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 打屁股
鹤弋解了领带,脱了西装外套,把公文包放到旁边的椅子上。他瞧着坐在沙发上的封顽煜,对方显然和最近的模样不一样,特意换了身正装,打好了领带,嘴角还有若有似无的笑。他手边拿着一把戒尺,一圈皮带,翘起来的二郎腿显得格外傲慢。 瞧见他进来,封顽煜甚至还拿起了旁边放着的烟,打了火。叼在嘴里的烟,和注视着鹤弋的眼神都透露出来一股纯种S的架势。 鹤弋哪里惧他。他解开上衣的衬衫,也顺手挂在了衣帽架上。走向封顽煜。紧实的八块腹肌和棱角分明的锁骨都是封顽煜极其喜爱的,但他更钟情的还是鹤弋身后的腰窝,浅浅的,摸起来凹下去一点膈着骨头。就算是cao之前捅几下,也志得意满。 封顽煜一丁点都不喜欢抽烟。他见自己目的达到,就把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挑起眉对着走到他近前的鹤弋说着sao话,“哥哥,可不可以让我打打屁股。” 他瞧见鹤弋的耳根泛红,忍不住手就凑了上去摸了摸。触碰起来是冰冰凉凉的,但被他揉了一会儿就带上了温度,有些发烫的红。 鹤弋依着他性子,伏到了封顽煜膝盖上,撅着屁股。隔着西装裤,封顽煜轻轻拍了拍。反正迟早会把裤子都扒掉看下面的红屁股,现在就这样瞧小总裁穿着在人前都着上的西裤挨打,也是不错。浑圆偏瘦的臀瓣透着西装裤都能瞧见轮廓,腿缝间塌下去的部分是迟早会被他羞辱cao弄淌出水来的yin贱贝rou。 封顽煜拿着戒尺,不紧不慢地拍了一记。嘴里还不忘记羞辱对方。“小总裁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这个,不情不愿的。之前还不是高高兴兴地趴在俱乐部里等着挨虐。” “唔。” 鹤弋闷哼一声,手扒在沙发的坐垫上,低着头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屁股上迟迟没挨上板子,他才意识到封七还在等他回复,于是慢吞吞很不情愿地解释。“为了找你,故意去的。” 封顽煜差点没偷笑出声。他望着低着头的鹤弋,忍不住伸手去摸对方的脸,掐着对方的脸颊让他嘟起嘴来,做出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行为。鹤弋没抗拒他,还乖乖地贴在他的手心,由着他蹂躏掐弄。 但封顽煜过了几秒想到自己事后搞的那么多破事,也没多开心了。如果他当初对鹤弋好点,那些伤就可以不有。但这些事过去了,他强制命令着自己放下。更何况,他们之间总会有那道校园霸凌的槛儿的。 于是板子又敲了下去,重重击打在了臀峰。鹤弋身子一抽,往前倾了一把,随后又默默地挪回去了身体。封顽煜轻轻地给他揉着伤,过了一会儿就不满足于此了。手探到前面给鹤弋解皮带,脱了裤子,就尽情地蹂躏鹤弋的臀瓣。 他揉掐着微肿的臀瓣,又感受着冰冷的触感,轻轻地用巴掌扇了几下。随着他巴掌而弹动的rou瓣就像是果冻一样,封七开始好奇咬在嘴里会不会也是那么Q弹。 他过了一会儿施虐欲蹭上去,手就没有那么讲究轻重缓急了。恶狠狠的板子一下接着一下地抽,打得鹤弋在那儿趴着都有些心惊。他自己清楚身体极限,这点板子也不会打得他崩溃得病,但他比较担心的还是封顽煜的情绪。对方如果突然发火到出事之前的状态,就会是对两个人彼此的一道重击伤害。那个时候,鹤弋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想继续留在封七身边。 连续几十下的板子连续狠抽下去,鹤弋已经疼得开始发抖,屁股发着抖想躲打,但又不太敢,显得格外的可怜。他咬紧牙关,不想喊出声影响封七,却还是痛地在个别重复位置的击打后发出几声闷哼。 封顽煜瞧着那个被打得发青的部位,轻轻地凑上去揉了揉,把戒尺姑且放到了一边。他轻声问着鹤弋,刚才的手瘾逐渐消失。“对不起,疼吗?小鹤,我会注意分寸的。” 鹤弋艰难地趴倒在沙发上,忍不住开始抱怨自己很久之前看的材料。那些人评价说当S的人都很有分寸,也不会打地超出M的能力范围。但他又不是M。他以前只是想着那些S打过的状态只有深红大红的,他也差不多可以抗住。谁承想,封顽煜这个主,是暴戾嗜虐的,被他糟蹋地不成样子。 鹤弋没有回答封七开头的问话,而是艰难地调整状态。封顽煜耐心地等着他,手就忍不住对鹤弋上下其手。他揉着被打得发青的地方,伸出浅浅的指甲使劲地掐住,抓起来那些伤口,又轻缓地用巴掌揉着。guntang的臀rou因为挨打变得深红,像透着亮快熟透了的石榴果。封顽煜揉着伤,心里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承认这件事。他竟然会觉得安抚伤口,比施虐更幸福。 好像宠溺他的小鹤,感觉会很不错。 鹤弋原本还以为他至少会上皮带,把后面的臀瓣打破皮打出血来。但封七显然不舍,等鹤弋稍微恢复地好一点就把人搂回了怀里小心哄着。他抱着鹤弋满眼满心都是小桃心,凑上去亲亲嘴巴,凑上去亲亲脸颊。 鹤弋的肿屁股贴在他身上的西装裤上,因为布料材质柔软,也没有觉得特别不舒服。他抬起下巴望着封顽煜的眼睛,心里想着,他又不是那些娇柔做作的女孩子,当别人专属的M,不会这么需要安慰的。 “封顽煜。” “嗯?” 封顽煜瞧着他,搂在鹤弋后背的手还是那么结实有力。他瞧起来和以前暴躁易怒的模样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很拽很诱人,但又好像透着一股子的温柔。 鹤弋没有说话,只是凑上来亲了亲封顽煜的眼泪。他刚才在不知觉的时候落泪了,好像疼痛是那么多,即使盈满了流出来,他也不会察觉。 封顽煜怅然若失地用手指沾了沾眼睛,“我都没注意到。” “这个周末就是同学聚会,你如果受不了出门太久,就先陪着我去超市练习吧。” 鹤弋说着话,将头枕在了封顽煜的肩头。 封顽煜表面上能和人好好沟通打好交道,实际上还是惧怕。他压根儿就不信任也不喜欢其他的人类。整个人类到现在,就只能容下来他的三个朋友,和鹤弋。他父母,不在区间内。 封顽煜把鹤弋轻轻地扯开,专注地望着他。“我不希望你误会,小鹤。我没有把你当M的意思,也不会是我的专属M。我以后不会再接触BDSM那个圈里的任何人了。” 鹤弋注视着他,耐心而专情。 “是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想要共度一生的意思。” 封顽煜贪恋地想去亲鹤弋透红的唇瓣,但又过于急切想要说完全部的话。“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情趣是我病态的幻想,是我止不住的施虐欲望。想打你屁股想欺负你,想要看鹤弋被我折腾到不断求饶生气,想看鹤弋被我玩到高潮连连恳求奢望我内射进去,是想要小鹤心里可以对封顽煜这三个字的概念定义为喜欢和幸福的意思。” 鹤弋还是默默地瞧着他,心脏突然开始砰砰地开始加速跳动。两年前的封顽煜没有说清楚的事情,没有给过的承诺,他现在获取到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小鹤也是一样想的。” 封顽煜小心翼翼地瞥着鹤弋的眼神。“想请求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虽然最近接吻,koujiao,用手揉xue,甚至打屁股都搞过,但他们没有上床,也没有确定关系。从鹤弋的那个不明不白的吻开始,他企图的..或者觉得自己只配获得的,友情至上的结局,好像就开始走了岔路。 “原来表达爱你,还需要同意那么多病态的奢望幻想。” 鹤弋轻启薄唇,望着封顽煜的眼神透着不明不白的色彩。“不会同意的。但你要说在一起,可以。” 封顽煜小声嘀咕一句,眼睛有些痛楚像是有无尽眼泪要顺着流出来,却好像干涸在城池里面哭不出来淌不出来。感觉好糟糕。可是他除了说一遍又一遍对不起还能怎样呢。 擅长博可怜是他的专长,被虐待的过去是他唯一的言语保护武器。被人瞧不起被人不屑是他揣测中的日常。害怕产生每一次的否定。 “封顽煜很坚强,不会需要我哄。” 鹤弋凑到他脑袋边上,轻轻说着话,随后安抚般地亲了亲封顽煜的鼻尖。“你现在只会用性爱定义幸福和快乐吗,顽煜。我想要你体会到那些生活微小时刻的每一分钟,都可以是幸福的。平淡的,像宁静的湖泊,却每一分都是被幸福填满的。” 封顽煜愣了几秒,空着的右手被紧紧扣住。空荡荡的手指空隙被填满,原本没有温度的掌心被贴上获取了暖意。 “我不喜欢那些,也不会认同每一份伤痕。但是是的,为了你我会坦然接受它们。” 鹤弋还保持着跨坐在封顽煜身上的姿势,但言语却格外有分量和气势。“因为这里的跳动有你一份,我也会接受你的那些喜欢。” 接受爱人性癖的人都是天使!封顽煜内心呐喊着叫嚣,然后志得意满地搂住鹤弋。“就陪我这样躺一会儿,去床上。我想要这个拥抱。” 鹤弋就默默地站起身,他走在前头还是有些忍受不了光裸的身体,别过头去瞧封七。对方主动搭住他的右手,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走。 封顽煜是躺在床上贪恋地搂住他的,其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像八爪鱼一样霸道地将鹤弋整个人强搂在怀里,认真地往心里压缩去。他凑在对方脑袋边,一点一点的轻轻啃咬着鹤弋的肩头。那点咬痕连牙印都不会留,他只是轻轻地舔着咬着,享受着鹤弋身上的气息和属于他的一切温暖。 他这样病态又占有欲狂的人,只想把别人永远攥在手心里不想放手。喜欢的东西都要揣在兜里没有分享的道理。因为喜欢鹤弋,所以他恨不能把这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心脏里去。封顽煜只是干巴巴地想,如果这样的他也肯被鹤弋接受,那么为什么他不要试试,好好做一个不暴力不嗜虐的亲亲爱人。 鹤弋由着他依偎着,有些无奈地揉着封七的后背。他瞧着天花板上的纹路,过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闭上了眼睛。工作劳累,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性子打起精神的。 他想起来在精神病院时顿生的恨意,那个时候还发誓要让封七也进去尝尝滋味。那种报复心境,应该就是封顽煜当年产生的吧。时间会冲淡所有的情绪和恨意,他从医院里出来那么久了,好像连害怕打针都不太能记得住是什么感觉。 但是封顽煜呢。他到底会是什么感觉。鹤弋望着眼前紧紧搂住他不松手的糖纸小粘人,感觉像是一扯开就破的大白兔奶糖的外层。 身后的屁股还是疼得一阵一阵的。鹤弋抿唇。可是他也会吃醋,他也绝对不允许,有其他的人躺在封顽煜的膝盖上,心甘情愿地让对方打屁股。 也许更适合封顽煜的是天性yin贱,喜欢受虐的M,也许更适合鹤弋的是耀眼夺目,门当户对的豪三代四代。可是爱意没有适合,没有理所应当。这种感觉只是摆在了那里,就变得无法忽视。那种感觉人生都少有,那么遇到了就绝对想要抓住。 鹤弋也分不清楚他是怎么爱上的封顽煜。以前是想折断他柔韧的性子,看封顽煜无助脆弱的神情,看他被打到奄奄一息哀求于他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封顽煜又小可怜又可爱。后来他见证了对方一点点学会反抗,开始爬起来,开始想要拒绝任何施加在他身上的暴力。 看着封顽煜的强大,他也没有突然觉得这不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是觉得理所当然。好像封顽煜,就该是那个样子。他应该是天生强大,满载光芒的。 他产生过质疑,他产生过否定。但是鹤弋约会过他自己认为适合的人,男女皆有,却什么感情波动也无法诞生。 那些病态的,他不想诉说的爱意只停留在封顽煜身上。封顽煜象征着他童年残缺的一片,代表着他曾经的心理不健康,他身上带满了鹤弋的伤痕和鹤弋施加出来的伤害。 他也希望封顽煜的心底装载着的,最重要的是他。但所幸,那件事好像在很多年前,就靠他的拳头,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