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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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语庭被人抓了。 这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看上去是在居民房间内没有错,并不是仓库或者地下室之类的地方。有床,有桌,墙上有窗户,可惜被遮光帘紧紧盖住,而谢语庭又被绑在墙角,甚至脚上还铐着脚镣。 谢语庭闭目思考了半晌,努力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状况。 他普通的下班,普通的开车到车库,结果就在下车后不久,似乎有谁从身后抓住他,往他面上盖了块布——这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自己的手被绑在身后,脚上铐着脚镣,脖子上还系了跟狗链,一直固定到墙上一个小挂钩上,这让他的活动范围小的可怕。 “咔嚓”,房间门被谁推开了。 灯光涌入,谢语庭被刺得睁不开眼,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性的身影向自己走来。没等他适应光线,一道拳风就划破空气,紧接着重重砸到他的脸上。 “……你!” 谢语庭重心不稳,被一拳撂倒在地,没等他说完,那人又是一拳直直捶向谢语庭的腹部,他只觉得一股钝痛从胃部传来,随后火辣辣的刺痛蔓延而开,胃酸上涌,于是他不受控制的张嘴喷出一口胃液。 “啪”,这是巴掌的声音,这一下谢语庭被扇出了鼻血。 “嘭”,这是硬物撞击的声音,这一下谢语庭的后脑勺被狠狠磕在了墙上。 随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那个男人解开了自己裤腰上的皮带,然后稍稍在手中卷了卷,之后就拎起皮带当做鞭子,在谢语庭的身上挥舞起来。 一下又一下,下手毫无轻重,每一鞭都深深陷进rou里,皮肤绽开,血痕外涌,还把谢语庭的衬衫、西装裤都鞭打出裂痕,这下子原本穿得还算体面的他就变得破破烂烂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语庭艰难地一字一顿的发问。 男人哼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却更加狠厉,抽得谢语庭忍不住闷哼,生理性的眼泪也迸溅出来,此时他脸上眼泪、鼻血、口水肆虐,原本俊郎无比的面庞变得一片狼藉,看上去乱糟糟的。 最后,男人停下了动作,似乎也是抽累了,他喘息几声,平复一下气息,最后猛地把谢语庭的脑袋往地面一摁,再抬脚,用穿着拖鞋的脚用力碾压谢语庭的后脑勺,居高临下的踩着他,然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台词: “以后,你就是我的狗了。” “我叫凌池。” 说完,他满意的笑了一声,把谢语庭提起来,温柔的摸了摸他的下巴,在谢语庭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摸得有些毛骨悚然时,他又突然往谢语庭青青紫紫的脸正中央喷了一口唾沫。 “我会好好教你怎么做狗的。” 凌池直接松开手,任由谢语庭重重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然后转身毫不留情的关上了房间门,谢语庭还能听到他上锁的声音。 谢语庭都不知道这个晚上他是怎么熬过去的,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痛,意识刚刚要远去,但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剧烈的疼痛又会将它拽回,到后半夜,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分开,所有火辣辣的疼痛都只是虚假。 第二天,凌池又来了。 这次谢语庭看清了他的样貌,凌池并没有刻意隐藏,他穿着比较修身的居家服,身材显得有些瘦削,站起来应该不如谢语庭高。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有一张很是体面的脸蛋,属于走到哪里都会是个冰山男神的类型,怎么看都有种精英感,不像是会做囚禁和殴打这种事的人。 谢语庭明智的没有选择反抗,他想着先假意顺从,套一些有用的线索,等有把握之后再考虑如何逃脱。 凌池端来两个盘子,一个里面装了些米饭和食物,另一个里面盛了水。他把盘子放在地上,推到谢语庭跟前,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谢语庭,说: “狗狗,主人来给你喂食了,吃吧。” 似乎在等待着谢语庭的动作。 谢语庭愣了足足三秒,才僵硬的弯下腰,凑近那盘子,然后张开嘴,像一条狗一样一口一口进起食来。 “真乖。” 凌池就伸手温柔的抚摸和轻拍谢语庭的后颈,谢语庭背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就连呼吸都紧张起来,不过好在,这次凌池什么也没有做。 等谢语庭勉强进食完毕,凌池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陶瓷刀,非常帅气的在手上玩了几圈,然后把刀尖对准了谢语庭。 “……你要做什么?” 谢语庭有些惊恐的发问。 “放心,”凌池把刀面贴到谢语庭脸上,冰凉的刀面在他脸上暧昧的游走,“我家有急救物品,我也很擅长包扎的。” 然后十分突然的,凌池猛的反手握刀,一刀划在了谢语庭脸上,鲜血飞溅。 谢语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无意识的张开了嘴巴。 “Nice.” 凌池愉快的拿着刀,开始在谢语庭身上所有地方比划,他还非常恶劣的刻意重重刻在昨天的鞭痕处,还没好完的伤口又一次被剖开,谢语庭痛得张开口无意识的喘气,就是说不出话来。 衣服已经被渗出的血液染透,但因为伤口都不深,而且凌池没有任何一刀是划在动脉上的,所以出血量并不算大,谢语庭在承受着极大痛苦的同时,却根本不可能晕过去,疼痛只是让他变得更加清醒了。 最后,凌池解开他的衬衫,跪坐下来,姿势甚至有点可爱的埋到谢语庭怀里,随即谢语庭就感受到胸膛上传来的可怖的疼痛。 “啊——!!” 他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叫了出来,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哪怕本人并没有流泪的意向。 “完成了。” 凌池笑着收刀起身,摸了摸谢语庭的脑袋,然后收起盘子就要转身离开。 谢语庭急促的喘气,努力调整呼吸,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全身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了。 他低下头,看见胸膛上几个血淋淋的刻字: “凌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