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到外面去
任威元第一次拿起斧头，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彼时的他在车祸中一夜之间成为了孤儿，家境本就贫寒的他在安葬完父母后一无所有。一番跌撞成为一个小型伐木场的学徒后，他在老伐木工的监督下，第一次挥动了手中的斧头。 他觉得自己天生就适合砍树，一举起斧头他便福至心灵地从正确的角度砍向树干，如臂指使的斧头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在老伐木工惊喜的目光中，他精准、有力地挥动着斧头，车祸后遭受的一切不幸、悲苦，都在这斧刃入木的声响中渐渐消散。于是，任威元十四岁后的人生就在森林的簌簌风声和木材的香气中度过。老伐木工退休了，他便取代老伐木工的位置，继续在树林间挥斧维生。直到偶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成双腿朝天张开的姿势，屁眼里还插着一根会震动的按摩棒。 任威元在伐木场生活了二十几年，并不太擅长和陌生人交流，尤其是现在在这种场面——人头攒动的广场上，有的人站着，有的人蹲着，有的人趴着，有的人跪着，有的人躺着……无数双眼睛在静静地看着这只yin兽从绿色光芒内走出来。任威元从脸庞到脖子唰地变得通红，他几乎要昏过去了。此刻他真的很希望能把绑在背后的双手放到前面来，遮挡一下自己那根高高翘起的jiba。懊恼地挣了挣，皮带依然纹丝不动，任威元感到既沮丧又羞耻。 走在前面的小主人丝毫没有要帮他遮羞的意思——也是，自己现在只是一只被他们称为yin兽的东西，哪里还有半分生而为人的尊严…… 正自怨自怜之际，伐木工发现小主人偏过了头，看似不经意地用余光瞟了一眼悬浮在自己身边的斧头。他马上会意，念头一动便让那斧头飘到自己裆部，遮住了自己的jiba。广场上多数不停打量他的人见状也移开了目光，只有几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依然满脸好奇地盯着他看。 任威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盖在裆部的斧头不自觉地往身上更加贴近了些，不想一直硬着的jiba被斧头压到guitou，敏感的jiba不禁挺了挺，竟把斧头往外推了推，让任威元更加尴尬了。 “这就是那头让你终于愿意当训练师的yin兽？你这训练效率也太变态了点……”一个全身黑色西装的青年忍不住朝小主人搭话了，他上下扫视着面红耳赤的伐木工，难掩好奇的神色。任威元一眼就分辨出他也是个训练师——在这里，穿着衣服的都是训练师，而像他这样一丝不挂或者穿着一些奇怪物件的就是yin兽了。训练师们都约定俗成地穿着体面的黑色衣服，和充满rou欲的yin兽们相对比起来分外威严。 提起这茬，少年就想起自己是如何倒霉地被迫走上这条路，心情瞬间变差。他无视了周围几个抑制不住八卦心的同学，黑着脸径直穿过广场朝旁边的建筑物走去。任威元看得出自己的小主人此刻心情欠佳，连忙惶恐地快步跟上。迈大步子的动作牵动了屁眼里的按摩棒，让任威元倒吸了一口气，差点维持不住遮挡jiba的斧头。耳边似乎听到旁边有训练师在轻声议论他：“还挺害羞的。”但任威元根本不敢去看是谁在议论他，低着头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一路仓皇而窘迫地跟着小主人走进建筑，直到进了电梯，少年才回头看向任威元。“以后你会习惯全裸着的生活。”在空无一人的封闭空间内，少年那一向冷淡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关心的神情，轻声道：“一会去见院长，申请外出。然后给你体检完就可以走了。你不要紧张，越自信，我们就越顺利。” 任威元在这一天里见识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现在听说要去见一个听起来就很高高在上的的院长，他竟然也不觉得意外。只是，他怎么可能不紧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来到这里，他到现在还没完全了解状况。踌躇担忧之中，他也轻声回应道：“是……主人。” “真没什么可紧张的。”少年认真地说道，“就算要为难，也是为难我。”他伸手安慰性地抚摸了一下悬在伐木工两腿间的蛋蛋，仿佛抚摸猫咪的下巴一般，竟让伐木工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双腿，光赤的双脚也弓起了脚背，脚趾向地面扣紧。随即，伐木工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他怎么变得如此享受少年对自己私密处的抚摸？回想起在树林里少年向自己介绍什么是兽核时，自己对他的手指伸进自己肛门不仅没有任何反感，反而翘起屁股暗暗期待……眼前这个少年，即使是自己的主人，也才十几岁啊！难道自己真的是只天生yin荡没有底线的禽兽？ 正胡思乱想间，电梯门已经打开。跟着少年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直到在尽头的房门前停下脚步，任威元绑在背后的双手仍然忐忑地不停握紧又放开，原本昂首挺立的jiba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软了下来。 也没见少年敲门，里面就传来一个成熟男性的声音：“进来。”少年推开门便轻车就熟地大步走了进去。任威元跟在身后走进房间，回头抬起脚把门推回去关上——才不到一小时，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双手不能动的生活了。关完门一回头，就看到房间中央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任威元如何也想不到院长见到他会是这种反应，顿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过来。”少年坐在沙发上发出命令，及时为这只懵了的yin兽解了围。任威元忙逃也似的朝少年走了过去。看到少年指了指沙发前的地面，任威元有点不明所以。他也只是第一天当yin兽，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坐下、蹲下、跪下还是躺下，但为了避免尴尬，他自作主张地在小主人的脚边蹲了下来。下蹲的动作使得股沟里的皮带勒得更紧了些，把按摩棒也往屁眼更深处送了送，顿时让他倒吸了一口气，jiba也再次悄悄抬起了头。然而少年指完地面就不再看他了，他转脸用硬邦邦的语气朝院长说道：“我来申请外出。” 这话让院长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抿起嘴看着少年沉默了片刻，似乎脑袋里转过了很多念头后，才开口问道：“理由？” 两个惜字如金的人用简短的字句擦出淡淡的火药味，让伐木工有些不安。少年伸出手摸了摸伐木工的板寸头，权当安抚：“我的yin兽可以战斗了。” “我问的是外出的理由。”任威元心里正暗暗想着这院长皱眉的样子和自己的主人有几分相似，就听那院长补充道：“我现在连自己弟弟为什么要出门都不能问了？” “明知故问。”少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伐木工被这短短几句话冲击得有些反应不过来——院长的弟弟？明知故问？好像信息量很巨大，但又听得他云里雾里的。 院长再次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可以同意你外出，条件是你的随行yin兽必须换成这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的方块递向少年：“你今天带来的这头新兽放在我这，我帮你训练好了再给你带出去。” 这回任威元再懵也听明白了，这个院长是嫌弃自己实力不够。他没想到最终阻碍自己离开的居然是自己的实力，顿时心里满满的沮丧。然而少年没有去接那个方块，他把蹲在地上的伐木工揽过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仿佛抚摸小狗一般摩挲着他头顶的板寸短发。任威元被这么一揽，维持不住蹲着的重心，顿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让屁眼里的按摩棒又更深入了几分，加上少年的手在他头顶的抚摸也非常舒服，他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涨得通红的guitou已经被马眼里渗出来的前列腺液浸透，在院长面前闪着透亮的光泽。只听少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很满意这头yin兽，我这次外出也想顺便给他一些实战训练。” 院长还想再说什么，少年又抢先开口道：“我给他开发到战斗状态才来申请外出已经是让步了。” 院长当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我已经遵守了你定的规则，你没有什么理由再讲条件了。他再次露出那莫名其妙的笑：“行，那我也让一步。我不强迫你把他留在这里，你自己对他负责。不过以一位哥哥而非院长的立场，我还是建议你收下这只yin兽，你不会后悔的。” 少年不再多说，接过棕色方块往裤兜里一揣，站起身就走。院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让还在努力从地上站起来的任威元顿时从脸颊红到屁股沟：“不用带去体检了，他这批yin兽从里到外我都亲手检查过，素质合格。” 光从背后看去，任威元就知道少年的脸色又黑了。他忙跌跌撞撞地跟上，走出门后依然不忘抬脚带上门。跟着少年出了办公楼，一路挺着勃起的jiba走到一座灰色的房子前。任威元见过的世面不多，尤其是这种主人走到门前就能自动开门的房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再沉稳的人也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正在他仔细打量花园里前所未见的奇花异树时，少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