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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父子篇周清崇(五)

    番外父子篇——周清崇(五)

    “对自己可真够狠的。”曲晨坐在他的病床边,一副憔悴样子:“要是周清崇没醒,你这小命可就没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是百十年来既定的事实。”周从简斜倚着床头,唇色有些发白,却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不过大量安眠药洗了个胃而已,你怕什么?况且,要是我死了,这个世上与他血缘最相近的人也就没了,他那么怕孤独的一个人,如果我没了,他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怎么可能不害怕呢?而且,给周清崇用的药,药效三个小时,我算好了的。”

    “从简,你说周清崇怕孤独,那你考虑过我么?”曲晨握紧周从简的手,向来含情的双眼流露出紧张。

    可周从简没有回答他,曲晨抬头看到,他的目光越过他瞄到了病室外正与医生交谈的周清崇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曲晨凝视着周从简,蓦地想起,不久前他与周从简的对话。

    “从简,你应该活泼些,你与叶澜不同,你被周老爷子养的性子沉稳,像是天边巍巍不动的积云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叶澜活泼俏皮的像是清晨的阳光。谁会舍弃阳光终日笼罩在积云的阴影下呢?”

    “可是,囚徒是没有资格做选择题的。”周从简露出了少年气的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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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前段时间炙手可热的叶澜不知道哪儿去了,最新的拍卖会,周董事长罕见地带了儿子出席,一向低调且不显山露水的周清崇的儿子生的外貌出众、出类拔萃,引起了圈子里的议论。

    曲晨坐在角落,眼见周从简与周清崇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周清崇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上有被吮出的新鲜印记和他望向周从简的眼神越来越浓烈。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招惹他,那孩子看上去温和,背地里其实比他父亲还要狠。

    “表叔,你也在这里?”正当曲晨沉思,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正好有时间,就来了。”曲晨又露出了那样虚伪的笑:“倒是凑巧,碰上了表哥和从简。”

    “表叔,下周有个家长会,爸爸要去国外,还是你去参加?”

    “好啊,有空。”

    “麻烦你了,小晨。”

    看了吧,看了吧,还自诩情场老手,怎么这么贱,不过一句话,又服了软。曲晨自我唾弃,恼恨地拿出手机,取消了与朋友的下周聚会。

    这边,拍卖会结束,周从简因为约了梁煜先行离开,周清崇遇上了女儿才上幼儿园的好友宋沉,很是自然地聊起了孩子。

    “什么,你儿子要做医生?还以为你们周家世代都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宋沉惊讶地挑起了眉头。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我周清崇的儿子,理所应当随自己的喜好去做事。”

    “所以……所以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因为巨资投注维安医院吵翻天了,你还是无动于衷。啧啧,你对他的宠爱还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毕竟,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周清崇垂眼,抿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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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父亲睡了么?”深夜,外出归家的周从简站在台阶上将雨伞收起,把雨珠甩掉后又撑开。

    “先生喝了一杯红酒,已经睡下了。”李秘书接过雨伞,以一贯严肃的口吻说道。

    “那我去洗个澡,再去看看他。您待会儿给我送杯热牛奶吧,麻烦了。”周从简笑笑,然后上楼去了。

    “我回来了。”周从简慢慢地推开卧室门,沐浴过后青年人所特有的清新又带着一丝侵略意味的气味笼罩了他的全身。

    “嗯。”床上的人背对着他,只冷漠而又简短地应了一声。

    “累不累?想做么?”周从简刻意避去称呼,他爬上床侧身去搂僵硬成一只“蚕茧”的人,感受到手掌下的人微不可察地一抖,他刻意凑近他的耳垂,温热的手反复地摩挲身下人腰侧部位,用带有情人之间暧昧的语气去撩拨他。

    然而久久地,怀里搂着的人都没有回应,借着星光,周从简看清了怀中人烧的通红的耳朵,原来是害羞了。

    “是怕我半夜爬床?所以自己提前准备好了。”周从简的手指探入一片隐秘中,却意外地发现那片隐秘里已是欲拒还迎的湿润。周从简的心情突然变得喜悦起来,他几乎像个要初尝禁果的毛躁小子,急不可耐地拽开了自己的衣服,以极快的速度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剥开床上的“蚕茧”,将那白嫩的“蚕宝宝”像雄性占有雌兽般压在身下。

    “我好难受,给我好不好?”周从简像小兽一样舔嗜着周清崇白皙的脖颈,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子。

    “爸爸,我上次cao的你舒服么?这次,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你怎么不说话?”

    “嗯……”

    “您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就要开始了。”周从简的手抚到身下,擒住已然抬头的要害。

    和那些小心翼翼的情人不同,周从简的攻势仿佛如狂风暴雨,阵势猛烈地似乎把他这艘在海上摇摇晃晃的小船打翻。

    “啊……慢点”周从简修长的手探入某个幽密之处,换来周清崇一声呻吟忍不住溢出口,仿佛隔膜被打破惹来身上野兽更“狠厉”的鞭挞。

    “您舒服不舒服?我可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就算是不舒服也不能退货。”周从简故意一记深深的顶弄,然后强忍着欲望停下。

    他爱谁,谁爱他?坏心眼的周从简俯下身来,在周清崇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可喜欢和爱总是两码事。

    “坏小子,怎么那么啰嗦。”周清崇佯怒,拉过周从简脖颈,上演一场更为激烈粗暴的一顿唇齿蹂躏。

    夜色寂静,李秘书瞥了一眼房中景色,托着牛奶盘子的手颤抖起来,但是他很快地就恢复了平静,为两人合上门,压抑住心中的波涛汹涌下了楼,夜色中,他的身影晃了一下又很快融入一片黑暗,他没看见,黑暗中,周清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欲从床边暗格里掏出手枪的手也慢慢收回,最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儿子被欲望激的涨红的侧脸,发出了一声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