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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进宫谢恩

    第二日清晨,顾九麟率先醒过来。

    床铺依旧一片凌乱,床单上一抹鲜血十分刺眼。

    昨晚的小太监已经不知所踪。

    殷馥雅身着里衣,缩在床铺的角落里,眼底有着nongnong的青色,想必是一晚上没睡着,刚刚才阖眼。

    顾九麟伸手碰了碰她,殷馥雅立马惊醒。

    “夫人。”顾九麟脸上挂着浅笑,“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稍后还要去宫里谢恩。”

    殷馥雅愣了一会儿之后,好像才反应过来,她瞬间坐了起来,看着顾九麟干巴巴地笑着:“夫、夫君……你昨晚实在是太……太勇猛了,为妻的腰都要散架了。”殷馥雅装模作样扶了扶腰,对顾九麟竖起大拇指,“太棒了,你活儿太好了。”

    顾九麟静静盯着殷馥雅。

    殷馥雅吞了吞口水,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并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华冠绝的昭平公主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既然对方不想让他碰,不辞辛苦做了这一场戏,他自然会陪对方演下去。

    “既然醒了就快些起床,祖父还等着我们敬茶。”

    顾九麟转身往外室走去,门口丫鬟们一脸喜气盈盈:“少爷。”

    “嗯。”顾九麟冷淡的应了声,“进来吧。”

    丫鬟鱼贯而入,一些伺候着顾九麟洗漱,一些去收拾整理床铺。

    许是看到了床上的血痕,和凌乱不堪的褥子,丫鬟们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捂着嘴窃笑起来。

    顾九麟懒得管她们,张开双手由着她们伺候,殷馥雅却不习惯这些,她将毛巾夺过来自己擦脸,却冷不丁痛呼了一声。

    “夫人怎么了?”顾九麟眼神移了过去。

    殷馥雅食指上有一处极小的伤口,她用嘴唇含了一下手指止痛,却看见顾九麟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她连忙将手指抽出来,干笑道:“夫君,咱俩商量个事呗。”

    “夫人有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何须见外。”

    殷馥雅蹭过去:“你看你床上功夫这么好,一杆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大杀四方,你看我这身娇rou贵的小身板,绝对满足不了你,要不,我给你纳几个妾怎么样?”

    “公主!”从小伺候殷馥雅的宫女翠羽捂着通红的脸颊直跺脚,“这种……这种话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要是让赵嬷嬷知道了,又该让您抄写一百遍女戒了!”

    殷馥雅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别让她知道不就成了。”说完,她继续看向顾九麟,“怎么样怎么样,你喜欢啥样的?”

    顾九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一双眼漆黑而深沉,盯着殷馥雅看得时候,直看得后者浑身发毛。

    “怎、怎么了……”殷馥雅忍不住后退一步,声音弱了下去,“男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吗?”

    顾九麟淡淡道:“夫人贵为公主,我不过是小小的内阁学士,又怎么敢纳妾。夫人若是想让我死,尽管给我纳进来几房妾侍好了。”

    “哈、哈哈……哈……怎、怎么会……”殷馥雅快笑不出来了。

    顾九麟勾起一边的唇角,伸手搂住殷馥雅纤细的腰肢,锁在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再说,公主的滋味如此美妙,xiaoxue又湿又紧,为夫怎么舍得纳他人做妾。”

    殷馥雅脸爆红,还没等她推开顾九麟,对方就着这个姿势就吻了下来,三两下就吻得她晕头转向,软在顾九麟怀中。

    这个该死的男人,cao,吻技也太好了吧。

    两人洗漱过后就去跟顾昌牧——顾九麟的祖父,顾家老爷子请了安,然后乘坐着轿撵前往皇宫。

    顾九麟新婚大喜,皇帝免了他三天的早朝,这会儿他们进了皇宫,皇帝已经下了早朝,正在用膳,殷馥雅的母妃,珣妃娘娘也在。

    两人行了礼,落了座,殷馥雅便一脸懵逼地被珣妃叫到一旁说话。

    皇帝殷单看了一眼顾九麟:“她们娘俩说会儿闺房私话,咱们爷俩也谈谈。”

    顾九麟笑着说:“是。”

    宫人给两人布菜,皇帝吃了一口,沉吟片刻才道:“雅儿虽说已有十七,但一直养在朕的膝下,她自幼生活在深宫之中,接触的只是这窄窄的一片天地,身边不是朕的妃子,就是那些个宫女,使得雅儿为人单纯善良,不谙世事。”

    说到这里,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顾九麟:“听闻你们二人昨晚相处甚好,夫妻和顺,朕十分欣慰,但雅儿年幼,驸马还需节制一下才好。”

    昨晚发生的事情,今日皇帝便知道了。

    顾九麟早就知道这位当今圣上不是宽厚温和之辈,当年也是腥风血雨走过来的,京城之中遍布他的眼线,自己府中也不知被皇帝安插了几人,昭平公主身边,想必也不少人暗地里也心怀鬼胎。

    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昭平公主昨晚是如何打晕那个小太监,弄进房中的。而这件事情,也不知皇帝他究竟知不知道……

    心中思绪万千,脸上仍旧一脸淡然。顾九麟起身施礼:“儿臣记下了。”

    两人吃了一会儿饭,珣妃派人来传消息,她想昭平公主想的紧,今日想让公主留在宫中再陪她一夜。

    殷单漱过口,温言有些无奈:“想必雅儿今晚又要与她母妃歇在寿熹宫了。”

    顾九麟道:“雅儿也同儿臣讲过,甚是思念母亲,她留在宫中多陪母妃说说也是好的。”

    殷单沉吟道:“你今晚也不必出宫了,还歇在萃枫轩就是了,你哥哥以前进宫教导太子习武时,常常歇在那里。”

    顾九麟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殷单拍拍顾九麟的手:“你放心,顾家三代忠良,如今只剩下你这一房血脉,朕定会疼你爱你,护着你。”

    顾九麟一撩衣袍,笔直跪下:“谢陛下,儿臣也定当死而后已,为大殷江山抛头颅洒热血。”

    “哈哈哈。”殷单哈哈一笑,将顾九麟扶起来,“你且去吧,这皇宫想必你也没来过几次,叫几个宫女太监,陪你到处走走,朕就先去御书房处理政事了。”

    “恭送皇上——”

    小时候,顾九麟来过一次皇宫,是跟随哥哥来的。

    那个时候,17岁的哥哥顾淮第一次出征边疆便告捷,打得蛮族后退三百里,休战半年。大军班师回朝,顾淮进宫受封,皇帝十分高兴,连带着也赏了顾九麟不少好东西。

    那一年,顾九麟十四岁,从小有着神童之称的他已经考上了进士,他少年得志,又受顾家世代忠良的思想影响,只想报效朝廷,与哥哥一文一武站在朝堂上,让天下人看看他大殷顾家的优秀血脉。

    二十岁,顾淮战死沙场,父亲顾青平死在南下巡查路上,母亲忧虑过甚,引发旧疾,没能撑过那年冬天。

    一转眼,偌大的顾家只剩下一老一少,再也不复以往的繁荣。

    顾九麟一蹶不振,没能前去参加那届科举,只凭着皇帝对顾家的爱护和三年前的进士身份混了个闲散职位。

    直到半个月前,顾九麟还对于公主成亲这件事一无所知。

    皇帝,究竟是为什么会将公主指给他……

    指给一个一事无成,体弱多病的草包呢……

    “给我打!狠狠打!”

    忽然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入顾九麟的耳中,将他从回忆中惊醒。

    顾九麟环顾四周,才发觉他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十分僻静地地方大, 但身后的宫人没有出声阻止,想必这里不是后宫禁地。

    “这是何地?”

    “回驸马的话,这里是太府监,是咱们太监奴才住的地方。”

    顾九麟正打算说话,又是一声“小杂种还给我嘴硬,使劲打!”传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身后的褚衣太监连忙上前,高声喝道:“驸马在此,何人在此喧哗!”

    里面的鞭打声顿了顿,脚步声响起,一个抱着浮尘的太监一路小跑出来,见到顾九麟连忙跪下:“奴才见过驸马,不知驸马到此,惊动了驸马,还请莫怪。”

    顾九麟摆手,往前走几步,转了个便看见一处侧门,这侧门没关,里面跪着几个小太监,个个瘦瘦小小,院子中间搁着一把长板凳,一位蓝袍太监趴在上面,屁股处渗出淡淡的鲜血。

    “怎么回事?”顾九麟扫了两眼,目光突然盯着蓝袍太监的发髻。

    上面用一根破旧的蓝色发带束住,这会已经快要散落下来了。

    那太监弓着腰笑着答道:“回驸马的话,奴才管教这小杂种呢,昨日夜里奴才房间里丢了些小玩意儿,有人告诉奴才是这小杂种拿出宫了,奴才这正审讯这个腌臜玩意儿,怕是要脏了驸马的眼。”

    “我没有偷!”一直低着头不吭声的小太监猛然抬头,大声反驳,“我不是小偷!”

    抱着浮尘的太监冷笑一声:“小和子,别说杂家不知道怜惜你,倘若不是你拿的,那你昨晚又在何处?可有人证?!”

    小和子咬着牙,看了一眼顾九麟,又深深地将头低下去:“我昨儿夜里,一直在床上睡觉。”

    “还敢跟杂家撒谎!你昨儿一大早就不知去向,夜里根本不在房内,你真以为杂家什么事都不知道吗?!”太监领事捏着浮尘,气得眉毛倒竖,“给杂家继续打!狠狠地打,直到他招了为止!”

    顾九麟静静地立在门口,没有阻止太监领事的动作。

    小和子一开始还憋着一股劲儿,宽大的板子狠狠打在他屁股上的时候,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但不知怎的,顾九麟的静默让他的身体渐渐冷了下去。他双手死死地抠着身下的板凳,麻木着表情,竟然没有半点思绪。

    蓦的,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我当是什么事,不过是一个下贱奴才躲哪儿偷懒去了,随便教训下,让他长个记性便是。要是打死了,岂不是白拿陛下这么多俸禄。”

    首领太监是个通透的人,心思一转就明白了顾九麟的意思。他抬手假意打了自己两巴掌:“哎哟,您瞧奴才这个笨脑袋,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他纵使心中不满,也得憋着气对左右道:“再打十大板,送回房内。”

    顾九麟静静地看着首领太监打完剩下十大板,这才转身离开。

    那小和子,自从顾九麟开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吭过声、抬过头。

    十大板过后,他已经奄奄一息,被人抬着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