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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黎秋期当真这么做了,他见莫睢闻都可以随心所欲尿在段健的手中,一时心痒难耐。禁不住也想要将自己硬挺起来的排泄器官放进去好好爽利一番,但效果却与别人的大相径庭。在他将要泄洪的前一刻,男人敏锐的感受到了,于是趁自己不备翻身逃开。之后整个人就仿佛突然回过味来,瞬间转换身份为被囚的野兽,难得的亮出爪子 开始硬着脾气不肯妥协,甚至在自己就要附上他身子的时候,他还躲了一遭。

    害得黎秋期膀胱里的澄黄液体失去了承载的容器,一时之间,他就好似一具呆滞的雕像,任由堵不住的尿液淅淅沥沥的被身下的棉被吸干。他从未如此难堪过,会回过神来的时候,段建已经逃到了床下。少了那层心怀畏惧的躯壳,他的表情突然变的有些陌生,眼眶泛着一层死气浓郁的灰白,瞠大的眼球里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逼出多道细血丝。更离奇的是,在他望向黎秋期的目光里所承载的恨意是这般浓厚,渐渐与梦中被自己作弄过了头的怨怼模样产生重合。

    他恨自己……

    黎秋期马上就明白了他眼中的寓意,一股莫大的悲伤感悄然而上,占领了黎秋期心房的高地。他下意识的向同伙求助。莫睢闻眉头一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能猜到这一定和梦境脱不开关系,但也仅仅只是到此为止。

    他向黎秋期打眼色,暗示要与对方左右合击去抓住段建。

    两人心领神会。

    要问段健为什么突然情绪大变,那只能是怕极生怒。前几世被折磨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被人当做毫无尊严的畜生肆意妄为地鞭打欺辱时,他步步退却,惧意盎然到恨不得将自己盘成一团缩进无人问津的阴暗角落。可无论他如何的委屈求全,却依旧有人能轻而易举地捉住他的脚踝将他拖进亮光下,在一片清晰的视野中对他评头论足。

    “你发什么神经。”最先动作的黎秋期骂道,吸引着段建的注意力,一旁,莫睢闻也在悄无声息地意图绕到段建身后。

    “滚“,段建朝着厚颜无耻的光裸着下体,晃荡着鸟的黎秋期大声吼道,”死变态,把你的吊收起来,不然我一定阉了你“

    正欲靠近的步伐微微一滞,从未被人如此抗拒过的黎大少爷面色一虞,很是难看。沉着一张妍丽色姝已大打折扣的脸,几乎从牙齿里挤出一句:”怎么,他莫睢闻尿你就可以,我就不行?“段建不语,眸中依旧盛满恨色。”妈的,明明就是个只爱钱的婊子,竟然还敢挑客“黎秋期怒极,几乎就想这样抓住段建,先用粗粝的鞭子给他好好松松皮,叫他记住自己这种与娼妓无异的下贱身份。再封了人的五感扔进公厕,不是挑客吗?等他被大家给尿坏玩烂了,看他还敢不敢挑。

    黎秋期当真做的出这种事来,前几世的段建没少受到他的毒害。他的手段毒辣,心思缜密,在国外也是常有人津津说道。

    段建梗着脖子,丝毫没有理会对方话语里的恼怒,只是报复性的笑了笑,厉声道:”老子宁愿死,也不要再给你侮辱了。“

    两人顿时就被这句话给惊到了,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一具高大的男性躯体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绘出一幅血rou模糊的喷溅画的场面,那是——第三世的段建跳楼的画面。

    黎秋期瞬间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凉了,大脑当机宛如已经生锈的零件,在拼命运行当时的景象,尤其是段建尸体的细节,每一块破损的血rou,每一条骨骼的裂纹,包括当时的血腥味、潮湿的空气涌起的热流……都十分的清晰,简直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三人都好像被卷进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第三世的段建所过的生活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苦逼来概括了,如果说第一世和第二世的死亡是自作自受,加害不成反受害,那他的第三世就是死得太冤枉了。

    在给黎秋期和莫睢闻当牛做马这么久之后,却得不着别人一句好。忍着十月怀胎的苦难,好不容易替他们生下了孩子,却连见都不能见上几面。他辛辛苦苦忍着涨奶的酸痛,就是为了能借着奶孩子的机会多看几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结果却被两个禽兽告知,像他这种卑劣的人喂养的孩子一定被污染带坏。

    迫于无奈的他只能满心可惜的将奶汁挤出倒进厕所,彼时的黎莫二人对他都还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单纯的当成一个产子的工具罢了。黎家和莫家一直打算借着联姻强强联手,但双方都是独生子,自然不能不顾子嗣的问题。也怪段建自己贪婪不足,上赶着找人利用自己。所以当他挺着个大肚子出现在莫家主宅的时候,莫老爷会愿意接受他,给他钱却不给他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也就段建这个鼠目寸光的人连孩子都生了三个了,还不知道着急结婚证,天天拿着钱出去挥霍。

    后来黎家的公子也来找他代孕,他在忙碌花店的间隙中,竟然还敢惦记那边开出的巨额价格。面对曾经的情敌他倒也忍得下去,黎秋期完全把他当作私人鸭子一样,在他排卵期那段日子里,将他扒光了关在卧室里,兴致上来了就进去玩他。后来不知怎的,黎秋期竟然将工作也带进了卧室,忙的时候就让段建在旁边玩,或是让他在桌子底下给自己暖rou……

    那段时间对于段建来说是尊严受损的冲击最大的时候,黎秋期作为花了钱的雇主当真是将自己的本性践行到底,不断的折辱调戏段建,过分的时候还让他当着莫睢闻的面学了一段狗的姿态——撒娇、讨好、跪膝爬行、将手掌放置在主人的膝盖上。段建大概满脑子就只剩下钱了,也不管这些事情合不合理,只要对方一用扣钱威胁,他便只剩妥协了。

    以至于后来莫睢闻也加入了欺辱的过程,他也依旧是麻木不仁的样子。

    事情脱轨已成定局。

    他变成了两人的保姆,有一根铁链从有形渐渐变成了无形,始终禁锢在他的脖子上。

    让他死亡的契机来自于生活之中桩桩件件的小事,他的孩子们从来都不肯叫他,按照大家族的规矩,他这种不清不白的身份只能归结于仆人,他得称呼那些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崽子们为少爷小姐。那些孩子里有的人认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在最开始的时候或许会出于对母爱天生的缺失感而不由自主的接近他。但最终他们都会在听见关于段建的负面声音时,下意识的离开他,有些有主见的过了头的孩子还会使用自己道听途说的话语来辱骂他。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段建都处于产前抑郁的阴影中不能自拔。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所生的孩子会厌弃自己,他就提不起安心静养的动力,甚至对肚子里的老六不抱任何期待,数次在自言自语中诅咒孩子死去。黎莫两人实在无法,就诱哄般的答应段建,允许他自己抚养孩子。并承诺这个还分不清父亲是谁的孩子独独属于他一个人,可以冠上他自己的姓。但代价是,段建必须好好的伺候他们二人,不许再耍任何小性子,不能拒绝情事上的要求,不能找借口不给人艹。

    他们是生意人,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一旦逮到机会就势必是一场狮子大开口,但获得的喜悦一时将他冲傻了。他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拿出了全部的爱给未出生的老六。上心的程度让黎秋期吃味不已,连带着莫睢闻也颇有微词。但段建发自于骨子里的乖巧浪荡又令他们兴奋不止,多多撩拨几下就都没了情绪。

    看着这种还算平和的相处环境,再往下走该是不错的,可压在骆驼身上的稻草不会因为得到短期的休息就可以当作没有,等到最后一根稻草的到来,该倒下的还是会倒下,骆驼不会回忆自己短暂的休息时光有多幸福,它只知道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稻草都有多重。

    老六大名叫段安然,取自安然无恙的期许。不同于那些鸿鹄高远的寓意,这个名字尽是小市民的短浅和暴露无遗的胸无大志。在安然三岁的时候,黎家的老爷子大手一挥,又给了他一个新的名字,安然这两个字就此成了只能在私下可唤的小名。

    段建终究还是没了他的孩子,安然血缘上的父亲是黎秋期,那他就必须得在黎家接受教育,而不是跟着这样一个不堪的母亲。黎莫两人骗了他,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尊重段建的意思。在孩子被抱走的那一天,两人甚至都没有安慰过他一句。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客厅看着孩子的玩具区,从早坐到晚。

    工作一天的黎秋期要比莫睢闻回来的早一点,他敏锐的觉察到空气中的氛围不对。没有孩童的玩闹声也没有饭菜的香味,甚至连明亮温馨的小灯也没有开。一切都维持在他们早上走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怎么没有开灯?”黎秋期嘟囔着,动作熟练又猥亵的靠近段建,将人抱了个满怀,手掌下流的往人身上摸。“算了,先给我亲一亲。”热乎的凑了上去,捏开对方的嘴唇就往里钻。灵敏的吮吸起对方嘴里的津液,段建一如既往的默默承受,在黎秋期要脱他裤子的时候,他还乖巧的自己将布料褪下。

    正当黎秋期想要伸进去摸他的时候,他先一步用大腿夹住了对方的手腕。

    黎秋期亮出犬齿微微一笑,“怎么,又想拿乔了吗?”这是段建常用的手段,想要什么东西就故意吊着他们两个,像只猫似的骄矜,只肯给他们些隔靴搔痒般的细沫甜头。黎秋期心情好的时候也乐的宠他,今天段建失了自己一口口母乳精心喂养的孩子,他也不愿再为难他,想着对方有什么要求都给满足了,“是想要一辆新的法拉利吗?把腿开开,明天就带你去4s店。”说话时,黎秋期脸上还带有一丝宠溺的笑意,配着他那张妖艳的脸极其好看,又显得有几分软化的和善,叫段建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期许。

    他贴了上去,乖乖巧巧的抱住对方,温驯的由着对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甚至还主动张腿缠上了对方劲瘦的腰肢,颇为主动的邀请他在自己xue里射出。黎秋期只觉下腹被湿热包裹紧贴得十分舒爽,顺便还坏笑着在段建xue里顶了顶,直到逼近zigong才仍由guitou翕张着泌出一道有力的黄浊液体。

    段建高大的躯体在感受到体内那股不同以往的温热水流之后,身子一硬。颤抖着不住紧绷,这种极富侮辱意为的行为给他带来的阴影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曾经黎秋期将他关在厕所蒙住双眼只叫他做一个没有尊严的死物,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每天只能听见厕所里滴答的水声度日如年,看不见一点光明,也没有前路。那种孤独的无助甚至要将他逼疯了,加害者的声音成了他每日唯一的等待。以至于,后面被放出来,他就再也受不了黑暗,还有身体无比抗拒他们射尿在自己体内,每次都要缓上好一段时间才能放松下来。

    硬着头皮挤出一抹讨好的媚笑,宛如豁出去一般,段建改变体位骑上那根折磨自己的巨物。谄谄着在对方玩味的笑意中将其夹得严丝合缝,支支吾吾的求着对方把孩子还给他。

    得到的无疑只有毫不留情的嘲讽和拒绝……

    “我黎家的孩子怎么能跟着你这种贱民一起生活呢?”句中的鄙夷毫不掩饰,段建抽抽泣泣的还要再求,甚至跪在了对方面前。

    “别想了,以后你得叫他叫少爷。说不定你的安然也很快就会忘了还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妈,快点起来。再说就冻结你的信用卡。。。。。。”黎秋期面色冷漠,他接受的世家教育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对于血统有着不可改变的执念。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段建这种攀龙附凤还不识好歹并且贪得无厌的人,所以说出的话就狠厉了些许。

    一个巴掌响起,“你TM还敢威胁我……”

    .......

    莫睢闻是在段建跳楼之后才回的家,看到的只有失魂落魄的黎秋期跪坐在一滩血rou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