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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H)

    楚东琅放开他的唇,用帕子抹了抹青年额上渗出的汗迹。青年下身的袍子湿了一大片,整个人软如春水,倚在楚东琅怀中轻喘吁吁,他脸上带着情事过后的妩媚,水汽氤氲的桃花眼仿佛带了钩子,看一眼便不由气血翻涌,楚东琅下头早硬如坚铁,戳在青年股缝里蠢蠢欲动。

    这里终究不便行事,楚东琅抱着他温存厮磨了一会儿,待他平静下来,唤长乐长平拿了干净的外袍给他罩上,随后带他去干净的舱室内换了衣物。

    两人复从舱室内出到船头栏杆处,天色早黑透,青螺湖中无数游船都亮起灯火,放眼望去,船上绮窗雕阑,珠帘画障,都在明暗灯光中若隐若现,其中男女绮罗缤纷,华服锦绣,宛若神仙境地。

    花时双手扶在栏上,望着远处只余一片黑影的荷田道:“你来得晚了,白天看时,当真是接天碧叶,曜日荷花,景色殊绝。”

    “嗯,那倒可惜了。”楚东琅不甚在乎地附和,从背后拥住他,手放在青年柔韧腰肢上,不自觉地摩挲着,“你喜欢就好,府里的荷塘还是小了些,不能和这青螺湖相比。”

    说起荷塘,花时不禁想起在凉亭那夜的荒唐,脸上发热。恰巧此时前面驶来一艘硕大的游船,上面饰满了荷花,各色花瓣在灯光的照耀下,白的皎若月华,红的耀如霞云,粉的娇艳,黄的纯洁,当真是一艘“花船”。船上立着数位佳人,鼓琴唱曲,吹笙吟歌,夜风遥遥将乐声送来,清雅悠扬,风韵婉转,悦耳至极。

    楚东琅“咦”了一声,颇感兴趣:“这便是所谓的‘好戏’吗?”

    花时瞟了一眼那船,道:“美则美矣,俗之又俗,这是谁的主意,糟蹋了那么些花儿。”

    楚东琅哈哈大笑,亲亲他滑腻的脸颊:“宝贝儿说的是,都是些俗人,咱们不管这么多,来,看看这是要做什么。”

    花时已经猜到了,这等浮夸的手段,风月场上都用烂了,有些格调的都不屑参与。

    四周船只都动起来,以花船为中心,将之团团围住,湖中游船实在太多,只有少数才能靠近花船,偏偏今夜在湖上的有不少是公卿子弟,富贵显绅,彼此相争,互不退让,有几艘画舫撞在一处,船上的人大声叫骂起来。

    有楚东琅在船上,明月楼自然排在前面最好的位置,他搂着花时站在船头,本要静待好戏登场,偏偏那几艘船上的人骂个不停,花船上的乐声虽未停止,众人却也被吵得心烦意乱,再动听的音乐都难入耳了。

    楚东琅不耐,叫秦甲秦乙过去快些把事解决,秦甲秦乙是他贴身护卫,京中无人不知,这两人出面便是代表秦王,纷争很快平息。

    花时道:“过几日该有人弹劾你横行霸道,逞凶欺人了。”

    楚东琅嗤笑:“爷怕他们?尽管来。”

    楚东琅说过他有分寸,上头那位动不了他,花时也不多言,往他身上懒懒一靠,无可无不可地看起前方的热闹来。

    莺时说的好戏其实也没有什么,京都几大名楼联合举办这个荷花会,广邀宾客,无非是要趁着这盛会推出一批名花秀品,少不得要再排个花榜,当众选个”芙蓉花魁“出来。

    花船上歌声暂歇,各色管弦之音放缓,渐渐消失。在万籁俱寂之际,忽有空灵清澈的箜篌乐音飘进耳廓,一位蒙着红纱的女孩儿缓拨弦线,款款行来,垂坠的乌发堆在胸前,更显肤若冰雪。她低垂臻首一步步迈出船头,箜篌声应和着步调,似舞非舞,夜风吹起她轻薄的裙摆,箜篌上华丽的流苏来回摇曳,女孩儿腰纤额秀,身形袅娜,虽未得见真容,其妩媚之态已可想而知。

    周围的看客兴奋地鼓噪起来,女孩儿拨弦的动作开始急促,足步频频变动,跳起了一支激烈的舞蹈,折腰返旋间红裙窣地,尽显风流。回首时星眼迷离,横波流媚,更惹得许多人禁不住如梦如醉,心荡神驰。

    不知是舞动时带起的气流,抑或是夜风也想偷窥美人面容,女孩儿蒙在脸上的轻纱突然被轻轻掀起,脱离了女孩儿的两颊。仿佛久藏的皓月破开云层,女孩儿雪雕玉琢的面庞突然展露在众人面前,湖中响起一片惊艳的喧哗。

    楚东琅“啧”了一声:“故弄玄虚。长得倒是不错,招数没什么新意。”

    “招式不须新,管用就成。”花时转头,果然看到大部分看客都在吩咐奴仆准备捧场,此次花会的“荐书”就地取材,直接用荷花代替,喜欢哪一位,便送上一支荷花,以收到花朵最众者为魁首。他觉得有些无聊,又有些莫名的悲戚,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察觉怀中的青年情绪突然低落,楚东琅关切地问道。

    花时摇摇头:“没什么。”他吩咐长平取了一支荷花送去给女孩,楚东琅笑道:“往常这么挑剔,怎么今儿这人这么容易就合你心意了?”

    花时道:“看她年纪还小,身子又瘦,平日里不知练得多么辛苦,捧个场聊以安慰罢了。”

    女孩儿退场后周围还颇喧嚣了一阵,直到一声鼓响,第二人即将粉墨登场,众人才安静下来。

    却见几个男子推了一只扁平的大鼓上来,楚东琅精神一振:“有点意思了,这是要跳鼓上舞?”

    如他所料,此次上场的女子身轻如燕、姿态纤盈,她轻轻一跃,人已踏上鼓面,赤足敲出声低沉的鼓响。随即韵律铿锵的鼓声随着舞蹈跃入耳里,女子身披雪白轻纱,两条长长的帛带挽在臂上,行动间翩跹摇曳,玉藕生香,莲瓣携媚,所谓惊鸿游龙,不过如此。女子容貌较之前一位更胜一筹,双蛾微促,妙目含情,极尽缱绻,兼之其步态婀娜如弱柳扶风,引人怜爱,因此引发的反应愈加轰动。

    楚东琅没做什么,花时却仍旧送了一支花上去。

    楚东琅道:“这个又是为什么?”

    花时说:“她的脚是缠过的,虽未曾致残变形,跳舞时必定有钻心之痛,方才你可瞧见她有露过一丝笑颜?”

    楚东琅想了想,确是不曾,那女子从头到尾都眉头紧蹙。他额间微敛,道:“这也是前朝留下来的歪风陋俗,好好的人都给折腾坏了。”

    随后还有种种尽态极妍的伎艺,碧桃朱杏,春阳秋月,唱不尽的情词款曲,看不完的舞衫歌扇,花时给每一位都送上了花枝,直至月上中天,这场好戏尤未唱完,楚东琅已经有些不耐,他叫秦甲准备了小舟,准备泛舟赏花去。

    花时道:“都看到此时了,不若等魁首评出来再走。”

    “那要等到几时?”楚东琅说着,拉起青年的手往船尾走去,花时虽还惦记着魁首,却也顺从地随他去了。

    秦甲准备的小舟大小仅能容二人平躺,上头备好了酒水菜果,楚东琅带着花时下了船,不要任何人跟随,打算自个儿划着玩儿。

    “王爷什么时候学会划船了?”二人在木几两头坐下,花时执起酒壶,琥珀色的酒液倾泻在碧玉盅内,清甜的香气飘散开来。

    楚东琅有点得意地摆弄着船桨,道:“小时太顽劣,夏日里总爱跑去太液池里凫水,那时总有许多宫女划着小舟去采莲,跟她们瞎玩几次就会了。”

    事实上,为他这爱玩水的顽皮性子,父皇和母妃没少头疼,因为不放心,每次下水他身边都跟着一大堆精通水性之人,有一回他烦了,故意躲开了跟随的人潜入湖中,随从遍寻他不着,吓得不行,报到了母妃那里,母妃险些厥了过去,这又惊动了父皇。后来他毫发无损地自己从池水另一头上来了,父皇亲自拿着竹板抽了他五十下,外加三个月的禁足。

    吓着了母妃,楚东琅心下也不安,此后倒不太玩这些个了,此时回想起来,当年众星捧月的时光早已远去,他身边的人,也大多都不在了。

    正惆怅着,耳边乐声大作,楚东琅抬头望向画船,瞧见一对双生子携手行出,左边的手执檀板,一袭粉裙,似桃花初绽,右边的唇畔横一长笛,一身青衣,如青柳扶风。这竟是一对双生兄妹。这二人容貌之盛,不仅让那些看客沸腾,连见惯美人的楚东琅都有些惊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忽觉身上一凉,不由“哎呀”了一声,转头一看,原来花时弯腰,掬了一捧水甩过来。

    青年甩完了水,面无表情地重新坐定,拿起碧玉盅啜了一口:“好看吗?”

    楚东琅尴尬地咳了咳,言不由衷地道:“也就还行吧。比前头的略好些罢了。”

    “呵。”花时眼睛一睃,不知怎么扬开了笑脸,“跟我比如何?”

    楚东琅立即道:“这怎么能比呢?没人能跟你比。”

    青年慢慢饮了一口酒,建议道,“我看不然。这二人胜过我许多,看看,”他指着花船上的那对玉璧般的双生子,点评道,“容貌身段都是生平罕见的,错过了岂不可惜?不如王爷把他们一块儿收了,后院又多两朵仙葩,您意下如何?”

    “不好!也不可惜!”楚东琅斩钉截铁地道,他快快划动船桨,打算远离这“是非之地”,“今儿你还说我错过了绝美景致,咱们趁着月色去看看,倒另有一番滋味。”

    这一叶扁舟远远地离开了人烟,往稠密的荷田中驶去,映在澄澈湖面上的皓月被船桨激起的涟漪撞破,散成荡漾的碎玉。

    花时慵懒地趴在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奋力划船的男人闲聊,楚东琅初时不曾注意,等他把小舟停在一片荷花间,放下船桨,才发觉青年已经快把一壶春波露喝完了,他下巴搁在几上,脸色酡红,眼神迷离,显是醉得不轻。青年手上还拿着半盅酒,轻轻转动盅身,眼睛盯着那琥珀般的酒液在盅里晃荡,似乎觉得煞是好看。

    “你真是——”楚东琅夺过碧玉盅,气得了不得,“好啊,又犯忌了!”他实在觉着糟心得不行,想骂他吧,青年双眼水汪汪地瞅过来,脸上也带出了些委屈神色,想想这阵子花时因为忌口,饮食上十分清淡,酒更是没沾过一滴,心下又舍不得了,他转念想道:“都是秦甲他们不好。明知阿时不能喝酒,为何还要准备酒水。”

    秦甲等人还不知自己被迁怒了,楚东琅不许他们靠近,这些人也只得分头找合适的地儿躲着。

    荷田里绿叶繁盛,荷茎旁逸斜出,远处的乐声是几乎听不到了,倒有青蛙时不时地“呱呱”几声,皓月当空,银辉撒在湖面上,将小舟上的情景映照得十分清晰。

    楚东琅把小几推开,挪到花时旁边,把人抱到怀里,低头拍拍他的脸颊:“还认得我是谁吗?”

    青年仰头盯了他一会儿,白玉一般的鼻子皱了起来,他慢慢道:“你是——你是让我难过的人。”说着捂住了心口,现在那儿不疼了,他却还记得之前的滋味,沉甸甸地坠下去,重得喘不过气。

    人就是这样,若是没有便罢了,若是品尝过了幸福滋味,再去过苦日子,那真是比之前还难熬千百倍。人还有一种脾性,未得到时不敢奢想太多,待得到了,总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

    花时平日里虽然纵性得很,使性子耍脾气都不在话下,有些心思却藏得极深,轻易不会露出来,自觉是非分之想。何况这世间有太多例子,情如烟花,爱似流水,深恩重爱来如春梦,去若朝云,无计可留。有时他觉着自己悬在高高的悬崖上,那人拉着他,他就能活,有一天那人厌烦了,放了手,他就会落下深渊,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青年脸上的神色让楚东琅征了一怔,男人并不能得知他内心深处的惶恐,他还以为花时在说之前的事:“不是说了吗?那孩子不干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做过。”他捏捏青年的鼻子:“我看你还没醉,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东拉西扯好让我忘了你的错处。”

    花时慢吞吞地拍开他的手,眼也不眨地继续看着他,把前头那句话补充完了:“……也是让我快乐的人。”

    楚东琅忍不住搂着他笑:“这么会说话?”花时仍旧乖巧地仰着脸,月亮温柔覆了一层薄薄的光辉在他绯红的醉颜上,把那艳丽的红色都染薄了似的。楚东琅看向他的眼睛,那一泓春水里头似乎闪烁着光芒,亮得惊人。他想,今夜天上没有星子,想是都落到了阿时眼里去了。

    他不由低下头去亲青年的眼睛,花时也不闭眼,就这么睁着眸子任他亲,楚东琅道:“傻子,闭上眼睛。”青年像是不明白他的话,缓慢地眨了眨眼,眼周长而浓密的睫毛慢慢地交错,像蝴蝶温柔地振翅。楚东琅又说了一遍,他仍是不明白似的,只会朝他眨眼,楚东琅道:“这下可好,醉成小傻子了,连闭眼都不会了。”

    “不。”青年忽然吐出一个字,他一本正经地道,“不闭眼,要看你。”

    楚东琅一愣,心里软得不得了,环着青年的手臂收紧,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他柔声道:“好,你想看就看,看多久都成。”

    衣衫方才被青年泼湿了,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楚东琅干脆脱掉了,青年醉得懵懂,见他脱衣衫,也学着他脱,楚东琅笑得不行,抓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你知道脱了衣服要做什么吗?”

    “我知道。”青年软绵绵地说。

    “要做什么?”

    “要——”他不说话了,楚东琅诱哄道:“要什么?嗯?”

    青年狡黠地眨了眨眼,指着前方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你给我摘一朵花,我就告诉你。”

    楚东琅闻言有点狐疑,这是真的醉了吗?仔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青年眼尾飞红,神情天真又妩媚,他不知道他到底醉没醉,心头却被勾得燥热。

    他耐着性子起身,伸手去够那朵荷花,小舟随着他的动作动荡起来,他正专心摘着,不防青年突然在身后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噗通”一声响,他猝不及防地掉入了湖中。

    哗啦啦的水声激荡,楚东琅在水里头扑腾了好几下,喝了几口水才浮了上来,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去看小船上的人,始作俑者正开心地咯咯笑个不停,声音在这旷敞的湖面上空格外清脆悦耳。

    楚东琅磨了磨牙,做出一副冷脸恐吓道:“你给我等着!”

    不想青年真被他吓着了,身子急急地往后仰,小船被他带得倾斜,似要翻倒,楚东琅连忙扒住一边船沿,稳住船身。

    这就被吓着了,他这下确认花时是真醉了,要是没醉,他哪有那么好骗,还不知要这么伶牙俐齿地顶嘴呢。

    这小东西醉了还那么爱给他找茬,真是天生的胆肥,他咬牙切齿地想着,仍旧去把那朵青年喜欢的荷花摘了下来,拿着花翻上了船,他身上湿答答地滴着水,举着花送到青年面前:“喏,你要的花。”

    其实在他复去摘花时青年已经欲言又止,他想说不要摘,摘下来花就要枯了,可看男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被春波露浸泡过的神智阻止了他。他怯怯看着眼前清丽绝伦的花朵,试探地接了过来。

    “哼。”男人神色不明看了他一眼,拿起青年方才脱下的干燥外衣擦了擦头上身上的水,这下裤子也湿透了,干脆全部脱掉,他脱得一丝不挂,慢条斯理地在他身前坐了下来。

    “你说……”他看着青年轻薄的内衣,“衣服也脱了,花也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青年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嚯!你现在说不知道了!”楚东琅道,“你方才不是很明白吗?”他把人拉到腿上:“你自己来,今晚我就不罚你,好不好?”

    青年说道:“你骗人。反正都一样。”

    楚东琅“噗嗤”笑了:“聪明。”他在明月楼船上就被勾动了火气,只是之前不便,此时不想再忍,他拉着青年的手放在早就挺翘起来的阳物上,那狰狞东西guntang的温度吓了青年一跳,他赶紧移开手,嫌弃道:“丑东西。我不要。”

    “话别说那么早。”男人强硬地把他的手拉回来,逼着他握住自己的东西,那阳物又粗又硬,青紫的筋络环绕在上头,头部圆润壮硕,顶端溢出了一点浊液,整根roubang在青年手里跳动,灼灼地烫人。

    楚东琅带着他的手在上头taonong,青年手指微凉,触感十分明显,男人抽着气带了一会儿,自己松开手,让他自个儿来。此时青年已经丢掉了花,双手都自觉地包住男人的阳物卖力地抚弄。他的手指柔韧纤细,比那根粗紫的性器白了好几号,玉葱一般,握着那巨物上下taonong时,格外让人眼热。

    快感一波波地从下体窜到头顶,楚东琅喘着粗气,微微颤栗着,忍着那股射意,尽情享受美人的伺弄。

    月色朦胧似水,小舟下水面若有若无地泛起层层涟漪,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这方清静僻远的花田里格外清晰,引人遐想。

    青年弄到手都酸了,那根东西还坚挺如铁,棱角分明,凶神恶煞地在他手心跳动,他气急,双手用力揉搓,楚东琅吸着气,一股痛感夹着巨大的快感冲击脊柱,他抽着气道:“宝贝儿,轻点儿。”宝贝儿没听他的,手指重重摩擦巨物,他又痛又爽,喘息越来越急促,不久之后阳物根部痉挛,他闷吼一声,囊袋收缩,jingye激射在青年掌心,黏稠的白浊沾满青年两手。

    花时赶紧放开半硬的性器,弯腰去水里洗手。

    楚东琅拦腰把他按住,一手去扯他的裤子,露出两瓣雪臀来,臀缝里隐藏的蜜洞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异常勾人。

    青年正洗着手,忽然被压住,身下一凉,后头覆上一只手掌,在他臀上不住粗鲁揉搓。

    “坏东西。”他觉着屁股被抓得有点疼,生气地骂了一句,声音却软软的,不像骂人,倒像撒娇。

    男人刚刚释放,稍解饥渴,很有心情与他调笑:“还可以更坏一点,你想要吗?”

    “不要!不要!”青年不满地嘟囔,男人箍在他腰上的手好重,他怎么都挣不开,气恼地用指甲去抓他,在男人手臂挠出几道血痕。

    小舟被两人来回的动作折腾得摇曳不已,楚东琅连忙将他捣乱的爪子禁锢住:“小祖宗,方才你不是自己要脱的吗?这会儿又不肯了。”楚东琅微微凑近他,青年身上泛着春波露的香甜与幽幽体香,男人在他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往下,青年身上仅剩的内衣柔韧软薄,近乎透明,玉色的肌肤掩映在其间,胸前两点嫣红若隐若现,鲜艳诱人。

    男人抬手,隔着内衣捏住他左边rutou,轻轻捻弄了几下,许是醉后的身体格物敏感,那樱果很快硬了起来,在衣上明显地凸出一颗。

    再去看青年的神色,只见他桃花满面,双目含春,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楚东琅轻轻一笑,撕开他的内衣,继续捻着那颗硬如石子的樱颗揉弄。电流似的快感从左乳蔓延开,青年喉间溢出一声婉转的娇吟,他微微睁大波光潋滟的眸子,下意识地挺起胸膛,似乎要把另一边受冷落的茱萸也送到男人手边去。

    楚东琅偏不如他愿,只专心地亵玩着他左胸,青年左乳很快比右边肿胀了许多,红通通的与右边对比十分鲜明,青年难耐极了,他迷迷瞪瞪地挨近男人,用胸口摩擦着他,胡乱嘟囔道:“呜呜……这里……这里也要……”

    楚东琅道:“哪里?我不知道。”

    “这里,这里!”青年急切地把捏着他左乳的大手放到右胸,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左边一样的快乐。男人从善如流地将他右乳夹在指间细细捻弄,指甲轻掐小孔,又用手指指腹按着乳晕转着圈儿打磨,极具力道的爱抚让青年快感连连。

    然而这样一来,左边的便停止了,他一样觉得不足,男人就是只管一边,不理会另一头,他委屈地“呜呜”叫唤,仰着脸用水汪汪的眼睛去瞪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可是你说不要的。”

    “我要,我要的呜呜呜……”

    “真是不禁逗,小猫儿还想装老虎。”他把人压倒在铺了软垫的船底,咬住了青年空出的rutou,唇舌与手指一块儿施为,将人侍候得欲仙欲死,花时口里溢出的呻吟一声儿接一声的,高低婉转,勾得人热气一股一股地往下身窜。

    “勾人的小东西……”楚东琅低低骂了一句,抱着青年翻了身,使他趴在自己腿上,臀部挺在眼前。男人微微掰开臀缝,看到其间粉红色的、嫩生生的花xue。

    呼吸陡然加重,楚东琅伸出两根手指,直直地戳进那粉嫩的xue口中去,已有几分湿润的花xue软软地含住了他的手指,他往深处探去,一路抠挖,xiaoxue被撩拨得一吮一吮的,像小嘴在贪吃什么美味,青年嘴里溢出的呻吟越加娇媚,楚东琅没有忍太久,扶着紫红硬物生生捅进了那娇嫩的xiaoxue,未充分扩张的xue洞紧窄至极,guitou甫一进入便被挤压得动弹不得,男人咬着牙一寸寸地顶进去,破开层层花瓣似的媚rou,深入蕊心。

    “呜呜呜不要……”进入身体的东西太硬太大了,方才还春情难耐的青年感受到了威胁,他本能地收缩肛口想要排出异物,反而将男人包裹得更紧,楚东琅被他夹得频频抽气,大掌“啪”地拍在臀rou上:“松开,要夹断了!”

    青年痛得一激灵,肠rou紧缩,重重吸附在男人狰狞的阳物上,尖锐的快感直窜到脑门,险些让男人精关失守,他死死咬住牙关忍住了,停住不动,忍过那阵巅峰的快乐,才试探地抽出一半来。

    他伏身压在青年身上,咬住青年后颈那块嫩rou,在齿间轻轻啃噬。坚硬的roubang在花xue里头浅浅地戳刺,青年柔婉的娇吟如乐音错落,随他的动作高下起伏。

    “唔哦深……啊嗯嗯深一点……”

    男人下身一挺,如剑刃深深插入,摩擦过青年体内那点,他高亢地叫了一声,弓起身子,全身泛起粉红,挺翘的下身喷出道道白浊,就这样泄身了。

    青年后xue阵阵紧缩,一嘬一嘬地吸吮着,楚东琅喘着气继续在水嫩滑腻的甬道里冲撞,趁着青年泄精后敏感到极点的时刻碾着体内凸出的一点,海浪一般的快乐将青年淹没,太多太快了,他几乎要承受不住,浑身战栗,肠道痉挛,满嘴“嗯嗯哦哦”,双手在身下胡乱拉扯着软垫。

    楚东琅把手放在他肋下,就着深入青年的姿势将他翻转过来,分开青年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青年抽搐着,流了一脸的泪,一截花瓣似的香舌微微吐出,被男人低头叼住,用力吮吸。

    两人紧密相连的蜜处春水溶溶,有青年喷出的蜜水,也有男人溢出的jingye,黏稠滑腻,摩擦间发出叽咕的水声。

    身体里的东西存在感太鲜明,令人战栗,青年舌头被男人吸得发麻,他眼神涣散着,双手放在男人精壮胸膛上无力地推拒。

    楚东琅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甜蜜蜜的舌头,温柔地将青年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的一缕黑发撩开。青年被情欲浸染的面颊如春水烟霞,光艳莹然,眼角眉梢都像带了钩子,微微一动便勾了人的魂儿去。

    楚东琅爱极了他这时的妩媚,下头欲根脉动,难耐地顶弄含着他的xiaoxue,他一动,青年嘴里便发出细细的泣音来,楚东琅听得情热,又去咬他白嫩的耳珠,那块小小的rou又嫩又软,口感极佳,男人不顾青年微弱的抗议,将他两边耳垂都咬得水光盈盈,充血红肿。

    胸前两颗樱果更不用说,早被他玩弄得肿胀不堪,上半身一片秾丽。

    “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青年艳红的性器直挺挺地翘在两人下腹间,他今日射了几次了,楚东琅捏住他欲根顶端,自己下身慢慢地捣弄:“忍一忍,宝儿,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嗯?”

    他插在青年xue里那根还饱满壮硕,炽火熊熊,轻易不肯缴械,guitou在幽径里曲折缦回,细细探索。花时不能射,绵绵密密的快感却没停过,仰首伸颈,甜腻的哭泣从红红的唇里吐出来,惹得人越发不想放过他。

    再说,楚东琅今日确实有罚他的意思。否则这小东西不长记性。

    在他体内征伐了许久,楚东琅渐觉性足,他不舍地将挺硬的性器拔出来,下头发出“啵”的微响。

    男人抓住他两条软如面条的长腿,往两边掰开,凑近去看他的秘处,粗壮的柱体占据了蜜洞太久,退出后花xue一时还合不拢,此时正红艳艳地淌出许多浊液来,水光淋漓,yin靡到了极处。

    男人伸手捡起花时先前丢在软垫上的荷茎,对准殷红的蜜洞插了进入,贪婪的xuerou立即吸附住它,楚东琅松手,荷茎直挺挺地悬在眼前,他在青年挺翘的玉茎上弹了一下,怒道:“什么都吃,爷要醋了。”

    青年不知是被弹的还是被骂的,瑟缩了一下,呜呜咽咽地哭,楚东琅伸手去够周围的荷花,采了一大把,一根根地插进青年翕动的xue里:“好了好了,宝儿别哭,爷都给你。”

    荷茎染了夜露,冰凉凉的,刺激得青年里头的xuerou不断抽搐,荷茎顺着他的动作往深处移去,另一端的花瓣便也挤挤挨挨,颤颤巍巍地抖动,荷花有粉有白,团在一处如朝霞和雪,煞是好看。若是顺着荷茎往下瞧,看见那春潮泛滥的“花瓶”口一翕一张地吞吐着荷茎时,更要觉得心醉神迷,真气鼓荡了。

    青年此时已经骨软筋酥,魂飞魄荡,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腿间玉茎笔直挺翘,顶端的黏液顺着柱身往下滑落,红彤彤的颜色分外鲜艳,楚东琅从他xue里抽了一支荷花出来,用花瓣去逗它,青年性器已经敏感到极点,些微抚触都能引起极大反应,柔软的花瓣才在柱身上摩擦了几下,玉茎便抽搐着想射了,楚东琅自然不许,两指紧紧掐住他根部不让射。

    青年被折磨得不堪,哭泣着奋力扬起玉白的脖颈挣扎。楚东琅怜爱地把他搂住,哄他去看自己下头:“看看,美不美?”

    花时含着泪低头,他双腿大张,嫣红的性器颤巍巍地翘着,xue里插着一大把红红白白的荷花,碧绿的荷茎深深地捅进蜜洞深处,源源不断的春潮从里头流出来,把xue口染得水光淋漓,又妖又媚。

    整个人明明已经迷迷糊糊,看着这yin靡的光景他仍旧耳热起来,脸烧得更红了。楚东琅抓住那把荷茎轻轻摇动,根根茎头在xue里顶弄,青年喉里不由自主地溢出呻吟,下头xuerou不足地绞紧。

    层层叠叠的花瓣被男人逐渐剧烈的动作摇落,纷纷掉在xue周,男人用指尖将花瓣压进蜜洞里去,青年的花xue被塞得满满当当,他下头又酸又胀,只盼着男人给他痛快,一股一股的蜜液发洪似的淌出,掺着一股清淡的荷花香气。

    终于,男人实在忍不住身下的胀痛,猛然将所有荷茎抽了出来,挺身将胀大到极致的roubang捅了进去,灼热的温度烫得青年叫了一下,媚rou贪婪地吸裹而来,将热棒包得严严实实,两人相交处严丝合缝,一丝空隙也无。

    花xue已经被彻彻底底地cao开了,男人的阳物在里头强劲有力地顶弄,如蛟龙腾海,大开大合。深进快出间,艳红的媚rou被带到xue外,滑腻如胭脂般吸附在黑紫色的狰狞巨物上头,看得男人双目猩红,失去理智似的横冲直撞。青年坐在他怀里头,如同在惊涛险浪里沉沉浮浮,妖语妍词胡乱从嘴里冲出,惊飞荷塘深处的鸥鹭。

    “嗯啊啊啊……东郎……东郎哦哦嗯……”

    “我在……呼……阿时……我的心肝宝贝儿……你里面好热……吸得我好舒服……”

    沸腾的热血从胯间相交处流遍全身,两人如同两只发情的野兽,浑然忘却今夕何夕,此处何处,在欲海情天中抵死缠绵,意夺神摇,魂销魄荡。

    月轮西斜,远处画船游舸的灯火渐次熄灭。不知抽插了几千下,男人终于餍足,低吼着射在青年高热紧绞的xue内,青年小腹微微鼓胀,软烂的xue口兜不住涌出的精华,淋漓的浊液在两人相交处汇成泥沼,疾雨般滴滴答答地落在软垫上。

    青年被排山倒海的快感冲击得浑身抽搐,两眼翻白,香舌半吐,涎水从红肿的嘴角流下去。楚东琅轻轻抚摸他剧烈跳动的胸口,避免他昏厥过去。余韵太过漫长,青年绷直的脚尖在男人轻柔的爱抚中缓缓放松,他终于挺不住昏睡了过去,被抽了骨头一般瘫倒在楚东琅怀里。

    夜,已经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