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许被攻带回家,终于知道老攻失忆的倒霉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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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远突然感到一点没来由的后悔,把小哑巴带回家养着能怎么样呢,样子可怜巴巴的,给了钱也只知道吃馒头,也不知道遇见他之前睡在什么样的地方,过得什么日子。 也许今晚上这个天气,小哑巴想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睡觉都找不到。 林程远愈加烦躁,在没开灯的房间里踱步。 外面和屋子里一样阴暗,突然一道刺眼的银白闪电划过,如同利剑出鞘,迅速地照亮了整个夜空。 乌云密集地聚拢在城市的上空,暴风雨即将来到! 林程远的眼前突然闪现阿许睡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画面,卷曲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一副熟睡得毫无防备,软绵绵地任人欺负,要是有人把阿许弄醒了,阿许也只会神色迷迷糊糊地扑到对方怀里,闭着眼睛乖巧地主动让人欺负他。 一想到阿许也被别人带到床上剥光了裤子,露出雪白的大腿,林程远眼眶变得血红,突然暴躁地把拳头狠狠砸到了玻璃上,幸好落地玻璃窗的质量好,没碎。 他径直拿了车钥匙,脚步声又急又重地下楼,把车子倒出车库后,林程远一脚踩下油门,直往公司原路开去,幸好半夜路上车子不多,林程远几乎是畅通无阻地快开到公司地下停车场的附近。 可是当他把车子开到那时,公司大楼只有零星的几个办公室灯开着,其余皆是黑漆漆的一片,更别提公司楼下连个人影也没有,哪还看得见阿许。 林程远不可置信地把车停下,直接下车,甩下车门,走到阿许坐过的长椅边上,那里连点痕迹都没有,毫无任何能表明阿许去哪里的迹象。 林程远脸色变了,意料之外的结果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没钱也没家的小哑巴除了缠着他会去哪呢? 林程远回到车里,将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怎么昨天就能跟着他到家里,被又吼又骂地威胁得眼泪吧嗒吧嗒还要缠着他,今天只是吓唬几句,怎么小哑巴就跑了!怎么也不再哭哭啼啼地赖着他不走了呢! 林程远重新启动车,抓着方向盘的手劲加大,手背青筋爆出,几乎将方向盘拗了下来。 他后悔了,他应该把人带回家,好好地养起来,把小哑巴欺负得有口说不出,只能眼泪汪汪地扑进他怀里撒娇。 林程远把车子转过街角,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天从医院回来路过的那家小便利店,就是在那碰见的小哑巴,林程远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去问那个店主。 那家店离他的公司不近,但是就在他家附近不远。 他把车子打了个转,沿着最近的路线开去,他经过那家花店时,他正找的阿许站在店门口踮着脚等小姑娘出来,如果这时候林程远往车窗外看一眼,或许就不会错过。 但是天空雷声轰隆地作响,风呼啦啦地刮着,糟糕的天气让林程远没有耐心分神看向别处, 阿许坐在花店门口的台阶上等了好几个小时,花店的店主有事耽搁了,过了十一点已经很久,阿许还是没有拿到花,他等得焦急了,快下雨了他想早点回家。 在店里匆匆把花扎好的小姑娘,终于抱着花束急急匆匆跑出来,“好了好了,我们店主今天太磨蹭了,你快把花回去哄哄你恋人。” 阿许接过来,捧在怀里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不敢压坏花瓣,他眼神又不敢确信,低落地把早已写在纸上的话问对方,‘真的有用吗,我送他花就可以让我回家了吗’ 小姑娘简直内疚得说不出话了,恨不得把钱退给阿许,“有用的!有用的!我告诉你,你一回家就拿着花和你恋人好好道歉,女孩子都喜欢花的。她一收到花肯定心软!你也别管谁错不错的,你就先认错!你说不了话,那你狠狠地抱着她亲她,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什么气也消了!” 阿许压抑住酸涩的难过,无助地点点头,答应对方要回去好好哄哄林程远,抱住林程远亲他,虽然林程远都不肯被他抱了。 他和小姑娘挥手再见,要去找公交站坐公交回家,还好小姑娘多了一个心眼,拉住阿许问他怎么回去。 “呀,现在哪有公交车啦。快下雨打车也打不到啦。” “你家在哪?”阿许把家里的地址给她看。 “刚好顺路,我们店店主会送我们员工回家,你再等会跟我们一起坐店主车回去。” 阿许睁大眼睛,咬着笔盖,羞怯地写下谢谢,样子乖巧老实地等在一旁。 林程远到了便利店门口,店主早已经拉下卷帘门,关门休息,幸好里面灯还亮着。 拍了几下门,里面的人喊了一句,“休息了,明天再来。” 林程远皱眉,“店主,我有事要问。” “有什么事也得明天再问啊!今天睡下了啊!” 林程远从底下的缝隙塞进去两张红色钞票,“耽搁几分钟,麻烦不了多久。” 睡在店铺里支起的简易小床的店店主犹疑下床,捡起地上的钞票,警惕地没去拉开门,只把店铺窗户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有什么事快问吧。” “昨天我在你店里碰见的那个哑巴,今天晚上还有没有出现在附近?”林程远沉声问道,同时手比划到自己下巴下,“个字比我要矮一个头,可能还要矮一点,人瘦瘦小小的一个,胆子很小、怕人、容易哭。” “哑巴?哦哦,”店铺店主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住附近那个桥洞底下的那个吧,就年纪不大的那个,上个月总看见在附近捡垃圾罐、废纸皮去卖钱,今天倒是没看见。” 林程远从钱夹里又拿出了五张钞票,从窗户递过去,“能不能带我过去?”,幸好今天在公司楼下的ATM取款机里取出了一笔现金. 店主接过钱,鉴定了下是真钞,“欸好,您等会,快下雨了我拿下伞啊。” 林程远站在门外,没一会功夫,店主就拉开卷帘门,拿着伞和从门下钻出来,锁好门就在前面带路,“就在前面不远。” 林程远嗯了一声,跟在店主后面听他感叹,“也是可怜啊,年纪小还是哑巴,之前就看见他走到我们这条街上找一份工。唉,都是体力活,看他人瘦又小还不会说话,哪家店也不肯要他,最后就看他去翻垃圾桶。” “他从哪来的?” 店主打开手电筒边照明边回答,“也不清楚,那不会说话,但是也会认字写字。他来我店里买过食物的啊,我就问他啊,看他写的意思是爸妈都死了,被一个哥哥收留吧,结果那人出了一趟门就没回来,他就被人的亲人给赶出来。他就出来到处找他那哥哥。” “每天除了捡易拉罐去卖钱,就是找他那哥哥,看到个长得像他哥哥的人,就跟在后面看是不是他哥哥。我看他被骂了好几回,有几次别人不耐烦还动起手来打他。惨哦!你说这人家非亲非故地收养他,养到成年就是仁至义尽,我看就是那人舍不下脸面赶他走,借故出去让自己的家人给赶走了。” 店主说了半天口都干,还以为这出钱阔绰的男人和哑巴有什么关系,正想多说几句话,让这男人心软多掏出点钱来,结果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见林程远面色难看,吓了一跳,“您这没事吧?” “没事,头疼而已。”林程远深呼吸压过剧烈难忍的痛苦,他自嘲地又问,“那昨天那小哑巴跟着我,就是把当成了他哥哥?” 便利店店主摇了摇头,“唉,我也不清楚,一般都是看见人家背影像才跟着人家,看见正脸就不跟。像昨天,可能真是您和他家人长得挺像,才跟着您,说不定是想让你跟他哥哥一样收留他。” 林程远沉默片刻,“还有多久到?” 店主还想问问这男人怎么回来问那小哑巴,结果被林程远开口一岔,便忘了,指着前面桥洞下,“就那,我之前看他从里面出来。” 林程远借过对方手里的手电筒,猫下腰从窄下的桥洞口走进去。里面没有一点光,墨染一般的黑。灯光一照,里面立刻像妖怪现形一般地显出原形,飞舞的灰尘颗粒张牙舞爪地向林程远扑来,地上一团破破烂烂的被子棉絮,甚至还有几个空瓶子,但是就是阿许没有在这里,很显然这个桥洞收留的客人今晚并没有回来。 林程远出来,冷漠地手电筒丢回给店主。店主手忙脚乱地接住,忙不迭地问,“是不是没有在这里?一般都住这。” 林程远没答话,脚步越来越大,身体肥胖的店主跟不上他,只能扯上嗓子问了林程远一句,“哎这位先生,要不要下次我看见了打电话来告诉您啊?” “不用了,也许是去找他那个哥哥了。”他冷淡的声音远远地传回店主耳朵,不知怎的,店主竟听出了一丝压抑的恼怒。 天空的雨一点一滴地开始落下来,林程远回到车上,车门被用力甩上,仿佛泄愤般地。 前车窗的雨刷打了开来,林程远的脸色阴沉到可怖,自己他妈的就是个傻子! 被一个小哑巴唬得团团转,被当成他哥哥,怪不得一直缠着他不肯走、要他收留。 林程远三分被阿许欺骗的怒,三分被阿许诱惑的气,还有三分找不到人的烦,最后一分他自己不承认的醋意。 他正打算将阿许抛到脑后、再也置之不理,哪怕是以后看见了也视若无睹。可是林程远的脑子里仿佛被阿许占据了一样,全都是他,阿许被他吓得惊慌、脸色发白的样子,阿许小心翼翼想要他抱撒娇的样子,阿许在他床上听话地任他欺负玩弄的模样,被欺负哭了也只是自己默默地擦眼泪。 林程远咬牙,在独自行驶的车内自言自语,“真没完了。” 他把车正要开到警察局去,去问一问最近有没有无家可归的小哑巴到警察里去。 阿许抱着花,踮着脚从花园的铁栅栏往别墅里看,毛毛雨落在他脸上,连同他的发梢一起打湿,也许时间太晚了,林程远已经关灯睡了。 总之屋子里黑乎乎的,里面什么也看不见,阿许有点失望,但是不敢去按门铃,他把花轻轻地摆放在门口,以期望让林程远第二天一早就能看见,阿许想象着林程远收到花便原谅他的模样,期待得连自己白`皙的脸颊因而微微涨红,眼神天真地期盼明天要抱着林程远亲他、吻他。 但是雨势越来越大,毫无停下来的趋势,阿许看着这花都被打湿了一大半,慌乱地连忙把外套都脱下,遮到花上,自己里面的卫衣则渐渐被打湿。 冷风一吹,阿许冷得想找个地方躲雨。只是这时,原本停歇许久的雷声突然轰地一声炸响在天空,阿许没有防备,他正蹲着摆弄花束,立刻吓得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头,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膝盖里,在雨中无助地颤抖,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无法克制地哽咽出声。 林程远没开车到警察局去,他路过自己家的小区门口,脑子里突然想到阿许会不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回来了。 他把方向盘一转,开进了小区。 离家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强烈的车光照着黑夜里的别墅门口,一个人影就在那。 林程远直接停下车,冒着雨走过去,越来越近的距离才让他隔着雨声听到阿许断断续续的哽咽。 阿许听到脚步声,瑟瑟发抖地把头抬起来。林程远站着高高地俯视他,阿许连脸上流淌的泪水和雨水都顾不上撇,他把双手向林程远伸出来,着急地要一个拥抱。 林程远收紧手指,没回应阿许,反而问阿许,他的样子本来就看起来凶再加上雷雨夜的衬托,即使说话的语气正常也显得可怕,“不是和你说了,再缠着我就送你去警察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怎么又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阿许慢慢收回双手,在林程远的阴影下,他竭力忍着颤抖的哽咽,脸上毫无血色地摇头否认,我没缠着你,我就、就是想送你花。 明明只是说几句话就能解释的问题,阿许却无法表达出来,林程远也无法知道。阿许手指发白地抓着自己的裤子,跪坐在地上,仰起头和林程远求饶,脸上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泪眼朦胧地摇头求林程远不用送他去警察局。 恐怖的雷声加上林程远的威胁,把阿许吓到处于一种极端惊恐无助的状态,怕被林程远带到警察局去,怕被姑姑带回家。 阿许全身颤栗,自己从地上手撑着水泥地站起来,嘴唇发抖,头低着,大颗的眼泪掉下来,眼睛甚至不敢抬起来看林程远,手拼命地比划,他马上就离开,不缠着林程远了,以后都不敢缠着了。 小腿因为供血不足地而发麻无力,而导致阿许一瘸一拐地站着,阿许没敢等林程远开口,把花从地上捡起来,他浑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只有那花因为被衣服盖着反而完好地连片花瓣都没掉。 “这花是从哪里来的?送给我?”林程远挡着阿许的去路,淡淡开口。 阿许恐惧又绝望地点头,湿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脖子淌进他的衣领里,他的嘴唇接近乌青,全身发冷发抖。 “送花给我是想我收留你?”林程远逼近了阿许。 阿许点头,是,又满含泪水地摇头,但是不要了,他以后都不会再跟着他了。 林程远把花束从阿许怀抱里直接拿了过去,阿许没有反抗地给他,他不清楚林程远是不是要把他的花狠狠摔在地上让他滚,他因为那即将而来的林程远的怒火,害怕到极点,反而麻木了。 林程远没有把花扔掉。 他突然单手把阿许抱进怀里,阿许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林程远却把他用力地搂紧,“哪来的小傻子,一束花就想做这么好的交易。” 林程远是要重新收留他,带他回家了。 阿许鼻子却突然一酸,受到的所有隐忍的委屈突然像是有了闸口,宣泄而出,扑在林程远怀里痛哭出声。一直到被林程远带回了家里,阿许还是控制不住地抽噎。 林程远和他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林程远把一块大大的毛巾扔在阿许头上,“先擦干,不要明天感冒了。” 时间早已过了半夜十二点,准确地说是凌晨的一点十分。 阿许听话地用毛巾擦头发,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林程远皱眉看自己的衣柜,他的衣服给小哑巴穿大了太多,只能拿出一件白衬衫道,“衣服也脱了,穿上这个,明天去买衣服。” 被带回家的阿许连点头都是软绵绵的,他把湿透的衣服脱光,擦干了身上的雨水,穿上林程远的衬衫,过于宽松的衬衫几乎快遮到阿许的大腿。 阿许把长长的袖子卷起来,看林程远头发还湿着,把毛巾举着,踮着脚要给林程远擦头发。 林程远却按住了他的手腕,“你叫什么名字?” 阿许的动作顿住了,神色迷茫地回望着林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