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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日记(06-10)

   封抗在接近战俘的时候,引起了sao动,他们都下意识地躲。但总要有倒霉蛋的……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我才醒来。毕竟,折腾了大半夜,实在是疲倦得很,而且这片林子除了「丫头」(我就管白虎叫丫头了。)对战马有威胁之外,总的来说是安全的,这一觉睡得很死。

    有了阳光的林子很好,到处是松油的清香。当然了,闷饭的米香是我醒来的主要因素。林子里是嘈杂的。弟兄们睡了一个塌实觉,精神头都有所恢复了,也不知道都在忙活什么。树梢的各种各样的鸟也跟着凑趣。当然了,那些不时传来的惨叫声也在主旋律里回荡着。

    我把元冲的腿从我肚子上搬开的时候,他也醒了。

    「以后不能跟你一块睡,老把脚压在我肚子上,弄得我老做噩梦。」我使劲地揉了一把脸,抱怨。

    「你还会做噩梦呀?你打呼噜我还没挑你呢。」元冲不乐意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回嘴。

    很惬意地抻了一个懒腰,弄得全身的骨头节都一阵乱响,我舒服了,肚子就饿了。「冲子,你去看看有吃的没有呗?」

    「行。」他跳了起来,踩在了武林的肚子上。

    武林「嗷」地一声翻了个身,「谁,谁呀!?」他愤怒地坐起来,揉肚子。

    「我,我。」我满脸赔笑,让元冲躲在我背后。

    「没长眼睛呀!你个臭长弓。」他彻底醒了,左右踅摸着。

    「我眼神是不大济,您老多担待吧。你找什么呢?」

    「我呀?」武林那张紫红的脸上突然来了一丝腼腆,然后哈哈大笑。「我就琢磨我身边的那小姑娘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个梦!」他的脑袋转了一圈,然后定住了,看着溪边赵书瞬的背影。「我说,老赵琢磨什么呢?」

    「想什么呢?」我的到来把赵书瞬吓了一跳。

    「哦,没什么,我有点想灵武老家的老娘和jiejie了。」

    「想家了?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吧,你姐不是嫁给薛举了么。薛举那老头子虽然没什么本事,总还很知道弄钱嘛。」

    「就是有点担心这个,小小的一个军需常备,老是给自己划拉,要是……」

    「嗨~cao那心,人家裴连都不管。」

    「我就在想啊,咱们这次在高丽败得这么惨,突厥呀什么的肯定都觉得咱们大隋要完,说不定伏允那落水狗也得死灰复燃。朝廷肯定会整顿边事,我姐夫就得连累我姐……嗨~都这会儿了,想那些也没用吧。对了,我已经传令下去在这儿休整两天了。弟兄们得好好恢复一下,另外也得筹办一些rou什么的。这儿到鸭绿水还远着呢,前路未知呀。」

    「虎君,赵副领,还是你们去管管吧,那边有点乱套了。」封抗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

    「又他妈的怎么了?」

    「弟兄们都……金文顺英不能再弄了,弄死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果然是够乱的,除了看马和放出去狩猎的,以及火头军,剩下的人几乎都聚到战俘这边来了,一片喧嚣。更要命的是,被拷打了半夜的那个倒霉蛋终于在新一轮暴打中咽气了,有几个弟兄正在用火烧着那尸体。那把椅子很适合强jian,站着就能捅进去。金文顺英在新一轮风暴中漂泊着,人已经昏了过去。换班的高积久他们就守着其余的几个战俘,对弟兄们的行动置若罔闻。

    把狂躁的情绪平定了下来,我按照赵书瞬的提议,把高积久为首的五个弟兄每人杖责十记。虽然我很不忍,但也知道越是困难的时候,就越要树立权威,不然队伍一乱,之前搞的几套把戏就都会赴诸流水。

    赵书瞬则把每个弟兄登记编号,然后编排顺序。既然轮jian是折辱金文顺英和震慑战俘的手段,而且弟兄们也的确有这样的要求,那么总要有些规矩的嘛。

    懂得一些医术的李见司用一些草药熬烂的糊糊给高积久他们敷在了背上,其中年纪最小的卢寒很委屈,居然还掉眼泪。

    我不想解释,其实军规还用解释么?跟卢寒感情很好的舒无伤就在一边断断续续地劝慰着。

    舒无伤的伤势多少有了些好转,精神也好了一些,就是脸上还是没有血色。

    元冲捧着一头盔熬得很烂的rou粥跑过来,「真他妈的香呀,舒无伤你可有口福了。」

    我坐在一边用刀子削木头,准备给他做个木勺。这活计本来武林最擅长了,可这家伙更愿意去搞战俘,我只好动手了。

    「长弓,最近的事儿,听李老师说了,做得很不错。」舒无伤靠在景驹的胸前,面带微笑。「我琢磨了,既然林子太大,不大看得清太阳的方位,那么咱们就在沿路做一些标记,想来就不至于迷路了……」

    第八章破

    大业八年,秋,八月,初二

    我们迷失在这个倒霉的林子里了,不过,我坚信我们一定能闯过这一关的。要不然能怎么办呢?我还不想死,也不想让这些都指望着我的弟兄们失望。恩帅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主将要不让部下失望,就必须在任何环境下首先自己要树立力挽狂澜的决心」。恩帅说的话,从来都没有错过的……

    其实,我发现在这方面,赵书瞬和舒无伤都做得比我好,他们不仅坚定了信心,而且一直在想办法,我呢?

    早晨过去探望舒无伤的时候,他给我出了一个主意,那也许是解脱目前困境的好办法吧?准备试试。

    手头的战俘问题开始让我头疼了,他们是要吃东西的,而且有女人,总给我的弟兄们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    ***    ***    ***

    早饭吃的是白米粥和一些野菜,虽然猎到了一些野物,但赵书瞬给严格控制了起来,说是在午饭和晚饭的时候才可以吃,这让有的兄弟很不高兴。也许是我的存在,才没有冲突吧?

    军队就是这样,都是一身血性的男人。虽然本来就同属一个团,但中军和下属各支百骑队还是存在一些不同的,于是中军往往有一些优越感。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我们从敌人的手里救出来的,而且处境危险,大家尚可同舟共济,目前,食物的缺乏、森林气候的烦人、前路未知的困惑…一些不好的情绪在滋生。

    我真后悔在此停了一天,也开始佩服赵书瞬和李见司煞费苦心的工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现在似乎也不能叫军队了,大家成了一种为了生存而拼凑在一起的松散组织。

    「你他妈的什么东西!赵书瞬我跟你说,这麋鹿是老子的亲卫猎来的……」

    大嗓门的林相沿被他的亲卫搀扶着把赵书瞬和卢寒堵在了一边,看那架势就差没动手了。

    「赵副领,您别动气,我们旗牌大人这是身上不舒服,他……」林相沿的亲卫一边劝解着,一边望我们这边看。

    卢寒眼神有点惊慌,我真怀疑他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尽管他武艺很好。

    赵书瞬是一如既往地沉静,他不吵,也不跟林相沿对峙,毕竟,林相沿怎么说也是上官。

    一些中军的士卒聚了过来,非常关注事态的发展。

    舒无伤很从容地抿下一口元冲喂他的rou粥,若无其事地瞥了那边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他妈的轻点儿!手指头都要插我的屁眼里去了!」童九有气无力地怪叫着,扭屁股。

    「哎哟!真对不住……哎,我说,老子是该着侍侯你的呀?给你擦屁股已经够委屈我的了!」我得承认那边的争执使我分神了,以至于拿着一把青草的手在童九的屁股上不太准确。

    「我求你了?」童九就是这狗脾气,「不是你上赶子要摸我屁股的嘛?是不是一脑门子就想着……」

    「cao你妈的,瞎说什么呐?」我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确有这样的历史,而且童九也的确知道。

    「真生气了?」童九费劲地扭过脖子看到我憋得满脸通红,「长弓,我这嘴就是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你捅得了,我挺得住。」

    我给气乐了,「去你妈的,臭烘烘的,挺好呀?」

    「我的命是你给捡回来的,你要怎样都行,真的。就是……我怕你嫌我长的丑……」

    我简直哭笑不得,但是,我在惦念一个人了……

    「长弓,你甭担心,象司空绚那样英雄了得的人物,即便是再凶险百倍的情况,他也肯定能应付自如的。说不定,他正带着队伍接应咱们呢。」

    舒无伤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迅速地移开了,苍白的脸颊上红了一下。

    「你他妈的这臭嘴……」我把青草扔掉,手上还是沾了些童九的粑粑,于是顺手抹在他的屁股上,「……元冲,你喂小舒子吃完饭,带着九哥把他那屁股洗了去。」

    「你这人真够戗!这么说了,让舒无伤怎么吃饭呀!」元冲冲我喊。听着的确是有点别扭。

    「长弓,你要怎么处理?」舒无伤在我抬腿的时候,叫住了我。

    「我得过去,不能让赵书瞬吃亏。」

    「杀了林相沿。」舒无伤避开我眼睛,尽量地伸开双腿,使自己舒服一点,就象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景驹、元冲、童九、我,在听到这简短的话时,都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依然俊美的脸。旁边弄了一些药糊糊过来的李见司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他是一个危机。」舒无伤看了看我,然后轻轻一笑,「有的时候,权威比信任要可靠得多。」

    我没有杀林相沿,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争吵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了争军功或者战利品之类的东西,我们动手打架都是司空见惯的。恩帅军规是严厉的,同时也不限制部下剽悍的本性,我得保持我们虎贲军的传统,而且我的确认为没什么。

    「虎君,我……」林相沿多少还是给我一些面子的,剑拔弩张的架势也收敛了好多。「……我不是贪那口吃的,我就是觉得大家还吃不饱呢,干嘛还要拿东西给那些高丽猪吃?」

    「林旗牌,咱们身在难处,所有的东西总是统一支配起来好一些的。而且,那些战俘是有用的,不能让他们死了。」我示意他们退下去。

    「我说,这些家伙的确是有点累赘了。要不……」在围观的士卒散去之后,我把赵书瞬拉到了一边。

    「长弓,我也知道弟兄们的情绪,但这片林子困不住我们,我们出了林子还要做很多事情。毕竟,即便我们拿下了温泉里,也还要苦战才能杀回辽东去。我们能掌握的东西越多就越好。」

    「你想的真仔细。那可得快点让他们张嘴才好,不然,在这儿拖得久了,士气就越来越完蛋了。」

    「今天,就想办法突破吧。」

    要想什么办法呢?其实很简单——用最残酷的办法去摧垮战俘的意志。

    我伸手去提那个挺丰满的女孩子的腰带的时候,她疯狂地尖叫了起来,拼命地躲闪着。她旁边的那个小姑娘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愤怒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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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这丫头的嗓门可真有水平,那尖叫真的很刺耳。

    「叫你妈的叫!」我有点不耐烦了,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抽过去。打人,尤其是打女人的脸,那感觉好象挺来劲的:看到那白嫩的脸颊上马上浮现的红印子,以及目光中的恐惧和委屈,还有那泪,是有一种残忍的快意的。

    那小姑娘横过身子挡住了那肥丫头,非常激昂地冲我「转了好几个轱辘」,盯着我的眼睛,一点也不害怕。

    这骄傲的神情怎么这么眼熟?对了,就是昨天晚上,我被同样的东西震撼了一下,而且我到现在也没有让她屈服。

    我转头看了看刘敏心和季四天把狼籍不堪的金文顺英从那个也脏得一塌糊涂的怪椅子上弄下来,不知道她是不是昏迷了,她身上,只有脸看起来依然洁净。

    「她说要怎么样就冲她来,不要伤害她jiejie。」文献及时地把小姑娘的话告诉我。

    「你告诉她,她们谁也跑不了。」

    那边的陈醉他们又在暴力镇压准备暴动的战俘了,因为那些高丽人看到女人要被带走,都象疯了一样。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光芒穿过繁密的枝叶射进林子里,如同一把一把金色的剑,绚丽,同时还变幻不定,因为风在改变枝叶。空气也好得使人醉了一般,到处都飘来树木和草的味道,这味道说不大清楚,总之不难闻。这小溪的源头是个谜,但小溪的确是清凉并且清澈的,「叮咚」的奏鸣就已经让人愉悦了,它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冽,就是有点太细了。

    我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看着大家忙活着挖坑、埋桩子。

    「真他妈的,就这样的东西也让我来做,真是丢手艺了!」武林一边很专心地搓绳子把没去皮的木头绑起来,一边冲我抱怨着。

    「你干就干,罗嗦个什么劲呀!等回头咱们回了西京,我陪你担挑去当木匠还不行嘛?」赵书瞬蹲在一旁帮他搓绳子。

    我没搭理他们,就把目光放在丫头出现的地方。我有点想它了,真羡慕它那样自由自在。

    旁边传来陈醒的笑声。我抬起头,看着陈醒一丝不挂地站在小溪里往自己的身上泼水。伤痕遍布的身体在阳光和溪流的反射之下,有了活力,他笑得也很开心。陈醉正把已经醒了的金文顺英拖过来,看来是想把她身上的污秽清洗一下。

    远一点是挖坑埋桩的季四天他们,再远就是封抗在文献的陪同下在两个女孩子的面前喋喋不休。那两个女孩的神情还真挺有趣的。

    「长弓,你不洗一下?真他妈的凉快呀!」陈醒在勾搭我。「看看,看哥们儿的jiba是不是长了一点了?」他把包皮剥开,露出粉红色的guitou,显摆着。

    「看你那臊样!跟小拇指那么大,有什么可吹的呀?」我笑着站起来,作势去解裤子。

    「我尻!谁说就小拇指那么长?你看,现在就有一掌了,硬起来还不把天捅个窟窿?」陈醒撇式拉嘴地把肚子向天空挺,jiba一甩搭一甩搭的,的确是挺有豪气的。

    「我都不用跟你比,元冲就比你大。元冲,元冲跑哪去了?」

    「在这儿呢……干嘛?」

    我才看见元冲在上流一个缓滩里猫着腰还挺忙活的。「你干嘛呢?」

    「我把裹脚布洗出来,臭得够戗了都……还有咱们的一些衣服。」

    「我尻!长弓,你们两口子过得挺好的呀!」陈醉把金文顺英扔到小溪里,就让她先由溪流冲刷一下。伤口被冰凉的溪水沁了,金文顺英醒了,痛苦地呻吟出来,但很快就开始享受浸润的舒适。

    「元冲,过来!陈醒跟我显摆,咱们两口子在这事儿上哪能让人家给比下去了?」

    「当然不能被人比下去了!」元冲把衣物放在溪边的石头上,窜了过来,「比什么?」他其实也是一个好斗的家伙,一听比试,就满脸跃跃欲试。

    「哈哈哈哈~」陈醉、陈醒和旁边的武林都笑了起来。

    话到嘴边了,突然感到难以启齿。比这个实在是有点……元冲是我的随骑是不假,他也是我最亲近的兄弟,让他那样,好象是有点侮辱他。刚才那一时冲动实在是有点不好收场了。看着元冲那牛气冲天的劲头,我嘎巴着嘴,说不出来。索性就自己来吧。「你当裁判,看我和陈醒的jiba谁大?」

    其实,我对自己的jiba是很有自信的。走遍了整个边军,也就是包九羊的jiba比我的长,但没我粗,而且我的guitou很有特点,下端连接包皮的地方,那两个rou垂很特别,他们都说我这是钩子。其实,虎贲军一些高级将领里也有就管我叫「钩子」的,其余的人要么是畏惧要么是要好,才都叫我「长弓」的,毕竟「长弓」还是好听一些。

    「显摆个屁呀!谁不知道你是大jiba?真无聊。」高积久抱了一捧新砍来的木料过来,笑哈哈地凑趣。

    「怎么样?」我挺肚子向陈醒示威。

    「哎呀!怕了你了还?」陈醒不服气,就撸,想让jiba硬起来。

    「呀喝?跟我比抬头呀,咱们来!」

    最好的起性参照物就是躺在溪流里的金文顺英了,我浏览着她的巨乳。还真的,那被溪流冲刷过的rufang通透了起来,水凉的缘故,她rutou也瑟瑟地勃起了,在阳光和水色的辉映下,那一对乳峰与晚上的妖冶很不一样,她们透明一般的莹润、圣洁。

    我勃起了,jiba在空气中一颤一颤地举了起来,缓缓地感到了力量,一直指向天空,象一把对天呐喊的弯刀。

    从我会勃起的时候开始,我的jiba就在勃起的时候离小腹越来越近。我曾经很担心过,后来听说这是我天赋异秉,特能干的标志,我才放了心。

    「哎呀!你怎么弄的?」陈醒服了。

    「嘁~跟我叫板,怎么样?」我得意洋洋的,不过已这么硬了还真得发泄一下,不然胀的难受。「咱们再比比干呐?」我跳到溪流里,准备就先弄一下。

    「长弓!」赵书瞬出现在了溪边,他的声音不高,但显然他不太高兴了。

    「哎!」我答应着,重新淌回来,尴尬地笑,「有事儿?」说老实话,他是我副手,我不怕他,但他的所作所为是让我尊敬的,所以我听他的,而且被他这样的眼神一看,我就觉得自己是干了什么错事。

    「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军主将了,这样胡闹是不太好的。让中军的弟兄们知道了,还不得……」赵书瞬把板着的脸松开了,无奈地看了看我,从元冲手里接过裤子,递给我。「元冲,你是长弓的随骑亲卫,你要是再跟着他一起胡闹,就责罚你。」

    元冲低头吐了吐舌头,不敢顶嘴。如果是我训他,说他一句,他能回来一百句,但在赵书瞬面前,他不能,也许是一样的原因吧?其实有的人是这样的,他出现在你面前,没说什么,就好象有了一个规范。赵书瞬在这方面与恩帅很象。

    陈醉、陈醒当然就麻利地去收拾金文顺英身上的污秽,武林乖乖地弄架子。高积久资格老,一向是我们的老大哥,他笑嘻嘻地过来解围。「赵副领,大家好容易有这样的兴致,轻松一下也是好的。」

    「高大哥说的是,不过玩闹也要……象点样子嘛。这,这成何体统?」

    「快穿上呀!磨蹭什么呢?真想让我受责罚呀!」元冲督促着我。

    我腆着脸看看赵书瞬,再看看高积久,然后用脚踹帮我提裤子的元冲。

    「你也知道长弓就是这么个东西,连恩帅都拿他没辙的……」

    「要是恩帅在这儿,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愁。长弓呀,现在,我们这样的处境,大家都指望着你,你……」

    看着赵书瞬怪责的目光,听着他语气中的痛惜,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倒不是觉得比jiba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觉得自己是总时不时地放纵自己一下,让赵书瞬觉得千钧重担都压在他肩上,我觉得对不起他。

    「好了。今天要是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就把男的杀了。我就不信,没了他们,我们就闯不过这一关。」赵书瞬抬头看了看天,浓眉耸了一下。

    「长弓,赵副领,她的腿烂了!」陈醉叫了起来。

    金文顺英大腿上的伤口的确是化脓了,而且有点溃烂的迹象;她的身上还有的伤痕,尤其是被撕裂的肛门触目惊心;她的阴阜也肿得象一个馒头,阴阜上的那一道刀伤流出来的也是黑血……至少轮jian是不行了的,她的下身实在让人不大有性欲了。

    对于自己身体的创伤,金文顺英显得很坦然;对于在身体上清理污秽的男人的手,她也很坦然;她不挣扎,也不叫喊,实在疼了,就深吸气,微微地扭一下身子;她的脸上好象还带着一点微笑,是在嘲讽,还是看到自己即将解脱,说不清楚,不过清洗一新的他,很别致。

    女孩的哭泣,没完没了。那个丰润一些的姑娘把头垂在胸口,已经脏了的箭袖的胸口被她的泪水湿了一大片,她不看任何人,就是不停地抽噎着。清秀的少女挺着胸,抬头关切地看着被抬过来了的金文顺英,对别人视若无睹,她也在流泪,但不是恐惧。

    木桩打得很牢,表面的树皮还被封抗特意弄得很糙。金文顺英的脊背被贴在木桩上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好象那些尖利的毛刺已经刺入了她的伤口……她的双臂被展开固定在横木上,双腿被叉得很开地固定在离地半尺高的另一个横木上,她的下身完全展开着,被刮光了阴毛的腹下格外醒目。她分别看了看身边与自己同样姿势的女孩,充满怜爱地一笑,说了一串。

    「她说,她要为国殉职了,她相信他们会胜利,希望那两个丫头也相信,她还……」文献的声音很低,他都没有去看金文顺英那依然耀眼的rufang。

    已经不用再废话了,封抗走过去,用手开始揉搓金文顺英的rufang,很耐心,很仔细,尽量地接触着敏感的rutou。阳光正好落在那rufang上,也不知道是映的,还是揉的,那只白腻丰盈的rufang的表皮开始红润了,是淡淡的粉色,格外娇美。

    金文顺英的头转向了一旁,紧闭着眼睛,咬住已经破了的嘴唇。她的头发湿了,贴在脸上,凄迷,但凄美;她的下颌微微地抬起一点,她依然骄傲;她的眉头渐渐地皱,又松开,她不愿意那样,甚至感到了屈辱,她的脸颊也红润了;她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她的鼻翼舒张着;脸颊的肌rou也轻微地颤起来……

    清秀的小姑娘咬住嘴唇很专注地看着发生在金文顺英身上的一切,她的目光中的愤怒是明显的,但她已经开始学会了忍耐。

    丰润的女孩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不敢看,她不敢想自己也要遭遇金文顺英那样的折磨,她快要……

    封抗已经感到手掌里的rufang的变化了,也感到了那蓬勃的心跳的激越,看到了rutou一点一点胀起来。他觉得是好机会了,就停下来,很仔细地观察晶莹的肌肤下血管的纹路。他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削得很尖的木刺,从里面挑出了一根。

    「现在开口的话,还来得及。」封抗学的高丽话居然已经象模象样了。

    金文顺英的脸颊完全地放松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头仰起来。她的怀抱也张开着,是在拥抱她热爱的一切,她的祖国。

    封抗犹豫了一下,他的手有点抖,他转头来看我和赵书瞬。

    我不觉得金文顺英有多怎么样,她硬气得让人钦佩,但她那高傲实在让我很恼火。我讨厌女人这样,尤其是敌人,我憎恨敌人,决不会因为她们的纯净或者什么别的情cao而怜惜,一点也没有。就是这样的事情,我从七岁就知道血是什么东西。

    「进行。」赵书瞬在我准备挥手示意的时候,说了出来,但他转过了身子,好象还皱着眉。

    「哦——唔!」金文顺英压抑的呻吟还是流了出来,她使劲地握紧了拳头,全身的肌rou都绷了起来,但她用巨大的努力把更凄惨的嘶喊控制住了,她就是没有控制住她的汗。

    封抗把她勃起的rutou捏在手指间,还细细地捻着,不重,想必是一种非常舒服的力度。但他把一根木刺就那么缓缓地刺了进去,是顺着乳管的方向,向rufang的内部刺了进去。会有多疼呢?应该只有金文顺英知道。奇怪的是没有流血,木刺进入到一半的时候,才从rutou里流出了一些晶莹透明的液体。慢慢的,木刺只剩下一个尾巴的时候,那透明的液体才染成了粉红色……

    高昂的头垂了下来,金文顺英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rufang,她的身体都在跳,只是跳不开。

    清秀的小姑娘的眼圈红了,眼泪就在眼眶了转,她的下唇都要咬破了,鼻翼和嘴角都剧烈地抽搐着,她凝视着金文顺英的脸,没有哭。

    丰润的女孩的头更低了,抖得也更厉害了,胸口那对鼓溜溜的rufang也随着颤抖晃动了起来。她拼命地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

    封抗又耐心地开始揉另一个rufang了,他一点也不着急。

    金文顺英身体开始战栗,象非常冷的样子,她的牙关甚至也开始得得地响,她本能地躲闪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乞求。

    达到一个合适的硬度了,封抗觉得很满意,他取出又一根木刺,还是很仔细地、缓缓地沿着乳管刺了进去……

    这一次,金文顺英惨叫了一声,昏了过去,高傲的头颅终于软垂在了肩头。

    季四天连忙用准备好的头盔去装水。封抗示意他不用。

    封抗很耐心地把两个rufang牵过来,让两个rutou贴在一起……金文顺英的身体疯狂地抽搐了起来,她的头也晃了起来……封抗又掏出一根木刺,就把两个rutou串在了一起。这一次,鲜血沿着三根木刺往外蹿…金文顺英痛苦地尖叫了一下,醒了。开始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片迷茫和痛苦,待瞳孔稳定了之后,她终于有能力克制了自己的软弱。

    封抗似乎对她的坚强有点意外,他生气了,很用力地把一根木刺直接插入了rufang里,还一阵搅和,他的眼里露出了残忍的烦躁。

    金文顺英再次昏迷了过去……

    再次苏醒过来的金文顺英的神情已经憔悴到了极点,她的体力在与疼痛的对抗中消耗殆尽了,她的神经也被疼痛折磨得要崩溃了,但她的眼睛依然很亮,即便是她的手指甲和脚趾甲都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的眼睛依然在传递一种坚定给那清秀的小姑娘,或者中间还有一丝类似希望的东西。

    清秀的小姑娘的嘴角已经流出血来了,她想闭上眼睛,她不能看到自己敬爱的大jiejie被施以更残酷的酷刑了,但她不得不把那个丑陋的胖子把一根足有胳膊粗的木棍硬塞入大将军肛门里的情景记下来,因为……

    丰润的女孩被凄厉的惨叫吓坏了,她惊恐地睁大着眼睛,看着那根被血染红了的木棍一点一点地进入金文顺英的身体,那些粗糙的树皮摩擦肠壁的声音也似乎很清楚……

    在金文顺英的身体前点起了一堆火,封抗不理会扭来扭去的金文顺英,他只是看着跳跃的火苗,然后精心地挑选了一根。

    火苗燎着了汗湿的腋毛,金文顺英的身体被另外的痛苦改变了状态,肛门的剧痛好象不是主要问题了……封抗凝视着金文顺英的眼睛。其实那双本来美丽的眼睛现在已经变得空洞而凌乱,她也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惨叫了,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就快要喊不出声音了……

    看到腋窝的肌肤被烧得发黑而且散发出一股腥臭时,封抗把快要熄灭的木条顺着金文顺英的肋部滑了下去,最后在金文顺英的肚脐眼上捻灭……金文顺英的肚子痉挛般抽动了起来,她只是茫然地看着封抗。那眼神空洞,但有点类似地狱的冤魂。她已经不流汗了……

    再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条,封抗向金文顺英靠近。咕咚一声,在场年纪最小的景驹一头栽倒了。高积久把景驹弄醒之后,景驹就一个劲地呕吐起来。高积久只好把景驹扛了下去。这样的场景,连我和武林、陈醉这样的老兵看得都有点心惊rou跳了。

    封抗很沉着,他小心地把木条伸到金文顺英的双腿中间,用火苗从大腿根开始燎起,一点一点地接近她的阴户,很注意不让火苗造成太严重的烧伤……不一会儿,金文顺英的大腿上开始出现水疱,腿的颜色很鲜艳。她的阴户也不时冒出烧羽毛的腥臭味来,那里也在变化……

    「算了!」赵书瞬低吼了一声,抽出腰刀,紧走了几步,推开仍然兴致勃勃的封抗,然后一刀捅进了金文顺英的心窝……金文顺英的身体最后抽搐了一下,头向前探,记住了赵书瞬的容貌……赵书瞬也看着金文顺英暗淡下去的眼睛,直到光彩彻底消失不见。赵书瞬只犹豫了一下,他的手腕动了,顺势向下一划。

    「再对抗的话,这就是下场!」

    赵书瞬喘着粗气,把腰刀在空中扬了一下,让顺着血槽流动的鲜血从刀尖飞出去溅在那清秀小姑娘的脸上……说老实话,这动作非常漂亮、洒脱,同时震慑人心。刀光被阳光和树影搞得奇幻、阴森,同时耀眼;那鲜红的血就在刀身上流动着,从最尖端的地方飞出去;红光与银光在瞬间形成了一种绚丽的华彩,然后分离,映亮了赵书瞬那张线条坚硬的方脸和那两道浓眉;赵书瞬那双本来细长并不太有神的眼睛里的光芒在此刻把所有的色彩都掩盖过了;他的声音不高亢,但沉稳地穿透人心。

    「哗啦」一声,那条从金文顺英心口到小腹的不注意看都有点看不见的裂缝在赵书瞬转身离开的时候,裂开了,随着金文顺英身体的失去知觉,裂口似乎被无限地扩大了,瞬间就由一个被鲜血画得有点清晰的缝隙变成了沟,随即变成了洞,然后,内脏和肠子五光十色地流了出来……两个女孩子同时惊呼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封抗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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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狰狞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吧?呵呵~写完这一节,我满足了一点本来的愿望—暴虐。不过还是多少显得有点拖戏了,见谅吧。

    骂我吧!我把脸仰起来,让你们吐几口唾沫,我不在乎。

    可能有的兄弟要怪我没有去描写心理了。拜托,我哪儿知道施刑的和受刑的想的是什么呀?我是在用一种尽量逼近细节的办法制造一种空白的感觉。我是不是达到了呢?给我一个答案,用你们的眼睛和头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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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碎

    弄了溪水,盛在头盔里,然后往女孩子的头上泼。这活不错,至少比封抗干得要香艳得多了。可以看得出来,封抗现在很不受欢迎,弟兄们都把封抗隔得远远的,不让他再靠近女孩子。

    女孩子被沁凉的溪水激醒了。丰润的女孩就疯了一般尖叫了起来,不过她没叫两声,就被继续泼过去的水阻止了。清秀的小姑娘也醒了,她厌恶地看了看正在准备把溪水继续向她身上泼的武林,然后把头转向一边。

    大家并没有因为女孩子醒了就停下来,因为大家发现湿淋淋的小姑娘别有一番味道。

    的确是挺来劲的。溪水把泪水冲刷了,把脸颊也清洗得干净了,她们虽然没有金文顺英那么白,但年轻的色彩在放射着诱惑,她们的肌肤受到溪水的滋润,有了光泽;头发湿了,贴在脸颊上,有点凌乱,却给青春的美丽增添了一些凄然破碎的妖冶;衣衫也湿了,贴在身上,那还显得稚嫩的肩,那生气勃勃的胸,那年轻的身体,还有奇妙的战栗……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了,于是不再把水泼到女孩的头上,开始直接用水去冲女孩的身体,一点一点让胸脯的轮廓清晰,让那由于凉而勃起的rutou隔着衫子召唤我们。

    比较起女孩的胸脯,我更喜欢女孩的腿,但赵书瞬在我的身边,我不好意思自己去动手。还是元冲懂我,他拎了一头盔溪水就淋在那个清秀小姑娘的腿上。

    于是,薄薄的裤子似乎也成了肌肤的一部分,在把纤秀的玉腿刻画了形状之后,还承接着光线,反射着。我不敢看赵书瞬,但我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越来越清晰的腿上,我的脑子有点热,jiba也有点热,而且正在把裤子撅起来……

    毕竟是女孩子,那清秀小姑娘虽然顽强,但这样的屈辱实在是不好抵挡的,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她也哭了。她哭得很厉害,不断的抽噎使她的身体波动着,颤抖着……

    丰润的女孩「啊、啊」地承受着溪水的冲洗,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的眼睛在乞求了,她疯狂地摇头……

    「好了!」赵书瞬轻轻地喝了一声,微微地皱眉。

    被刺激得满脸通红的弟兄们停了下来。这瞬间,只有女孩子的啜泣声,弟兄们的呼吸声,以及风声和树枝摇曳的声音……奇妙的是,可以听见女孩牙齿磕在一起的声音,好象还能听到水珠在女孩肌肤上滚动和浸润的声音,还有从女孩衣衫上滴落时的雨声……

    「前轱辘和后轱辘都不转……」丰润女孩颤抖不成语句的嘶鸣打破了这片刻的安静。

    「她转什么呢?」我问文献。

    「她坚持不住了。」赵书瞬淡淡地说,迈步向丰润女孩走过去。

    「她说,她什么都说,就是别把她弄成那样。」文献连忙跟着赵书瞬过去。

    清秀女孩猛地转过脸,隔着金文顺英那恐怖的尸体怒视着丰润女孩,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片刻,她没有说一个字,但锐利的目光破碎了,充满了失望…

    「叫什么名字?」赵书瞬逼视着丰润女孩的眼睛,一错不错。

    「全音顺。」

    「她呢?」

    「尹和静。」

    「职务,此行目的……看着我的眼睛!」

    ***    ***    ***    ***

    我看见这个叫尹和静的小姑娘悲怆地仰头望着遮挡了蓝天的华盖,她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好象没有了支撑。

    她们是孔雀神女玄十真的随从女兵,是跟随着玄十真赶赴萨水前线参加指挥的,在这个没有名字的小村子正好碰到了战俘,而战俘是她们一直关注的「右御卫」,而且还捉到了虎翼团的行军参议,所以留下她们三个准备审讯战俘……

    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是,不但是我们作为全军前锋的右御卫虎翼团完蛋了,连许公宇文述为主将的中央集团六军接近三十万大军都在萨水崩溃了。

    她们要赶赴萨水,是因为追击清剿溃军的高丽军在三个支点上遭到了猛烈的反击。

    这是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把我原来的计划彻底打乱了。本来是想偷袭温泉里,休整一下之后就向被我们占领了的鹰嘴城钻,只要到了鹰嘴城,就算是冲出去了。现在,萨水都完了,那么不用说,险要的鹰嘴城已经在高丽军的控制之下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可以称做天险的鹰嘴城怎么那么容易就完蛋了?我们攻过来的时候,左屯卫的重甲步兵是用了三千多人的代价才砍开了只用九百人守城的鹰嘴城。照全音顺描述的情况,高丽军几乎是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抄了过去,难道是留守鹰嘴城的猛将樊剀投降了?

    我的脑袋一团糟,似乎全身的热血都涌了上来,很热。说不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震惊,恐惧,绝望,还有什么别的?我简直没法形容那种如同猫爪子抓心的滋味。

    赵书瞬显然也在问这个问题,但全音顺看来是真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鹰嘴城还在鏖战。

    我松了一口气,因为鹰嘴城没有陷落,那么只有一点理由可以解释高丽军是如何那么顺利地通过了——还有一条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的路线可以让高丽军主力迅速地绕过去。

    刚刚硬起来的jiba不知不觉地缩了回去,被一种莫名的惶恐笼罩的感觉已经压抑了被挑逗起来了的性欲,我不得不开始为我们这五十三个弟兄琢磨一下出路了,因为目前生还的希望变得渺茫得就象天空中的云彩,让我不能触摸。

    溪流依旧潺潺地、自在地流淌着,不知道要流到什么地方去。水清澈得让人心醉,还有那抚摸石子的清音。周围树木参天,枝杈盘绕着掩盖住蓝天的召唤,有一种张牙舞爪要将我吞噬掉的趋势。草还在生长,我好象能看到它们一点一滴地延长,即便是我的屁股把它们压倒了,它们也不屈地跟我的屁股较劲。我要是草就好了,我望着小溪,想。

    那边女孩子哭咧咧的真闹心,我本来喜欢那声音里含杂的屈服和羞怯,现在我觉得烦,那声音把我的心给搅和乱了,让我没法思考。我必须思考,我的记忆里,我们遇到困境时,恩帅就是这样独自一人思考的,我想学他,想成为他那样力挽狂澜的盖世英雄。其实,英雄不英雄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想活下去,我还想见恩帅,见夫人,见司空绚,见独孤昊,见…我还想跟卫灵依学写字呢!

    ***    ***    ***    ***

    「又偷懒!长弓哥哥是猪!」那只白嫩的小手在我的耳朵上,她捏得不重。她生气了,想使劲地揪我的耳朵,可是她不忍。

    我咧着嘴,一边抹嘴角的哈喇子,一边求饶。我看着她那生气的样子,看着她嘟嘟着的红嘴唇,看着她那皱紧的弯弯的淡眉毛……我就看她,我没见过这样干净、而且漂亮的小姑娘。跟她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呀!

    「错了,少了一撇!……又错了!……」她拿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跟毛笔较劲之后在白纸上画出来的我不知道含义的图形,她生气地跺脚,生气地瞪我。

    让她生气,我真愧得慌。她笑的时候,多好看呀,尤其是腮帮子上那个小小的酒窝,还有那弯成新月的眼睛,还有……她的笑能把我心里的铠甲一点一点地熔化掉,让我感到自己也能飞翔,是她给我的翅膀,尽管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    ***    ***    ***

    以前,除了噩梦和血rou模糊的景象,我的脑海里很少有别的东西,从很小,我就知道我剩下的日子将如何过。但是……

    我愣愣地看着清澈的溪流,聆听着溪流的欢畅,我嫉妒了,我更想活下去。

    「形势比我们预计的还要严重…」赵书瞬在我的身边坐下,他拽了一根草,叼在嘴里使劲地嚼,他的手多少有点抖。

    我看见赵书瞬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次见到他如此紧张。

    「……我再怎么也没想到三十多万大军会全军覆没!」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合上眼睛静默了片刻。

    我看见他脸上坚硬的线条更清晰了,他的浓眉微微耸了一下,脸上的肌rou微微一抽,嘴角撇了下去。

    「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赵书瞬的眼睛睁开了,感到了他目光中的力量,是因为他只用了一瞬间就从有些低沉的调子里挣脱了出来,变得一如既往地镇定。

    「我们是在这儿覆灭的……」赵书瞬掏出他每到晚饭的时候都要看的行军地图。「…无忌公子大概是在这里被伏击的……中央集群主力是在萨水崩溃的。这之间,有一百三十里的距离,那么说,我们现在是在高丽军前后联络的空隙上。就是不知道那三处反击的确切位置在哪里?也不知道反击的强度如何?如果很快就被高丽军打垮的话,那么我们拥有的时间就非常紧张了。他们回军的话,我们就……」

    「我在想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如果我们真的能拿下温泉里,情况可能会比想象的要好办一些。」

    「这里很危险,是高丽军北线向西北补充的要路……」

    「正因为是要路,那么大批的战俘和缴获的辎重也肯定从这里往回运,虽然不可能是全部,但是……」

    「你……」赵书瞬抬起头,眼中的光芒一闪,「……想在战俘上做文章?」

    ***    ***    ***    ***

    「长弓,尹和静开口了!」元冲兴奋得都有点儿差声了,跑的那几步也着实乱。

    我和赵书瞬对视了一下,眼里同时有了光彩。

    「她说什么了?」我跳起来,窜了过去。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一要扒她衣服,就说了。」

    「别罗嗦,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可以把我们带出这林子去。」

    「真的?」我简直就要晕倒了。

    「走,看看去。」赵书瞬眼里的兴奋好象是已熄灭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迈步就走,好象有点担心。

    尹和静的开口是出乎意料的,这的确让人有些担心。我也不再傻乐了。

    全音顺已经被从木桩上解了下来,连手脚的绳索也拿掉了,现在她湿淋淋地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哭。

    她的周围围着陈醉、武林他们,大家都恶狠狠地看着她,季四天还拿了一根脏兮兮的棍子往她的后腰上捅着。「你他妈的倒是脱呀!不然就收拾你!」

    全音顺扭动着腰肢躲闪着,泪眼汪汪地哀求着。

    尹和静还被绑在木桩上,她也哭得非常伤心,回避每人的目光。

    「虎君,赵副领,我看这丫头有点问题。她的态度转变得非常突然。」封抗迎了过来。

    「知道了。」赵书瞬点了下头,走过去,凝视着尹和静。「知道路?」

    「我不要死——」尹和静哭叫着,努力地回避着赵书瞬的目光。

    「回答问题。」

    「我知道,我家里本来就是这儿附近的猎户,我知道该这样出山。」她的话当然是凌乱的,她的眼神和眼泪都在显示着她的惊恐、畏惧,她在此刻居然比全音顺还要脆弱。「别杀我,我……我什么都可以……」

    「把她也解下来。」赵书瞬挥了挥手,回到我的身边。「你觉得她是真的怕死了么?」

    「挺象的,你看她哭的。」我笑笑。

    「她几乎没怎么抖。喔,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顽强,你信么?」

    「你说她在打算什么呢?」

    「说不清楚,不过她肯定是有了计划。」

    元冲和陈醒把尹和静解下来。她象是没了支撑,一下子就软倒了。

    「起来!」陈醒在尹和静那很翘的小屁股上踢了一下,「长弓,这丫头屁股不错呀,很筋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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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别打我!」尹和静用还麻痹的手捂住了头,好象非常害怕。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找到她的下颌,捏住,让她的脸抬起来。她的确不是因为恐惧而崩溃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崩溃,虽然她尽力地把自己的眼神弄得凌乱不堪,但她的心里藏着什么。她藏着什么呢?我觉得很有趣。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走出这林子,我还不想就探究那些令我好奇的东西。

    她回避了我的目光,但没有躲避我的手,她还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把额前的乱发拂开,「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她的眼泪很让人怜惜,「对我温柔一点,好么?」

    我笑了,用目光询问她。

    「你们男人不都是……都是要……」尹和静痛苦地看着我,抽噎着,「我…我知道,你们是要的。我不会反抗的,但求您对我轻一点,我还没有……过。」

    「真不错,你很乖。」我用手指轻轻地在她脸上刮着,我看到她极力掩饰着厌恶,她是从心里想回避这接触的,但她克制着,她的眼神尽量地表现得顺从。

    「让我洗一下,好么?身上很脏的……」她让我摸着,用泪眼乞求。「……能不能……?」她把目光停在了赵书瞬的身上。

    「嘿~看不上我么?」我笑了,转头也看着赵书瞬,「老赵,人家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