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裴家父母的过去。与没人疼得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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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每个人的嘴都特别严,不敢往外透露半个字,一个裴字足以震慑住当晚所有人的口风,所以至少目前为止,还没人知道裴家二少当晚被他想娶的小夫人刺了一刀,更没人知道伤及心肺,这会还在医院吊着一口气呢。 专家医生一整个医疗队,连青家的人都请来了,在山脚下的一栋医院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硬是把要死的人从鬼门关给拉扯回来。 两个枪口,加上一把刀伤,血也差不多流了个干净,浑身上下插着仪器,就这么样,没死绝。 这几日秘书忙的焦头烂额,连饭都顾不上吃,心惊胆颤的守在病房门口,往日总裁身姿挺拔,犹如松般屹立不倒,这会靠在病床边,面色发白,就这么坐着。 “要真论起来,二少爷确实...没把人拦住。” 小夫人脖子上那把刀也不知哪儿来的,但说句实话,秘书撞着胆,说这事要怪起来,能酿成这样的局面,是二少爷没把自己小夫人看住,要不外面那么多人,想拦一个巫马玖,还是能够的。 “要不您先回公司,我在这守一晚上,醒来了跟您汇报。” 秘书提议,坐在椅上的男人缓慢的摇了摇手,公司的事儿他暂且不想去管,只想在医院呆着。 秘书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抽了个椅子在裴州旁边坐着,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有点滴与仪器的滴答声响,人救回来了,还没醒,一米九的大个子,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你说这脾气,这脑子,像谁?” 裴州问,秘书皱着眉。“裴总,二少爷从小到大亲子鉴定做了十七八次,国外最顶尖的医疗机构都说这是您的亲弟弟。” 就是亲的,别说像谁。 男人觉得脑子有点疼,指尖按在太阳xue处缓慢的揉了揉,就这么个不怕死的玩意,活蹦乱跳时的样子跟现在比遥远又陌生。 怕裴州不愿接受这个现实,秘书摇了摇头,良久后感叹道:“裴总,二少爷不像你。” “但是像老爷。” 就死了个那个,裴老爷子当初定下的继承人,他们的父亲。 人的基因与染色体或许存在着某种特质的情绪,能授予下一代。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上缺乏某种“极端”的情感,对于爱这个字,他家这个蠢货好的不继承,把坏的继承了个七七八八,发扬光大。 哥哥有父亲的智慧与冷静,弟弟有父亲的偏执与专一。 秘书说二少爷像他们父亲,裴州脸色霎时冷了下去,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家当初闹了多大的事出来。 她要闹,她要离婚,她要自由,他放她走,约定好了固定的时间,让她回来,结果人不回来了,反悔了,爱上别人了,要跟别人结婚。 男人一句话都没说,连份遗嘱都没写。 “老头过生辰前一天,我爸给我妈打电话,喊她回来聚聚。” 嘴上说的温情暖暖,两个儿子特别特别想她,考试也考满分,想跟mama吃顿饭,她要还有当母亲的责任,就回来,就吃个饭而已,怕什么,他又不强迫她的。 裴州沉声说着,说他爸电话里这么说,手上却另做一套,下了点药在酒里,给他使眼色。他让妈回来,结果把他们爷三丢弃的女人心思缜密的很,怎么用温情打动,就是不回来。 “挂掉电话前,我妈说她明天就要结婚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 裴州问,秘书沉重着脸,不敢插半句话。听着男人声音不疾不徐的轻笑,淡淡说了几句。 “他把电话挂了,没什么表情,没发怒,没生气,泪也没流,跟个木头似的在房间里呆滞了一整晚,连个遗嘱也不写。” 然后第二天开着跑车撞人去了。 油门轰到底,极限一换一,多带劲啊。 摔了个零七八落,死之前手还把人家裙子拽着,拽的特别紧,估计下去了转世投胎,都得把她妈绑着一起走。 秘书喉咙一梗,以前只知道事情大概,也没了解的这么透彻,这会知道自己嘴欠,不该这么比喻,装哑巴,低着头好半会,才牵强的转移了话题。 “二少爷玩的好的那几个,车这几天都在山脚下转,人我没放进来,要不?” “过几天等他醒了再说,这会不接客。” 裴州并不打算让那三个小子过来凑热闹,万一谁把他弟呼吸器踩着了死了怎么办,他烦躁的蹙着眉,起身后亲自拉了拉裴寒盖在身上的薄毯。本来还想在医院住一晚,这会说这么多话,只想疲惫的先回家一趟。 “小夫人那,您怎么想的?”秘书问。 “她?”裴州冷漠的转身,把搁置在桌上的眼镜用白布擦干净带好,伸手拍了拍秘书的肩膀。 “暂停与巫马家的合作。” 也没明说之后怎么打算,至少目前为止秘书猜不透男人的想法,不过从那表情来看,只怕那个小丫头再次遇见了,估计得褪一层皮下来。 女人再喜欢,也比不上血浓于水从小养到大的弟弟不是? 男人发起怒了,怕真是要为难那个小丫头的,说不定到时候以牙还牙,也刺一刀过去呢,秘书想到这扶着椅背,头皮发麻,连忙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车不疾不徐往山下开,他很多日没回别墅,也没睡个好觉,迫切的想休息,哑巴男仆领着一群人守在大门口,各个都不敢说话,提前把水放好后,也做了大少爷想吃的清淡素食,裴州一点胃口也没有,一边上楼一边褪去领带,走到卧室门口时,发现门虚掩着。 三楼仆人下午打扫过,应该是忘记关门。他往里走,走至卧室里,脚步一顿,一股无名的烦躁腾升而起。 “下去。” 它不动,听不懂话,窝在他枕头上,小爪子揣着,像在孵蛋。 裴州把外衣褪去,清冷着眉目盯着在他枕头上孵蛋的猫,喊了几声不动如山,打了个哈欠,大脸盘子上的眼一眯一眯的。 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这会惹了男人的怒,没得庇护,还一副吃饱喝饱的憨样。 男人没好脸色,转身拿着电话打给仆人室,喊人上来把猫扔了,估计是某方面出了问题,响了几十秒没人接,他把电话一扔,想起手套还在车里,烦躁之余,只得用衬衫把手裹好,去推猫。 “滚下去,听不懂?” 它不动,肥硕的身子安安稳稳不动如山,床边的男人紧促眉目,没了往日儒雅淡定的样子,裹着衬衣犹如木乃伊的手推了几番,又软手感又奇特。肥肥被弄清醒了,十分不满的喵喵叫了几声,起身蹭他的手臂,就这么在床上漫步起来了。 裴州呼吸一紧,深怕鼻息吸进一根猫毛,视线里的肥猫又叫了两声,去蹭它另一个手臂。 头在手背上反反复复磨蹭,挠着痒痒,猕猴桃的手感,是未曾摸过的奇特柔软。 脑子在某一瞬嗡的一下闪过一个片段。令男人有一瞬陷入了沉思,没顾忌猫还在身边蹭着讨好软叫。 那天晚上天都快黑了,她抱着猫包在前边走,他车在后边跟,为了消除她的棱角与忤逆,领着人去了公安局,把人吓得出来后蹲在路边上,抱着膝盖怀疑人生。 因为这世界运转的模式确实是这样的,强者为尊罢了。 然后她就哭啊,蹲路边,把人吓得边哭边叫老公。 经商久了本事不仅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还能预测今后的走向。 她回到他身边是必然,所以... 这一刀怎么算,弄得清楚明白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