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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换一班人,你们轮流 上她,别让她歇着,我就不信这婊子真能抗过七天七夜

    莫馨绮:香港水警,因母仇走上缉毒之路。五年前与同事遇伏遭绑架,后只

    身逃出。与其好友海莉相约潜入世界黑道聚会「船宴」。

    谭文祖:香港水警总区指挥,任职期间从无发生外来毒品入港事件。实则其

    与毒贩串通一气,放任毒品流入大陆内地。

    巴萨丽:东南亚地下势力魁首「老板」旗下的女拳手,因未服从其命令打假

    拳,遭到凌辱虐待。暗恋「老板」。

    老板:东南亚黑道势力总首领,产业庞大。

    田中健藏:前日本黑道关西方首领,现日本黑道总首领。对关东方杀手纱纪

    一见钟倩,为救其暗中布局。

    近藤一雄:前日本黑道关东方首领。与其父不同,为人昏庸,沉溺酒色。

    纱纪:日本黑道传奇杀手,遭近藤一雄投降时出卖。似乎与故事中多数人有

    所交集?

    海莉:前美军驻东南亚游骑兵士官,曾为老板所俘。丈夫与孩子遭绑架后,

    与海莉相约潜入泰国,失手被俘,身受酷刑折磨。

    小夜子:田中健藏之妻。

    阿虎:老板手下打手,专职刑讯拷问。

    正文——

    炎炎烈日?。

    灼热的滚滚气浪,压倒性地盖过海水送来的清凉,为这座城市带来恒久不断

    的困扰——曼谷无愧于其「半个」滨海城市的戏谑之称,临海并未给这喧嚣之地

    带来太多凉意。

    沿湄公河,一路向着下游,往返于入海口和曼谷城内的大小码头,数之不尽

    的各类船只永不止息地随波浮沉,缓缓前行。

    始发于中国境内澜沧,绵延数千里的湄公河有诸多支流,其水系之繁杂分散,

    孕育了东南亚湄公三角洲旺盛不衰的多样经济。其中公认的,两个最重要的支流,

    是在老挝境内漫延开,一条流经大半个老挝,经柬埔寨、越南,于胡志明市入南

    海;另一条则是入泰国,直至曼谷市郊,入泰国湾。

    从曼谷市区最边缘的码头出发,至挽昆天这短短的一段航道上,隐藏在河道

    两旁的「秘径」为数不少。

    说是「秘径」,常年跑生活的船工们和管理河道的当地政府自然对此心知肚

    明。只是出于一些「原因」,这些被水生植物或是人为拦隔开的航道并没有出现

    在官方发行的水文图纸上,当地民众也鲜少有人擅闯其中。

    一艘从曼谷启程的游艇,此刻便行驶在这由黑道盘踞,多用于阴暗勾当的法

    外之地。

    游艇离开市区仅十分钟后,便在专人的指引下驶入一段「私人」水道。这段

    水道比干流狭窄得多,加上驶入其中的豪华游艇船身较宽,水道已被占去了大约

    一半宽度。

    水道两岸,大量荷枪实弹的佣兵值守两旁,为通行于这条河道,正前往船宴

    的各界大佬们保驾护航。训练有素的他们神情专注,不时观察四周动静,抄起报

    话机互通联络。

    「看见了吗,美人儿。我要是也养上这么一大帮——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去后边趴好,上船之前我们还有时间乐呵乐呵。」一个趴在游艇边身材臃肿的亚

    裔男子一巴掌扇向身边女子的翘臀,然后向身后一指。

    因为大量游艇挤在这条河道,位于下游船宴的登船处检查又相当严格,所以

    这些游艇的前后都保持着空敞,以便和其他船只保持安全的船距。

    但这只是游艇正以慢速航行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主要的原因是,这艘游艇的主人今天凌晨得到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

    美人——反正登船的时间还早,有如此佳人相伴,不好好享受一下就太可惜了。

    伏在栏杆边的莫馨绮始终勉强自己,竭尽所能地拼凑出一副足够谄媚的笑容。

    听到男人发话,心思烦乱的她立刻转身,快步从游艇二层的观景台边退回到房间

    内,趴倒在一张足有两米半见方的水床上。

    「小美人儿,跑这么快干什么?」男人用毛巾抹去脑袋上止不住落下的汗珠,

    然后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上。

    莫馨绮的这一串动作相当利索——过于利索了,在男人看来,这就像是在躲

    着自己似的。

    「没有,是,太阳太晒人了。」全身只着比基尼泳衣的莫馨绮自知甚明,对

    这种人,她只有一种出于本能的厌恶感,连一眼也不愿多瞧。但刚才的动作确实

    不太自然,她只好如此应付道。

    「嘿嘿,我喜欢身手灵活的女人,这种妞儿的身材不会差,串在我老二上的

    时候能玩的花样也多些——我那个弟兄今早可是在我面前把你吹上天了,说你比

    选美冠军还要正点,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刚出来做的吧?」

    夹杂着肥胖人士典型的湿混的喉音,男子令人作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莫馨

    绮听到一阵金属声响——他正在松开他腰带上的纯金皮带扣。

    「是的。」男女性事上,莫馨绮并不擅长,这方面不需要刻意伪装。

    「要我说——你把腿合这么拢干嘛?」男人把手掌探入莫馨绮的大腿内侧,

    握了一把,「那些个东南亚妞儿的姿色比你差远了。」

    莫馨绮心中一凛,这个男人注意到了她不是本地人。

    「是,我的祖籍,是从香港那边过来的。」考虑到万一被要求说两句家乡话

    什么的,母语是粤语的莫馨绮只得如实相告。

    「噢,这就对了——啧啧,两条腿真够直的。」

    「……谢谢。」一脸嫌恶的莫馨绮声音很小,因为把脸埋进水床的她正忍耐

    着男人由下至上地对她身体的抚摸——男人的手很快就从脚腕摸到了她挺翘的臀

    上。

    「选美冠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玩过的多了——新加坡的最多,还有泰国的,

    越南的,老挝的。这些sao货就是乱标价的花瓶,专给有钱人当尿壶使唤的——她

    们背后大多有个金主,花大把大把的钞票把这些女人捧红,红得像个在哪儿都能

    给人抬头瞧见的灯笼——就是上面画着妓院招牌的那种——不就是为了送她们出

    去办事的时候多要点价。」男人的言谈中充满了不屑。

    「真的?」莫馨绮忍不住问道,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很崇拜那些「智慧与

    美貌并存」的女人。

    「骗你做啥,东南亚那么多国家每年都选美,那么多妞儿,你听过有几个是

    之后正经出道的?这些娘们儿靠屁股搞定他们的老板和评委以后还能指着什么吃

    饭?今年新加坡小姐的冠军,上个月还在我的游艇上,得奖第二天就被她老板给

    我打包送来了——你可别跟她一样不识抬举。」男人揪起莫馨绮的臀rou,狠掐了

    一把。

    「嗯?」察觉到一股戾气在身后弥散开,莫馨绮全身的肌rou霎时绷紧。

    「刚刚我就发现了,你这身子,练过吧?」男人用手背拍打着莫馨绮因紧张

    而一时贲起的rou体,毫无赘rou的背脊与腰臀大腿在男人的手下啪啪作响。「你这

    两条腿子,连撮rou都掐不起来,可够下功夫的?」

    「是,以前练过舞蹈。」莫馨绮咬咬嘴唇,赶紧「坦白」交代——这个男人

    正在怀疑她。

    「什么舞?」

    「……芭蕾,还有现代舞。」

    「怪不得。」男人的手指又伸进莫馨绮的臀沟,勾住她泳裤的上缘,将之慢

    慢地向下扯开。

    一阵凉意袭来,莫馨绮知道,男人已将系在泳裤侧腰处的绑绳扯断。无可奈

    何的她,索性将双腿又打开了一些,以便男人把泳裤完全褪下——连同刚才的一

    串问答,莫馨绮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回应、顺从男人的要求,因为她不希望自己

    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意想之中的侵犯没有立刻袭来,男人并不急于侵犯,而是跪在她身边,把手

    伸进她压在身下的rufang与水床之间。

    「奶子不错,多大?」

    「34D。」向陌生的男人报上胸围尺寸,莫馨绮不禁有些脸红。

    「咻~」男人吹着口哨,隔着泳衣揉了几下,「没隆过?」

    「是的。」

    「那就好,那个不听话的新加坡小妞说她没隆过——几鞭子就露原形了。」

    「什么?」莫馨绮听得暗暗心惊。

    「硅胶,一鞭子下去就打爆了——乓!」男人在莫馨绮的眼前比划了一个爆

    炸的手势,「那帮新加坡仔,比狐狸还精,为了谈生意才送过来这妞儿——算我

    倒霉,只好让了他们一大笔钱。」

    「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半边奶子塌得像个湿面团似的,我还得花笔钱叫人给她重新

    做。倒是新加坡人看得开,做顺水人情把这烂货甩手送我,我就把她丢给弟兄们

    去消受了。谁知道这小妞儿脾气挺倔,闹腾得很,我那帮不会疼人的手下可没少

    折腾她——你知道什么叫折腾吗?」男人的手掌用力攥紧,莫馨绮只觉

    得自己的rufang快要被他捏扁了。

    「不知道。」莫馨绮的身体再度紧绷,她好不容易克制住,把头抬起一点,

    摇了摇。

    「鞭子算什么?」男人突然发难,他放开莫馨绮的rufang,揪住她的头发,另

    一只手从后方卡住莫馨绮的脖子,把她的脸死死摁进了床里,叫她一时难以喘息,

    「给你讲个故事——我刚坐上这把交椅的时候,曾经玩过一个女警,巧了,也是

    个香港的。我那时候还年轻,道上的兄弟老早把这娘们儿挨个轮了一遍,送到我

    手里的时候只剩了半条命。」

    听到这里,莫馨绮脑中轰地一声响——难道暴露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啧啧,要不是给折腾得太惨,那娘们儿绝对是个大美人——啊呸,这

    种头等货色,就算是拆成稀巴烂了也是大美人。可惜啊,可惜,要不是道上的大

    哥和那些日本人恨极了那女警,就是搞残了我也要留下她。」

    「那后来呢?」莫馨绮听出了什么,比起自己将要面对的不幸,她忍不住去

    追问这位女警的下落。

    「后来?后来道上开了个行刑大会,把所有折腾人的法子挨个在她身上

    使。哈哈,一天都不够,三天!咱们给那娘们儿请了最好的大夫,吊住她的命,

    第四天凌晨的时候才让她断气。」

    听到这里,莫馨绮顿时潸然泪下。她再也忍不住了,暗暗攥紧了拳头——这

    个人说的,是母亲的事。

    「哎哟,小美人,你哭什么?我说的那妞儿是条子,你紧张什么?你和她们

    不一样,只要你乖乖的,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男人的口吻中透着yin猥——莫馨绮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游移在自己的

    肩头与腰腹——既然的他的双手都不空,那个恶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用细想也

    知道。

    「我会乖乖的,大哥,我一定听话!」莫馨绮悄悄弓起一点腰身,只要她想,

    一瞬间就可以用腿勒断这个曾折磨过自己母亲的畜生的脖子。

    「放心,放心,我的小宝贝儿,只要你乖乖听话——可你要是想搞什么花样,

    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板,别吓我,不要,我,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莫馨绮暗暗松了口气,她总算听明白了,男人说这些话只是在试探——还有

    就是迫不及待地彰示他在施虐方面的性癖。

    男人并未对莫馨绮的泪水产生怀疑,凡是正常的女人,此时必定被吓得涕不

    成声——这是他百试不爽的经验。

    「这就对咯,来吧,我都听手下说了。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弄的来着,照样给

    我也来一套。」男人笑着,跪坐在莫馨绮身后,把高高挺起的yinjing抵上了莫馨绮

    的下身,摩擦着尚未完全充血的yinchun表面。

    莫馨绮不禁暗暗叫苦,昨晚的那个姿势非常累人,自己的腰现在还酸着——

    正当她如此想,男人的手掌已经袭向了她的rufang。

    一手隔着胸衣揉捏,一手从侧后方探入胸罩。男人感受着弹性又饱满的手感,

    同时又用力掐住了她的乳尖。

    「大哥,你弄疼我了。」rutou吃痛的莫馨绮不禁回头恳求。

    「疼?」男人冷笑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剧痛,莫馨绮尖叫起来。

    听闻到女人凄厉的叫喊声,两岸的佣兵不禁把视线转来,但他们用望远镜观

    察了一下后,马上又笑着把视线调转到其他方向。

    「这就叫疼了?婊子!你再啰嗦一句,我让你比那个新加坡小姐惨十倍!」

    男人怒喝道。

    「好,好的,轻一点,大哥。我会好好做。」莫馨绮强忍痛楚,无奈地耸起

    腰肢,支撑起身体慢慢向后送去,用下体纳入男人的性器。

    「快点!」男人吼道,「这小sao逼还挺紧,你被多少男人上过?」

    「三,三个」胸前的痛感不断袭来,莫馨绮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这

    人是个老练的虐待狂,他之前的恐吓纯粹只是为了让女人不安的手段。

    在女性的rou体因恐惧而过度紧张的状态下实施侵犯,以求增加女性生理上的

    痛苦,就是这个男人卑劣的目的。

    海莉已然凶多吉少,又无当地势力帮忙——泰国警方根本无法相信——莫馨

    绮不得不行此下策,委身于某个即将登船的小黑帮,然后伺机混上船去。

    最开始,计划出奇地顺利。

    登船日前一晚,莫馨绮在当地市场上采购了一些化妆品和一套较暴露的衣服,

    又在当地最大的一家夜店稍稍逛了逛,便理所当然地物色到一个合适的目标。之

    后,莫馨绮以rou体博取了那人的信任,得到上船的机会——到这里出了点意外。

    在夜店里看上莫馨绮的男人享用完她的身子后,立刻就转手将莫馨绮呈给了

    道上的老大——某个东南亚中等规模黑帮的首领。

    莫馨绮慌了神,起初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但她心想事已至此,不

    如走一步算一步。

    一番周折后,结果好歹不算太糟。这个黑道头目不但没有识破她的身份,还

    带着她随自己一同赴船宴。莫馨绮不由松了口气,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免不了

    又要受凌辱之苦。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将要与自己交合的男人,脾性更暴戾,手段也要

    粗暴得多。

    即便是失去了处女之身,这五年来,莫馨绮也从来没有在性的方面有所放纵。

    有了那段不堪的往事,纵使青春一点点伴岁月流逝,她终究无法正常地与男人交

    往。

    可就是那样的自己,现在却要忍受一个陌生男人肆无忌惮地爱抚与触摸。粗

    糙的手指用力拧扯着rufang前端,将连同乳晕在内的一大块皮rou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揉弄,粗蛮地留下大片青色的指痕。另一头,自己却要卖力晃动悬空的腰身,张

    开大腿,伏低身子,以承受从后方传来的直指rou体深处的冲击。

    莫馨绮咬着嘴唇,默默忍耐着这一切——和五年前的遭遇比起来,这都算不

    了什么。

    和卓妍受的苦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和母亲比就更——想到这里,她化悲愤为力量,大声呼喊着,加快了taonong的

    速度。

    「噼,啪,噼,啪——」两种不尽相同的清脆声响从耳边传来,意识有些迷

    离的莫馨绮这才发现男人早已放开了自己的rufang,正在奋力用手掌抽打自己的臀

    部。

    肥厚的rou掌拍在rou体上,虽有些疼,但不至于留下太麻烦的伤痕——这证实

    了男人确实是想要将自己带上船的。

    想到这里,莫馨绮一时忘却了自己正受到的蹂躏,忘却了痛楚,羞耻心与矜

    持也退缩到了理智深处。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竟没有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凄惨的

    伪装中挣脱出来,反倒是因为牺牲得到了回报而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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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虚长了些年岁,又轮到我做东罢了。田中先生是第一次赏光吧?」

    「谢谢,太客气了,年少时就听闻过您的故事。从一个货郎,到反美斗士,

    最后成为人们口耳相传的老板。相见恨晚,您可以说是我的偶像,而且风范不减

    当年。」

    船宴的举办地,豪华游轮新西贡号的底层,这里是船主的私人领地,隐藏在

    底层甲板与船壳之间的一大块空间——新西贡号在设计之初就规划好了这样的所

    在。

    刻意垫高的底层甲板下,容纳着两层的复式空间。从卧室到客厅、会议用所、

    办公室,到游泳池、健身房等各类设施一应俱全——这才不过是第一层。

    此刻,健身房内,本届船宴的举办人,曼谷乃至东南亚黑道公认的首领——

    老板,正在同一位提前登船的贵客相谈甚欢。

    他的名字叫做田中健藏——日本黑道的新星。

    「您确定吗,那个女人会来?」坐在一旁,观赏着老板汗流浃背地在「沙袋」

    前施展拳法,田中以一口地道流畅的英语恭敬地发问。

    「请放心,我这边已有确实的证据——应该说是口供。」老板的英语不像田

    中那样好,夹杂着东南亚语种固有的滞涩。他背对着田中,打出一套组合拳,在

    「沙袋」的不同高度接连制造出阵阵沉闷的声响,听上去就像是根包着牛皮的闷

    棍在不停地拍打。

    「口供?」田中微微低头思索,看起来似是不解,其实只是由于他眼前的这

    条「沙袋」实在过于独特,他的心思有相当的部分花耗了在了那上面。

    「我忘了告诉你,海莉——」老板退后半步,大幅度横扫出一腿,重重地踢

    在「沙袋」中段,「——就是那个之前那个,我让你打听航班讯息,还拜托你一

    路跟踪的女人,我是从她的嘴巴里撬出来的。」

    「哦?是那美国女人,真意外,她竟和这个香港女警有关?她们是朋友,我

    猜?」

    「应该是吧,真是巧,这两个女人竟然一起送上门。」老板连续打出刺拳,

    又转身接上一记侧蹬,「沙袋」在高强度的连续击打下大幅度地摆动,一派摇摇

    欲坠的势头。

    「我听说过那个香港警察的名字,好像是叫莫——什么来着?听说她很漂亮,

    比起那个美国女人如何?」田中看起来很是兴奋。

    「哈哈哈,如果小夜子女士也在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肯定会吃醋的。

    审美这种事,你是喝过西洋人墨水的,我也说不好。但我保证,无论你喜欢哪种

    女人,这个叫莫馨绮的女人都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何不问问他?」老板有些累

    了,他把「沙袋」扶正,然后摘下了手套,走到一旁的水龙头边去洗手。

    「这么说就太值得期待了。喂——」田中把双手抱在脑后,靠向椅背,同时

    把头转向始终侍立在一旁的随从,很不客气的询问道,「——近藤,你以前见过

    那个香港警察吧?」

    「是的,总代,莫馨绮可是不输给她母亲的美人。」前神都会总代近藤一雄

    弯下腰,毕恭毕敬地答道,「哦,对不起,您可能没见过莫嫣然,她也是香港警

    察,老板当年——」

    「我听说过那件事。」在场的三人,若论资历,田中健藏其实是最浅的,

    「你们抓住了她,在那一次船宴上对她公开处刑。」

    「是。」被打断了发言的近藤连忙低头应诺。

    「几年后你还捉住过她女儿莫馨绮。」

    「是。」

    「然后你通知道上的所有朋友,要像对她母亲那样,把她也处理掉。」

    「是。」被提及当年的尴尬事,近藤不禁冷汗直流。

    「你特意赶在老板前头带她上了这艘船,结果还让她给跑了?」

    「……是。」近藤满面通红,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笑柄。

    「哈哈,老弟,你就别挖苦近藤先生了。」老板擦完手,找了个靠近田中的

    位置坐下。

    见老板发话,田中耸耸肩,朝近藤一扬手,算是暂时打住。

    「近藤先生最近过得可好?」老板给自己剪了一根雪茄。

    「承蒙关心,我在生活上很宽裕。」近藤反射性地朝老板鞠躬,但他马上就

    意识到心中的不快——就在半年前,他还可以和这位东南亚的黑道头目平起平坐。

    「那就好,我和令尊是多年的好友,看到他的子嗣过得安逸,我也就放心了。」

    「多谢老板。」

    近藤心中愈发不悦,他当然听得出来,眼前之人其实是在说:你和你的父亲

    相差太远。

    田中这边更是叫人恼火。直到船宴前,他对自己这个手下败将的态度都非常

    客气——哪怕那只是一个自诩有教养之人的惺惺作态。可自从上了船,又是当众

    使唤自己给他拎包,又是毫不忌讳地在别人面前奚落自己。到后来,田中干脆直

    称己名,呼来喝去,自己俨然成了田中的跟班。

    这种侮辱,近藤只能咬牙忍受。真正令他不解的,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

    了什么,以致得罪了这位曾击败自己的年轻人。

    「那就这样吧,船尾那边就拜托你了。」老板做了个日式的鞠躬,但也只是

    意思一下,几乎没有弯腰屈身。

    「有劳。」田中与近藤也随之回礼,角度却是完美的九十度。

    「对了,现在,本地的几个大帮派和南美、意大利的同行们正在登船,离莫

    馨绮最有可能混进去的小帮会登船还有些时候,你连夜乘飞机赶来,要不要先放

    松一下?」老板建议道,「在这里小憩片刻,或者——你对这沙袋感兴趣吗,

    要不要试试。」

    「……在下是很感兴趣,不过登船检查的事情,还是谨慎些好。这个行当里,

    我算是新人,去给前辈们接风洗尘,也是应该的。」

    「嗯,好——大阪的老爷子没有看错人。」

    「谢谢,哦,近藤先生或许累了,他应该很喜欢您的沙袋,我看他一直

    在偷瞄。」

    「……惭愧。」近藤把头压得低低的,田中说得不错,他确实一直在窥视老

    板拳打脚踢的对象——一只悬在房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沙袋上,束吊着一个

    姿色颇独特的女人。

    这个口中固定着衔木的女人面朝众人,双腕高举向上方,被一副穿过沙袋顶

    部吊链的手铐锁在一起,固定在沙袋顶端;她修长而结实的双腿被脚腕上的镣铐

    和铁链扯向沙袋的背后,同样用手铐铐在一起,然后这只手铐又被一根铁链拽向

    上方,系在那副束缚着她手腕的镣铐上。

    只穿着一套运动内衣裤的女人看起来身材精干,四肢与腰腹上的肌rou十分显

    眼却又分布匀称,既性感又带着一分古典的雅致——这种身材绝不是普通女人在

    健身房里能练出来的。

    当然,她吸引人的要素还远不止如此。这个女人的容貌也相当出色,即使一

    头短发被束在脑后,她的素颜也不失清秀可人。

    此外,与她相对干净、完好的面庞相比,她的身体实在是叫人看着心痛,全

    身上下布满了淤青与红肿,从锁骨到侧腰、大小腿、手臂,无不是遭到虐打后的

    惨状。虽然她的rufang正被破破烂烂的胸衣遮掩着,但还能能从衣料的缝隙间看到

    不少青肿和淤痕。但从老板刚才那几下子看,他还是有意识地在避开这女人的性

    器官和脸蛋。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是,保镖?拳击手?」田中相当不解。

    「老弟猜对了,她是我养的一个拳手——身手不错——可惜是个吃里扒外的

    东西。」

    说到「吃里扒外」时,被绑在沙袋上的女人的眼神有那么短短一瞬间活跃起

    来,但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她挺漂亮的。」田中冲着近藤说,「喂,近藤君,你喜欢这种的吗?」

    「嗯,我,我的——喜欢。」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不喜欢就是同时驳了两位

    大佬的面子,近藤只能如此回答。更何况,此刻的他的确很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

    一个可以用来发泄的女人。

    「那就有劳近藤先生了,请于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给这个婊子一些,嗯,有

    日本特色的教训——不要弄死她就行。在我们这里,最难死的人大概就是叛徒和

    警察了。」

    老板与田中同时大笑起来,近藤也跟着陪笑。

    大佬们离开后,健身房内就只剩下近藤与绑在沙袋上的女子。

    近藤把房间里的灯光调亮了些,他走到沙袋边,取下女人口中被咬出了深深

    牙印的衔木。

    「小姐,你叫什么?」他满脸yin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幸的女人,盘算

    着如何将这一路上憋在心里的怨愤统统发泄出来,「老板下手可真够狠的——」

    这种烂货,倒是有点姿色——我应该先揍她个半死,等她求饶,让这个女人

    求我狠狠地干她——「呸!」

    臆想中的近藤脸上一热,思绪也被打断。

    女子对近藤吐出一大口带血的唾沫,算是她的回答——与面对老板时,眼光

    始终闪烁着躲向一旁不同,她用鄙夷的眼神盯住近藤,毫不掩饰她对眼前男人的

    厌恶。

    「啊——可恶!去死吧!」近藤擦去脸上的秽物,歪着脑袋仰头深吸了一口

    气。

    暴乱的拳头朝着伤痕累累rou体挥舞过去,胸部,腹部,侧腹,小腹——近藤

    的拳头毫无章法,但暴怒之下,依旧很有力量。这力量并不完全来自于他久疏锻

    炼的肌rou,更多地是源于他此刻的愤慨,以及近藤为人一生中,那灵魂深处无比

    熟悉与亲近的残忍暴虐的天性。

    他此刻所发泄的,远不止这几个小时以来近藤的言行对他造成的侮辱,他真

    正愤怒的,悔恨的,不甘的东西——是那个名为「鸦」的,与他从未谋面,为他

    立下汗马功勋后,却被他弃去的棋子——竟然是个佳人绝色。

    当然,他后悔的,绝非是牺牲一个女人换来己身的活命与体面的后半生。他

    所追悔莫及的,只是在舍弃那个女人之前未能好好享受一番而已。

    拳峰凶狠地撞击在侧腹,为结实的肌rou所阻,止步于半调子的发力;十分外

    行的近身短打,也是一样,在腹部戛然而止,连全力从身体下方挥出的胳膊都没

    能伸直;指节碰撞,擦过女人的rufang,相当有分量的rufang跃动起来,上下晃悠着,

    却坚挺地在内衣下保持着形状——这是近藤唯一感觉到攻击有效的部位,因此他

    有意无意地增加着对这个部位的攻击。

    不到五分钟,在一次对肋骨附近部位的打击后,近藤突然感觉到一种类似于

    击在硬木板上的手感。手腕一酸的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腕部已经红肿——

    这便是外行胡乱使用拳头的代价。

    「——可恶!」近藤恼怒地抱怨着,「混蛋,竟然小看我!」

    近藤咬牙切齿,一边捂着手腕,一边跺脚,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他突然

    注意到女人的眼神。

    被自己殴打时,这个女人的眼睛始终睁着,看着自己的拳头,但她从没有和

    自己对上视线,这时却主动看了过来——相比之前,那是一种比蔑视更加冷淡,

    甚至连厌恶也谈不上的漠然。

    「——混账!混账!」近藤愈发恼怒。

    这个烂婊子竟然敢这样看我!

    近藤的情绪暴躁起来,他像没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