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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躁动(春情荡漾,戳胸戏谑,穷追不舍)

    “我想换到阮沅后面。”

    贺衍很自然地接过了你的全副家当,然后轻轻松松地帮你架到要挪去的地方,回过头来低下头凝视着你的双眼,背对着老师询问道:“好不好?”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流淌着亮泽,令你联想起找到了rou骨头的大狗狗。

    雪亮柔软的皮毛在风中干燥地灌鼓蓬起,和着浮动的山峦般耸立的脊背线条,是蓄势待发的捕猎阵势。

    然而,年纪再小,也是食rou动物;眼瞳再湿润天真,也是冰冷的狩猎者窥探之窗。

    这一切都看起来生机勃勃、扑面而来的朝气到了澎湃袭人的地步,但再天真的兔子也不会将讪笑的狐狸当朋友,天然食物链上下位的压制与生俱来,已经成为了本能的一部分。

    “可以啊,阮沅性子稳,刚好可以压一压你浮躁的心思,以后上课多向同桌学习,听课认真点。”

    班主任觉得这是对方积极向上的好机会,于是不假思索地痛快做了决定,扭头便走开了。

    明明是面对着你说出来的询问,却被轻而易举地被别人一语敲定了,完全越过你的主观意愿。

    “老师放心,我会天天请教的。”

    他嬉皮笑脸地应道,旋即非常自然挪开了视线,好像这真的是他发自肺腑的请求,然后从你身边擦肩而过。

    不过,你却一下子腿根酸软,膝盖尖麻,差点直接跪坐到地上。

    倒不是因为被吓到肌rou陡然松弛,而是贺衍在经过你的时候,热腾腾的手掌抚着你短裤下的大腿内侧。

    借着软玉般光洁温润的质地,指肚一路摩挲到了裤管后头,留下所过之处的火燎热酥。

    上一堂是体育课,因为只有最后一节自习了,所以你身上穿的运动短裤还没换下来。

    统一配置的运动短裤管口松的很,银条儿似的洁嫩腿根白晃晃地裸在外头。

    天生的体毛稀少体质以及男性特有的低体脂比,使得双腿显得又白又直,比同龄的其他女孩子还惹眼。

    蹬动的时候轻盈玉润,像散发着幽幽釉光的羊角骨,所以你一直被其他男同学调笑“光凭腿就能评上班花”,时不时还会有促狭者过来摸一两把。

    他们毕竟大多都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这类调侃往往都并未带有明显的颜色,而且也是说过既忘。

    但是,贺衍凑过来掐大腿内侧嫩rou的时候,由于上堂课皮肤上渗出的汗意还未干透,加之体温和热风的蒸腾,转化为了令人有些难耐的微黏……

    甚至,因为rou唇间激烈的摩擦,内裤边缘还有一些鸡蛋清般滑溜溜的液体,而这些浆液被手指结结实实地一揩,便粘连在了指缝间。

    末了,贺衍在背光的阴翳里微笑了一下,冲着你捻了一把指腹间粘腻到能牵出细丝的液体。

    你头皮发麻,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语文老师安排互相抽取昨天做的小测卷子批阅。而你恰巧抽到了后面那个大魔王的卷子。

    对方不喜欢文科是出了名的,当你咬着笔颇为苦恼地扫视过一遍试卷时,简直为了要怎么给对方放水伤透了脑筋。

    也不是说全布满了不学无术的鬼画符,而是那种看似都字迹工整地或多或少答了点,但全都是随心所欲的乱解,最后规整画个句号就算是完事了的敷衍。

    “阮老师,手下留情啊。”

    坐在身后的少年对你勾勾拉拉的,一下摸你的手肘,一下用足尖轻轻点你的小腿肚,折磨得你是片刻都不得安宁。

    偶尔,他还趁师长转过身去的空档,撑起肘节把下巴挨在你的肩膀上,十分亲热地软声问你怎么不理人,用好像你们早就跃进到了已经熟络到了无话不说般的亲昵关系。

    霎时,从耳垂到脖颈,都被神出鬼没地吹拂在耳畔的微热给蒸红了。

    你是那种只要有一点臊意,就会粉得特别扎眼的类型,此刻衣领上方的部分都覆着一重绵软剔透的红晕,宛若洁白的宣纸上晕开棠花淡彩,水浸浸地昭示着你的慌乱。

    批改到后面,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分。

    快点,快点,再快点结束这钝刀剐rou的羞臊折磨,你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这个苦差事,就把卷子往后递,好让坐在后面的课代表把涂得红红黑黑的纸张都收齐。

    一眼掠过那分数惨不忍睹的试卷,贺衍懒洋洋地把它立起作为遮挡,然后就着倾身向前的姿势揉了揉你暖热热的耳垂,往你的耳廓里吹送进悄悄话。

    “老师,你好狠心啊。”

    说完,他又好像没事人一样,把卷子往身后的课桌上一扔,也不管后面的课代表能不能接中。

    本以为这场磨难到此为止了,谁成想,不安分的暴君又开始作妖,用制服鞋尖轻轻顶了顶你漏在椅面后方的臀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方把你和他之间的课桌间距缩得很短,所以你活动的范围非常局限,臀部只能挤挤挨挨地往椅背处靠。

    这么一来,居然是这种促狭的踢弄也躲不过。

    简直像个小孩一样。幼稚!

    你生气地想着,但又不敢发作。只安慰自己,比这更过分的都忍耐过不知多少次了,就当对方是没长大的小弟弟吧。

    这么想着,你又觉得心理上有点微妙的快慰了——他比自己小,让着小弟弟一点也没关系。这种定位和称呼,仿佛是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占了便宜般居高临下,带来隐秘的快感。

    转瞬一想,这嚣张的小弟弟比你还高大有气力,此刻还在调皮地乱踢你的屁股,你又如同xiele气的皮球般颓丧下来,肩膀也垮了。

    “嘴上一句话不说,肢体语言却这么丰富。阮老师,你的内心活动好有趣啊,能不能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

    贺衍眉眼弯弯地着捅了捅你的肘窝下方,然后又惊讶起来,压低了声音天真地感慨道,“阮老师,你为什么每天校服衬衫下面都穿背心,而且胸侧戳起来软绵绵的?”

    他这狎昵到越距的话一说,旁边的人也都吃吃笑起来。

    你的同桌是个圆脸的女孩,平时就很爱打趣你,此刻也嘻嘻笑着偏过头去说道,“阮沅可能就是女孩子呢,逗一句就会脸红——”

    说着,她用手指隔空点点你的脖颈,“你看,害羞了!”

    你窘迫得几乎想从座位上蹦起来逃跑,但支支吾吾了很久,也没敢把心中的嗔恼说出来。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窗户的倒影。沾了些许尘灰玻璃斑斑驳驳的,散射出一张容色六神无主的稠白面孔。

    还蓄着婴儿肥的脸颊上泛着柔软的粉红色,连鼻尖也窘得渗出了一点晶莹的汗水;睫丛微抖的眼瞳里浸上了雾气,愈发像一枚润汪汪的水杏。

    “春情荡漾。”

    坐在你身后的始作俑者对着镜子中的你轻轻的笑,用只有你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耳旁鸣起“轰”的气血上涌的羞赧热流。

    你的脸红得更明显了,眼睛里的湿润迅速凝聚,几乎要顷刻掉出来。

    ——确实是春情四溢。

    不知该怎么办,你绝望地把脸埋进书本里,企图逃脱对方穷追不舍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