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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11.

    含着guntang的yinjing,柏浔绷圆了嘴唇仔仔细细地舔,沾着粘液的手指揉到他后面的肛门,浅浅刺进去一点,那里就如饥似渴地把他吸住了,他伸出舌头在guitou那一转儿舔,翘起眼尾,色情地盯着他:“你这儿明明想我了。”

    池一羞得往后缩,柏浔扣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下身,把那根东西含在嘴里进进出出地舔,快感一层接一层地袭来,他缩着肛门,射了出来。

    柏浔抓着他的大腿,在上面吸舔,一边舔一边耍赖似的:“池一……我想进去。”

    他把嘴凑到那道皱褶上,发了疯一样舔,舔着舔着就把舌头挤进去,含着狠狠地吸,吸得那里又红又软,舌头在那寂寞的肠道里进进出出。

    池一才射过的yinjing又硬起来了,他扭来扭去得想合拢腿,却只能敞开着两条腿,把自己送到柏浔的嘴里,他的叫声都变了样,一声高一声低的,如水似雾,听得柏浔越发变本加厉地吸,激动万分地插。

    池一感觉屁股那里都是水,又痒又难受,他是想拒绝的可屁股却情不自禁地凑上去,还摇了摇,霎时,柏浔眼睛都亮起来,抱着人狠狠地亲,不敢相信似的:“池……池一!”他迫不及待地将硬了多时的家伙在那道被舔得软糯的褶皱上缓缓地磨、轻轻地刺,很紧,他感受到了,毕竟从那时候起已经过了六年……

    “池一……我爱你……我爱你……”这一声声表白,是情到深处的不由自主,也是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意,他边往里插,边亲着他的耳朵,这对他来说是恩赐了,他没有想到池一会同意,还是近乎渴望的同意。

    池一颤抖了,颤抖得肛门都缩得紧紧的,柏浔被夹得头皮发麻,差点就要射了,停下来,稳了稳他耐心十足地一寸寸顶进去。

    池一上头被柏浔那颗炽热的心磨,下头被他坚硬的家伙磨,他浑身都不好受,可这副身子那么自然,自然得近乎迫切地承受了他,进去的那一瞬间,柏浔与其说是兴奋倒不如说是激动得要发狂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绕了那么多远路,最终还是到达了他的理想之地。

    他再也忍不住,抱起那截腰搂在怀里,腰杆一刻不停地晃荡、冲撞,拔出了又狠狠插进去,速度越来越快,没有任何技巧,像个第一次开荤的傻小子,只知道蛮横地撞,深深地插,yin靡的口水声、啪啪的rou体拍打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池一被这种疼痛又酥麻的感觉折磨得嗓子都叫哑了,柏浔用舌头堵住那张嘴,发了狠地吸舔,池一“嗯嗯”地叫个不停,他下头越来越猛,没几下就射在里面。

    舍不得出来他死皮赖脸地在里面磨,抱着那颗被他撞得红肿的屁股不撒手,池一扭着腰想挣,柏浔又湿哒哒地跟他亲上,吻了没多久他就软软的了,柏浔退出来用手堵着他泥泞不堪的缝隙,看着池一那双因高潮而湿润的眼睛,他傻傻地说:“给我生个小柏浔……好不好?”

    池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屁股眼儿火辣辣得疼,眼前是柏浔呼吸平稳的胸膛,那双有力的手臂正把他牢牢搂在怀里,他刚一动,就感觉被什么yingying的东西抵住了,霎时间就红了脸,两个人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他想从柏浔怀里钻出来,刚挣了几下,柏浔就缓缓睁开了眼睛,迎着阳光深邃的眼睛里泛着琥珀色的光,很好看:“早啊。”看清了池一傻愣愣的脸后他才反应过来,使劲儿把人抱在怀里,没几秒下身就开始耐不住地拱起来,很不要脸,柏浔也知道,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池一无力地张着嘴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能推他,柏浔很出乎意料地把他松开,手却从他背脊往下滑,揉了揉那两瓣屁股,他忽然红了脸,有点怂,挺不好意思地问:“屁股还疼吗?”

    池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推开他的手就要下床,裸露的背脊在阳光下发出细腻的光,柏浔看傻了,下意识就想起来抓回他,可左手麻了,好半天都动不了,那是池一压的,他傻傻地咧开嘴笑了,麻酥酥的手肘在回暖复苏,望着自己翘起来的东西,他把鼻子凑到池一的枕头上闻,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握着飞快地打,门口传来脚步声,他拿眼睛一望,看着池一惊讶又羞怯的样子,忽然就来了劲,使劲打了几下就射了出来。

    池一拿不可置信的眼瞪他,像真生了气似的扭头就走,柏浔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根了,根本没在意,他觉得就连池一生气的样子,也是勾人心魄的。

    面前是粥和包子,池一做的早餐,粥是现熬的小米粥,包子是买好的鱼香rou丝包,柏浔喝了口粥又咬了口包子,嘴里甜甜的,他不敢置信地说:“我他妈……这是真的吗?”他瞪圆了眼睛:“这也太美好了吧……”

    池一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嘴里苦苦的,埋着头吃饭,柏浔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拿包子,恨不得喂到他嘴里似的那样腻歪。

    池一觉得他这个样子很不对劲,一想到他刚刚不要脸的举动,脸一下就冷下来,把他夹的包子、菜,全都一一夹回他碗里。

    柏浔委屈了,他嘟着嘴,小声咕哝:“你怎么一下床就变了。”

    在床上他是什么样子他没脸想,池一红着脸,把嘴唇咬得发白,把头扭过去,像是更生气了。

    柏浔蹲在他跟前,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像个没头没脑的傻瓜,切切地摇,腻腻地求:“池一……我错了,”池一的手太软了,像棉花糖,他忍不住在那手心上舔了舔,池一瞪着眼把手缩回来,他偏不让,把那只手紧紧抱着:“我不说了……”他无辜地眨着眼睛:“池一最好了。”

    在哄池一这事儿上面,柏浔就从来没受过挫,果然,他只要这么一哄,一装可怜,池一就生不起他的气。

    柏浔得意忘形了,一吃完饭他就抢着去洗碗,他简直兴奋得过了头,脑子里全是池一的那双大腿、背脊、红洇洇的缝隙……因快感而皱起的眉、咬紧的嘴唇、蜷缩的脚趾,一声高过一声、沙哑了的叫声……全都是池一!

    裤裆里的东西又有变硬的趋势,他没压抑,心猿意马地洗完,客厅卧室都没了人,茶几上留了张纸,说他去上班了,一看时间,9点20分,柏浔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也要上班。

    画图、写方案、开会他全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里都是池一,离下班还早,他没忍住一连发了好几条短信给他,问他在哪下班,他好来接他。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带他去吃。

    发过去就心神不宁地等回音,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屏幕还是黑黑的,没有亮起来过,柏浔胡乱撸着头发,觉得自己要疯了,心要炸了,从来没人让他这么钻心蚀骨的,像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想抓抓不着,想挠挠不着,忽然手机亮起来,短信音“叮”地响起来,那一瞬间,像迎面吹进来一股春风,他通体都舒畅了。

    短信很简短,不用,雨竹来接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柏浔几乎是委屈了,除了不让他去接他,其他的他都答应了,可他想要的不仅是这样,不知不觉间他变得越来越贪心,他想得到池一的全部,池一的所有。

    19点55分的时候,还是那间狭窄的楼梯间,池一踏上那节楼梯,柏浔像个等主人回家的宠物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一看到他就摇起了尾巴,笑得十足的开心:“终于回来了,我买了凉菜。”他提着手里的塑料袋晃了晃。

    池一恍然了,怎么开门怎么进去的,全都不知道,胸口那儿闷闷地疼,打开冰箱,把剩饭拿出来,炒了个简单的饭,又烧了锅酸菜粉丝汤,正要端出去,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柏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香啊。”

    那么自然的,他的头低下来在池一嘴上轻轻一碰,池一红了脸,明明比这还要羞的事都做过,眼下却因为一个简单的吻就心跳不已了。

    吃完饭柏浔赖在这儿不想走,抓着那双腕子撒娇似的摇了摇,本来是很娘的动作,可柏浔做一点儿没有,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池一,以后我来接你下班,我们一起回家,行不行?”

    池一拿笔要写,他不让,拽着人就拖进怀里,非要他点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池一死活都不点头,他闷头就把池一的唇咬住了,轻轻地舔他的唇缝,温柔得都不像他了:“乖……把嘴张开……”

    池一本来是紧咬着牙关的,听见这句话就自然而然地张开了,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做的,可他就这么做了,像迎接鱼儿的大海那样,本能地迎接了他。一张嘴那条热乎乎的舌头就挤进来,吸着他的舌头一起翻搅,浅尝即止的一个吻,再深就要发生些什么了,柏浔及时放开他,池一迷茫地张着唇,意犹未尽似的,迷途的雏鸟似的,那么渴望回到他的栖身之地。柏浔忍不住又亲上去,刚亲上,池一的唇舌就急切地缠过来,回应他的是更加火热的唇舌。

    “行……行不行?”柏浔还没忘,不依不饶地问他,他知道池一喜欢跟他接吻,只要把他吻乖了他就特别听话。

    池一嗯嗯地发出呻吟,柏浔把舌头退出来,只啄着他的唇又问了一遍,池一眨着迷离的眼,果然听话地点头,急急地又把舌头伸出来舔柏浔,他这是忘情了,柏浔心如擂鼓,激烈得震耳欲聋了,他如愿以偿地吸住那条舌头,狠狠地吸吮,咬着那张嘴,不知疲倦地舔。他们像两尾搁浅的鱼,喘息着纠缠在一起亲吻,只有对方才是自己唯一的救赎,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柏浔把池一捞起来,嘴还没碰上舌头就缠在一起:“池一,我们看电影儿去吧,就在我家……”

    池一像朵娇弱的花,迎着风垂下了头,这算是答应了,他下半身光溜溜的,刚射了一次,腿软得没力气,柏浔给他套上裤子,先去把门打开,再半搂着把他抱在怀里,往外边走。

    这时楼梯上来一个小伙儿,好像就是上次那个,看他把人抱着,小心地往屋里送,眼睛里尽是揶揄,柏浔懒得看第二眼,池一好像害怕了,身后的门一关上,那片厚实的胸膛不由分说地拥住他,抱着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拿了条薄毯子把他裹住抱在怀里。

    开头是湛蓝飘着白云的天空,随后就是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北野武,悲伤的音乐随着他一脚踹中那名清洁工后戛然而止。

    柏浔选的片子,老电影,北野武的。

    这部电影的故事很简单,甚至简单得平凡,讲一个叫西的警官,在经历丧子,妻子绝症,同事一死一残后,决定带着妻子进行人生中最后的旅行。

    日语花火就是烟花的意思,烟花只有一瞬间的绽放,随即就消逝,但至少也曾绽放过。比喻主角生命中有过一刹那的光辉,虽然短暂,但有过灿烂,就没有遗憾。

    电影最后的音乐随着两声枪响停止,池一哭了。

    这部电影柏浔看过很多次都没哭,看着池一流泪,他眼睛也湿了,吻着池一眼角的泪:“池一,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池一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他手心里,眨着眼睛在手机上打字:“以后……你进去等。”

    九月的街头,桂花开了,香甜的气味丝丝缕缕地蔓延,闻着心里都变甜了。

    打开车门,柏浔带着池一走进了一家私人心理诊疗所,医生姓蒋,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长得很温和,说话也一样,池一在门外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不安地握着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杯子的边缘被他咬得皱皱巴巴的。

    “先生,别紧张哦,放松些啦。”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传来,他抬头一看,好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想礼貌地笑一笑,可发现笑不出来,扭过头又看向那扇门,那里面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抓住柏浔的手,让他带自己走。他根本不想来看什么心理医生,也不需要心理疏导,他唯一的解药就是柏浔,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只要……他忽然悲哀地发现,自己原本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的,可他偏偏不放过他,苦苦纠缠着他,害得他现在完全离不开他!

    他慌张了,慌张得视线都模糊了,想就这么逃走,可他除了他的身边,还能逃去哪里呢?如果柏浔再次离开他的话,他还能活下去吗?他惊恐地想,心都被戳了几个窟窿似的疼。

    “啊……”他不受控制地痛哭起来。

    张秘书立刻去敲门叫人,柏浔几乎是冲了出来,抱着满脸眼泪哭得零零落落的池一,不停地哄小孩儿似的哄他:“池一不哭啊,不哭。”

    一碰到柏浔,池一就像见了水的鱼,扑腾着身子融进水里,安稳了、放松了,也活过来了。

    “怎么了?”等他平静下来,柏浔才摸着他的脸问。

    池一当然不可能开口回答他,只是把头埋进他怀里,可怜地抽噎着。

    捋了捋他的背,感觉到他乖顺地放松后,柏浔又说:“现在去看医生好不好?我就在门外等你。”

    肩上的手捏紧了,池一无力地叫着:“哥……哥……”

    “我在。”那把沙哑的嗓子叫得柏浔心痛,恨不得立刻就带着他远去,去一个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他强忍着痛把他放开,擦干了他的眼泪:“去看医生,我就在这等你。”

    池一不愿意,他摇着头,抓紧了柏浔的衣服不跟他分开,柏浔没了办法,却又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这么抗拒的,握着他的手,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听话好不好,一小会就好了,我们就能一起回家了。”

    池一显然心动了,他抬起那双泪光淋漓的眼,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朵迎风摇曳的花,看得柏浔心都碎了,他没犹豫,直接轻轻地含住那朵花,让他无忧无虑地绽放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好吗?”

    池一点头,乖乖地跟他站起来,走进那间诊室,坐在陌生的椅子上,他不安地攥紧了柏浔的手指,在柏浔的安抚中,只松开了一下,柏浔就抽手离开了。

    门合上的瞬间,他听到了心底的悲鸣。

    蒋医生笑得很和蔼:“不用怕,你哥哥都跟我说了,现在我要你彻底放松……”

    隔着一扇门,两个人都在煎熬着,柏浔的手焦灼地交握了无数次,手心都汗湿了,池一看不到他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那一刻他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他一秒钟了。治疗其实是有一个小时,他不敢想象,池一怎么度过,自己又怎么度过。

    蒋医生的话语回荡在耳旁:“他这种后天心理因素导致的失语是可以恢复的,最主要的是让他放下心结,成功疏导后再慢慢尝试开口说话。”

    “不过,他能说简单的字,这也算是个好兆头,应该是可以恢复的。”

    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长过,他的焦灼、他的思念都被拉扯长了,透过那扇门,他仿佛看见了池一哭泣的脸,差一点,他就要按捺不住自己,冲过去打开那扇门,抱紧他,心才安稳。

    漫长得他都要耐不住了,刚好到点,那扇门打开,他飞奔着过去,池一泪眼朦胧地扑过来,柏浔抱住他,像抱一枝从枝头折下来的花、一朵飘忽不定的云,自己就是他永远的归宿:“好了,我们回家。”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个新来的工作人员拉着张秘书,满脸惊讶又兴奋,没见过稀奇似的:“我的天啊!刚刚这帅哥是亲了另外一位的吧?”

    心理疏导嘛,什么没见过,不过是同性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张秘书淡定地说:“是的,你没看错。”

    “这俩帅哥在一起……”她想了想,忽然羡慕得眼睛都亮了:“还别说,真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