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忠仆(抓回/感情升温/渣爹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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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羽大步的奔跑,跑到游乐园外的街道上,身后传出游乐园的广播。 “由于特殊原因游乐园立即关闭,请各位游客稍安勿躁,接受排查,按顺序离场,对于为您带来的不便,本园深表歉意.....” 韩青羽快速的奔跑,这地方他熟悉,趁着赵临道排查游乐园,他要抓紧时间跑回家,拿走自己的证件,逃之夭夭。 韩青羽左拐右拐跑回家,拿出压在花盆下的备用钥匙,急急忙忙打开门,哐的一声将门关上,他心跳加速,迅速的翻找自己的证件,银行卡,现金,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了自己的运动装,一番伪装后,他走出家门,将备用钥匙放在原来的地方。 一段音乐响起,吓得韩青羽差点尖叫,他哆哆嗦嗦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一串0000000的号码,他关掉,这串号码坚持不懈的打来。 韩青羽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赵临道的声音。 “青羽......你在哪?” 他的声音极其轻柔,生怕吓到韩青羽,“青羽.......别怕,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 韩青羽没有回话,他此刻五味杂陈,听到赵临道的声音,是又喜又怕,赵临道叹息一声,继续说:“青羽,天黑了,我们回家吧....好吗?” 韩青羽抽了抽鼻子,对着手机大喊一句:“好你妹啊!滚!” 韩青羽气急败坏的关掉手机,将里面的电话卡拿出来,扔到垃圾桶里。他站在街道边,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迫切的说:“师傅,去客运站.....” 司机说:“哟,小伙子,今天可能不行了。” 韩青羽问道:“为什么?” 司机说:“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全城戒备,所有交通全部封锁,听说好像是有个什么人,携带皇室机密叛逃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今天你是想出去还是进来,都困难了。” 韩青羽震惊,他没想到赵临道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竟然全城封锁排查,韩青羽轻咳一声说:“那师傅你送我到城边的酒店吧。” 韩青羽在城边找了一家简陋的旅店,窝在一间小屋子里,他每天在网上查着信息,盯着全城封锁的消息,偶尔还能听见老板娘与人聊天,说着:“哟,这是什么人啊,偷了什么东西,要封锁这么多天。” 韩青羽挠挠头,他想,他不能再在这住了,他能想到的,赵临道也能想到,赵临道应该不会去排查可以登记入住的酒店,他一定会先从郊区排查。 韩青羽收拾好背包退了房,直奔皇都中心地带,在那里订了一间客房睡下,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他每个地方都不敢过多停留。 睡梦中经常被吓醒,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心惊rou跳。他无处可去,兜兜转转来到公墓,他一步一步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韩家的墓园。 这里杂草丛生,他哀叹一声,弯身除草,坐在爷爷的墓碑前,啃着有些发硬的面包。他转身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他询问道:“我们韩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天空慢慢阴沉,滴答滴答的雨点纷纷落下,打湿了泥土,一位老者打着伞走来,远远的张望,看见韩青羽坐在韩老将军的墓前,他疾步走来,韩青羽警觉的站起身,老者站在不远处喊道:“可是韩家的?” 韩青羽试探性的往前走,雨越下越大,老者又询问道:“你是来扫墓的?” 韩青羽快走到老者面前时,老者惊讶道:“少.......少将大人.......妈呀!”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韩青羽连忙说:“我不是....我....我是他儿子.....” 老者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打着伞走到韩青羽身边,擦了擦老花镜,仔细打量道:“小.....小羽?韩青羽?” 韩青羽疑惑道:“您.....认识我?” 老者连忙把伞举过来,他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老者一边说,一边摸着眼泪,他说:“太好了......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看了韩青羽一眼,笑着说:“诶呀,当时你太小了,才三个多月大,我知道你,你不认识我。你随我来,我这里有些东西是少将大人留给你的。” 老者将韩青羽带到他居住的木屋里,为他沏了一杯茶,老者说:“我是去年来这里工作的,心想着啊,也许能遇见韩家的人.....果然让我等到了,真好!” 老者拿出一个十分古朴的盒子,他打开后说:“这里是你们韩家的荣耀.....虽然少将不在了,但从老将军那里传下来的荣耀,到什么时候都有效。” 韩青羽接过盒子,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徽章,金的银的...共17个。代表着韩家的显赫战功与荣耀。 老者不禁感慨道:“当年少将大人预料到韩家会有劫难,所以将这些东西交给我保管,少将大人出事后,我们这群曾经跟随过老将军的旧部,都被发配到边境,二十年不准回皇都.....我这一解禁,马上就跑回来寻天阳和你啊...可是我找不到你们,没想到在公墓这里看见了天阳的墓,我四处打听,也寻不到你的下落,只好来这里守着。想着或许能碰见你。” 老者关切的问道:“孩子,你这些年都去哪了?” 韩青羽说:“我一直在赵家的福利院,十二岁时叔叔来接我,之后我和叔叔一直隐姓埋名的飘无定所,叔叔去世后,我考进了皇都的大学.....” 老者欣慰的说:“这样啊.....没事,没事,能遇见你,我就满足了。” 老者拍拍韩青羽的手说:“这东西啊,能保你的命。” 韩青羽不解询问道:“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者指着里面的17枚徽章说:“这里面,只有7枚是皇族授予的顶级战功勋章,其他10枚你可知道都是什么?” 韩青羽摇摇头,老者说:“这些徽章不单单是你们韩家的荣耀,还有你们韩家施出去的恩情。”他指着其中一枚金色的徽章说:“你看这个,是汪家的,汪家你知道吗?” 韩青羽点点头他说:“知道,皇都有名的名门贵族。” 老者笑呵呵的说:“这枚徽章代表着,无论韩家的子孙走到哪,都受汪家贵族的保护,汪家的后人遇见韩家的人,必定贵礼相待。当年韩老将军可是救过他们汪家的命,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家子,而是全族,这恩情大的很呢,如果以后你遇见了什么事,你就可以带着这枚徽章,寻求汪家人的庇护。” 韩青羽说:“既然如此,那当初爸爸他.....他为什么不寻求汪家人帮助?” 老者叹息,他说:“少将大人他.......诶......输在一个忠字啊!” 韩青羽急迫的询问道:“忠?什么意思?” 老者说:“少将大人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对赵家忠心,他啊.....不想因为自己辱没了韩老将军忠心耿耿的名节,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一辈子输在了一个忠字。如果当初少将大人要反赵家,十大家族的人必定鼎力相助,但那样,一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曾经对我说过,怎么可以因为他的一己之私,乱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韩青羽泪如雨下,他说:“所以,他宁可叔叔受辱也不敢吭一声,明知道赵家心怀鬼胎安排他去极度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明知道是去送死,他也欣然接受......他明明.....有能力报复,有实力去反抗,就因为忠心.....我们韩家就变成现在这样?” 老者无奈的说:“在他的心里,韩家终究是赵家的家臣啊!” 韩青羽抱住盒子,呜呜的哭起来,老者拍拍他的肩膀说:“孩子,少将信任我才将徽章的事情告诉我,你要记住,这徽章的用途,千万别告诉别人,除了韩家的人,没有人知道,这10枚徽章真正的用途。懂了吗?” 韩青羽点点头,老者说:“我将东西物归原主,也了断了我的心愿,我可以回老家颐养天年了。如果你恨韩家,就去集结自己的势力,是要报仇还是要洗冤,都随你意吧。” 韩青羽紧紧握起拳头,盯着这些徽章,老者又说:“你也可以继续你父亲的遗愿,只将它们当做荣耀的纪念品。” 老者拍拍韩青羽的头,笑着说:“别怨你父亲,他做的每一次选择,都有他的道理。” 韩青羽苦笑道:“我懂,谢谢您.....爸爸不希望天下大乱,因为这半壁江山是爷爷豁出性命打出来的......这些代表着权利的徽章,也是权贵们对韩家家风的认可。我懂他.....您放心吧......” 天空渐渐晴朗,韩青羽在附近购买了一些祭祀用品,回到墓地,在老者的帮助下打开了韩老将军的墓。 老者问:“孩子,你真的要这么做?” 韩青羽点点头说:“这份传承的诱惑性太大,冒然带在身上,也许不是福分,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以我现在的状况,我还没有能力保护它,无论是权利也好,荣耀也罢,我都不想让它在我手里丢失掉,所以.....还是让爷爷先替我收着吧。” 韩青羽将木盒放进韩将军的墓里,摸着韩将军的墓碑,韩青羽说:“爷爷,我尊重爸爸的遗愿,叔叔将我从赵家的福利院带出来,他希望我能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平安度过此生,爷爷......请您保佑我吧......” 啪嗒啪嗒,一阵脚步声由身后响起,韩青羽和老者同时回头看去,一群人迅速向韩青羽的方向跑来,很快空荡荡的墓地站满了人。 老者看向韩青羽,韩青羽说:“老爷爷....你先离开,有人问起,你千万别说与我有关系。” 老者有些为难,韩青羽笑了笑,摸了摸墓碑,他安慰道:“爷爷会保佑我的,放心吧。您已经因为我们韩家被迫背井离乡二十年,如果你再因为我遇到了什么不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老者回头凝视着老将军的墓碑,韩青羽说:“老爷爷,谢谢您为韩家,为我做的一切,您该回家乡颐养天年,应该与您的家人团聚,他们更需要你。” 老者含着眼泪说:“小羽......” 韩青羽站直身姿,严肃的说:“我以我爷爷的名义,命令你,回家去.......” 那群人越走越近,老者说了一句“你多保重!”,便转身离开。 赵临道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与老者插肩而过,一名保镖拦住老者的去路,问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韩青羽很紧张,他一直盯着老者,只见老者笑容可掬的说:“我......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说完拿出自己的证件,保镖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赶紧滚!”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韩青羽,便低头离开。 看见老者安然离开,韩青羽松了一口气,赵临道走到他面前,将他拽到自己怀里,说:“青羽.....我们回家吧。” 韩青羽慢慢推开他,苦笑道:“家?我韩家所有人都在这....这才是我的家。” 赵临道捧着韩青羽的脸颊说:“青羽......我爱你,我会再给你一个家。跟我走吧。” 韩青羽再次推开他,喊道:“姓赵的!别在我全家面前碰我。滚!我就算今天死在这,也不会和你回去的!” 赵临道强忍着笑意,哽咽的说:“你不会死的......你会和我回去的.....” 韩青羽从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指着自己的脖颈说:“姓赵的,要么你自己滚,要么我现在就‘回家’......与我家人团聚!” 赵临道眼神狠烈,他盯着韩青羽,冷冷的说:“青羽.....别惹我生气,把刀放下。” 韩青羽嗤笑道:“哼......我凭什么听你的?跟你回去?继续做你的玩物?那我宁可现在就死在这......” 赵临道说:“青羽,我没拿你当玩物........” 韩青羽说:“那你尊重过我吗?你没有,从来都是你以自己的意愿强迫我去顺从你!你爱我?你只爱你自己罢了!你生不生气关我屁事啊!你愿意生,你生去吧!” 赵临道解释道:“青羽,我生气是因为你要伤害你自己!你说我强迫你,除了结番那次,我可还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了?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邹一下眉头,我都会心疼不已,我对你的这份爱......为什么就传不到你的心里呢?” 韩青羽的手有些抖,他能感觉到赵临道的心情,他咬着牙,痛恨着并心疼着,Ω之所以会忠心所属的α,是因为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 韩青羽说:“姓赵的,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别再纠缠了!” 赵临道说:“青羽,我们已经结番了......你要离开我?作为我的Ω,你竟然想离开我.....” 韩青羽说:“你的?我是我自己的,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赵临道慢慢靠近韩青羽,韩青羽一点一点的向后退,赵临道一步上前拉住韩青羽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韩青羽的脖颈,将他一拽拉入自己怀里,他按着韩青羽的头,让他看向韩将军的墓碑,赵临道说:“爷爷.......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吧!” 韩青羽挣扎道:“放开我!这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我不用姓赵的照顾我!!” 赵临道没再多言,扛起韩青羽大步离开墓地。 逃亡了几天最终还是被带回了这里,韩青羽扔在床上后,他立刻爬起来,他看见赵临道拿着项圈,他摇头,他说:“赵临道,你这个混蛋.......” 赵临道强硬的将项圈带在他的脖颈上,长长的锁链扣在床头,他又变成了当初的模样,项圈勒得有些紧,稍微用力大口呼吸,约束感就会从脖颈处传来。 韩青羽气愤的挥拳,在赵临道身上又打又踹,赵临道只是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股悲凉的感情传到韩青羽的心里,赵临道的身子在发抖,韩青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边有些湿润,他大喊道:“你有什么可哭的,被拴在这里的人是我!” 韩青羽打累了,骂累了,无力的放下手,任由赵临道抱着他,韩青羽泄气的说:“赵临道,你放过我吧........” 赵临道哽咽的说:“除非我死......” 韩青羽冷冷的说:“那你就去死啊!” 赵临道说:“我死都不会放手。” 叩叩叩,敲门声非常急促,赵临道起身去开门,大门打开后,他身子一僵,韩青羽看着他的背影,听见他的声音有些紧迫,赵临道对面站着一个男人,那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一副久居上位者的姿态,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到压迫感。 赵临道微微屈身,恭敬的说:“父亲....” 男人冷哼一声,推开赵临道,直径向屋内走去,韩青羽慢慢站起身,看向男人。 男人面带微笑,看着韩青羽说:“小羽......我是你赵伯伯.....上一次见你时,你才刚满月,可爱至极啊...来来来坐。” 仆人们搬来椅子,韩青羽与男人相对而坐,他知道这是谁,赵临道的爸爸-赵思禹,他对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好感,他对赵家所有的恨意都来自于这个男人。 赵思禹说:“小羽啊,别怕,有什么事,赵伯伯会为你做主的。”说完看向赵临道,他说:“过去,给小羽解开。把人锁在这,成何体统!” 赵临道面无表情的走到韩青羽身边,将项圈解开,韩青羽摸着自己的脖子,站起身说:“那,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 赵思禹说:“小羽,你叔叔他.......” 韩青羽说:“死了!” 赵思禹忽然站起身,他说:“不可能,你骗我。” 韩青羽说:“我骗你什么?韩家墓地你没去过?” 赵思禹说:“小羽,你和赵伯伯说实话,你叔叔他现在在哪?” 韩青羽说:“在墓地里。” 赵思禹说:“小羽,那墓十三年前就盖在那,我知道你叔叔他还在恨我,算我这个做长辈的求你,你告诉我,他在哪,好吗?” 韩青羽想,那墓地的确早就盖了,里面放的是衣冠冢,但叔叔过世后,他亲自将叔叔的骨灰放在那墓地里。这个赵思禹当初那么对待叔叔,现在到好,装起深情来了。 韩青羽说:“他就在墓地里,爱信不信!”说完转身要走,赵临道拦住他的去路,韩青羽说:“让开......” 赵思禹起身,招了招手几名保镖将韩青羽围住,赵临道连忙将韩青羽护在身后,赵思禹上前就一耳光,他厉声喝道:“没用的东西!玩物丧志!倘若不是我就剩下你一个儿子,我早就杀了你!” 赵临道微微低头,韩青羽能感受到他此刻十分气愤,还夹着浓烈的恨意......他心想,呵,有意思,赵临道恨他亲爹。老天有眼,让他看到赵家父子反目这种戏码,真是解恨。 赵临道说:“父亲,我和青羽已经结番了。” 赵思禹看向韩青羽,赵临道说:“青羽他是Ω......” 赵思禹说:“你可以养着他,不过你也不能太过沉溺温柔乡,你的终身大事也要加快考虑。赵玺越那家伙在老头子面前越来越风光,你可不能给我丢脸!老头子现在糊涂,搞不好哪天,你我都要仰仗他的鼻息度日!你给我挣点气!别没事就窝在Ω的腿下,做那些荒唐事!” 这话说的很‘赵家人’,谁对谁错,都是别人错,他们赵家人从来就没错过,是他韩青羽愿意来赵家当宠物吗?是他赵临道强迫他的。 但在赵思禹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当初他对叔叔,不也是一样吗? 韩青羽厌恶赵家人,一刻都不想多停留,尤其是这方空间里,还有赵思禹这个混蛋,他摆摆手说:“抱歉抱歉,我不是要打断你们谈话,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 赵思禹说:“你下去吧。” 他是拿韩青羽当下人般,韩青羽冷笑一声,抬腿要走,赵临道一手抓住他的胳膊说:“青羽,你不能走。” 赵思禹抬手扇了赵临道一个耳光,他说:“像什么样子!下午我给你安排了相亲,你准备一下,随我来。” 赵临道紧紧的握住韩青羽的手腕,他说:“我......我不会去相亲的,我只要青羽一个人。” 赵思禹面色不善的看向韩青羽,韩青羽挣扎着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上赶着往他身上贴,你自己问问他,他是怎么把我抢来的,您老要是个明白人,就让他放手,放我走,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别打扰谁!” 赵思禹盯着赵临道说:“是这样吗?” 赵临道这时态度倒是坚决坦荡,他说:“是,是我将他囚禁在这,强迫他成为我的番.....但我这辈子,只要他一个人。” 赵思禹气得又扇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没用的东西!因为一个Ω,就让你在皇都搞出这么大动静,害的我在老头子面前丢尽脸面!” 这人渣一来就甩了赵临道好几个耳光,就连平日里看不惯赵临道的韩青羽也有点小小心疼一下,从叔叔口里听说过他不少事,现在看来这人渣还是那么渣,心里只有他自己,他的地位,他的权利..... 赵思禹换了一副笑容看向韩青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家伙笑的皮笑rou不笑的,让人看了起一身鸡皮疙瘩。 赵思禹说:“小羽啊,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赵伯伯会为你做主,只要你告诉赵伯伯,你叔叔在哪,赵伯伯就救你,怎么样?” 他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还把自己当成赵临道的宠物,根本不在乎别人的个人意愿,现在又摆出恩人姿态,挟恩图报? 让谁救也不想让他救,欠谁恩也不想欠他的情。 最恶心的莫过于,被自己最恨的人,救了。不但要窝火,还要感恩戴德的跪谢仇人。 这事办的恶心,太恶心了。 自己的爹妈叔叔.....都毁在这人手里。 想到当初他对韩家做过的事,就让韩青羽愤恨交加。 韩青羽讥讽的说:“我叔叔他在墓地里,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不过我想,我叔叔他就算是死,也不想你脏了他的轮回路。” 这人就是霸道自私,当初他毁了叔叔的一生,到现在表现得深情款款,有什么意思,就算叔叔没有死,他也一定不想见他,这么百般纠缠,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占有欲?说到底都是为了他自己,他妻妾成群左拥右抱时,对谁是真心的?不过是自己的玩物忽然脱离了掌控,心里不自在罢了。 再说,叔叔从来就没有爱过他,是他一厢情愿又残暴无比强迫叔叔成为他的番,他们赵家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韩青羽的话彻底激怒了赵思禹,他怒呵道:“你!” α的愤怒让韩青羽差点跪下,赵临道连忙将他拽到身后,警惕的看着赵思禹。 赵思禹放下手,冷笑道:“好啊,很好,这性子不像你那个窝囊的β爹,有几分天阳的骨气,很好。” 他连连说了几声好,面色一冷,说道:“来人!给我把这个Ω婊子带走!” 赵临道怒吼道:“谁敢!” 两个强大的α同时暴怒,让整个房间充满压抑,跟随赵思禹的保镖同时拿枪对准韩青羽,赵思禹说:“你要是还惦记着这婊子的性命,就给我乖乖退下。” 赵临道依然不动,挡在韩青羽的面前,赵思禹一声令下,几名保镖冲向赵临道,场面一度混乱。 最终韩青羽还是被赵思禹带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赵临道,韩青羽竟然会心绞痛,他的下颚被掐住,强迫他面对赵思禹。 赵思禹冷笑道:“放心,他是我仅剩的儿子,我不会要他的命.....诶呀,如果当初天阳像你一样,有一点点的心软,该多好。” 又说道他叔叔,韩青羽别过脸,低着头被拉走。 他被带到赵家的祖宅,赵思禹半路接了一通电话,急匆匆的奔向祖宅的某处,连韩青羽一同带去。 议会大厅里,赵家老爷子赵皓成坐在高位,怒斥赵思禹失责,不好好管教赵临道,让他在皇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赵玺越在旁边添油加醋,赵老爷子更加气愤,看到一旁的韩青羽,他怒指着说:“就因为这么个玩意?啊?给我把这个婊子杀了!” 韩青羽紧紧握着拳头,充满恨意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人,赵玺越站出来说:“父亲....他是韩家最后的血脉,如果杀了,会影响到我们赵家的颜面。” 赵老爷子吼道:“谁知道?啊?谁知道他是韩家的人?” 韩青羽以为当他面对生死时,他会害怕,会恐慌,或者会精神失常,但现在他却出奇的平静,好像这群疯子讨论的不是他的生死。 也许他早就知道赵家人的德行,当初叔叔被赵思禹侮辱,爸爸曾向赵老爷子求助,他是怎么做的?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惜安排爸爸去危险的地方送死,只为了杀人灭口。 在他心里,天知地知无所谓,只要人不知就万事大吉。 真是无耻。 赵玺越劝道:“父亲,这事不一定非要杀了韩青羽,不如您把他交给我......我保证把他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奴隶。不会给赵家留下任何污点。” 韩青羽后背发凉,面对死,他不怕,但面对赵玺越......他是真的汗毛竖立,从叔叔口中得知的事情,单是听说就让他恐惧万分,如果要他去面对,他可能没有叔叔那么坚强..... 一向好强的叔叔都被他折磨成那副模样,如果是他呢?他该怎么办? 高位上的赵老爷子思虑片刻,点点头说:“也好!算我给韩家一个情面,玺越,你把他带走吧。” 回过头对着赵思禹又是一阵怒骂,“没用的东西,你是废物,你儿子也是废物!你们一个样!偏偏要和韩家纠缠不清!滚!” 韩青羽被人一推,推到赵玺越身边,赵玺越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笑,赵思禹走到韩青羽身边,低声的说:“小羽,只要你告诉赵伯伯你叔叔他在哪,赵伯伯一定救你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这老家伙还惦记这事,韩青羽眨眨眼,他决定恶心恶心这个老家伙,报复一下,他既然那么希望叔叔还活着,那他就告诉他叔叔还活着,不但活着还将他忘的一干二净,不但忘了,还活的非常幸福美满。 韩青羽笑着说:“我叔叔啊,他在X国,生活的非常幸福,有一个他非常非常爱的β,他早就将你忘的一干二净,我劝你啊,别再想了。” 赵思禹咬牙切齿的说:“你骗我!被标记后的Ω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 韩青羽低声在他耳边说:“是的呢,你发情的时候,他就会和他爱的β翻云覆雨,丝毫不影响他一点点生活,你以为你是谁?离开你就没法活了?你太自以为是了。” 说完,韩青羽白了他一眼,既然他不愿相信叔叔已经离世,那么就让他感受一下被抛弃的痛苦,看见赵思禹的面容慢慢扭曲狰狞,韩青羽心里生出一丝快意。 但报复也只能止步如此,叔叔受了那么多苦,对于赵家而言,当众扇了赵思禹一个耳光,就算给足韩家面子。 多可笑,别人的一生,和一个巴掌,竟然可以划等号?这就是他们贵族与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区别。 韩青羽被赵玺越拉走,走出大门时,他忍不住回头看向赵思禹,赵思禹的脸色就像被油彩瓶喷过,五彩斑斓,他低着头,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骗我的....” 韩青羽微微眯着眼睛,想道:“自己在那慢慢纠结去吧。”便头也不回的踏出门外。 两人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上,赵玺越的胳膊搭在韩青羽的肩膀上,搂着他说:“你这个小坏蛋,坏心眼还挺多。” 韩青羽微微挑眉,对于擅长攻心的赵玺越,他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他坦然的说:“我告诉他叔叔已经去世了,他不愿相信,既然他希望叔叔活着,我顺着他的心意,这有什么不好吗?毕竟他都一大把年纪了~” 赵玺越微愣,摸着自己的下颚说:“哟,我们正直壮年,在你口里就变成了一大把年纪....啧啧,我看起来是不是比他年轻?” 韩青羽说:“只有女人才在乎自己的青春与容貌。” 赵玺越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我很久没有遇见有趣的人了,上一次还是二十年前啊!” 韩青羽抬头看向他,见赵玺越面带微笑,神情好像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也许他在想叔叔吧,的确如此,叔叔是个非常幽默的人,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而叔叔就是那种既好看又有趣的人,可惜,遇见了这些姓赵的混蛋。 赵玺越低头看向韩青羽,两人四目相对时,赵玺越不禁抬起手,去摸韩青羽的脸颊,他说:“真像他啊.....” 韩青羽想,是在说像他叔叔吗?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叔叔和爸爸是同卵双胞胎,两个人站在一起爷爷都分不清,但只要开口说话,性格相差甚远。 不止赵玺越说过,爸爸和叔叔如果换一换就好了,就连爷爷也曾经感叹过,如果爸爸是Ω,叔叔是β,就好了。性格温吞的β和一个性子刚烈的Ω。 如果叔叔没有去世,如果他没有遇见赵家人,他顺利的结婚生子,说不定自己还会有一个像双胞胎一样的兄弟姐妹。 可惜这些都是幻想。 赵玺越的手指还在摩擦韩青羽的脸颊,韩青羽甩开他的手,说:“再像,我也不是叔叔。” 他们这帮人,一个两个的残害叔叔,到现在就排着队的演深情。 赵玺越听闻嗤笑一声,那副样子看了想让人打他,他嘲讽道:“韩天阳?呵,算什么东西。” 韩青羽怒目而视,赵玺越丝毫没有避讳之心,他挑衅着说:“韩天阳就是个撅着屁股等人cao的婊子,你不会觉得我对一个狗奴的屁股情有独钟吧?” 韩青羽咬着牙,紧紧的握拳,赵玺越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他那种人,说好听的叫有骨气,难听的叫......欠cao......” 韩青羽反手给他一个耳光,被赵玺越敏捷的躲开,几个回合下来,赵玺越捧腹大笑,“哈哈哈,你可逗死我了,哈哈哈哈.......” 韩青羽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这家伙有什么好笑的?这有什么好笑的?这简直就像他小时候,福利院里有个老不正经的志愿者,经常拿棒棒糖逗他玩。 看着他伸着小手,就是够不着糖果的模样,能让那个老家伙乐一下午,直到把他惹哭,才把糖果塞他嘴里。 不过,那老不正经的是好人,赵玺越这种是垃圾。 韩青羽擦掉额头的汗,抬头看着赵玺越说:“你这种人,自以为很聪明,实际上就是个傻rou,你知道吗?” 赵玺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蹲下身子,看着韩青羽的眼睛,许久,说了一句:“的确....如此....” 韩青羽被他拉起来,继续向前走,一路上他们没有再说过话,赵玺越的举止让韩青羽摸不着头脑,他低头沉思。 第一次见赵玺越时,是他和叔叔蜗居在小破屋的时候,那天阳光不错,他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有人敲门,叔叔披着一件暗红色的旧毛衣起身去开门。 他回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一脸急迫的向屋内看,而叔叔则吓得说不出话来。 之后,赵玺越多次登门,给他们送物资送食物,他还记得,在昏暗的屋里,黄色灯泡下,他们三人坐在一起,叔叔非常紧张,而赵玺越就像个主人,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 韩青羽有些生气,小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拍着桌子说:“叔叔,我们凭什么要听他的安排?” 叔叔连忙捂住韩青羽的嘴,将他搂在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几日后,赵玺越告诉叔叔,要带他们去另外一个地方,也就是那天,赵玺越离开后,叔叔还生着病,发着高烧,急急忙忙带他离开了那所城市。 第二次便是在赵临道的庄园里,他当着他的面说他父亲窝囊...... 他以为赵玺越是在意叔叔的,不然不会四处寻找叔叔的下落,可是刚刚,听闻他的口气,又不是那么在乎叔叔。 这个人.....到底对叔叔存得什么心思? “到了。以后.....你就住在这。” 赵玺越的声音,打断了韩青羽的思考,他被带到一间小木屋,里面的家具全是竹子制品,竹子的床,竹子的桌子,竹子的椅子,就连茶杯都是竹筒。 一进屋,便能闻到一股清香之气。 赵玺越独断独行的说:“每天六点起,八点吃早餐,八点三十分结束,八点三十分至十二点整,训练,十二点午餐,十二点三十分结束,十二点三十分至十八点,训练,十八点晚餐,十八点三十分结束,十八点三十分至二十二点调教训练,二十二点至二十二点三十分洗漱,二十二点三十分休息。每周六为祷告日,周日休息,下午十三点整向我汇报。吃饭时每口饭必须咀嚼二十下,左边十下,右边十下。给我记牢了!” 赵玺越双手环抱,从上而下将韩青羽打量一番,他说:“上厕所要经过我的同意,小便不能超过一分钟,大号不能超过三分钟。”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听得韩青羽厌烦无比,心想这人是有病还是有病?吃喝拉撒他处处干扰。 赵玺越拿起桌子上的皮鞭,挥手抽像韩青羽,怒斥一声:“听到没有!” “啊————”韩青羽捂着胳膊惨叫一声,蹲在地上,赵玺越说:“以后,我说话,你要回答,中间不准停留超过三秒,听到没有!” 韩青羽站起身,气愤的说:“知道了!你叨叨什么!” 赵玺越一手掐住韩青羽的脖子,将他举起来,韩青羽就像一只小猫,被拎在半空,他不停的乱蹬双脚,双手狠狠的抓着赵玺越的手背。 赵玺越说:“以后回话,要说,是,称呼我,要称‘主人’.......听到没有!” 韩青羽的脸颊被憋的通红,就在他快要缺氧时,赵玺越松开了手,韩青羽跌落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赵玺越用皮鞋尖部,抬起韩青羽的下颚,他说:“回答我,听到没有。” 韩青羽垂下眼睑,说:“是,主人.....”好汉不吃眼前亏。 赵玺越很满意,放下脚,说:“很好,我允许你亲吻我的鞋面。” 韩青羽慢慢俯下身,靠近他的鞋面,嘴唇与鞋面距离一毫米时,又抬起头,赵玺越蹲下按住他的头,将他的脸按在鞋面上,说:“你骗不了我.....记住了。” 赵玺越抓起韩青羽的头,对他说:“果然是只野猫,欠调教。” 韩青羽被拉到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四周全是白色陶瓷砖,他被赵玺越拉着洗了一次冷水澡,又被迫做了一些体能训练。 稍有不顺他意就会挨皮鞭子,折腾到晚上,吃晚饭时赵玺越紧紧的盯着韩青羽,数着他咀嚼次数。 晚上十点,韩青羽被带回小木屋,他向床走去,却被赵玺越踹了一脚,韩青羽怒目而视,赵玺越指着旁边的木笼子说:“床是我的,笼子才是你的。” 韩青羽疲惫不堪,爬进笼子,这笼子只有半人高,成年人只能蹲着或者卷缩成一团,根本伸不开腿。 赵玺越也不给他穿衣服,韩青羽卷缩成一团躺在笼子里。 头顶响起赵玺越的话,“从今以后,你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语言,只需要顺从,服从,你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丢掉你那没用的脑子,不要犯傻的,去做不守规矩的事,你所做的一切挣扎都将给你带来灾难。 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事端,那样,吃苦的只有你,没有人会在乎你愿不愿意,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感受,你的主人,愿意鞭打你,便鞭打你,愿意折磨你,便折磨你,不需要得到你任何的同意,因为你什么都不是。 而你要做的,只有顺从,从此时此刻,你只是一个物件,就如同这些桌子椅子,当有人需要你的时候,你要贡献出一切,来侍奉于你的主人。这就是你的人生。” 听着这恶魔滔滔不绝的言辞,他有点想赵临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赵玺越的陪衬下,赵临道在他心里增加了好几个加号。 他将手指塞入口中,哽咽的低声哭泣,赵临道这个家伙会不会来救他? 也许不会,赵家的人都自私无比,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他来这里,就算他来了,他也没有能力将他带走,他一个人怎么能抗衡整个赵家。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床上的赵玺越冷冷的说:“不要期望赵临道那个杂种来救你,没有人能将你从这里救走。” 赵玺越起身走到笼子前,他说:“你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韩青羽抬眼看去,赵玺越的身影十分高大,他缓缓的说:“从今以后,你的人生里除了侍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