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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二哥的番外 (叩玉你过来看!你要的番外!)

    大哥和二哥的番外

    如果时光留下的伤痛可以像身体一样结疤愈合,那该有多好。

    他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却可以保持均匀呼吸,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睡得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他知道男人的童年十分悲惨,这一切他也有一点责任,但在他心里觉得自己更无辜,这么想也许男人又该要生气了吧,他自嘲的弯弯嘴角,在下一瞬恢复常态。

    在每一个睡不着的时刻,他都在怀念自己的父亲,如果他老人家还在,自己会不会好过一点,答案是肯定的,虽然他是一个私生子,但他活得比婚生子还好,他有完整的童年,强大的父亲,慈爱的母亲,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过如此。

    即便弟弟来临,他在家里的地位依然不变,别人家的哥哥在迎接新生命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种爱被分割的不适感,而他没有,父亲看他的眼神让他更加坚定,在父母心里,他永远是第一,而他要回馈这份爱意,就要好好的对待弟弟。

    他何其幸运,有一个强大的父亲,和一个心思剔透的母亲,还有一个乖巧懂事崇拜他的弟弟.....

    弟弟的一切都是他教的,就像父亲教他一样,在弟弟的眼里,他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欢喜,惊奇,崇拜,孺慕之情尽显无余。

    也许幼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看着父亲的吧。他学着父亲的模样,摸摸弟弟的头,学着父亲的语气给予夸奖,“莫丰宇,你做的很棒....”

    弟弟果然就像他小时候一样,开心的又蹦又跳。

    在弟弟心里,粘他更胜父亲,每次母亲都调笑着说,弟弟更喜欢哥哥,父亲都会说,这样最好....至少以后,他会有一个最忠心的拥护者。

    一次意外,他的母亲再也没有回来,父亲带着他和弟弟回到了一所冰冷的别墅里。

    他见到了男人和他的母亲,男人躲在那女人的身后,怯懦的看着父亲,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到,他多么想扑到父亲的怀里。

    那女人有些激动忐忑,战战兢兢的说着,“你回来了...”短短四个字却好像用尽她一生的力气,男人没有看她,反而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女人身后的男孩,“这是你大哥。”

    他走到女人面前,对男孩鞠躬,叫了一声大哥,男孩不知所措看看女人又看看男人,却得到自己父亲的轻蔑,“连打招呼都不会,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男孩的身体开始发抖。

    他转头看向父亲,刚刚还一脸厌恶的表情,在与他对视时竟然变得柔和,“回来..”他走回父亲身边。

    少年时期就是如此,大哥总是阴郁的看着他,当他想和大哥亲近时,大哥又会很害怕的跑开,他不知大哥在怕他什么。

    不久后,女人歇斯底里的对父亲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踹碎了一张椅子,他从没有见过残暴的父亲,在他的印象里,父亲一直都是强大而不失温柔。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们这个小家,把所有的残暴都给了他的原配妻子和他的婚生子。

    女人跪在地上痛哭,质问父亲到底她哪里做的不好,平心而论,在他看来这个继母非常的贤良淑德,从未苛待过他和弟弟,也没有对他们展现出一丝丝恶意,即使他们是另一个女人生的私生子,她也从未露出一丁点不满。她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他有时想,这个女主人是他喜欢的类型。

    虽然他也爱母亲,但母亲那种女人太过精明,如果要找妻子,还是这种大家闺秀最适合。

    即使在他眼里这么优秀的女人,在父亲的口里,却是一句,“你什么都不如她...即便她死了,你也无法替代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女人时,父亲会有两幅面孔,在母亲面前他甚至愿意给她提鞋,而面对自己妻子时,又这么冷酷无情。

    当天夜里大哥哭的很惨,那女人跳楼自杀了...

    第二天,他身边便多了一个男孩,就是他大哥,父亲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去教他怎么用枪,就像教你弟弟一样。

    他看见大哥的脸色惨如白纸,好像受到了极大的耻辱。

    大哥的枪法是他教的,大哥的格斗是他教的,大哥的经商也是他教的,大哥并不喜欢与他交谈,只有一次在他生日那天,他骨气勇气对父亲说,可不可以让父亲亲自教导他,父亲却讥讽他,你能打过你二弟再来和老子谈。

    从此以后他和大哥的关系如履薄冰,即使他想改善也没有办法,他曾与父亲说过自己的心事,父亲则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真兄弟。

    他不解,父亲告诉他,他的母亲不是因为意外,而是人为,幕后黑手就是他的原配妻子...

    此时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不要多想,上一辈子的恩怨不要延续在你们身上,尤其是你和小宇......

    也许是父亲想要给他和弟弟一个安稳的未来,于是父亲开始处处打压大哥,而大哥也从阴郁变的狠厉,最终干掉了父亲。

    在小宇十七岁那年,他们被囚禁在一个岛上,那段回忆太过惨烈,每每想起都不敢回想。

    大哥发疯似的对他说,..他是个小偷...要他还给他,把属于他的东西都还给他......

    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让小宇和他一样,他跪下恳求大哥,只要不伤害小宇,他什么都能接受....

    他倾尽一切换来的只是一句,“我答应你,没有人会cao你弟弟....”这样也好,至少小宇还有希望,不会像他一样变成一块烂rou。

    他还记得父亲对他说的那句话,“看看这个襁褓里的小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弟弟....你就是他哥哥,身为哥哥要有做哥哥的责任,你要保护他到成年为止....”

    而那时,小宇才十七岁,他还未成年....

    痛苦似乎有了支撑的信念便不会觉得痛,只要小宇活着,只要他还保留一点点的尊严,他相信小宇一定会挺过来,至于他....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大哥的恨意吧,这样也好,也许父亲当时也如他一样,就让大哥只恨他一个人吧。

    他被作践。被吊在艳阳高照的广场任人欺辱,被阉割,被蓄起头发,被改造身体,被轮jian至流产,而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小宇就在旁边看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知道大哥不会善待他们,连同对父亲的仇恨,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唯一一次觉得自己要死了,是在他被大哥从体内拽出一个成型的婴孩时,他觉得链接的那条不是脐带,而是他的肠子。

    那次他伤的很重,甚至到达了崩溃的顶点,什么弟弟,生命,尊严,统统与他无关,只剩下痛,和无尽的苦,他想结束,在他眼前一黑时,他似乎听到大哥疯狂的笑声。

    他的脖子被大哥的手掐着,“婊子!!!婊子!!!你有什么好的?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婊子!!!你连我母亲一根头发丝都不配!!”

    黑暗之中,他好像梦见了父亲,他就像个小孩子扑到父亲怀里放声大哭,他敢肯定,这事大哥想都不敢想,父亲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你做的很好,很好,你太累了,你可以休息了,我最骄傲的儿子....

    当他哭够时,隐约间他又梦见了母亲,那女人一如既往的高傲冷艳,她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下颚,就像一个审视精致娃娃的公主,唇边弯起一点弧度,似笑似讽让人捉摸不透,“想知道我有多好?哼~....那就让他见识见识....”

    他昏迷了很久,再醒来时听到的是滴答滴答的机器声,他想这次应该不会活很久,这副被玩坏的身体也禁受不住更多的折磨。

    医生们对他还算照料有佳,不然他不会再次醒过来,头发不知何时已经长到过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有些发愣,下颚尖尖的,显得很瘦弱,从前父亲就说过,要他多吃点东西,不然瘦瘦的太过阴柔,他的长相更肖像母亲,再不健壮一点,一点威严感都没有。

    这段时间的折磨,让他失去了很多,包括曾经的健康身体,被改造时,大哥为了让他更像母亲,还给他做了削骨手术。

    现在的他就是母亲的翻版.....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一定是眼神,那个精明的女人,从不会露出忧郁的神情。

    一月后,他能下地行走,望着镜子里的人,他很想哭,每当他落泪时,就好像看见了母亲在哭泣。

    也许这就是大哥想要的吧。

    他和大哥再次相见是在七天之后,那天阳光很好,他站在窗边感受着最后的温暖,大哥进门时,他并未回头,而是沉溺在自己的欢乐之中,因为他知道这短暂的快乐与温暖是他以后都不会再拥有的东西。

    大哥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吓得他打了一个寒颤,对于他的恐惧,大哥十分满意,但当大哥命令他抬起头时,两人四目相对后,他感到十分震惊。

    大哥的瞳孔忽然放大,又快速缩小,最后直愣愣的看着他发呆,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砰有力的跳动,甚至他都能听到。

    母亲曾经说过,一个人如果喜欢你,他看你时瞳孔会变大,这是最细微的表情观察,而当他害怕时,瞳孔会缩小,无论是放大还是缩小都在微乎其微的状态下,当他对你着迷时,他的大脑会因巨大的荷尔蒙刺激,让他变的呆滞,当他惧怕你时,潜意识里会对你产生畏惧,这些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其中的奥义。

    最后一句,母亲骄傲的说,DNA的吸引才是最致命的魅力。

    有些人天生就会被某些人捕获...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

    就像父亲对母亲,就像现在的大哥看他的眼神....

    他微微低下头,大哥抬起他的下颚,着迷的看着他,并命令道,“看着我...”非常霸道但透露更多的是,他急迫需要得到他的注视。

    他轻微的回答道,“是...”对于他的顺从,大哥满意的笑了。

    大哥就像一个刚刚尝到初恋滋味的毛头小子,迫不及待的想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女人,他被带到各种宴会之上,有曾经的朋友,也有下属,但现在对他来说,那些人都无足轻重,他们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们家的事,更多的是在乎彼此之间的利益。

    所以一场宴会大家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不过....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大多变成贪婪和想占有,但他们还没有被冲昏头脑,所以只能偷偷的看他。

    这就是DNA的致命魅力吗?在他还是男人时,并不会爆发出如此的吸引力,但当他被改造后,他就像一朵罂粟,让人着迷发狂.....

    比起那些男人的目光,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大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为男人他知道,大哥在吃醋....就像曾经的父亲,不允许任何人看他的母亲。

    在他那个温暖的家里,只要进了那个屋子,任何人都会将头低下,只能偷窥女主人的鞋子。

    而那鞋子最终还会落在父亲的手里。

    回到家,大哥很生气,他将他推倒在地,大骂他是个婊子,可他心里一点也不难过,大哥的暴跳如雷和失控的发泄,更让他想笑,父亲说过,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他因为憋笑憋到岔气,连连咳嗽几声,竟然呕出血来.....

    大哥在看到那抹殷红后,惊慌失措的抱起他向外跑,好像他得了多重的病似的,当初他可是真的要死了,也没见这家伙有多心疼。

    从前折磨他的医生,再次见到他时,他又看见了那细微的变化,瞳孔变大变大神情呆滞,直到大哥吼了他的名字,他才缓过神。

    那医生一改常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他微微转过头看向外面,他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那么高傲,可能是因为她觉得烦吧....

    医生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病,但大多都是心理疾病,与其说他有心理疾病不如好好给大哥治治童年阴影。

    大哥蹲下身子,就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配上他那双渴望被注释的双眸,就差一条在后面摇摆的尾巴,大哥的手摸上他的脸颊,说了一句话,差点让他破功笑出声。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果然色令智昏,看来杀母之仇也不过如此......

    他大概能明白,当初父亲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宁可抛妻弃子也要和情妇在一起。

    DNA的致命诱惑么?

    “我会好好待你.....”

    大哥自顾自的说着,抱起他向外走,他悄悄的抬起头看向大哥,耳边响起母亲的低语,恨他吗?想让他体会无尽的孤独和寒冷吗?

    不要再给予他任何一个眼神.......

    大哥微微低头,发现他在看他,竟然让他的心跳更加猛烈,他依靠在大哥的怀里,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正在为他发狂。

    他微微低下头,闭上眼睛,好的.....母亲....我会做到的......

    之后的日子大哥变的格外殷勤,将他打扮得就像一个贵妇,可他却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因为他原本是男人,那些让女人尖叫发狂的东西,又怎么会引起他的兴趣。

    他回想着自己的母亲,也许她会更喜欢这些东西,每年出了新品,父亲都会向献宝似的获取她的开心。

    他从不忤逆大哥,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哪怕是和他上床,对于他来说,他后面插的东西是人是狗都无所谓,更何况是大哥...

    自从他醒来,总能听到母亲在他耳边低语,面对无法逆转的困境,你要学会适应,面对强大的敌人,你要学会找出控制他的手段。

    他若是强横,你便顺从,事事都顺着他,你会发现他的目的,他的需求,以及他的喜好,你看....想要掌握他的信息,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当你掌控着他的所有信息,还怕无法控制他吗?

    的确如此,他想见小宇,但他不会向从前一样,哀求大哥让他见弟弟,他深知对方渴望的一切,他想要他爱他,注意他,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会让他感到满足。

    他也知道大哥恐惧什么,被无视,会让他感到痛苦。会勾起他的童年阴影,无法安慰不安的母亲,被敬重的父亲蔑视,以及让他羡慕嫉妒恨的自己。

    这些都能扰乱他的情绪,让他痛苦不堪,彻夜难眠。而他对自己一无所知,甚至会迷茫会抓狂。

    面对精神破坏,大哥对他没有办法,就像他被囚禁时,他对大哥也必须俯首称臣。

    但现在,终究是他棋高一筹。

    再次看见小宇,他忍不住抱着弟弟痛哭流涕,他让他很失望,他竟然变成了一只狗.....

    他不禁在心里抱怨,明明受苦的是我,为什么崩溃的却是他呢?

    弟弟在接受治疗时,那位被他迷得失魂的医生来到别墅,打着禀告病情的理由,实则为了多看他几眼,医生在回报时,双眼直直的盯着他看,看起来更像个疯子。

    “以毒攻毒吧....”他漫不经心地拿起茶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听说,那位医生回去后被弟弟咬断了命根子。这样很好....即使他不说,他也能猜到医生的想法,他那么着迷他,怎么会善待自己的弟弟。

    小宇已经二十二岁了,他成年了,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而不是一味的躲在他身后,永远做个孩子。

    倘若父亲还在,是否也会同意他的做法?也许是会的吧,因为父亲曾经对他说过,保护弟弟,到他成年为止......

    每年生日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可以见弟弟,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强大,他感到欣慰,甚至梦中还会得到父亲的赞赏。

    你很好,你做的很棒.....我最骄傲的儿子。

    但是弟弟并没有继承母亲的睿智,在他羽翼刚刚展露时,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干倒大哥,甚至没头没脑的跑来和他说,再等等,一定救他出去。

    这屋内处处都有隐蔽监视器,他愚蠢的弟弟,自以为是的模样就像大哥的翻版。

    他说,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在一起不好吗?弟弟却暴跳如雷,质问他,你是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

    对此他很无语,他想说,他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是精神分裂.....那个被弟弟咬断命根子的医生说的,他是精神分裂,时常会幻听....

    但无论是什么,他都承认他有病。

    对于他善意的委婉劝解,弟弟并不受用,他还是发动了家变,枪抵在大哥的头上,他跑出去拦在前面,对弟弟说,你杀了我吧....

    他看到弟弟面目狰狞凶相毕露,“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吗?”他怎么可能会忘呢?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但他不能再让弟弟犯傻,在他拿枪抵着大哥头时,又会有多少支枪在外面对准着他,大哥死不足惜,但弟弟只有一个。

    “你想杀他,就先杀了我吧,反正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他坚信这句话能恶心弟弟一辈子,但却能救他的命....

    果然弟弟被恶心的放下了枪,崩溃的大骂道,“很好!太他妈的好了!你们相爱相杀很过瘾是吧!我呢?我他妈的算什么?”

    这话没错,知哥莫如弟,他是很享受折磨大哥的日子,但弟弟是他唯一的兄弟,这是父亲说的.....

    在他表忠心的那一刹那,他知道大哥的情感被充分满足,在这段冷暴力的日子里,看着他焦头烂额是他唯一的乐趣,而如今甜蜜来的太快,让大哥脑子发热,对弟弟打出了感情牌。

    他坚信,弟弟应该和他一样,对此十分排斥。不过弟弟和他不同,他和大哥没有那么多恩怨,大哥更嫉妒的是自己。他也无法确定,日后弟弟会不会和大哥和好。

    这让他焦虑,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莫丰宇,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想杀我,凭自己的本事来,不要用着你二哥的势力和人脉为自己报仇,我看不起你!”

    弟弟点点头,“闭嘴吧,混蛋!”

    他也很认同,他的势力就是给弟弟随便用的。

    大哥不再说话,弟弟陷入了沉思,而他并不想说话,在三人沉默时,外面枪声不断,大哥似乎又在脑补什么,他竟然说,“外面的兄弟都是你二哥的亲信,死了这么多人,你二哥会难受的....”

    弟弟显然神经细的就像头发丝,他摇晃的身体代表他的情绪处于崩溃边缘,“他们算什么亲信,二哥被囚禁时,他们在干什么?二哥在受苦时,他们又在干什么,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啊....这次也是我逼他们来的.....哦,对了,跟大哥你学的嘛,是人就会有点弱点,抓着他们的家人,他们可什么都敢干....当初你不就是这样,让他们见死不救的么,亲信?笑死我了!”

    大哥怒斥道:“莫丰宇!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就算我对不起你,你二哥可有对不起你过!!!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保护你,牺牲了什么?”

    他不自觉陷入回忆,他牺牲了什么呢?为了保护愚蠢的弟弟,被一群陌生人轮jian,满身精夜的臭味,被他大哥一刀砍下男根....就像狗一样被栓在广场中暴晒,任人欺辱....还被大哥干到流产,看着小孩从自己体内被拽出来....

    这样想想,他好像真的很惨,别人遇见这种事大概会疯吧,但他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大门被踹开,大哥的人冲进屋子,大概是因为他们三个沉默的太久,那些属下十分担忧,当所有枪都对着弟弟时,他不禁哀叹,愚蠢的家伙....

    果然自己不如父亲,也不如母亲,亲自教导出的小孩,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可他不能让弟弟死,还是以这种情况下死去。

    “二哥,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对不起,我放不下仇恨,我做不到,你就当我死了吧.....”

    他想把弟弟塞回母亲肚子里,好好回炉重铸.....或者晚上梦见母亲时,问问她该怎么教育愚蠢的弟弟。

    他决定使用那一招,凭着母亲的样貌,弟弟一定不会拒绝他所有的要求,他深知这一点,从弟弟见到他时,那一刹那的神情里,他看到了对母亲的依恋。

    与其他男人看他时不同,弟弟则是一种对母亲的怀念和依恋。

    他很像母亲,至少现在的他十分相似,可他又不是,因为他不如母亲那般强大。

    他扑到弟弟身边,抱着他的腿大哭着,“小宇!不要啊!!!!你死了,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念头!!!”

    弟弟的表情很有趣,有屈辱有不甘,更多的是心疼,他顶着母亲的样貌做出弱势女人的姿态,一定会让弟弟产生心理阴影,也许他不正常吧,他竟然感到一丝快感。

    就像在逗弄小孩子时,那一闪而过的恶作剧,但在他和弟弟之间,他从未逗弄过他,他一板一眼的学着父亲的模样教导他,对于弟弟,在他心里自己更像是他的老师,而非兄长。

    “二哥,我在想,当初死在那个地方就好了,你也就不用为了我,受那么多罪....不过,至少我做了一件事,我杀光了那些欺辱过你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护着你最大的仇人?为什么?”

    什么?是这样吗?这消息太让他高兴,不愧是他疼爱的弟弟....可他维护的并不是大哥,而是你啊....

    “我知道,你脑子坏了,斯德哥摩综合症?呵呵.....只能在自己仇人那里获得温暖?我知道的,我杀了他,你也会死,可是我还是想试试,如果不杀他一次,我彻夜难眠!”

    他真的能杀他吗?但同归于尽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当弟弟的枪对准大哥的肩膀时,他便心里有了底气,弟弟终究是被他动摇了仇恨。

    他又想起父亲的话,就让仇恨终止在他们那一代吧,他也很想告诉弟弟,他与大哥之间的仇恨,就让他们自己了断吧。

    大哥肩膀挨了一枪,弟弟左腿挨了一枪。

    “都滚出去!谁也不准动他!”大哥怒吼道。

    他看着两人,心里盘算着,大哥死不了,可怜的弟弟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亡...

    大哥招招手,他走到他身边,用他渴望的神情注视着他,大哥勉强的笑了一下,他将他架起来,希望通过肢体上的讨好,让他快点放弟弟离开。

    大哥说:“莫丰宇....你走吧,我不会追究你.....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次想杀我,我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换得他一个眼神,你看看他现在如此担心我,我已经满足了.....”

    事情如他所料,大哥会放过弟弟,因为自己的挺身而出,大哥会有种幻觉,以为自己其实深爱着他,并且为了这份希望,他不会为难弟弟,事后也不会收回弟弟的势力,更不会打压他,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弟弟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看起来十分可怜,但他只希望他快点走,不然真的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

    他决定担忧的看向大哥,以他对大哥的了解,他大哥一定会配合他,把弟弟恶心走,虽然在大哥心里,可能是另一番深情的场景。

    “莫丰宇!”

    愚蠢的弟弟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大哥,大哥说,“下个月.....你二哥过生日,记得回来.....”

    弟弟听闻扭头就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大概是真的被他恶心到了.......

    待弟弟安全离开,大哥失去利用价值,他也懒得对他笑,甚至一个眼神也不给他,看着他深陷痛苦,每日每夜彷徨不安,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蹲在街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坚信他爱他,不然不会替他挡枪,不会替他求情,果然色令智昏,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他不做些什么,弟弟怎么办呢?

    明明显而易见的答案,大哥却视而不见,在其他事情上阴狠毒辣的大哥,偏偏遇见他就像个傻子睁眼瞎。

    也许,这些都要归功于被改造后的他....

    从前他从未对他心软过,也许是因为身体改造,激发了他母亲的DNA....迸发出让所有男性发狂的潜质。

    他想起在他濒死之际,梦见母亲对他说,想知道她有多好么?那就让他知道知道....

    弟弟终于找到了心爱的人,他很高兴,见到那孩子时,他展现出十足的母爱,大哥也许是最开心的人,在这冰冷的房子里,他终于可以获得一点点温暖。

    别扭的弟弟也很受用,虽然他脸上依然傲娇,可他的嘴却很诚实,恼羞成怒的说,“拜托你下回不要再叫我过来!你又不是我妈!”

    看来,他又想mama了,真是一个傲娇又别扭的小孩,小时候便是这样,看见喜欢的甜点,扭着性子说着,不要,我最讨厌甜点,但眼神却一直看着。

    倘若他真的厌恶他,大概会说一句,“老子没你这样的哥!”而不会是,“你又不是我妈....”

    “我很忙的,没事别总叫我过来,我还要陪我的爱人...”

    弟弟迫不及待的向他介绍自己的爱人,他对那孩子散发着善意,看着那孩子纯真的眼神,对他的好感毫不掩饰,他便知道,这是一个男孩子。

    但他穿着女装,于是他决定不猜穿他,“原来是弟妹......太好了.....”

    “闭嘴婊子.....”

    他一愣,手摸到自己的肚子,看来是因为这个,所以让弟弟生气了吗?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大哥想要,他无法拒绝,他可以不理睬他,可以视他如空气,但他不能拒绝他身体上的索要。

    即便每次他都很乏味。

    乃至后来,大哥开始对他用些药物,希望能勾起他的兴趣,可在他心里,只有疼,害怕,恐惧,结果就是每次结束后,他都会发呆很久,很久.....就像个尸体。

    在他发呆时,这两人又开始争吵,他们说道那些年的事,可他不想回忆。

    “大哥,我们现在还能相敬如宾,是因为我二哥离不开你,不要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还能对我为所欲为.....”

    “婊子,好好养胎吧....以后没事别叫我过来......”

    弟弟走了,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告诉自己,有事就可以叫他过来?

    他别扭的弟弟总是这么惹人心疼,他捂着嘴无声的哭泣着,大哥将他搂在怀里不停的安慰着他。

    临产在即,他变的更加木讷,这让他想起第一次生产时的恐惧,大哥靠近他时,他会躲他怕他将手伸进去,像上次一样,让他痛不欲生。

    大哥跪在床边,双手抱着头,他的鬓角有些发白,这些天让他十分难过,“你不想见我,我让莫丰宇过来好么?我让他来照顾你....”

    大哥疲惫的起身去打电话,而电话那边却传来弟弟的咆哮,“关我屁事!”虽然他是这样说,可别扭的弟弟还是过来了。

    他坐在床边,别别扭扭的说,“是我家宝贝非要我过来的啊,不是我自己想过来的....”

    看着他双腿染红了一片,吓得抱起他向外跑,一路上不停的埋怨着大哥,“他个狗叽霸玩意!”这话好像也没错,他的确是.....

    他拉着他的衣袖说,“莫丰宇,你长大了...”

    弟弟嗤笑一声,“这不是屁话吗?”

    他说,“我可以放手了....”

    “喂,你别死啊,我告诉你!你听到了吗?你喜欢哪个叽霸玩意都行,老子孝顺你都可以,你别死.....”

    “哥.....哥......哥你别死........”

    他在恍惚之际,看见弟弟变的越来越小,就像小时候甩着大鼻涕泡向他跑来,“哥!!!哥你慢点,我追不上.....”

    在手术台上,他看着晃眼的灯,身体虽然全部麻醉,但他还有意识,他能感觉到有人在割开他的肚皮,而医生大汗淋漓,弟弟也穿着手术服站在一边,看着他开膛破肚,好像勾起了他不太美好的回忆。

    他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微微张开嘴,“叫他来....”他好像发出了声音也好像没发出声音,但弟弟领会到他的意思,转身把大哥叫进来。

    大哥好像又误会什么,他这样忽冷忽热的对待他,他却甘之如饴,这才是他最无法理解的东西,大哥握着他的手,一边祈祷一边说,“没事的,你们都会没事的。”

    弟弟很适宜的说了一句,“保大,你敢保小的老子现在就毙了你....”对于弟弟的不屑,大哥只瞪了他一眼,并没有与他计较。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大哥这样反复说着,可弟弟还是很不给他面子,道了一句,“你叽霸少捅两下,他会遭这个罪吗?”

    大哥无语凝噎。

    他看向弟弟,心里感叹道,果然是他的亲弟弟,在这么难受的情况下,还不忘让他保持心情愉悦。

    小孩子顺利生下,是个可爱的男孩,弟弟抱着小孩,开心的说,“像你,好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像我,特别有精神....”明明是大哥的孩子,他却只字不提。

    小孩的出生,让三个人的关系得到缓和,弟弟不再仇视大哥,虽然心里依然记恨,但他愿意在小孩面前做出一个舅舅的样子。

    弟弟还是疼爱侄子的....至少,他不会在小孩面前,给他父亲难看。

    在弟弟成婚后,他提出给弟弟代孕的想法,弟弟很果断的拒绝,并且再次威胁大哥,让他少碰他....因为他身体不好。

    自那之后,大哥很少碰他,不是大哥不愿意,而是他不愿意,偶然的发现,他摸着自己被阉的那个地方,平整的皮肤上看不出任何伤疤。

    但手摸在那里还会让他有感觉,他幻想着那个东西还在,也会找一些道具放在上面,一边撸着一边幻想那是自己的东西。

    这样想来很可笑,但他却真的体会到精神高潮的快感,就像那东西还在。

    对此他买了很多道具,即使被大哥瞧见,他也不以为意,他什么样子大哥没见过。他没什么可隐瞒...

    大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桌子上摆着各种道具,然后又看看自己的胯下,最后看向他....

    好像在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东西比道具好...为什么他会喜欢冷冰冰的道具。

    但他不会告诉他实情,为此大哥还特意和很多心理医生研究这件事。

    也许是雄性激素再次燃起,他的胸变的有些平,原本也不大,毕竟他不是真的女人,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依然能勾起男性的欲望。

    当他走出别墅时,整条街的男人都会不自觉的看向他。只要他肯回头看他们一眼,一定会造成某些笑话,比如骑车的撞在电线杆上。

    大哥变的越来越像父亲,有时会让他产生他到底是谁的错觉。

    某一次,他睡的迷糊,竟然钻到大哥怀里哭着说,爸爸大哥欺负我.....

    当他醒来时,却在第一时间推开大哥,转身不再看他,大哥从背后抱着他,一边亲吻他一边抚摸他,希望能给予他父亲的温暖,“别怕,我帮你教训他....”

    他不再理会,他们一直如此,相处的时候冷冰冰的,大哥有没有后悔他不知道,但是他不后悔,他享受在这里的每一天。

    早晨起来,他视若无人的穿衣打扮出门,花枝招展的逛街享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殷勤,晚上回家后,再无视大哥,自顾自的洗漱睡觉。

    大哥也有崩溃的时候,当他拉住他大声怒吼不满时,他会发现屋子里很多人会挡在他们之间,多可怕的魅力,可以让女性的仆人男性的保镖全都冲出来。

    色令智昏.....

    大概如此.....

    “先生.....夫人禁不住吓啊!”

    “先生.....消消气,这么多年你还不知夫人么,世上能有几件让他开心的事。”

    “夫人只是逛逛街,哪个女人不喜欢逛街呢.....”

    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没有那些向他扑来的狂蜂浪蝶,逛街的确没有什么可争议。

    大哥还是放开了手,他拉住他的手,恳求道,“你有时间可不可以多关心关心儿子...”他抽出自己的手,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不行....

    弟弟的儿子在某个培育基地诞生,弟弟的爱人希望再要一个女儿,他很担心他们的基因,如果是女孩,会不会如母亲一样爆发可怕的魅力,但以弟弟宠爱爱人的程度,他们很快迎来了一个小女儿。

    事实并没有他想那么可怕,也许基因爆发的只有他一个。

    在儿子生日那天,他跑去墓地,蹲在他母亲的墓碑前,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绵绵细雨打在墓碑上,照片上的女人微笑着看着他。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是他儿子,小孩子倔强的为他撑伞,他不想把小孩子卷进这场恩怨中,冷冷的说,“滚!”

    自孩子出生到现在,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小孩一眼,他能感觉到这孩子十分想亲近他,在他每天出门时,小孩都会藏在门后偷偷的看他,想和他说话,但他没给孩子机会。

    即使弟弟会做一个好舅舅,不迁怒孩子,但他做不到做一个好‘母亲’....他只能尽量不去迁怒他。

    小孩被他的怒喝吓得抽抽涕涕,大哥走到他身后为两人撑伞。“他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

    “不能....”

    他回的很干脆,继续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如果是她会怎么做呢?

    “你看看他,他是你的孩子啊...”大哥恳求着说着,他转过身塞给大哥一个信封,大哥接过后疑问道,“这是什么?”

    他说,“死亡原因....”

    大哥:“谁的?”

    他看向墓碑,“她的.....”

    大哥打开信封后,没有任何表情,看来他早就知晓此事。

    原配派人谋害了情妇,而丈夫又冷暴力导致妻子自杀.....

    随后呢?原配的孩子心安理得的杀了父亲,折磨着情妇的孩子们。

    大哥叹息一声,二话不说扛起他走出墓园。一路上他都很安静,回到家后大哥将孩子和他关在一起。

    小孩试探性的去摸他的手,他没有拒绝,试探性的唤他,他也没有回应,这只是一个孩子,他拿这东西没有办法。

    最后他只能装死人把孩子吓哭,也不是他非要装死人,而是他感觉很累时,就会笔直的躺在床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睁着。

    就像他被蹂躏后,大脑一片空白时,被扔在广场中任凭日光暴晒。那时他什么也不想思考,现在也是。

    大哥赶来时,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这种情况大哥习以为常。他哄孩子似的抱起他,说道,“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小孩问,“mama怎么了....”大哥揉揉他的头说,“mama不是不爱你,而是一直生病了而已.....”

    小孩子不理解缘由,却十分信任大哥,他拉着他的手说,“mama,你要快点好起来....”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大哥十分焦虑,马上让保姆将小孩抱走,房间里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他很久没有发病了,像现在这样更是如此,医生嘱咐大哥,不要刺激他,尤其是不要让他见到小孩子.....

    他和大哥也许都想到了原因,那个死去的小孩子,是他的心头刺,他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但是谁的也都不重要,反正都被弟弟干掉了.....

    想来也有些讽刺,他很想问问大哥,倘若早知道会爱上他,当初还会不会折磨他?

    这是一个悖论,如果不折磨他,他就不会爆发DNA变异,大哥也不会爱上他。大哥没有爱上他,就会折磨他,受到极度痛苦下,他会爆发潜在的DNA变异......于是大哥会爱上他。

    大哥抚摸着他的肌肤,哽咽的问道,“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他仔细想了想,恨吗?这是肯定的,任谁被那么对待后,都会恨吧。

    于是他说,“我没有...”他现在说谎的技术测谎仪也检查不出异样,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话骗大哥。

    他举起自己的左手,上面的体能检测仪器,各种数字都很正常,这不是普通的体能检测仪器,里面的玄妙大哥最清楚。

    他又重复了一次,“我不恨你....”大哥欣慰的亲吻他的脸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儿子...”

    他很坦然的说,“不喜欢...”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

    大哥温柔的反复问,“为什么呢?他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说,“他的存在就是原因。”

    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也不是其中一方故作慷慨就可以遗忘,至今为止大哥的童年阴影仍未消除,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哥越发成熟稳重,也越懂一个道理,即使他不恨,也不会接受这段感情。

    如果大哥不企图用小孩子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愿意与他相敬如宾,但小孩子却没有那么想,天真的小家伙拿着蛋糕跑来送给他。

    于是他礼尚往来送给小家伙一张碟片,那是他曾经在岛上被记录的案例。从他被抓到离开时所有记录。

    他相信这孩子看完后,不会再来找他。

    大哥很生气,将碟片扔在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孩子,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晕倒,大哥的吼声让他耳鸣。

    医生再次劝说大哥,不要对一个病人发脾气,这事原本就是保姆看护不周,让小孩子接近病人,多危险的事。

    不过事已至此,还是给小孩子做心理疏导最重要。

    从此之后,那小孩再没来打扰他。

    可他依然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的存在。

    让他意外的是,那孩子竟然还敢偷偷来找他,并且小家伙眼神炯炯的看着他,“爸爸说,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他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没有理会他,“如果我放你走,你会开心吗?”他依然没有理会他,小孩子将一个车钥匙放在桌子上,“我是认真的。”

    他没有理会,反而拿出另一个车钥匙拍在桌子上,小孩子低下头,小脸涨红吱吱呜呜的跑开了。

    大哥回来时,心情很不错,自言自语道,“听说你今天和儿子说话了?他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没有回答,转身上床,大哥将他搂在怀里,暧昧的说,“我想要你....”他没有反抗,像条咸鱼似的躺平,大哥爬在他身上爱抚着他每一寸肌肤,但他没有感觉。

    这还要拜大哥所赐,被那群人作践,最后只有大脑空白一片,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到。身上怎么会有其他感觉。

    “你是自愿的吗?”大哥问道,他转过头回答,“自愿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大哥掰过他的脸,“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他举起左手,仪器的数字不变,“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身体,灵魂,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大哥将他放下,慢慢从他身上爬下来,“我现在想听一句真话都不行吗?”

    他也坐起来,“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他越说越快,一股空间的感觉爬满全身,到达顶峰时,他撕心裂肺的大叫,甚至不惜用头去撞墙。

    大哥抱住他,大喊着医生,一支镇静剂打入静脉,他就像一个断线的木偶,医生很无奈的看向大哥,再三嘱咐他,不要刺激病人.....

    周日晌午,他心情不错,医生坐到他面前,有的没的和他说话,他也很乖巧顺从,医生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那些试题他早已背下,不会有任何失误,一份精神调查全无纰漏就是最大的纰漏。医生看着这张问卷,他揉揉太阳xue,“你有想做的事吗?”

    他看向衣柜,“我想穿西服,但你不能告诉大哥....”

    医生点点头,“好,我不告诉他。”

    他又狡黠的看着医生,“如果你告诉他,我就再也不信你了....”

    医生再次保证,“我不告诉他,你去穿吧。”

    他挑了几件西服穿在身上,镜子中的模样却不再是从前,他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模样,他很失落,脱下西服挂回衣柜。

    医生问他,“怎么了?你不喜欢?”

    他说,“我忘记了我从前的模样.....我知道有一张碟片里有,但我不敢看....”

    医生安慰他,“你现在也很好,真的....”

    他低下头,“我也觉得,接受现实才是正确的事。”

    他的人身自由没有被限制,但他无论去哪,都会有三五个保镖跟着,经过一个酒吧,他毫不犹豫推门而进,里面的男女三三两两坐在一起。

    他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那几个保镖进来后,在他不远处坐下,一个妖娆的妹子坐到他旁边,不问自取拿着他的杯子,两人眉来眼去,他对妹子说,他是男的,那妹子在他耳边咬着他的耳朵说,他也是....

    ‘妹子’塞了一张名片在他怀里,那天他们聊的很投缘。

    回到家后,大哥的脸色很差,不等被质问,他先开口说,“我今天去了酒吧,还泡了一个人妖...不,不是人妖,我才是人妖,他是女装癖....”

    大哥的怒气就像被扎露的气球,抱着他说,“你不是人妖.....”他问,“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我儿子的妈.....”

    他问,“我不是你弟弟吗?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我一直以为我是,原来我不是....”

    “如果我不是你弟弟,我为什么要和你住在一起?不对....我自己有弟弟,为什么还要和你住在一起?”

    大哥打横将他抱起,“好了,别乱想了,赶紧去睡觉。”

    他的身体落在床上,看着上方的大哥,“你要享用我了么?”大哥为他盖上被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若是想了........随时来找我。”

    大哥说完掖好被叫,转身端来一杯热牛奶,“喝了,好好休息....”

    次日他再次去找那个女装癖,他很快在女装癖的出租屋里滚了床单,当女装癖看见他的身体时,虔诚的亲吻他断根的地方,“这里虽然被修补的很好,但还是能看得出,你原本就该有的东西。”

    他偷情偷的毫不避讳,开始还会回家,之后便住在情夫家里,第一晚他没回去,大哥蹲在客厅整整一夜,第二天大哥坐在情夫家的小区楼下,就是没有上去,直到他下楼扔垃圾,看见一脸憔悴的大哥,平静的问,“你怎么在这。”

    大哥扔下嘴里的烟头,吼道,“来接你回家!”

    大哥是真的气到了,连带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怒火。

    可是大哥似乎忘了,他是病人不能受刺激。于是他就像个断电的娃娃,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等他再醒来,坐在他床边的是女装癖,他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他这算不算给他做小.....那正房押着他来看护。

    他莞尔一笑,女装癖将苹果塞到他手里,手指摸在他的肚子上,“你真的很迷人,我好想和你一起生个孩子。然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如果你愿意,我宁愿抛弃女装癖。”

    他说,“我怕疼。”

    也许女装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让他感觉不到害怕,即使知道他是男人,可和其他男人不同,女装癖一张娃娃脸娇小可爱,毫无危险。

    但那只是外表,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圈内杀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来看,他是唯一不会让他害怕的男人。

    女装癖杵着下颚,笑着说,“你怕疼,我帮你生,我听说国外有一种技术,可以让胚胎放入男子体内,曾经有一个男人,因为妻子身子不适合生产,于是替妻子代孕,让胚胎落在他的其他器官里,听说好像是胃部,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我到是可以去问问,只要你愿意,孩子我来生。”

    说完还向他眨眼睛,这可爱的小妖精.....

    于是他们又滚了床单,并且没有做任何措施,当他再怀孕时,大哥无奈的扔下一句,“生下来,我养....”

    可他转身就和女装癖跑到国外去,因为女装癖是职业杀手,带他跑路时,精确的躲过大哥的保镖。

    女装癖说,他早就金盆洗手,这些技能都是习惯使然,他们在国外顺利的找到一家医院,为他们做胚胎移植手术,他提出让胚胎在培育中心培养,他弟弟的孩子就是这么来的,但女装癖不同意,坚持要自己生,还说,只有他生下来,他才会把他放在心里。

    女装癖躺在床上,让他去看看孩子,看着襁褓里的小孩,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是一种由心底向外的欢喜,不似从前对孩子那么排斥。

    他们的小孩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女装癖教了她很多本事,五岁就能单手射飞镖,她在父母宠溺下长大,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公主。

    他没有和弟弟断联系,大哥也知道他在哪,有时他带女儿去游乐场,还会看见大哥和儿子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女儿指着那两个人说,“爹地啊,他们是谁?”杀手的孩子天生敏锐,见过几次后便记住他们的样貌。

    他不准备瞒着女儿,因为他的小公主和他mama一样,有着强悍的内心,“他们啊,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你大哥...”

    他带着女儿向大哥父子走去,他们两个都很紧张,也许是没想过他会向他们这边走来。

    他很从容的看着他们,拍拍女孩的肩膀说,“那是你大哥....”女孩双手背负,昂首挺胸走到男孩面前,给他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大哥!”

    而男孩局促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大哥见面的场景,就是如此,只是现在角色换了。

    他站在原本父亲的位置,男孩站在了大哥的位置,小女儿就像是从前的自己,而大哥....站在了他母亲的位置上。

    他看向大哥,又看向男孩,什么也没说,唤回女儿,目不斜视看着大哥,道一句,“大哥.....”

    “再见...”

    说完,转身带着女儿远去。身后传来大哥唤他的名字,他停下脚步,大哥问他,“过年,你会回来看小宇吗?”

    他回,“会......”

    每年除夕,他都会带着女装癖和女儿去弟弟家,和他们一家子在一起热闹热闹,十一点时,大哥会带着儿子来,弟弟虽然不满,但对侄子还算有爱。

    他们这一家子,从前也没想过会坐下来和和气气的吃一顿饭,女装癖和女儿互相涂指甲玩,从前的小男孩已经变成大男孩,他悄悄的坐在他身边,总想和他说一句话,可每次都不知说什么。

    今年他决定先和他说,“你是哥哥,在弟弟meimei成年之前,你有责任保护他们。”男孩一愣,他继续说,“这是当初我父亲对我说过的话。”

    “现在,教给你了....”

    男孩点点头,抹掉自己的泪水,强忍着吭出一声,“嗯!”

    弟弟的两个孩子很快和女儿玩在一起,小姐妹和小兄弟其乐融融,大哥看向他时,说道,“如果当初父亲有你一半宽容..........”

    他说,“你依然会除掉我们..........”

    窗外的烟火吸引着所有人,他们挤在一起看烟花,只有他和大哥坐在客厅里....

    “大哥,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兄弟。”

    “这是父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