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个,长着,那玩意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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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长乐侯府,灯火通明。 三年前神秘失踪的鹰扬卫大将军刺杀匈奴新单于、为大云免掉一场恶战的英雄壮举已传遍整个云都,很快也会传诵于整个天下,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年仅二十三岁的长乐侯的不世功绩,正是谢长安让他们能在太平盛世享受太平,不用流血,不用牺牲,大云人和匈奴人之间甚至还可以维持以往的关市贸易,这意味着就算身处关内也能穿上用匈奴人畜养的牲畜硝制的皮草。 曲阳侯黯淡了三年的心情终于洒满阳光。 三年前,他眼看着就要青云直上的二儿子谢长安只留下短短几个字就离开了云都,三年间杳无音讯,他不仅要忍受同僚、故交们的指指点点,还不得不和长兴侯府解除婚约,谢长安的哥哥都儿女绕膝了,谢长安还是孤身一人,从一个前途光明的鹰扬卫大将军沦落成浪迹天涯的游子,还成了云都贵流们茶余饭后的笑柄,所有人都以为他为云帝厌弃,被逐出云都。 可谢长安如今成了整个大云的英雄! 曲阳侯得意地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美中不足的是,英雄让云帝留在宫庭之中,连曲阳侯都不能见他一面,天可怜见,曲阳侯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低着头过来的!他受够了人们的冷眼和嘲讽,当在朝堂上听到云帝将封赏自己的儿子为长乐侯时,就知道自己的将来无比璀璨,所有曾将他当笑料来讲的朋友都会为过去的刻薄后悔。 因此,当云帝将空置许久的王府改换门庭做长乐侯府后,曲阳侯就马不停蹄等在长乐侯府,等谢长安回来。 虽然等到星光低垂,他还是等到了。 谢长安看着这个一脸胡子的老头,心中盘算他和“谢长安”的关系,还不等他想出答案,一旁的曲阳侯夫人就抓住他的手,如释重负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长安在镜子里细致地看过自己的脸,发现这位贵夫人和自己有相似的眼睛,她双眼充满喜悦,和强忍着不往下流的泪水。 “母亲。”谢长安道。 曲阳侯夫人道:“身上的伤还疼吗?他们不肯告诉我,可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伤了,不然怎么会连家都不回?”? 谢长安看着曲阳侯夫人憔悴的脸,越看越觉得自己和她在长相上有许多相似之处,而和一旁的曲阳侯大相径庭,这自然而然让他怀疑这位看上去得意洋洋的侯爵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他希望不是,因为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的浅薄和无能,“谢长安”如果真的有位这样的父亲,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长安不动声色,问:“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曲阳侯道:“哪儿有什么好事,死了那么多王室贵胄,整个云都都人心惶惶的,就怕下一个轮到自己。不过说起来,也不能说一点好事都没发生过,何厌死了,你往后再也不用怕他在圣上面前诋毁你了,你三年前离开就是因为何厌,是不是?一定是他给你下绊儿,圣上才让你离开的。不过这下好了,你为大云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谁也不能再找你的麻烦。” “何厌,是怎么死的?” 曲阳侯压低声音,说:“你居然不知道吗,圣上判他凌迟处死,剐下的rou都让百姓们抢回家熬汤了,觉得吃了他的rou就能封侯拜相,平步青云呢。……一说我还是觉得恶心,这些愚昧的贱民啊,真的比疯子还疯,那可是人rou!” 曲阳侯又道:“太仆卿原先多风光,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连王族都不敢和他过不去,谁能想到他居然落到这样的下场!他又是个瘫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rou被剃下来,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动都动不了,不知那是什么滋味!哎,飞鸟尽、良弓藏,野兔死、走狗烹,伴君如伴虎啊!” 谢长安已知道重华宫的密室中藏着的人究竟是谁。 他三年前离开,就是因为“何厌”? 曲阳侯还在喋喋不休。 谢长安一下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他潜入云庭。 重华宫内,云帝已然入眠,就算在睡梦中眉毛还是皱着,仿佛有无数烦心事。 谢长安扳动灯盏,进入密道。 何厌正敷粉描眉。 谢长安看了好几回他的胸口,确定那儿平得不能再平,也就是说,这位把脸弄得比鬼还白的囚犯确确实实是个男人,只是,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个女人,女人也能爱女人吗?还是说,他是个把自己当女人但还是爱女人的男人? 谢长安没法儿想象他和云帝在床上滚来滚去会是什么景象,也不想去想。 谢长安看着何厌揽镜自照。 看得膈应。 他出了密室,云帝还在睡。 谢长安把自己扒光,悄无声息上了床,把也没穿衣裳的云帝搂在怀里,就像一只搂着蜂蜜的大熊。 云帝又软又香。 只要不说话,不打人,谢长安觉得,自己还是有可能为他付出生命的。 他沿着云帝的乳儿往下摸。 摸到腰。 再往下。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长安僵住。 云帝睁开眼,没有感到惊讶,这是谢长安的一贯作风,三年前他已然习惯,“死乞白赖”和谢长安不可分割。 云帝没说话,也没动。 谢长安愣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开口:“这啥啊?” 云帝:“……” 谢长安一下子从龙床上坐起来,掀开云帝身上盖着的被子。 云帝的身段儿丰腴,侧身躺在床上,腰际下陷,肩和屁股突起,线条和缓,起伏曼妙,两瓣儿屁股更是引人瞩目,大腿根儿幽深的地儿藏着阴阜,可谢长安摸到的可不是女人该有的东西。 云帝淡淡道:“你真的不知道?”? 谢长安看着云帝的背影,明知自己该去探查真相,可身体动也动不了。 这么说,云帝是……男人?一个,长着,那玩意儿的,男人? 他真的只是失忆,不是疯了? 重华宫的地龙烧得很热,赤裸地躺在床上也不会觉得冷,可云帝觉得袒露在谢长安目光之下的身体阴冷无比,仿佛来自阴曹地府的寒气正吹在他的后背上,让他慢慢儿地变成冰。 他恨谢长安。 就算谢长安是让大云的太平延续下去的大功臣,没有谢长安,或许匈奴大军已闯过边关守卫,和河间王里应外合,兵临城下,他还是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