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差不多快废了 (四个病娇攻X频繁失忆受/被自己的后宫囚禁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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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窝在男人的怀里,没有回答,男人抱起柳真,拿了马桶,掀开柳真的衣袍,柳真下面什么都没有穿,两条白皙的腿被分开,男人慢慢吹着口哨,一股尿意来袭,解决了一些生理需求,男人又为柳真擦干净,抱回床上。 男人去倒马桶,柳真想,原来自己是个残废,还需要别人照顾,待男人回来时,柳真微微扯了扯嘴角,笑着说:“谢谢你,麻烦你了。” 男人伫足片刻,他将马桶收好,打开窗子,他说:“今天外面天气不错,我带你去外面逛逛吧,说不定你还可以站起来。” 柳真的眼睛一亮,原来他只是暂时残废了啊,这么一想,还有些开心,男人抱着柳真来到花园,蹲下身子,帮他揉腿,小腿有些酥麻,男人说:“试着站起来。来,我扶着你。” 柳真点点头,扶着他的手臂,慢慢站起来,双腿还是软绵绵的,柳真用尽力气撑着上半身,男人说:“好了,别着急,今天就这样吧。” 他把柳真抱起,向回走去,柳真抬头看着男人说:“抱歉,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我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停顿片刻,他说:“我叫林翔,别再忘了。” 柳真低下头,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他笑着说:“嗯,我不会忘记的。” ............... 林翔将柳真放在床上,宽厚的手,略带厚茧,摸在他的肌肤上,有些麻麻的,柳真尴尬的笑着说:“林翔,你要干什么,好痒啊.....” 林翔分开他的双腿,好像在思考什么,但一句话也不说,用手指捅了捅那瑟瑟发抖的xiaoxue,柳真顿时一愣,一大片不太好的记忆冲进脑海里。 他开始发抖,他想往后躲,林翔抓住他的脚踝,往回拖,柳真摇着头说:“不不不....林翔.....不要......好疼,好疼啊......” 林翔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神色,他收回手指,从床上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林翔说:“不会疼的.....” 手指沾了花露,很轻易的伸入xiaoxue里,左右抠挖着,而xiaoxue好像早就习惯了,也附和着吸允手指,但柳真却不怎么好受,一些零零散散的感觉被唤醒,撕裂,疼痛,鲜血,他抱着他的头大喊一声,哭了出来。 林翔的手指停顿,他叹息道:“别哭,你会舒服的,信我。” 林翔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rou刃挤进xiaoxue里,被guntang的roubang塞满时,柳真全身都在颤抖,他害怕...... 林翔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看着林翔的脸孔,越来越模糊,眼泪遮住了视线,渐渐陷入了昏迷。 ............... “啊.....啊......啊.......啊.......啊.....”有人在他耳边喘息,有节奏的将热气吐在他耳尖上,柳真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散落的长发随着那人的动作在飘荡,柳真眨眨眼看着身上的男人。 他说:“林翔?” 那人停顿了片刻,抓着柳真的腰,死命的撞击他的xiaoxue,柳真觉得好像要捅到胃了,那人狠狠的咬在柳真的脖颈上,疼得柳真挥舞双臂,那人说:“林翔?他都走了好几天了,你居然记得他?” 柳真看清楚身上的男人,他不太确定的说:“柳振禹?” 柳振禹的手指捏住柳真的乳首,指甲刮在上面引得柳真身体一阵颤栗,柳振禹说:“对,你记得,太好了.....专心点...啊.....” 在柳振禹将他紧紧抱住,射在他体内时,柳真没有什么感觉,柳振禹伸手摸着柳真的软rou,他左右捏揉,柳真瘦的就像皮包骨一样的身子,无力的靠在柳振禹胸前,他说:“你若生气,就将他拽下来吧,你这样来回捏,我好疼的,给我一个痛快,好吗?” 柳振禹慢慢松开了手,他捧起柳真的脸,他说:“你不喜欢,我不捏他就是了.....” 柳振禹抽出自己的rou刃,连带着许多白浊也顺着xue口流下,柳真歪着头说:“你们真奇怪....” 柳振禹将他抱紧木桶里说:“我们?哪里奇怪了?” 柳真泡在木桶里,看向别处,他说:“我记不清很多事,我也说不好哪里奇怪,我总会遇见几个人,你们见到我,就前前后后搞一搞,你们不腻我都觉得腻了......” 柳振禹用毛巾擦拭着柳真的身体,他说:“你不舒服吗?”说完他的手握成拳,发出咯咯的响声。 柳真低下头说:“不舒服......还很疼,我想,我一定是你们仇人,不然你们不会这么折磨我。” 柳振禹轻笑一声,他说:“嗯,你猜对了。” 柳真低下头,不再做声,柳振禹说:“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柳真说:“不感兴趣。” 也许这句话惹怒了柳振禹,他忽然站起身他说:“因为你是个贱人,花心又薄情,见一个爱一个......”他说了很多,但柳真却没有任何触动,柳真抬起头说:“可是,我不记得了,就算你们折磨死我,我也没有任何心理愧疚,折磨一个失忆的人,不觉得无趣吗?” 柳振禹蹲下,双手扶着水桶的边缘,他说:“其实,你都记得的,对吧,你故意的,你总是这样......肆意妄为的折磨所有人。” 柳真看着他的双眼,他随后轻笑一声:“好吧,好吧,我是故意的,我都记得.....”他想,没必要和不理智的人过多解释,从这人喜怒无常的样子来看,如果再争辩下去,也是徒劳,可能还会想别的法子折磨他。 结果却出乎意料,那人站起身,大叫道:“什么!!你都记得???” 柳真想,我顺着你话说是错,逆着你也是错,当真难伺候,随后他选择闭嘴,但柳振禹却没想这么放过他,耗着他的头发,将他从水桶里拉出来,一路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俨如的房间。 俨如正在灯下看书,见到他们来了,俨如立刻站起身,说:“柳振禹,你做什么?” 见着脸色惨白的柳真,俨如连忙将他抱起来,仔细检查,柳振禹冷哼一声,指着柳真,他说:“他骗我们的,他又骗我们,什么失忆,他全记得。” 俨如检查完后,他冷冷的说:“你不信我的医术?他根本什么都记不起来。” 柳振禹有些茫然,他结结巴巴的说:“怎么可能,刚刚他还说,他都记得。” 俨如有看着柳真,问了几个问题,柳真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也把俨如激怒了,俨如将他五花大绑的扔进一间小黑屋里,在关上门的前一刻,恶狠狠的说:“屡教不改,好好反省吧。” 在漆黑的屋子里,柳真彻底慌了。他是第一次进到这里,但感觉好像不是第一次,他很害怕,身体记着那种恐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不停的在黑暗之中嘶吼,挣扎,搞得自己一身伤,最后,他好像想到什么,不停的撕咬手腕上的绳子,嘴唇触碰到自己的手腕,他狠心的狠狠一口咬下去。 是疼痛,和鲜血的味道,这能让他暂时忘记恐惧,门打开,是一个梳着吊马尾的男人,他惊慌的跑进来,将柳真抱出小黑屋。 ................... 柳真的手腕被绑了厚厚的纱布,鲜花的血在纱布上凝结成暗红色,柳真双目放空的看着棚顶,俨如在他的眼神摆摆手,呼唤着他的名字。 柳真不是没听到,而是懒得回答,他觉得自从他醒来,就莫名其妙的遭遇各种虐待,如果真的是仇人,为什么不一刀解决了他,听着他们说的,好像是情仇...... 情仇啊...... 哪里不太对啊....... ............... 次日清晨,林翔端着一碗粥,慢慢喂他,柳真不想吃,可是脑海里好像有一个片段一闪而过,那是他被绑在椅子上,有人拿漏洞塞在他嘴里,灌食的画面,那种胃都在抽痛的感觉,立刻浮现在脑海里。 他乖乖的吃下,林翔又喂了他几片rou,随后拿着一壶酒,问他,“想喝吗?”柳真没有回答,他不想喝,林翔为他倒了一杯,杯子贴在嘴唇边,柳真慢慢张开嘴,浓香的酒滑入口中,还未体会到酒的美好,柳真哇的一口,吐了一滩血。 俨如赶到后,呵斥道:“林翔,你是不是有病,他现在能喝酒吗?” 随后进屋的沛然,叉着腰说:“呵呵,他现在不能喝酒,还不能行房呢,你们谁停过手了,少在这装好人。” 几个人又吵了起来,柳真低下头想,他现在还是病人,能不能考虑一下病人,他想睡觉,他不想吃饭,也不想喝酒,他只想睡觉。 柳真向外看去,外面的柳树已经发芽了,上一次看见时,还是光秃秃的,这时间过的真快,他一睁眼一闭眼,就已经春天了。 ............... 柳真感觉到他被人抱起来,那人没好气的说:“你又在想什么呢?”柳真没有回答,柳振禹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说:“你困了吧,睡吧。” 柳真闭上眼睛,想,太好了....你们要吵出去吵吧。 ................ 柳真觉得自己真的可能已经废了,不但腿脚不好使,最近手也开始发抖,更别说身为男人的那里,无论被那几个人怎么折腾,它也没硬过。 柳真靠在摇椅上,看着外面窗户上积了一层雪,他有点想念他的茅草屋,可是那几个人说,这才是他的房间,也许茅草屋只是他臆想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 反正他也走不出去,也无法去验证茅草屋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每一次闭眼,柳真都有些害怕,一睁一闭之间,四季变换了一圈,他再次醒来时,听到窗外有蛐蛐的叫声,持起彼伏。 他慢慢坐起身子,动了动脚趾,惊喜的发现居然有知觉了,他连忙下床,走了两步,从脚踝到膝盖一阵阵痛。 他又坐下,肚子咕咕的叫着,他抬头四处看去,在桌子上看到几盘点心,他走到桌前,抓起点心开始吃,偶尔噎到了,抓起水壶一饮而尽。 门被打开,是一位吊马尾的男子,柳真歪着头看着他,仔细打量着,柳真咽下食物,他说:“你是谁?” 男人坐在他面前,揉了揉额头,说:“我叫沛然!你还要我说多少次,真是够了!” 柳真“哦”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吃着点心,沛然打掉他手里的点心,柳真有些委屈,他说:“我真的很饿.......” 沛然抱起柳真,他冷哼一声,说:“去我哪里吃。” 柳真点点头,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走出外面,炎热的夏季,让柳真有些不舒服,沛然说:“昨天你在水里玩的那么开心,怎么都不觉得热,今天就受不了了?” 柳真仔细想了想,他说:“昨天?我下水了?” 沛然说:“俨如说,让你在水里训练,有助于你恢复。结果你在水里玩着玩着就晕倒了,真是够了。” 柳真说:“昨天不是下雪吗?” 沛然停下脚步,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勒得柳真有些疼,随后又放松下来,叹一口气,说:“跟你说了你也不会记住。别跟我废话。懒得听。” 柳真闭上嘴,待沛然抱他进屋后,将他放在一张轮椅上,沛然指着小厨房说:“你不是饿了吗?还不赶紧去做饭。” 柳真滑动着轮椅,来到小厨房,洗菜切菜,做了一碗荤汤面,还给自己加了一个鸡蛋,做好就蹲在旁边吃起来,他吃饱后,推着轮椅走出小厨房,笑着说:“谢谢你的食物,我吃饱了。” 沛然坐在桌子旁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他气愤的一拍桌子,吼道:“什么?你自己吃了?那我的呢?你没给我做吗?混蛋!!” 柳真一时摸不着头脑,他说:“哦,那我给你再做一个好了。”他转身推着轮椅走回小厨房,又给沛然下了一碗面,当他盛面时,手臂开始发抖,啪叽,碗掉在地上,而他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 柳真揉揉头,坐起身,看见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窗户被风吹得不停的拍打着窗框,柳真坐起身,走下床,在他起身时,身边有人说了一句话:“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柳真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身去看,是一个银发男子,他伸着胳膊将柳真抱回身边,男人的手在柳真身上抚摸几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说:“怎么还这么瘦,给你吃下那么多好东西,一点rou都不长。” 柳真将手指塞进嘴里,牙齿打颤,的说:“你.....你.....你是什么妖怪......要吃我吗?” 男人本来迷迷糊糊,却被他的一句话逗笑了,男人起身,将屋内的烛火点燃,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孔,柳真说:“你是妖怪还是神仙?” 男人叹息一声说:“我是人,我是叫俨如......睡一觉又把我忘了。” 柳真反复的呢喃着:“俨如.......”他抬起头看着俨如,他说:“我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你是我什么人?我老婆?” 俨如有些疲倦,他说:“你是我老婆.....懂?” 柳真点点头,“哦”了一声,躺回他身边,俨如将他抱在怀里,准备继续睡时,柳真捧着他的脸说:“我饿了....” 俨如睁开眼,看着他,柳真说:“不打扰你了,我好像还有半块馒头...我去找找。” 听到馒头,俨如瞬间坐起身,他诧异的看着柳真,他说:“你还想找你那块馒头?都过了多少年了,谁都不记得,就记得你那块馒头?” 柳真挠挠头,他发现他的头发很长很长,他走下床,找到一块铜镜,看着自己容颜不改,依稀是少年模样,他摸着下颚说:“真是奇怪,我怎么变成小孩子了?” 他又看了看他的长发,拖在地上比衣摆还长,他拿起一束头发,笑着说:“那个....俨如,我头发太长了,你帮我剪短一些吧。” 俨如没有理他,走到他面前将他抱起,没好气的说:“你本来就健忘,再剪短了头发,你会更加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柳真伸着双臂,挽着俨如的脖子,他说:“那为什么,我会变成小孩子,我记得我已经成年了啊......” 俨如将他放在床上,说:“你身体.....你生病了,所以我用了逆生之法.....不然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柳真想了想,他说:“噢,原来你是神仙。” 俨如用手遮住柳真的眼睛,他说:“别一天胡思乱想,快睡吧。” ................... 一夜好梦,柳真睁开眼睛时,看见俨如已经穿戴整齐,柳真坐起身,笑着说:“俨如.....” 一声呼唤,俨如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柳真,他说:“你....你叫我什么?” 柳真认真的回答:“俨如啊,你昨天告诉我的,你忘了?” 俨如连忙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又给他号脉又翻他眼皮,柳真眨眨眼睛说:“怎么了?” 俨如有些惊慌,他说:“没事.....没事.....”他起身,在思索什么,然后急忙跑出门外,随后仆人纷纷端着早晨,他们将柳真扶到桌子前,看着他慢慢吃。 饭还没吃完,一个梳着吊马尾的男子一脚将门踹开,柳真捧着饭,快吃几口咽下,然后将碗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男子。 男人跑到他面前,掐着他的下颚,恶狠狠的说:“说,我是谁。” 柳真眼皮一跳一跳的,他回避了他的眼神,他说:“我不知道啊,你是谁啊?” 随后他大喊道:“俨如......俨如!!!” 俨如闻声而来,他拉开了吊马尾男人,俨如说:“你别刺激他,他才刚刚好转。”那男人嗤之以鼻,说:“我不管你在干什么幺蛾子,今天他是属于我的。” 说完抱起柳真向外走去,柳真挣扎着,他看向俨如,喊道:“喂,怎么回事啊!你说句话啊!他是谁啊,要带我去哪?” 男人瞪了柳真一眼,他说:“我叫沛然,你再敢忘了我,我要你好看!” 柳真缩了缩脖子,他说:“好好好,我记住了还不行吗?” 沛然哼了一声,大步走出院子,俨如几步追来,拦住他的去路,俨如说:“他刚刚有所好转,你不想他再变回那种浑浑噩噩的样子,就把他放下。” 沛然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趁着他什么都不记得,想把他占为己有?柳振禹都告诉我了,你想都别想。” 柳真低头记住一个名字,他轻轻的念叨着:“柳振禹?” 沛然低头阴阳怪气的说:“怎么,你想他了?” 就在这时,柳振禹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他说:“谁想我了?” 柳真抬头看着他,说:“你就是柳振禹?” 柳振禹眉毛一挑,看向柳真,本来绷着的脸,渐渐温和起来,他说:“是我。” 笑的如沐春风,柳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柳振禹说:“沛然,别闹,先把柳真送回屋里。” 他们将柳真放在摇椅上,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吵架,柳真抬头望天,看着外面云卷云舒,几只小鸟飞过,他说:“昨天还下雨,今天就艳阳高照了,这什么鬼天气。”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四个人都闭了嘴,俨如连忙跑到他面前,神情紧张的说:“昨天下雨了?” 柳真认真的回答说:“是啊,你忘了?哈哈,你还好意思说我记性差,昨夜雨下的那么大,你一早上就忘了?” 俨如将嘴抿成一条缝,他慢慢站起身,也不再和沛然争吵,他说:“我去煎药,你们自便吧。” 沛然抱起柳真,他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 柳真被甩在床上,沛然自顾自的脱衣服,柳真一面向后退,一面说:“你你你....干什么,别过来。” 沛然冷哼一声说:“别往左面躲,每次都躲左面,也不知道变通。” 柳真停下挪动的身子,他有些震惊,沛然怎么知道,他想往左边躲?在他失神时,沛然已经压在他身上,柳真不停的推着他,双腿乱踢,沛然竟然一只手就将他擒住,沛然说:“每次都搞的像你初夜似的,不过算了,你就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好了。” 柳真瞪大了眼睛,他说:“俨如说,我是他的,我是他.....呜.....”话未说完,沛然就堵住了他的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疼得柳真龇牙咧嘴,沛然说:“他骗你的,你就是个下贱的小倌,千人尝万人睡,我们好心给你赎身,你就是我们这里的.....共.....用.....男.....娼.......” 柳真听到那四个字后,脸颊瞬间红了一片,他羞愧又气愤,他说:“你才骗我,我不是.....” 沛然也火大了,他抽出皮鞭,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在柳真身上,疼得柳真大喊一声:“啊——————!” 沛然卷起皮鞭,他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从前你就算是失忆也会记得对我的恐惧,怎么这回,倒是忘了,我想想,是你皮痒了吧!” 一番折磨后,柳真的手指微微曲起,他后背上满是鞭痕,还有鲜血染红了被褥,沛然发泄后,抓着柳真的头发,将他拖出门外,一路拉着他走回茅草屋。 柳真看着茅草屋,顿时有些神情恍惚,原来茅草屋不是他幻想的。 沛然将他扔在这里后,就不管他,自己走了。 柳真颤颤巍巍的走回茅草屋,在一个简陋的衣柜里,找到几件积灰的粗布衣,他给自己打了一桶水,清洗后,伤口有些发炎,他无心顾及,穿上衣服后,在屋里四处寻找。 那半块馒头,馒头没找到,却找到一本手迹,上面字迹凌乱,好像不是用毛笔写的,而是用烧过的木棍写的。有些字迹已经看不清,上面的碳灰已经脱落。 他看着上面写的几行能看清楚的字。 “林翔,游侠,身材魁梧,方脸相貌刚毅,沛然,修士,吊马尾细眉杏核眼,俨如,神医,银发,相貌俊美,柳振禹,修士,一副慈眉善目内里蛇蝎心肠,都是仇人,勿信之。” 柳真合上手迹,他悄悄的藏在角落的柜子底下,他坐在屋里许久,想了想,看来自己是经常失忆,不然沛然不会那么精准的看透自己,自己每次都是第一次与他们初见,而对他们而言,自己恐怕已经周而复始的一个模式思考。 他跑到外面,折了一根树枝,找到火折子,将其点燃,熄灭火苗,拿着树枝返回屋内。在那手迹上又写了两句,深秋,沛然鞭刑与吾。恨之,勿忘。 他将手迹收好,又跑到外面的简易灶台上,翻来翻去,找到一块硬邦邦的馒头,咬了半口,将剩下的另一半,扔进屋里,正好馒头滚到柜子旁边。 柳真摸着下颚,思考,这样,就算忘了,只要记得馒头就好。一定要回来找馒头。 ....................... 夜里,俨如背着药箱来到茅草屋,他看见柳真呆呆在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俨如走到他身边,说:“去我那里,我给你看看伤。” 柳真乖巧的跟着俨如走了,他们来到俨如的房间,柳真脱下布衣,背上的伤已经化脓,俨如用小刀一点点割下烂rou,又为他敷了药,包扎好。一番举动,柳真一言不发,俨如说:“疼吗?” 柳真说:“疼。” 俨如说:“疼的话,我轻点,你忍忍,我马上包完了。” 柳真“嗯”了一声,若有所思,他说:“俨如......”俨如:“嗯?” 柳真说:“沛然说我是男娼.....是真的吗?” 俨如的手抖了一下,柳真疼得“嘶”了一声,俨如将纱布包好,他说:“他骗你的,你不是。” 柳真说:“你说我是你老婆。那为什么俨如还能......那么对我?” 俨如没有回答,柳真说:“其实是你在骗我吧,我就是他所说的那种人。” 俨如还是没有回答,柳真起身,对俨如微微屈身,他说:“谢谢您,我走了。” 俨如拉住他的手腕,说:“你要去哪?” 柳真说:“回我的茅草屋去,下人不能在主子屋里过夜.....不是么.....” 俨如慢慢松开手,他说:“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柳真说:“没有.....”柳真看着俨如,他说:“那你愿意告诉我些什么吗?我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报复。就算在我失忆前,我做错了什么,那也要告诉我原因吧,这样莫名其妙的,算什么事?” 俨如说:“你真的要听?” 柳真重新坐下,他说:“嗯。” 俨如收了医药箱,他说:“从前,你是我们的同门师兄弟....”柳真的身体一僵,从心里往外有些委屈,眼泪顺流而下,他摸着自己的眼泪,他说:“为什么我会哭?” 俨如将他拉到桌子边坐下,擦干他的眼泪,俨如说:“从前,你追求柳振禹,又追求沛然,还有....我.....” 柳真认真的听着,俨如低下头说:“见一个爱一个,在江湖上行走,又和林翔睡在一起。” 柳真默默的在心里记住这几个人的名字,俨如说:“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你就肆意妄为的脚踏四条船,后来还将我们抛弃了。” 柳真说:“所以沛然才说我是男娼?” 俨如点点头,他继续说:“然后,我们把你找回来,你就失忆了,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我们全忘了。” 柳真低下头说:“噢,这样啊。” ....................... 初春,冬雪刚刚融化,柳真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外面的雪和泥巴混在一起,他揉揉头,想着,昨天还是深秋,怎么今天就初春了? 他想了想,觉得肚子好饿,屋里应该还有馒头吧,他在地上四处寻找,在角落里找到一个长了毛发霉的馒头,看样子是放了很久。 他捡起馒头时,忽然撇见柜子下有一本手迹,他弯下身,将手迹拿出来,翻看几页,上面的字迹好像是用烧过的木棍写的,很多碳灰已经脱落,只有几个字还能看清楚。 仇人,林翔,俨如,沛然,柳振禹,勿信。他又翻看了几页,在零星的字迹里,找出一段绊绊磕磕的话,“吾名柳真,切记,林翔,身吾残,沛然,鞭刑,吾皮开rou绽,俨如银针乱吾心智,柳振禹笑里藏刀谨慎之,恨之,勿忘。” 柳真又看了一页,写着:“他言,吾三心二意,追四人心,抛之,恨之。” 柳真合上手迹,将它塞回柜子下,又扔了馒头,跑到外面,走出破败的小院子,他反复背着那几个人的名字,见到同样仆人打扮的人,死皮赖脸的向那人要了一个馒头,心满意足的走回小院子,想了想,咬了半口,扔进屋里,小馒头滚到柜子角落。 ........ 他在山间游走,一条小河顺着山顶流淌向下,他站在半山腰,能看见山下波澜壮阔的长河。他蹲下身子,用小树枝拍打小溪河水,这时有一位身轻矫健的人,几步飞到他身边,那人虎背熊腰,面色刚正不阿一派正气,他说:“柳真,你怎么在这?” 柳真打量着来人,他说:“你是.........林翔?” 他抱着试探的心态,在那寥寥几笔的字面上,想着这几个人大概的样子,林翔残暴,那么此人应该属于壮阔类型,看着眼前的人,还认识自己,就试探试探。 林翔有些激动,他笑着将柳真抱在怀里,他说:“柳真,你记得我了,太好了。你的病好了?” 柳真一听,他面露不悦,推开林翔,警惕的看着他,林翔不解,他说:“怎么了?你......” 柳真甩甩衣袖,转身大步向回走去,林翔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连忙跑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柄剑,林翔说:“此剑寒冰铁所铸造,你一定会喜欢,送给你。” 柳真扫视了一眼那柄剑,冷哼道:“不喜欢...” 林翔挠了挠头,紧随其后说:“柳真,你可是在生我气?” 柳真转身看了看林翔,他很陌生,他不记得自己与林翔有过什么过节,手迹上的字迹也写的很笼统,想必无法细说,他没有回答,林翔也闷不做声,两人一路回到山顶。 柳真往自己的茅草屋里走,林翔则看着他进屋关门,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