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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费恩:狂欢中的角落

    玛戈玛岛,在末日之后,成为了卡曼人心中的圣地。

    坎塔那帝国曾经蜚声海外的魔法学院,为卡曼保留了希望的火种。在恶魔入侵的第十五年整,恶魔终于仓皇离开了这个美丽却饱受折磨的世界。

    在玛戈玛中央广场,大批的酒水、rou食、水果、甜品随意地摆放着,即便是最高傲的贵族,也参与了这场所有卡曼人的狂欢,不顾形象地欢笑娱乐。

    人们载歌载舞,言笑晏晏。往日里面上的阴云全然不见了,现在所有人都彻底抛开了强敌在外的恐惧与紧绷,一个个都放松下来,自顾自地享乐着。

    恋人们都抛下了矜持,挽着手来到广场玩闹。一对恋人路过一位身穿黑袍的占卜家,不由得面容稍许严肃了些,向他致意后,这才继续自己的玩闹。

    那位占卜家就是余泽。

    坎塔那都城陷落之后,他随学院幸存的老师与学生一起来到玛戈玛,并且从学生成为了老师。

    占卜系目前只有他一位老师,以及他的三位学生。这是一门古怪、艰深且令人为难的学科。光是令自己的思维链接上星轨就十足的难以想象。

    这位性情沉稳温和甚至意外开朗的占卜家,的确在玛戈玛颇受欢迎。人们敬服他的智慧——他预言并挫败了恶魔的许多阴谋,被他看见的未来,反而成了使恶魔无功而返的重要助力。

    不过,虽说不少贵族少女倾心于他,人们却都知道,那位辛德鲁曼家的继承人——那位不务正业的骑士——才是他的恋人。

    多年之前,从学院毕业出门历练的占卜家,与离家出走、同样选择历练自己的骑士成为了同伴。当他们回到玛戈玛的时候,已经是一对颇为令人艳羡的伴侣了。

    那个时候的余泽还没有得到足够的地位,使得他与辛德鲁曼家族的继承人相配。在他成为了学院的老师之后,费恩的父母才欣然接受了他的存在。

    在外人眼中,占卜家大人沉稳、可靠,生活中十分开朗幽默与健谈;辛德鲁曼家族那位骑士呢,跳脱、叛逆,虽说做了骑士,却也不是位十分厉害的骑士,继承了辛德鲁曼家族之后呢,也没让家族重现辉煌。

    虽说一开始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但不久之前,两人的地位也十分的天差地别。

    不过,就在恶魔退出卡曼之前,费恩·辛德鲁曼却让家族的名字响彻了整片大陆。

    恶魔最后的反扑,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沿海的一座小城,似乎是打算占领这里之后,出海挑战玛戈玛。

    余泽预见了这一幕,却谁都没有告知,唯独告诉了费恩。在他看见的星轨之上,费恩或许是唯一可以拯救这个地方的人。

    而费恩也的确做到了。他带着辛德鲁曼家族的战士和一众招募而来的战士,奔赴战场。

    这个多年来依旧保持着年少时的天真赤诚的骑士,在那座小城里,终于成为了强悍、嗜血的战士。

    那时他浑身浴血,在割下最后一个恶魔的头颅之后,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成功了的时候,他气喘吁吁,泪流满面,脑海中回忆起来的,却还是多年之前,他和余泽在恶魔的巢xue里,他对着余泽下了稚嫩却坚定的誓言。

    “我将永远守护您!”

    那时他做不到,多年来他都没有做到。多年来他凭借着年少时的率性、执拗和叛逆,勉勉强强为这个承诺奉献着余热。可直到此时,他猜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他做到了。

    他的确做了他对余泽的承诺。

    这是卡曼与恶魔的最后一战。费恩·辛德鲁曼的名字,终究会以英雄之名流传于世。

    这或许也正是余泽的目的。

    年岁越久,余泽就越发深沉,心思多变。长期与星轨的接触使得他变得越发神秘与深居简出——大多数时候还是懒——只有在费恩面前,他可以完全忘记那些关乎未来的可怖事情。

    这一次的狂欢,他本来也不准备出门——在自己家里庆祝一番,不也挺好?还更为自由。虽说他喜欢热闹,但是他有些吃不消太拥挤的人潮。

    况且,这天气太热了。他才不乐意在阳光灿烂的大街上跑。余泽要面资,出门也总是穿着一身黑袍,端着占卜家的架子,虽说可以用魔法维持周身的温度,但这么为难自己干嘛呢。

    但是费恩还是把他拉出来了。这会儿却又跑了,说是去给他拿些饮料过来。

    余泽有点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他惯常穿着黑袍,面容平静地看着眼前这热闹的场景。

    这是早就在星轨上看到的场景,只不过,“未来不得言之于口”。

    说实话,这使得他的生活少了不少的乐趣。

    战争期间他每天早上都会对星轨进行一次观测,有时候会看见大事,譬如恶魔的阴谋之类,有时候会看见一些令他哭笑不得的事,譬如今天晚上的费恩准备用什么姿势来向他求欢……

    人们往往误解了占卜家,认为他们说出口的必然是真正的未来。但是占卜家需要了解的第一条守则,就是未来不得言之于口。

    占卜家从来都不会将真正的未来说出,仿佛是为了避免一语成谶的惨剧。有时候余泽觉得自己过着剧透一样的人生。

    好吧,也挺有趣的。

    不过,战争都要过去了,让他去做些别的事情吧。

    他兴致勃勃地谋划着假期,然后在费恩回来的时候,抬眸去看他。

    费恩穿着一身简单的衣物。这位骑士正值壮年,身材颇为好看。余泽知道他家骑士身上那健硕的肌rou有多好揉弄。况且这家伙的身体被他弄得颇为敏感,每每在床上哭出来,然后肌rou颤抖的样子,真是令人又是怜爱,又恨不得更用力一些。

    托魔法学院的福,那些压力山大的魔法师们,一个个都被折磨出了一些变态的爱好。譬如其中一位,就喜欢研究情趣用品。他们魔法学院里的老古板挺多,年轻的没几个,余泽就是其中最为喜欢探索新鲜事物的。

    他总是一脸愉快地带着一些确定安全的实验品回去,第二天上午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回来。

    他对于实验品的分类只有两种,一种是矜持的“不错”,另外一种是坦诚的“不错”。

    费恩被他搞的,有时候出门都习惯性绕着魔法学院走。

    那些知晓余泽私底下的小癖好的魔法师们,常常思索学院里的小崽子们为什么这么喜欢余泽。瞧瞧他家那位可怜的恋人吧!最近瞧着可是虚得很……

    其实费恩也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害羞了些。他在余泽面前,总是手足无措又战战兢兢的。倒也不是害怕,只不过是一种太过重视而显得格外胆小的珍惜。

    ……当然了,余泽有时候确实是有些过分。

    譬如此时。

    余泽答应费恩出来玩,可不是这么容易就答应的。他这人最擅长得寸进尺了,这会儿就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费恩。

    费恩走过来的姿势别别扭扭的,也并非不自然,就是有点不自在,两条长腿扭来扭去的,还有些躬着身体。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余泽身边,往他身旁一站,给他手里递了杯果汁,就委委屈屈地说:“法师大人,您太坏了。”

    余泽喝了一口果汁,又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一点液体,扭头瞥了费恩一眼,漫不经心地笑说:“哪里坏了?”

    费恩被戏弄得多了,也就没那么容易被忽悠过去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看见余泽这故作高深的样子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虽说如此,他这会儿也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余泽脸上那样的表情。

    在他眼里,法师大人是再高贵、强大不过的了。余泽任何的表情,都会被他的大脑经过无数次加工之后,美化成一种令人rou麻的形象。好在他也从来不说出口,余泽可还不知道,他在费恩眼里居然是这么一种充满光环的形象。

    即便不知道已经这么夸张了,余泽也的确知道,费恩很崇拜他。这种崇拜大概是从多年前他们在恶魔巢xue的那一晚就开始的。尽管是rou体先于灵魂产生了交流,但是费恩在他面前始终是俯首称臣的。

    就比如今天早上,为了让余泽同意出门,费恩居然真的同意了余泽的要求——也就是,试验新的情趣用品。

    这可是恶魔战败之后,那位魔法师兴奋之下,特地赶制出来的孤品,世界上也就这么一个了,也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

    主体是个魔法跳蛋,可以用魔法cao纵的。可是却附带了挺多的其他功能,比如变形、变热变冷、长毛(?)、伸缩、震动等等。

    十分全能。

    鸡蛋大小,延展性很强,表面带了一些纹路,使用了一种珍贵的金属,使得这个跳蛋的外表呈现银色的光泽。

    现在可就在费恩的身体里轻轻地震动着。

    说真的,费恩全然是靠着意志力才回到余泽身边的。余泽的位置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来到这里,费恩就松了口气。

    他向余泽委屈地念着自己有多难受。声音有些沙哑,呼吸急促,脸颊泛红,眼角泛湿,看上去倒的确有一些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是余泽却笑了。他指了指费恩隆起的裤裆,坏心眼地说:“难受到那玩意儿都立起来咯?”

    “……”费恩羞耻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弓了弓背,想要掩盖住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又据理力争,“这是……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我根本控制不住的!”

    余泽忍俊不禁,心想,那你还挺诚实的咯?

    为了嘉奖费恩的诚实,余泽将那玩意儿的震动调高了一档。

    “啊……唔!”

    费恩猝不及防,差点就叫了出来,幸亏立马就想起来,他们可是在室外,周围都人来人往……他这才努力憋住了呻吟,却忍得快要哭出来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余泽。

    他在床上真是容易哭。

    一开始是真的受不住了才哭,后来他发现余泽好像挺喜欢他这样子,也就不忍了,该哭的时候就哭,指不定还能让法师大人对他温柔以待。

    可惜今天,余泽可不会对他温柔以待。

    余泽看着他,心想,费恩这样子,底下一定都湿透了。那些yin靡的、饥渴的软rou,一定使劲吮吸着跳蛋表面的纹路,流出黏黏的液体,又是爽快又是难耐,说不定还带着些许的疼痛刺激……

    这么想着,余泽也咧了咧嘴,被自己的脑补弄得浑身难受。

    他促狭地说:“怎么样,这下还难受吗?”

    ……更难受了!

    费恩喘着粗气,脚软得站不住,只能努力靠住墙壁。他捏住了余泽的衣角,额角流下汗。

    他声音有些轻,说:“您别……”

    这带着点欲迎还拒意思的两个字,倒是让余泽颇为感兴趣。这么多年了,费恩终于学会一些在床上的yin词浪语了,但总也不好意思用,太羞涩了。

    但是费恩身上天然有一种让人想要蹂躏他的气场。

    从少年时那种带着扑面而来力量感和活泼气息的青春,到现在的健气也强大无可匹敌的战士,他其实经历了不少的成长。

    不过,在感情上,却是完完全全盲从于余泽的意思。

    要是余泽稍微有一点不好的念头,他或许就成了余泽的禁脔。现在么,虽说偶尔要试用下情趣道具,但总归也是自由而快乐的嘛。

    余泽的目光让费恩有些不安了。震动着的跳蛋将他的身体推动到一个两难的地步。

    他一边想着他想要更多的快乐,想要余泽的身体、性器、jingye……什么都行,可是又一边想,他们可还在外面呢!

    他一瞬间就害羞起来,红着脸,犹犹豫豫地说:“我们……要不然回家吧?”

    余泽惊诧地说:“难得出来了,怎么还回去?”

    余泽这装模作样的姿势,费恩真是既无可救药地痴迷,又心惊胆战地畏惧。

    余泽不假思索地拉着费恩,就加入了狂欢者的队伍。他们正在游行,带着所有人同样的快乐和对未来的期盼。

    有人认出了他们,不管怎么说,这两人在玛戈玛还是挺有名的。不时就有人给他们打招呼。

    这可苦了费恩了。

    他一边忍受着后xue里头强烈的震动,一边还得挤出笑脸回应别人,真是太难为他了。

    况且余泽也不体贴他。

    那玩意儿在他的后xue里头,震动的频率老是变化,费恩便知道是余泽在不停地使坏。有时候太重了,把费恩弄出一身热汗,有时候又太轻了,隔靴搔痒一样,让费恩焦虑不已。

    他悄悄拉了拉余泽的衣角,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余泽。他呼吸十分急促,喉咙里因为一直压抑着呻吟而满是哽咽。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胯下已然湿了一片,这使得他羞耻又焦虑,生怕别人看到他的样子。

    余泽偏头看了看他,正巧一个人打完招呼离开,余泽就露出一点笑。那笑容真是让费恩立时就打了个寒噤。

    果不其然,下一秒费恩就彪出了眼泪花。

    那东西!那东西变成了一个粗大的性器!直直地捅开那些瑟缩着的软rou,直抵深处。那玩意儿上有些小疙瘩,他不明所以,现在却隐隐有一种自己要被玩坏的感觉。

    他立马便向余泽求饶了,生怕余泽给他打开了震动的按钮……就这么插着,他就觉得浑身难受了,要是打开了震动或者伸缩……他恐怕腿软得就要跪倒在这里了。

    可是余泽还是打开了。

    那震动着的玩意儿抵在了他的前列腺,一瞬间尖锐的快感令他射精了,后xue里头的软rou一收一收的,自投罗网一样的,把自己也给搞得高潮了。

    他喘着粗气,有些难堪地并拢了双腿,眼睛红红的,看着余泽。

    余泽又将他拉出了游行的队伍。墙角处,他压住费恩,直接亲吻上对方的嘴唇。

    这使得费恩真正的心驰神往了。

    他迷迷糊糊地任由余泽亲,嘴唇张大,眼神迷茫,却乖顺地听凭余泽的攻城略地。这让余泽的心都要软了。

    隔了许久,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眼含痴迷地望着余泽。

    余泽就微微笑了一下,说:“还难受吗?”

    “不……不……”

    他喃喃说着。

    周围的热闹与喧哗仿佛在这一刻褪去了。

    他只是想着,不,不会难受。

    您就像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而我是最守财奴的恶龙。

    我将永远守护您。

    ——您将永远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