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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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熠双手垂在身侧,紧紧贴着裤缝,规矩得像是小学生被罚站,他一米九多的健硕身躯,被眼前这个矮了一头瘦了两圈的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作。 晏非攀着周熠的脖颈,声音依然很小:“我知道你来晏家有所图谋,不管你为了什么,我都能帮你,条件是,你先帮我做一件事。” 在黑暗中周熠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但他总觉得看向他的灼灼目光满含期待。周熠赶走脑内不冷静的绮思,尽量用理智的语气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晏非反应迅速:“你不相信的话,我这会儿就开灯大喊你来二楼偷东西。你猜会怎样?” 这就是威胁了。狱中四年,周熠最恨别人的言语恐吓武力威胁,此刻联想到了过往,心中愤恨,冷声道:“随你。我可以说是二楼虚掩着门,怕是进贼了,才进来查看。跟我比,你更怕被人发现故意留着门吧?” 晏非愣住,他没想到看上去沉默坦率的周熠心思这么深沉。晏非松开了环着周熠的手臂,改用礼貌客气的语气说:“那抱歉了。你轻声点,原路返回吧,把门像原样虚掩着。” 周熠心中那缕怒意直冲脑门,想都不想一把搂过晏非的腰,在他耳边恨声道:“留着门?你想怎样?再把阿平骗进来吗?” 晏非不说话,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在黑暗中沉默地对峙着。刚刚周熠怒气上头,迅速冷静下来了,又觉得他们这个姿势太亲密了,两团丰满绵软的乳rou贴在他的胸口,他甚至能分明地感觉到这两团分量颇重的乳rou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周熠先不淡定了,松开晏非,小声问:“你说,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晏非反而不说话了,他似乎在犹豫,语速都放慢了:“秦其铄让你跟着我,已经是推你入火坑。你可以不帮我,但告诉了别人这件事,绝对会是灭顶之灾。” 周熠觉得晏非这话里透着假,但他的语气又十分诚恳,比起秦其铄,他更愿意相信晏非。他问:“帮你做什么?” 晏非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找石一开,告诉他,马上接受调任,离开祁城。” 周熠没回过神来,呆呆反问:“啊?就这样?” 晏非的语气十分认真:“是的,不要发消息打电话联系他,你们保镖的手机都被监控了。我这周会放你们两天假,你去学校找他,他平时都在办公室。如果他答应了,你回来那天穿白色衬衫,拒绝就穿黑色。” 周熠听完,天马行空地居然很想跟他抬杠:“那我没找到他呢?” 晏非没好气地回他:“那你裸奔吧。” 几句话让两人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不少,晏非的语气也温和许多,他对周熠说:“你呢,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周熠的戒备心还是很强,他摇头不愿多说:“有机会再告诉你。” 一时无话,两人在黑暗中静默对立,周熠觉得尴尬,脑子也有点短路,问了句更尴尬的:“你,你身体是怎么回事?” 晏非轻声嗤笑,语带不屑:“你就当我是个喜欢穿女人假胸的变态好了。”说完不再搭理周熠,转身向他的房间走去。 周熠听完愣在原地,不过还是认清楚了哪个是晏非的房间,才原路返回离开二楼。等到又躺在床上,周熠反而平静了不少,虽然现在的生活危机四伏线索复杂难懂,但他至少在一步步地接近正确答案。入睡之前,周熠的脑中只剩一个纠缠他的念头,他早就不是那个只会读书打架的处男了,真胸假胸,他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晏非果然给他们放了两天假,阿平他下周要去云梦孤儿院找计风的亲友,这两天打算把庄园里保镖的工作安排一下。周熠问晏非要了辆车,离开庄园向市区开去。他记挂着晏非的嘱托,绕着市中心开了一大圈,把车停在了一个地铁附近的停车场里,坐地铁去了渠文大学。这天是工作日,但是石一开的办公室大门紧锁。周熠装作是学生的样子向旁边办公室的老师打听,才知道石一开去别的学校开讲座了。周熠看了下时间,决定先回家,第二天再来堵人。 周熠满腹心事回到家里,把正在吃午饭的父母吓了一跳,他这才想起来,忘记告诉父母今天放假回家。去晏非那里不过短短十几天,他经历的事情却像过去四年那么多,把自己也给弄得神思不属的。不欲让父母担心,他只说是准备新年安保太忙了,老板给他补了两天假。 晚饭时周熠去于航家里找他,两人又一起到周熠房间,对着上次存了一堆照片的电脑,继续整理目前的线索。周熠从骆台振遗物里得到的那把钥匙,他一直贴身收着。他也没说这钥匙的来历,只对着齿侧的符号拍照放大,问于航:“豆儿,你看看能不能猜出来这是什么?” 于航皱眉念那一串加减符号:“加减减加减减减......这是什么东西啊?” 周熠简单地解释说:“我觉得这钥匙有什么重要用途,这串符号是后写上去的,明显是怕被人知道,用了特殊的笔和颜料,还这么隐蔽,不细看完全发现不了。现在就是这串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于航摇摇头,打算跳过这个谜语,给周熠说他最新的发现:“上周我被派去给负责市场部的副总当狗腿子搬东西,偷听到他给谁打电话。他说,不管是死是活,反正他不能赔钱。然后今天一早,我就听说那位副总,昨晚上中风住院了。” 周熠不解地等他的下文,于航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感觉最近公司里面陌生面孔特别多。虽然我只是市场部的小喽啰,但是每天在大厦进进出出,跟很多人能混个脸熟。我总觉得,最近少了很多熟脸。” 周熠抓住了一个关键问题,他问于航:“那你知道不知道,晏乐雪死了。” 于航差点跳起来,他吃惊地问:“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知道的?没听说啊,公司里面还有人在茶水间闲聊,说什么晏总才是不老女神之类的话啊。” 周熠大致讲了下,他猜测为了公司利益,秦其铄肯定要隐瞒晏乐雪的死讯,等大权在握了,再把消息放出去。 于航还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木然坐着。周熠也不打扰他,接着一张张翻看电脑里面的照片。 翻到于航拍的一张账目信息,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他突然灵光一现,找出来一张白纸开始写写画画。于航凑过去问他,周熠解释说:“我好像猜到那串符号是什么意思了,十六个,只有加减符号,这是二进制编码啊。”说着他把纸上写的指给于航看:“加号是一,减号是零,那这串符号正着看过去,是91A3,倒着看过去,是C589。加号是零,减号是一,那就是6E5C和3A76。” 于航被他绕得有点晕,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跳到了计算题上,他泼了盆凉水:“如果写这个的人,就是原本的加减符号的意思呢?” 周熠无所谓地说:“没事,我已经记下了,再把这四组字符也记着,有备无患。” 于航第二天还要上班,早早下楼回家了。周熠又把目前他和阿平得到的消息记录了下来,巨细靡遗。他看着纸上写下的名字和关于他们的只言片语,觉得这些东西编织出来了一张细密的大网,困住了里面的好多人,包括他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周熠挤着早高峰的地铁,再次赶到渠文大学。他走到石一开的办公室门口,就地坐下。他今天带了本书,就是上次问晏非借的信息工程方面的书,边看书边等人。这本书的内容不算太难,周熠结合着晏非在书边做的标注,读起来也不算太困难。说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晏非一个富家子弟,跟着石一开学学经济学可以理解,学电子工程之类的工科学科,这是为什么呢? 一上午时间过去,周熠都看完了五个章节的内容,石一开还是没来。他诧异地站起来,又去问了隔壁办公室的老师。那老师还记得他,笑着问:“你找石教授有什么事吗?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周熠瞎编个借口糊弄过去,那老师说,石教授没事都会在办公室,周末也不例外,这学期石教授已经结课了,估计这几天在忙校外的事情。周熠道谢后去了校外餐馆吃饭,一路上都在责怪自己的乌鸦嘴,这可怎么办,找不到石一开,难道他明天真要全裸着去见晏非? 不过好在下午石一开就去了学校,他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周熠,神色一滞,把他带进了办公室。周熠也不卖关子,拿了一张白纸,写道:晏非让我找你,当面告诉你,马上接受调任,离开祁城。 石一开捏着纸,颓然地倚坐在靠背椅上,喃喃自语:“我怎么能走,我怎么能走啊...” 周熠不解,但还是为他脸上悲怆的神色动容。他问:“石教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还有,您答应了吗?”他指了指石一开捏着的纸,想得到个明确的答案。 石一开把纸塞进碎纸机里,冲周熠笑了笑:“你回去吧小周,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