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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点,发重复了

    等到兰郁想法设法成功避开一堆媒体和私生粉丝的时候,金珂已经等得不耐烦自己打开了一瓶九二年的拉菲自斟自酌了大半杯。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兰郁的身影,提醒自家老板:“老板,兰先生过来了。”

    “锁门,别给他开门。”

    司机听话地关上车门。

    兰郁站在后车座门边,拉了拉车门,纹丝未动。他笑了笑,俯下身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金珂那张保养得宜十分俊美的脸蛋。

    “谁啊?”金珂握着酒杯,目不斜视。

    兰郁把胳膊支在窗玻璃上,露出一个十分甜美的笑容:“这里有一只喝醉酒的小羊羔迷路了,想找到回家的路。”

    金珂一声冷笑:“放羊的牧羊犬去了哪里?怎么没有跟在小羊羔后面嗷嗷叫?”

    兰郁捂着脸,露出十分害羞的表情:“牧羊犬太小啦,被外人哄一哄就找不到东南西北啦,现在只剩下小羊羔可怜兮兮在风中快要冻死啦,有没有好心人把小羊羔带回家呢?”

    金珂面无表情地命令司机:“开门。”

    兰郁像一只刚出笼的鸽子,欢快地扑进了金珂怀里。

    前排的司机知趣地拉下间隔。

    金珂靠在黑色的座位上,递给兰郁一杯自己亲手倒的酒。

    “兰郁,来尝一尝?”

    兰郁的脸上还残留着之前庆功宴上被人灌过酒的红晕,他嘟嘴撒娇:“现在嘛?人家刚刚已经喝过,胃里好难受。”

    “怎么——”金珂挑眉,伸手将香槟杯递了过去,“别人灌你的酒你肯喝?我请你喝的酒你反而不愿意了?。”

    兰郁表面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那张脸上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他乖巧地坐在金珂身边,接过摇晃着汁液的酒杯,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口,末了,还不忘再飞一个甜甜的笑,方敢将金珂喝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开车回家……”金珂命令司机启动,借着启动时的那一点颠簸霸道地将兰郁揽入自己怀中,从颈后的空隙里伸手进去,开始在兰郁的肌肤上摩挲,“……味道是不是很不错,酸酸甜甜的,就像兰郁你身上的味道。”

    “啊……”兰郁眼角泛起一片醺红,他本来就没有酒量,只要喝一点点便能红脸,然后乖巧地坐在原地任人发落。

    这一点,金珂自然是知道的。

    葡萄酒虽然没有白酒那么浑厚,但是后劲却一点不输,他清楚地知道身旁的兰郁本就不胜酒力,之前在庆功宴上已经迫于情势喝了许多口红酒,如今又被自己恶意地灌了一大杯,只等一会儿之后兰郁只能软绵绵地躺在自己怀中,红着身子任由自己玩弄,岂不是比单纯的迎合更有兴致。

    “金先生……还在车上……还没到家……”兰郁今天是直接从新片的拍摄现场来庆功宴应酬的,他化了全套的妆,肌肤被刷的雪一样白,如今又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红晕,像是夕阳下的云朵,纯粹的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

    金珂忍不住将自己面前的美人看了又看,喉节滚了又滚,只觉得眼前的兰郁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更加诱人了。

    “在车上又怎么样?”金珂把手中的酒杯放回车中的冷柜里,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里是无尽的得意,“我坐着我自己的车,把我迷路的小羊羔回家,虽然喝了酒,但是并没有自己开车,就算遇到交警,人家只管酒驾违规,也不管我们两个在车后座聊天啊。”

    “金先生今晚的兴致很高嘛……”兰郁眉眼间闪过一点瑟缩,退让间瞥见金珂的凝视。

    “兰郁你可是今晚的焦点,怎么你的兴致却不高呢?”金珂明知故问,他出身高贵平时总是雅正端庄的姿态,却偏偏以刁难兰郁为自己的人生乐趣之一。

    “嗯?”兰郁红着脸,露出纯洁无辜的表情,“我兴致很高啊,今晚很开心,喝了很多酒呢……”

    金珂含笑的双眸中裹挟着几分暧昧:“是吗?我听说在开心的时候男人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都会比平时旺盛,性欲也会更强,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呢?”

    兰郁笑得“格格格”地倒在后座上,独自笑了一会儿,才在金珂的注视下恢复平静,半是诱惑半是挑衅的靠在柔软的抱枕上,像画中的美人,却比寂静的画中美人更活色生香。

    金珂打开他那一边的车窗,他并不是慢性子的人,但是他此时也不着急,毕竟兰郁已经坐在他的车上,这意味着兰郁今晚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兰老师现在很悠闲吗?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兜风?”

    “好啊,不过我明早还有通告,可能需要金总明早六点就把我送去秋明山拍外景。”

    “这样啊,所谓春宵苦短,我今天才明白。”

    “所以?金先生要和我聊古诗词吗?”

    “对啊,有花堪折直须折,傻子才等。”金珂柔声道,“我知道兰老师今晚的庆功宴一定很累,所以我们不如享受些能让我们高兴的事情吧。”

    “好啊。怎么享受?”兰郁躺在座椅上,懒洋洋地等待金珂的动作。

    享受?对金珂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自然而然是理所应当的享受,享受青春年少的rou体,享受风流旖旎的高潮,享受神迷意夺的纸醉金迷,享受着如梦如醉的极乐欲望。

    可这与他何干?他在灯红酒绿的应酬中已经累得半死,更何况明早还要早起去赶通告,即便明白金珂在催促,他也只是飞了一个浮艳的眼神过去,示意金珂……接下来随便金珂怎么折腾……

    兰郁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态度和金珂的众多床伴截然不同,以往金先生一招手,哪一个不是主动摇头摆尾地跑过去使尽浑身解数讨好金珂,但是他今日就是无甚兴趣,断不会像平时一样一步一步卑躬屈膝地爬到金珂身边,主动磨蹭着求欢。

    今夜的金珂看上去心情不错,他一手捧出来的兰郁第一次出演电影就广受好评,也证明了他的眼光卓然,这笔投资非常划算。

    不仅得到了数倍的收益,还让兰郁死心塌地陪伴了自己三年。

    等不及兰郁主动,金珂主动地伸手揽过兰郁,难得温柔缱绻的开始亲吻怀中的兰郁,右手也从兰郁拉开的衬衫里一路下滑,细细品味着兰郁光滑的脊背。

    一段白得炫目的肌肤浮现在金珂的视线中,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兰老师今天穿的衣服很妖娆啊,不像你平时的风格,难道是想勾引谁吗?”

    “勾引你啊。”兰郁条件反射般地回答。他衣衫半褪,品牌借给他的高定外套被他小心翼翼地叠放好丢在了后面,才放心地和金珂开始他们俩今夜的游戏。

    金珂背后一凉,仿佛是一道电流忽然从自己的脊背深处蔓延到了全身,他一时激动,不计风度地将兰郁往自己胯间送去,口中喃喃:“卧槽,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兰郁的面容埋在金珂的西装裤中,只能看到摩挲在布料间的蜷曲头发。

    兰郁感受到金珂亟不可待的动作,熟稔地伸手到金珂的衣摆中,预备开始拉下金珂西裤的拉链。等不到兰郁动手,金珂已经亟不可待地自行解开了拉链,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试图让自己坐的更加舒服,毕竟他胯下的小兄弟还软绵绵地沉睡在大腿之间,只是尖端渗出了一二粘液。

    “怎么了,不要催嘛?”兰郁倒在金珂的胯间,始终不慌不忙。

    “怎么?明星的架子出来了,还没有当上影帝就拿出了大明星的派头,我怎么想不起来是谁以前总是坐在练功房里无聊等通告呢。”

    兰郁听到金珂的话,浑身一颤,眉目蹙成将哭未哭的楚楚可怜,羽扇一样的睫毛在龙根上不经意地扫过,属于男人的腥膻味道扑面而来,深深侵入到兰郁的意识当中。

    呵,被欲望包围的味道……

    金珂的性器被兰郁不经意地一点撩拨,超脱于主人的控制之外不自觉地抖了一抖,金珂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得意一笑。

    “是不是很厉害?”

    占有与炫耀,是男人的本能。

    眼前的兰郁还穿着新闻中的衣服,衣冠楚楚地走红毯,和所有人亲切友善地打招呼,新闻中时不时切进电影中的镜头,深情而疯癫的艺术家,与自己面前yin荡而招摇的美人重叠到一起,就像是两个灵魂都附身在同一具身体中,时而是流浪欧洲街头的潦倒艺术家,时而是自己面前可怜讨巧的美貌情人,一个在巴黎的旧书店里翻找画册,一个在奔驰的豪车里打开身体。

    兰郁小心翼翼地从口中探出一截鲜红湿润的舌头,对着金珂的胯下轻轻一顶。

    “金先生的味道很不错。”

    金珂倚在靠垫上满意地一声呻吟,他知道兰郁这个人认真上进,不仅认认真真上台词形体课,更是连讨好献媚的手段也一并学会了。

    金先生整个人放松了身体,预备好接受一场尽情的享乐。

    封闭的车厢中,兰郁听间金珂的呻吟,知道对方已经情欲渐起,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声哂笑,方才闷着脑袋埋头继续舔舐吞吐。在兰郁细致入微的伺弄下,金珂龙根渐渐地挺立起来,青紫色的筋脉浮现在滑腻的皮rou上,袒露出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仿佛全身上下都漂浮在水中,唯有胯下最原始的欲望坚硬而炙热。

    可是身前的美人不知何故一直磨磨蹭蹭,总是无法让人十足尽兴。金先生愈发贪惏无餍获陇望蜀,身体的每一寸发肤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想要立刻占有身前的兰郁,立刻、与他合为一体,水rujiao融,让彼此在云端中共赴极乐。

    当这样一个眉目入画的美人在自己身下宛转呻吟的时候……金先生打开的车载电视正在播放最新的娱乐新闻,兰郁在镜头前意气风发的身影和眼前与正在发生的蜂迷蝶恋之事诡异地融在一处,既纯洁又yin荡,既想让人道貌岸然与他谈论最新筹备的电影聊伦敦的时装巴黎的摄影,又让人忍不住兽性大发按住身前的美人将他狠狠地贯穿、占有,最后在他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体液作为最独特的标记。  “快点。”金先生不由得心急如焚地开始催促,今晚的兰郁虽然在镜头前春风得意,却在性事中一直慢条斯理,不甚积极,他忍不住去细想这一切,只是一味催促,“快点!再他妈深一点。”

    兰郁那双被影迷成为“眉下横波”的眼睛里一丝波澜都没有,听见金先生的催促,他只是听话地一点点吞咽着那条粗大的紫色roubang,渐渐口中鼓胀,脸颊上浮出暧昧的轮廓。

    “真……真舒服……”金先生懒洋洋地倚靠在座椅上,感叹体会到的销魂极乐。

    兰郁心中冷笑,极乐,这是谁的极乐?反正不是他的。

    “认真点。”金珂见兰郁始终保持着慢条斯理优哉游哉的动作,不由得开始催促,“再深一点。”

    不得不说,兰郁斯文干净的气质与车中所发生的yin亵之事一旦联想到同一处,明艳动人的相貌上显出性感妖娆的味道,他脸颊浮的轮廓令人羞耻地想象出足以窒息般的暧昧。

    “对……就应该这样……”

    这样?这样是什么?是一个上位者对于自己情人的恩赐?还是肆无忌惮的羞辱?

    兰郁忍住心头忽然间浮上来的一阵作呕,不停地安慰自己,只是一场戏而已,一切只是一场戏而已。

    金珂看见兰郁的双肩正在颤抖,不知道是不是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松开兰郁的脖颈,兰郁喘息着吐出口中已经坚挺到极致的龙根,勃起后的紫红色阳具刮过兰郁的脸庞,落下一点点湿润的印迹。

    兰郁心知肚明,这个旖旎的夜晚,才刚刚开始。车中静谧地仿佛没有人烟,只听得电视中正在重复循环娱乐新闻,兰郁意气风发接受采访的声音,言炎现场耍帅时的玩笑,越来越轰鸣的音响碾过渐渐平稳的引擎声,透出风月无边的暧昧气氛。

    一切应该发生与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在夜色笼罩下的豪车中理直气壮地进行。

    从兰郁答应成为金先生情人的那一天起,他便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学校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兰郁了,这里将会是他的舞台,他的战场,也会是他的监狱,只是他那时尚且天真年少,不曾想到自己会这样一直张开身体取悦他人,宛如娼妓。

    无论是为了入戏刻意与言炎保持暧昧,还是对金先生的要求予取予求,他都配合的天衣无缝。他尝试着放松身体,回想一些令人愉悦的事物,他一开始与旁人zuoai的时候心头总会浮现出作呕的感觉,只要一想到男人的rou刃,他便不自觉地阵阵反胃。而之后渐渐在床笫间游走惯了,兰郁开始习惯,心是心,身是身,身体和心灵分开,即使身体有什么欲望,欲望本身也不可耻,可耻的只是某些人满足欲望的手段。

    兰郁盯着眼前尺寸可观的rou刃,心想只看这等尺寸若是技巧得当,倒是能送自己青云直上,可是金先生这个人……

    金珂还在洋洋得意:“兰老师,你的眼睛怎么亮了,是不是已经忍不了了?”

    兰郁擦了擦唇边的白痕陪着笑:“怎么,你能忍?”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宽衣解带,雪白的衬衫铺在豪车的坐垫春凳上,越发衬得座位上的主人肌肤胜雪。衣衫褪尽的兰郁卧在半躺在车座上柔声细语:“金先生,难道你这就不行了……”

    男人嘛,最怕别人说他不行。

    金珂看着眼波里浮光跃金的兰郁,任凭直觉驱使他伸手拂过兰郁的眉眼,然后本能地向下游离,沿着唇间、下颚、喉结、锁骨、一路探向兰郁心脏的位置。

    明显处于下风的兰郁感受到胸前的肌肤正在被人肆无忌惮地侵犯,本能地向后闪缩,却因金珂结实的怀抱动弹不得。两个人受困于后座并不算宽敞的空间,不得不被迫牢牢钉在一起,早已放弃衣冠整齐的金珂用力揉搓着怀中兰郁,仿佛要将兰郁揉进自己的灵魂中。

    这其实不是他俩第一次在后座zuoai,但是在庆功宴后,在故意挑衅一番言炎之后,却是格外的刺激。

    仿佛是宣誓主权,连言语都不用,就能让言炎明白,有些东西永远都不属于他,不会属于他。

    兰郁享受地闭了上眼睛,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金珂。

    金珂将兰郁抱到座位上,肆意玩弄着对方已经袒露的胸膛,眼见那一片纯粹的白在强烈的刺激下泛起片片红晕,口中开始下命令:“脱,自己动手。”

    等不及兰郁自己动手脱完长裤,金珂大力揽过衣襟半开的兰郁,将人锁在方寸之间的座位上,自己竟像个毛手毛脚的急色鬼般开始动作,不过顷刻,后座上露出春光无限的一具身体。

    “金先生……”兰郁恰好赶上酒劲发作,整个人的肌肤上浮出迷醉的红晕,之前他与金珂相处时极少饮酒,如今金珂明知兰郁只有微薄的一点酒量,也依然一杯接一杯地灌他红酒,虽然酒精眼见他酒兴作祟,在茫茫然的意识中整个人从头到脚,透出粉色云霞般的酒晕,让金珂觉得爱不释手。

    兰郁几近赤裸地陷在金珂怀中,扯了一截金珂的衬衫遮挡住一点肌肤,聊胜于无的效果,只听见肌肤在光滑的衣料间摩挲的细微声响。

    那一点犹抱琵琶的欲拒还迎间,金珂狼性大发,搂紧怀中的兰郁开始与对方厮磨起来,他低头在兰郁的胸前咬噬,舌头湿湿哒哒地舔着在风中飘摇的乳尖,在轻拢慢捻的玩弄中不经意地重重一吸,甩出一计清亮的水光。

    羞愤无比加上醉酒后的醺红,兰郁从耳朵到喉结都是一片片的红晕,落在金珂眼中只觉得无限有趣。不管认识多久,兰郁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总是令他爱不释手yuhuo喷张,恨不得能直捣黄龙马上干了个爽,只是他心中清醒,明白兰郁没有做助兴的准备,贸然动作恐怕两人都不得趣。

    金珂扫了一眼行进中的豪车,看见身侧冰箱里摆放的红酒和高脚杯,忽然就有了新的玩法。

    “兰郁,听话。趴好,抬起来。”金珂抬手一掌拍向兰郁的臀瓣,催促着兰郁按照自己的命令打开身体。他要求几乎一丝不挂的兰郁趴在座位上,仿佛是市集摊位上一件供人指点挑选的货物,唯有双臀翘起,带了些不一样的情色味道。

    金珂不徐不疾,咂嘴品了品兰郁暧昧的姿势,伸手将高脚杯里盛满红酒,将猩红如血的酒水沿着兰郁的腰窝一倾而下,眼见冰凉的液体流淌在兰郁平日最不可见人的私密之处,眼见兰郁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腰间一阵阵颤动,眼见兰郁一直无动于衷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微红的眼角浮着泪,滚了滚,却一直没有落下来,只是盈在眼眶里。

    倒是别有风致。

    金珂抿嘴一笑,脱口而出地确是故作无奈的言语:“哎呀,手抖了,车里没有放润滑,只好拿红酒凑个数了,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兰郁心中一痛,自己也根本没有介意的立场,只能在心里谩骂金珂一百遍,他还未反应过来,金珂已经脱了长裤耸身伏在自己背后开始动作。兰郁只觉得下身好似被一根guntang的棍棒硬生生地捅开,他在酒兴迷茫中哀鸣一声,未经准备的身体并没有预备欢迎不期而至的访客,硕大的阳具堵在桃源洞口一时无法深入,金珂喘息渐粗,埋首借着酒精的研磨几下后便一鼓作气地企图直捣黄龙,开始不计后果地攻城略地,姿态强硬的冒犯者令兰郁痛得无法自已。

    一直盈在眼眶里的那一滴泪,终于还在滚落在车座上。

    金珂进犯成功,更为振奋,亟不可待地抽插起来,恨不得能将伏在身下的兰郁整个人吞吃入腹,曾经在他面前高傲如孔雀的少年,最终还是兜兜转转,不得不雌伏在自己身下。

    “兰郁,你知道吗?”金珂情不自禁地在兰郁后背上落下一串吻痕,“你永远都是我的。”

    “嗯……”兰郁承受着金珂强势的律动,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神态,只能看见一具泛着红晕、抖动得十分厉害的身体在rou体与rou体的碰撞中啪啪作响。偶尔从被压制的rou体中流泻出的呻吟声似哭又笑,兰郁在无尽的疼痛间又体会到一旦金珂成功触及自己身体某一处的时候,会不自觉地传来一阵阵酥麻绵软的快感,好像有温柔的泉水正在自己的身体中流动。

    兰郁是个对生理知识知之甚多的人,他清楚地了解这种感觉是rou体的本能在作祟,并非自己内心欢愉所体会到的极乐,却难以抵抗那山海般呼啸而来的快感。

    不可以,绝对不能像野兽一样屈服于欲望本身。

    兰郁心中叫喊着,却不得不随着金珂的律动渐入佳境。

    不曾想下一刻,一直行驶中的豪车戛然而止,浪起潮涌的两人不约而同,撞在了柔软的真皮椅背上。

    “怎么回事!”金珂舍不得离开兰郁的身体,死死搂住兰郁呵斥司机。

    司机不敢回头,一头冷汗地结结巴巴答道:“老板……前面……前面有群机车党在赛车……堵了路……”

    “按喇叭叫他们滚!”

    “最前面的那个……好像是言先生……”

    “言炎……”金珂眼中精光一闪,以为自己在异想天开。

    “好像就是言炎,他骑着他微博里晒过的那台摩托车……”

    正气喘吁吁间的兰郁听到意外的名字,扭身看见金珂皱眉的恼怒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

    那笑容仿佛是种无声的嘲讽:金珂,你看这些年轻人多有趣啊。

    后座传来一声耳光的闷响声,和金珂难得失态的呵斥:“卧槽!”

    车外,摩托引擎声震耳欲聋,言炎的挑衅仿佛就在耳边。

    “你很开心吗!你勾引的小狼狗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他以为他在做什么?英雄救美,还是救风尘?”

    暴怒中的金珂将躺在座椅中的兰郁整个顶起,将颤颤巍巍的对方以坐姿按在自己的阳具上开始动作。兰郁上身凌空,被金珂cao弄得骑马似的一颠再一颠,只得以一种环抱的姿势倚靠在金珂身上,双手软软地搭在金珂肩膀上,指甲在金珂光滑的脊背上不自觉地划出一道道抓痕。

    金珂的阳具挺拔地矗立在兰郁柔软温热的身体中。猩红的葡萄酒混着白黏的体液,从挤得满满当当的甬道里随着cao弄的律动挤出兰郁的身体,濡湿在两人交合处,液体与rou体相交织,铺陈出一片难以启齿的yin靡。

    金珂在兰郁仰头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截车窗。

    交媾中的rou体拍打声音清脆响亮,想来即使只楼里一条缝,外面的观众应该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

    兰郁神思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言炎的眼睛,他醉得厉害,只觉得有一把剑正在把自己的身体剖开,身下的金珂已经陷入暴怒的狂乱中,狠狠cao弄了上百下颠簸中的兰郁,兰郁全身瘫软,像一团晕开的墨,随着一耸一动的身体在空中飞散,赤身裸体犹如飘摇在疾风骤雨中的孤舟,不得不环住身下的金珂以求稳定,双腿大张任由金珂攻城略地,悬空的上半身若即若离,只依靠双手有气无力地握着车后座的背板支撑着自身不会猝然倒下。

    一想到也许言炎就站在车外听见、甚至看见自己,兰郁更觉得羞愤欲死。

    怪异而强烈的感觉冲上兰郁的意识,在身体的撞击中眼前不自觉地晃过一些错乱的画面,时而是他和言炎初见时的生涩问好,时而是他答应金珂时的委屈与不情愿,时而有他游走在衣香鬓影的游刃有余、时而有言炎绽放出的爽朗笑容。

    为什么会是那些人那些景……幻觉中有他曾经天真的模样,也有他不堪入目的媚态,有校园里樱花树下的青春少年,也有眼前。

    理想与现实,过去与现在,幻灯片一样交替往复,让兰郁陷入到迷离的幻觉中,直到金珂吻着兰郁的胸膛一声猛兽般的低吼,才让兰郁明白自己还沉沦在被金珂蹂躏的rou欲中。

    “不要……”兰郁听到金珂低吼声,从他们的默契间明白金珂接下来的动作,他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指缝粗的空间,窗外是黑漆漆的夜,但是兰郁仿佛看到了有个影子,正一动不动地站在车窗边缘,静静地看着后座上发生的一切。

    兰郁想开口求饶,却为时已晚。

    金珂的一股股精华正激烈地撞击在兰郁的秘xue中,金珂格外钟意这种交媾的方式,仿佛只有这种野兽圈地式的举动才会令对面的兰郁完全属于自己。

    兰郁心头一阵作呕,肠胃里仿佛有什么在火辣辣地燃烧着。

    高潮过去后的金珂倚着背后张牙舞爪的九龙图,将怀中眉目不展的兰郁搂成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

    “兰郁。”泄欲后的金珂一脸餍足,只觉身下这具美丽的身体爱不释手,“今天晚上爽不爽啊,憋了这么久要不要我们俩开窗透透气。”

    兰郁闻言,身体中的恶心终于积累到难以忍受的极限。

    金珂看着赤裸的兰郁急匆匆地离开自己怀抱,用膝盖蹭过车座艰难地爬向另一边的车门,他还来不及推开车门,就腿脚一软倒在后座边缘,扶着车门边缘的烟灰缸开始干呕。

    “兰郁,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恶心我呢?”金珂冷眼旁观完兰郁一番避之不及的行动,眉目中已经有了愠色。

    “我喝多了。”兰郁的神智已经清醒很多,他甚至能感受到车窗上的那个影子正在从缝隙中死死盯住自己的脊背,不知道为什么,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哦,我还以为你反应这么激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恶心到你了。”金珂看着兰郁不停颤抖的脊背,心底那片柔软的地方忽然被什么拨动了,主动往兰郁的背上盖上一层薄毛毯,“大半夜了,小心着凉。”

    “谢谢……”兰郁扶着座位,揪住毛毯盖住自己赤裸的下半身,既然金珂主动示好,自己也会干脆承下他的情,私下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要有个体面。

    至于车窗外站着的那位……兰郁想到言炎那张年轻到天真的脸,义无反顾地关上车窗。

    “金珂,我们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