头就走。

    钟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燥热,跟那天发情时一样的燥热,起初他没注意,可屁股隐隐透出一些奇怪的水意的时候,他就紧张起来了。

    钟城迅速找了个厕所脱了裤子确认,当看到内裤上被浸湿的的那一小块深色图案时,钟城的心就凉了一截。

    抑制剂和手机都在书包里,但书包是周维给他拿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好在被标记过的omega的信息素不会对alpha产生很大影响,所以只要他现在跑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周维打一针抑制剂,就不会有事。

    钟城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往外冲的时候,他所在的厕所隔间的们,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吓得钟城几乎跳起来。

    “钟城,把门打开。”门外的人大声吼道。

    完了,如果说钟城的心刚才只是凉了半截,那么他现在可以说是凉透了。

    门外的人是庄月明。

    “快点!”就在钟城苦苦思索该如何脱身的时候,庄月明骂骂咧咧地又踹了一脚隔间门。

    钟城急出了一身汗,他现在已经有点腿软了,又没法跑,唯一的退路是门口,庄月明却堵在那儿。与其闷不做声地坐在这儿等庄月明踹破门把他揪出去,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或许还能有点机会。

    钟城放慢了自己的呼吸,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在庄月明下一次要踹门的时候,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庄月明被突然被打开的门撞了一脸,疼的泪花都冒出来了,眼角余光就看见钟城踉踉跄跄地往外跑,于是顾不得自己头疼,冲上去一手掐着钟城的后颈一手抓着钟城的手腕把他摁在了洗手池上。

    “跑什么呢!”

    这个姿势对钟城很不利,完全没有着力点进行反抗,尤其是庄月明的下身还在撞钟城的屁股。

    “我cao你妈的!你放开我!放开!”庄月明一连串侮辱性的动作令钟城又急又羞又气,死命挣扎,结果挣不开,反而把庄月明蹭得更硬了。

    钟城累的够呛,趴在盥洗池上喘气,庄月明狠狠地摁了一下他的头:“老实了?”

    “老你妈!有本事把老子放开,老子不打得你七彩斑斓炸成烟花……”

    “我就没本事,”庄月明冷笑一声,“我看你倒挺有本事的,还让人标记了。妈的,闻着那个味儿老子差点没硬起来!”

    “你自己阳痿怪还别人味儿难闻啊,”钟城继续不知死活地嘴炮,庄月明脸色越难看他就越高兴,“我看你就是不要脸!变态!随地发情!哈啊……”

    庄月明一只手把钟城双手反锁在背后,另一只手伸进钟城的衣服似有似无地撩弄着他汗湿的腹肌,钟城哼了一声,紧接着咬住了下唇,死活不肯再出声。

    “还挺硬气……”

    庄月明把嘴凑向钟城颈后脆弱敏感的腺体,轻轻地说话。阴冷潮湿的气流惊惧得钟城出了一身冷汗。

    他说:“听说二次标记剧痛无比,不如我咬你一口,看看你能不能忍住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