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小哲玛利亚在线阅读 - 湿漉漉的裤裆尚抵在母亲屁股上,蜷缩的膝盖感受着母亲大腿的圆润与光滑

湿漉漉的裤裆尚抵在母亲屁股上,蜷缩的膝盖感受着母亲大腿的圆润与光滑

    我叫杨乐天,今年十八岁,成长在一个三口之家。我爸爸叫杨康,是一名医

    生,工作在救人性命的一线,人到中年,正值事业巅峰,经常一个电话,半夜就

    要赶往医院。

    我的mama叫陈慧心,是个光荣的人民教师。mama年轻时便是个标志的大美人,

    一对水汪汪的眼睛似乎会说话,mama鹅蛋般光滑圆润的脸上最动人的要属那两片

    湿哒哒的嘴唇,每每抹上唇膏,变更叫人欲罢不能。只随意能叫mama一声大美女

    自然是因为她「大大」的身材,mama一对丰满的rufang虽不至于大的夸张,却也足

    以将衣服紧紧撑起,特别当mama穿毛衣时,那柔软动人的形态便越发显了出来。

    当然,最要人命的还是mama两瓣美臀,我觉得那是上天赐予mama最好的礼物:丰

    满却不叫人腻味,肥大而又不失挺翘,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禁想上去拍上一巴

    掌,使劲的蹂躏一把,赞上一句:「好一块屁股蛋子!」

    毫无疑问,我对mama有超越伦理的爱。我不知道这是长久以来心理上的依赖,

    还是进入青春期后rou体上的萌动,但我知道自从上次看光mama大半个屁股之后,

    这念想便愈发强烈了……

    那天,天气燥热,全身都冒起了烟,我在学校上学,突然胃不舒服,于是我

    便跑到mama宿舍拿药。mama的宿舍在学校宿舍楼二楼,因为有个杂货间,所以这

    层只有两间单人宿舍,一间是mama的,一间苏琪老师的。来到mama宿舍门前,正

    当我想敲门看看mama在不在时,没想到房门顺势便开了过来,接下来,引入眼帘

    的,便是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一张雪白的屁股直接占满了我的视线,mama正弯

    着腰整理着裤脚,牛仔裤刚拉到私处,能隐约看见mama两腿中间黑黑的一丛,似

    乎泛着些光泽,更让人呼吸急促的是,mama的两片臀瓣向两边打开,中间隐藏的

    嫩菊露出些许,好像在诱惑我的魂魄。「怎么又来了?」我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

    mama见没有人回话,转过头来,瞬间瞪大媚眼,张开小嘴,一下子将裤子拉到腰

    间。我看着两片臀瓣被硬生生塞进裤子,眼球虽有两瓣嫩rou跳了跳,心里一阵落

    空。mama有些慌张的转过身子,面色潮红,鼻尖闪着丝丝汗液:「天天,你,你,

    怎么来了?」「哦,哦!」我终于回过神来,「我来找些胃药,胃疼。」「胃又

    疼了?你先去外面等一下,mama那要给你,对,对了,mama换衣服,你不要进来

    啊。」mama身前高低起伏不断颤抖,将我的视线扰得一阵混乱,其实,我早已忘

    记了什么胃疼,满脑子都是雪白。「哦,哦。」我无暇多想,回应了mama就落荒

    而逃。在门外狭窄的过道里,隐隐听到mama长舒一口气,眼前又开始闪现一幅幅

    画面,突然感到下面涨得难受,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小兄弟已经抬头致意。

    好一会儿,mama拿着药出来了,此时的mama已经换上了衬衫,其实mama穿衣

    服还是很保守的,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式,可没有像中那样将领口的扣子解开

    好几颗,露出一片风情,但正是因为扣紧了扣子又适当留白,才显的mama的双乳

    越发饱满,像是装了水的气球,其中的水要突破张力溢出来一般。「怎么又胃疼

    了?是不是有吃冷的了?」mama将药递给了我,我赶忙收回视线,接过mama手中

    的药时,感觉到mama指尖的柔软,不知什么时候,mama在我眼中成为了一个越发

    纯粹的的女人。「恩,喝了瓶冷汽水。」mama听完,顿时板起小脸,瞪着眼睛在

    我头上拍了一下:" 医生的话忘了?不许吃冷的,不知道吗?" 后面mama教育了

    什么我统统忘了,我只记得mama胸前不停地抖动,还有我不停颤抖的双手……

    大家应该能看出,我的家庭环境还是不错的,因为爸爸是医生,mama是老师,

    所以家庭氛围比较好,经济条件也不错,当然,我的家教却也是比较严的。爸爸

    mama对我的学习从不马虎,同时也支持我发展各种爱好,为了我能全方面健康成

    长。

    所以在这种家庭环境下,对mama产生不伦的念头让我不时有愧疚感,负罪感,

    有时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我这么想对得起爱我的mama,疼我的爸爸吗?爸爸为

    了我日夜cao劳,mama为了家也开始有了些皱纹,可是念想这东西一旦在脑海产生,

    便很容易扎根,怎么拔也拔不去,就像在想到mama皱纹的同时,我竟然还开始幻

    想mama丰腴圆满的身体,想象mama娇嫩的乳鸽,弹翘的肥臀,我摇着头,我这是

    怎么了?

    难道是和mama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产生了所谓的俄狄浦斯情结?或许其他人

    多少也有吧?或许只是有些人没有意识到,有些人意识到了,却藏在心理,而我

    则是在最冲动的年龄出发了本能的欲望。我不断地安慰自己,希望减轻内心的负

    罪感,然而有的时候救赎往往是另一场罪恶的开始,无形中我被一种不可名状的

    力量紧紧抓住,将我开始带向mama的衣物……「天天,过来洗澡了。」一身居家便衣的mama来到我房间,人未进,却先挤

    进大半个rufang,向上看去mama正爱怜的看着我,但我心中有鬼,不敢盯着mama多

    看,赶紧收回视线:「哦,哦。mama你先洗吧,我再温一下书。」一阵幽香飘进

    我的鼻子,那是女人特有的香味,不知什么时候mama已经来到的桌前。mama温柔

    的抚摸着我的头,将我的身子向她搂了搂,如此大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我顺势

    将头埋在mama胸前,虽然隔着衣物,却依然可以感觉到mama双峰的硕大圆满,我

    能感到其中的温度,甚至闻到淡淡的乳香,不知道山上的葡萄是什么样子?偏红?

    还是偏紫?或是紫里透红。我边幻想着边扭动头感受折致命的柔软,多想去捏上

    一把!

    「知道用功学习是好事,不过也要学会劳逸结合哦。」mama关照完,拍了拍

    我,便径直去了浴室。mama走后,我迫不及待地掏出早已压在裤子下的长物,想

    着mama柔软丰满的身子,嗅着鼻尖残留的乳香,轻轻taonong安抚着它:不要急,等

    mama洗好,就带你开点荤,革命终究是要迈出第一步了。

    女人或许天生是水做的,跟水特别亲近,洗澡一洗要耗上许久,经历漫长的

    等待,mama终于又来到我门前呼唤我,这时mama已经换上了清凉的丝质睡衣,更

    显得mama的雍容华贵,隐隐可以看见mama胸前紫色的胸罩,我下面不自觉跳了跳。

    这次我没做多想,应了mama一声后,便去了浴室。浴室里充满了女人的味道,我

    的双手开始不自觉得颤抖,头脑感觉越来越发烫,但手还是坚定地伸向了mama的

    衣物,我的下体不用命令便就抬起了脑袋,迎接美味。我先拿起了mama的胸罩,

    是件纯白的,感受到白色蕾丝边顺滑的触感,我猛地将头埋入其间,狠狠地吸了

    起来,我让胸罩的每个角落在我的鼻子上摩擦着,似乎是要将mama的全部体香全

    部吸进腹中。

    我感觉到我的下体已经涨的不行,我开始疯狂的在衣物中寻找,终于,我看

    到了mama换下的内裤,我颤抖的将它拿起,这可是美丽的mama的原味内裤啊!

    它包裹着mama性感的大屁股该是多么幸福?内裤和胸罩是一套,也是纯白色,

    蕾丝边,上面还镂着一些花纹,我拼命的想着mama穿着它时的情态:内裤陷入妈

    妈肥肥的臀rou,勒出人类原始的欲望,完美的勾勒出mama饱满的阴户,将美丽的

    菊花紧紧收藏在黑暗中,这么美丽的风景怎么能不让我欣赏欣赏?我再也忍不住,

    拿下鼻尖的胸罩包裹着我的阴经,换上mama的内裤用劲的吸着,淡淡的sao味伴着

    洗衣液的味道一起钻如我的鼻子。

    此时的我一定像极了吸食毒品的人,迷醉在这迷人的香味中,我将内裤翻到

    mama的阴户处,伸出舌头亲亲的舔着,咸咸的,酸酸的,直接刺激着我的感官,

    这一刻我与mama的距离似乎回到了幼儿是吮吸mamarufang的时候,我开始疯狂地舔

    弄着,手也加快了taonong得速度,终于射精的快感袭来,我赶忙拿开了胸罩,啊,

    mama,在呼唤中我的脑中又闪现出雪白,我狠狠的揉捏着它,拍打着它,晃起一

    阵阵rou浪,发出一阵阵rou响,想象着它在我手中变幻着形态,想象着mama娇羞的

    表情,那潮红的脸庞,终于我将一阵jingye喷射在墙角……

    自从这次用过了mama的衣物,我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三天便要来一次,我不

    断地幻想着mama想要将我满满的爱液全部给她。当然,我每次都很谨慎,并没有

    头脑发热的将jingye留在mama衣物上,所以mama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觉得最近我

    洗澡的时间变长了写,当然,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人总是不容易满足,我开始想要更多,我知道我沉沦了,但我不想爬上深渊,

    我甚至愿意就这么死在这里,我不再满足了,我要了解关于mama身体更多的秘密!

    同时,我也将堕入更深的黑暗。开学前几天我见到了父亲。因为剩余刑期不满一年,没有转执行,继续收押

    在看守所。当然,看守所也好,监狱也罢,对年幼的我而言没有区别,无非就是

    深牢大狱、荒郊野外、醒目的红标语以及长得望不到头的围墙。父亲貌似又瘦了

    些,也许是毛发收拾得干净,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神抖擞。一见我们,他先笑了

    起来,可不等嘴角的弧度张开,热泪打着转就往下滚。隔着玻璃我也瞧得见父亲

    那通红的眼眶和不断抽搐的嘴角。而亮晶晶的脸颊闪耀着稀释光阴的泪痕,和他

    身后墙上庄严肃穆的剪贴大字一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时至今日,每当

    提到「父亲」这个词,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上述形象。这让我想到罗中立那

    幅着名的——他有一个沟壑纵横的父亲,我有一个泪光盈盈的父亲。

    兴许是我们的再三叮嘱起了作用,又兴许是狭长局促的会见室释放出一种逼

    仄的威严,奶奶死死捂着嘴,硬是没哭出声。爷爷拄着个拐棍,浑身直打摆子。

    我赶忙上去扶着,生怕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母亲远远站在后面,不声不响,像个

    局外人。俩老人拿着话筒,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话。等时间浪

    费得差不多了,奶奶把话筒递给了我。我颤抖着叫了声「爸」,发现自己也成了

    泪人。父亲似乎没啥要给我说的,叫了几声「林林」,抹了两把泪,让我把话筒

    给母亲。母亲却没有接,她转身走了出去。就那一瞬间,父亲嚎啕大哭起来,把

    身下的桌子锤得咚咚作响。身后的两个狱警赶忙采取行动,这才遏制住了该犯人

    的嚣张气焰。结果就是会见就此结束,反正时间也所剩无几。临走,父亲叮嘱我

    要照顾好母亲,别惹她生气。被押离会见室时,他还一步一回头,嘴里也不知道

    嘟囔着什么。此情此景让奶奶再也按耐不住,鬼哭狼嚎的戏码终究没能避免。

    一路沉默无语。等陈老师一走,奶奶就抱怨起来,说母亲不近人情,「和平

    再有错,那也是你丈夫」。爷爷也不知是不是支撑不住,「咚」地一声就跪到了

    地上,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求」母亲千万要「原谅和平」。母亲和我一起

    手忙脚乱地把他老人家搀了起来,撇过脸,却不说话。许久她才叹了口气,轻轻

    吐了一句:「你们这都是干啥啊。」时值正午,烈日当头,夏末的暑气参杂着一

    丝不易觉察的微凉。我一抬头就瞥见了母亲那两汪晶莹欲滴的眼眸,瓦蓝瓦蓝的,

    没有半缕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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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怪,对我而言,初三生活除了忙碌,所剩无多。依稀记得一个周末的

    午后,我们在杂草都有半人高的cao场上踢出来几条一尺来长的大鲫鱼。表面光鲜,

    另一面却被蛆虫蝇蚁叮咬得面目全非。可cao场上怎么会有鱼呢?或许有时候,记

    忆也不可靠吧。然而,那长期被雨水浸泡而起皱的地表在烈日暴晒下崩开的条条

    裂纹,那依旧茁壮茂盛、根茎却在偷偷泛黄的野草,却都又历历在目。还有我们

    翻开鲫鱼时嗡嗡而起的黑色蝇群,总是携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躁动时不时地溜出我

    的脑海。

    教室里的鱼腥味似乎成了常态。仅仅一个暑假,干瘪的少女们都挺起了胸膛。

    我总是不经意地发觉各种裤缝间残留的褐色污迹。它们包裹着稚嫩的臀部,隐秘

    又让人恶心。当时大街小巷都刷着红桃K的广告,有个傻逼煞有介事地告诉我们:

    「知道女的为啥要补血吗?她们每个月都要流好几桶,你说浪费不浪费?」

    开学后母亲带高一,倒是清闲了许多。偶尔我也会找母亲蹭饭吃,被小舅妈

    逮住两次后,就再也不去了。我无法想象她当着众亲戚的面,拧着我的耳朵说:

    「这林林啊,离开他妈怕是没法活了,羞不羞啊。」这样一来,我恐怕真的没法

    活了。

    邴婕却姗姗来迟,询问王伟超,他也不知情。直到开学一周后,她才又出现

    在课间的阳台上。白衬衫,火红的背带裤,高高翘起的马尾,闪亮轻盈,一切如

    故。只是柔弱的眉宇间会不经意地浮现出一丝阴霾,在一缕清风拂过后又消失得

    无影无踪。我远远地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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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陆永平已是九月中旬。由于初次探监不懂规矩,奶奶给拾掇了整整

    两大编织袋的杂七杂八——其中包括两个南瓜,都原封不动地拉了回来。这次爷

    爷说什么也要喊上陆永平,「甭管有没有熟人,拉上他总不会错」。我当然不愿

    意去。母亲本来也不去,但终归架不住俩老人的死缠烂打。奶奶依旧不吸取教训,

    只要能想到的,她都要给捎过去。连一贯笑眯眯的陆永平都皱起了眉头。临行,

    陆永平按下喇叭,问道:「小林你真不去?」说着他眨了眨眼。瞬间一阵惶恐的

    巨浪从我体内呼啸而过,几乎条件反射地,我望向母亲。她正和奶奶说着什么,

    碎花小翻领托着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秀发盘在脑后,发迹线下散着一簇微卷碎

    发——在一抹饱满日光的铺陈下,是那么娇柔可爱。二话不说,我立马蹿上了车。

    这次会见双方都克制了许多。最起码,奶奶已能吐出完整字句了。她老人家

    心情很好,甚至要让父母单独讲几句。这简直有点像国产电视剧里的情节,搞得

    我一愣一愣的。然而不等回过神,可怜的我就被奶奶一把拽了出去。

    陆永平呆在走廊里,斜倚着长凳,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海侃着。远远就

    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暴凸的青筋以及频频射向阳光下粉尘的点点唾沫。见

    我们过来,陆永平立马招呼爷爷奶奶坐下,介绍说这是什么什么科长,这次可多

    亏了他。俩老人赶忙又起身,一阵感激涕零。胖子大手一挥,说都自己人,根本

    不是事儿。我僵硬地坐着,也不知该不该站起来,只觉得凳子硌得屁股疼。那是

    八九十年代遍布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的长凳,褐色的油漆早已脱落,露出千疮

    百孔的条纹状裸木,扑鼻一股腐朽的气息。或许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我也说不好。

    总之一阵百无聊赖的抠抠挖挖后,一条肥白大青虫钻了出来。脑袋黏糊糊地卡在

    我的指甲缝里,身子还在兀自扭动。至今我记得它那独一无二的褐色体液——像

    极了人血——我把它拿给奶奶看,却被一巴掌扫到了地上。

    回家路上,爷爷突然一拍大腿。大家忙问怎么了,他老人家含混不清,口水

    都耷拉下来:「看这记性,咱都见过和平了,永平可还没见呢!」陆永平呵呵笑

    着:「有规章,近亲才能会见。」奶奶说:「咋,自己亲兄弟还不算近亲?再说

    有科长在,这点小事儿还办不成?」陆永平又是哈哈两声:「也是,下次看看

    吧。」车里的燥热气流让我有些心神不宁。下意识地,我通过后视镜扫了母亲一

    眼,不想她也看了过来。我赶忙低下头,揉了揉鼻子,却嗅到一股混着草料的腥

    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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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八年抗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件事:第一,长者提到胸口的裤腰带;

    第二,那头幸运的、被广大官兵精心呵护的猪;以及第三,前前后后搞了三次的

    赈灾募捐。其他年级不知道,初三学生每人至少10块,三次就是30。为此不

    少家长到学校抗议:为啥是我们给别人捐款,而不是相反?也有同村村民来找母

    亲,起初母亲只是微笑应付,找教务处协商,后来迫不得已就把问题反映到了教

    委。在各方压力下,第三次募捐宣告流产。

    记得就是募捐流产后不久,一场姗姗来迟的冰雹裹挟着夏天不甘示弱的暴戾

    突袭了这个东部小城。自行车棚塌了大半,篮球架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cao场,遍

    布积水的校园让人想起末日降临前的索多玛城。即便门窗紧闭,还是有不少雨水

    挤了进来。我们把桌子并到一起,点起了蜡烛。一种难言的喜悦合着窗外的电闪

    雷鸣在烛光间兴奋地舞蹈。这是一种年轻式的愚蠢,一种难能可贵的孩子气,好

    在晚自习放学前丧心病狂的大雨总算放缓了一些。老师抓住机会,宣布立马放学。

    走廊里挤满了学生家长,校园里的水已经淹到了膝盖。唯一的光源就是手电

    筒,当然,还有不时划过夜空的闪电。我站在嘈杂的人群里,看着水面上来回穿

    梭的各色光晕,恍若置身于科幻电影之中。正发愣肩膀给人拍了一下,我回头,

    是母亲。她递来一把伞,示意我跟着走。那天母亲穿了套灰白色的棉布运动衣,

    脚上蹬着双白胶鞋,在灰蒙蒙的夜色里闪耀着清亮的光。她像条水蛇,游荡过拥

    挤的人流。我双手抱臂,亦步亦趋,浑身却直打哆嗦。到了楼梯口,母亲倒出一

    双胶鞋,让我换上,完了又变戏法似的拎出一件运动衫。我一把拽过去,穿上。

    母亲笑盈盈地看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冷呢。早上咋给你说的?」

    那晚我和母亲在教职工宿舍过的夜。至今我记得cao场上的汪洋大海——手电

    似乎都探不到头。我们在齐膝的水中「哗哗」而行,海面上荡起魔性的波澜。我

    禁不住想象,在远处,在那隐蔽的黑暗中,是否潜伏着不知名的神秘巨兽?

    宿舍里也是黑灯瞎火。母亲拿着手电一通乱晃后,终于摸到了烛台——其实

    就是啤酒瓶上插了根蜡烛而已——火柴却怎么也划不着。我接过去,这才发现母

    亲小手冰凉,肩膀都湿了大半。毫无疑问,她是专门从家里赶来的。我鼻子一酸,

    感到一支隐秘的鼓槌在心头敲起。也许是受了潮,火柴确实不好起火,我擦了一

    根又一根,开始焦躁不安。母亲噗哧笑了出来,伸手说:「笨,还是我来吧。」

    我躲开她,闷声不响,手上却越发使劲。那一刻,我在头脑里把物理课本翻了个

    遍,却对眼前苍白的现实毫无助益。所幸老天有眼,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终究还

    是让我给点着了。当微弱的烛光亮起时,我在床沿坐下,发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

    母亲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柔声问:「怎么了?」我别过脸,梗着脖子,却吐

    不出一个字。那团如同烛火般微弱却又温暖实在的氤氲围绕在周围,散着淡淡的

    清香,让我禁不住要屏住呼吸。

    教职工宿舍楼新建不久,房间不大,好在配有独立卫生间。母亲早年分配过

    住房,原则上不再配给宿舍,但打着小舅妈的名义好歹申请下来一套。平常两人

    合用,也就睡睡午觉,晚上很少留宿。小舅妈开火做饭那阵我来过几次,无奈消

    受不起她那精湛厨艺,再也不敢贸然踏进半步。我胡乱抹把脸,洗洗脚就上了床。

    卫生间响着轻微的水声,随着母亲的动作,不时会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眼前掠过,

    戳到天花板上。母亲出来时上身只剩一件粉红色文胸,我扫了一眼,立马别过了

    头。其实背着光,也看不清什么,我只记得那光洁圆润的肩头被烛光镀上了一层

    青铜色,温暖却又让人嗓子眼发痒。见了我的反应,母亲啧啧一声,似是要嘲讽

    几句,却突然没了下文。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经穿了一件棉T恤。

    单人床空间有限,挤一挤两人还凑合。我挺尸一般紧贴墙躺着,连呼吸都那

    么直挺挺的。母亲在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

    像在针尖上一样难捱。在我几乎要忘记怎么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手紧拽我的肩膀,连身下的床都在发抖。这种金灿灿的笑令我至今难忘。一时

    间,井喷的欢愉爬满光晕,再被烛光洒向房间的角角落落。在我恼羞成怒的抗议

    下,母亲才停了下来——她几乎要断了气:「你,不用,枕头啊?」

    「不用。」我哼了一声。

    「真不用?」

    「真不用。」说完,我也笑了起来。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良久,

    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么睡啊?」我愣了愣才坐起来,去够脚头的凉被,

    不想屁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裤子不脱?」我扭头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

    手,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的戏虐。老实说,是阔别已久的戏虐。

    「看什么看?你个小屁孩还一本正经。我是你妈,你浑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

    还怕我看?」母亲晃着脚,声音松弛得像发酵的面粉。我这才发现她的半截裤腿

    都是湿的。

    我脱掉裤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灭了蜡烛。我依旧

    直挺挺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脱裤子。然后她进了卫生间,很快

    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母亲把凉被提到胸口,扭脸问我:「冷不冷?」我摇

    了摇头。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我只好说不冷。母亲又

    是两声轻笑,抬起脖子,把枕头往我这边挪了挪。我当然也不再客气。母亲砸了

    砸嘴,幽幽地说:「要脸?」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潮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

    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干,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可即便

    如此,恐怕也无法避免碰触到身旁的母亲。那种光滑与柔软,那种仿佛能穿透被

    子的rou与rou的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而富丽

    堂皇的rou体闪耀着莹莹白光,穿透无边夜幕而来,却让我愈加燥热难耐。我只好

    转身背对母亲,把脸贴到墙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冰冷的抚慰。模模糊糊要睡着的

    时候——当然,也有可能是睡着又醒来,我隐约感觉到母亲从床上爬了起来。若

    有若无的脚步声后,传来一阵嗤嗤的水声。就那一瞬间,我立马清醒过来。那泡

    尿好长,起初很冲,后来淅淅沥沥的,最后伴着母亲轻微的哼声才宣告结束。母

    亲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却再也睡不着,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那么真切。

    雨总算停了。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

    以捕鱼为生的祖辈们曾经不得不做的那样。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够坚定,

    我多么渴望能有一块舒适的陆地啊。好在老天有眼,在历经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后,

    终于,一块肥沃的土地出现在我面前。是的,上天恩赐的美食。我欣喜若狂地亲

    吻这片土地,抚摸每一头愤怒的麦穗,还有那座庄园——雪白的围墙,肃穆的门

    庭,富丽堂皇!我冲进去,欢喜地嚎叫。我要览遍每一个华丽的房间。然而事实

    证明,这座庄园是一个迷宫,拥有无限多却一模一样的房间。我穿梭其中,早已

    失去了审美乃至时间的概念。直至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似乎和整

    个房间融为一体,修长的脖颈绷出一条柔美的弧度,肥硕的圆臀高高撅起。这几

    乎是怪异的,无论从空间构造还是时间逻辑上看。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个屁

    股,rou浪滚滚,真真切切。而股间的赭红色软rou湿淋淋的,像一朵奇异的花。迫

    不及待地,我脱了裤子,就挺了进去——胯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万年那么久。一

    时兴奋的火花在脑垂体上窜动,身前的女人也发出诱人的呻吟。我越挺越快,女

    人的声音也越发高亢。突然,她扭过头来,或者说她的脸终于浮现了出来——是

    母亲!

    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没有时间概念。也听不见雨声。而我,正拥着母亲,

    胯部顶触着一团柔软。这让我一个激灵,头发都竖了起来。小心撤出身子,平躺

    好,我才松了口气。扭头看了母亲一眼,她似乎还在梦中,乌黑秀发散在枕间,

    凉被下的身体尚在轻轻起伏。我对着天花板瞪了好一会儿——这是我糖纸般缤纷

    的童年养成的嗜好之一——也没瞪出什么来,甚至没能让我从方才的梦中缓过神。

    我擦擦汗,又扫了母亲一眼,她确实还在梦中,你能听到轻轻的鼾声。神使鬼差

    地,我就凑了过去。扑鼻一股浓郁的清香,而秀发间裸露出的少许白皙脖颈在眼

    前不断放大,让人禁不住想要亲近。凉被下的胴体也升腾起温软的氤氲,似乎经

    过一夜雨水的浇灌正蓬勃开来。我哆嗦着贴上了母亲的身体,胯下那股青春的力

    量像是要把内裤撑破,再不找个落脚点下一秒就会血rou横飞。

    这样一个凌晨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会永生难忘。直到把硬得发疼的老二抵上

    那团肥熟的柔软,我才稍安几许。而汗水已浸透全身,凉被紧贴下来,整个人像

    是置身于蒸笼之中。如同过去数个周末的早晨,我挺动胯部,轻轻摩擦起来。只

    是这一次,对象是我的母亲。我把脸攀在母亲肩头,眼睛死死盯着那朵晶莹的耳

    垂,双臂僵硬地瘫直着,只有胯部处于运动状态。坚硬的海绵体在两瓣圆球间不

    安地试探后,终于滑入了股缝间。只感到一团软rou在轻轻地挤压,我几乎要叫出

    声来。伴着细微的滋滋声,我越动越快。至于声音来自何处,我也说不好。股间?

    凉被与身体间?亦或床铺本身?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呢?啊,我记不清了。总

    之,当那种在人的一生中注定会被一次次追寻的快感划过脊椎骨时,我才感到浑

    身的酸痛。

    湿漉漉的裤裆尚抵在母亲屁股上,蜷缩的膝盖感受着母亲大腿的圆润与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网,已将我牢牢罩住。就在此时,母亲哼了

    一声,缓缓翻了个身。我迅速撤出身子——随着一波热气流从被窝里冲出,扑鼻

    的杏仁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真的像块咸鱼干。母亲却没有动

    作。许久,我才撇过脸,偷偷扫了一眼。母亲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乎仍在睡

    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