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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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的原因?那就是说小一可以恢复?”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你也不要太乐观,要治好他,首先就要搞清楚病史,病因,而现在我们对这些都一无所知,结合上次的诊断,我认为你可能需要好好查查小一在福利院的经历,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找治疗的切入点。” “我也正有此意,其实我早就想和小一好好聊聊,只是现在这种时候,也不是什么好时机。早前陈丽婉转地探过他的口风,但他似乎对此很是抵触,福利院那边我也派人着手调查了,不久后就会有结果,以前院长讲小一从来不会说话,他还在襁褓中就被丢弃在门口,除了张写着名字的纸条外,什么也没留下,现在看来,他的话确实疑点重重。” “赵一还是小孩子,有些时候,你虽然是好意,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必要的时候可以多咨询心理医生,毕竟像他这种特殊儿童,专业人士肯定更有办法和他沟通。”齐矾山提醒道。“有了小一,也不准厚此薄彼,要是让我发现我干儿子受委屈了,我就把他带来我家!反正褚明可喜欢小光了,天天嚷嚷要‘娶’他…” “就知道你觊觎我儿子很久了,放心吧齐大院长,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宋应徽揶揄他。 “行行行,你就说不出什么好话…小光的探视时间到了,你快去吧,我马上有个会,就不留你了。”齐矾山拿过文件夹,起身赶人了。 三天后,流光转到普通病房,他还是很虚弱,一被安置好,就沉沉睡着了。半夜,他惊醒过来,梦里是赵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样子,他想求救,想让别人帮他把人送到医院,但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六神无主之际,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粗砺难听,他睁开眼,赫然看到赵一站在自己床头。 “你怎么…在这里?”流光断断续续地问,脑袋还是一阵阵发晕,手脚又泛起熟悉的冰冷,呼吸依然困难。 “嘘”赵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指指右边,陈丽趴在桌子上休息,“阿姨已经好久没好好休息了。” 他轻缓的把流光扶起来,又往他腰后塞了几个枕头,再把喷雾送到他嘴边让他吸。缓了一阵,流光才觉得好过了点。 现在,他终于回过神来,方才那一系列动作赵一怎么那么熟练,“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是你叫的吗?” 赵一一手帮他揉着胸,一手指着自己的喉咙摇摇头,“那么晚了,你也去睡吧,怎么就下床了,刀口还没好吧?” 赵一拉过流光软嫩的手,放在肚子上,“已经好了,不疼的,再过几天就能拆线了”,触手是赖赖的感觉,流光像是被电了下的收回手,“那也不行,你怎么能让人乱摸,手上有好多细菌,小心感染。” “只给你摸!我看你睡了再去。”流光毕竟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说几句话就开始昏昏欲睡,“刚才到底是谁在叫我?是错觉吗?”抱着这个念头,他彻底陷入了梦乡。 之后的几天,赵一都在晚上趁大人睡着了溜进来陪床,流光这次伤到了精气神,一直无法下床,大半天都在昏睡,好久了也只能勉强起身说说话。 这天他半夜醒过来,无意外的又看到赵一,“说了让你不要过来了,你怎么好赖不听?”流光努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殊不知落在赵一眼里就像只小奶猫挥爪子,还是把爪子收起来那种,奶凶奶凶的,只想让人亲近。 “白天他们不让我过来,我一个人好无聊,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赵一故意一脸委屈的表示。 “那…那我就讲一个,你听完就要回房哦。”流光马上心软了,让步道。 “在一片海滩上住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大家在一起开心的玩耍,可是它们最近很烦恼,因为和蝎子打闹时它的螯和尾巴总是伤到其他小伙伴,这天它们在一起商量对策,乌龟说‘我们不要和他玩了,老被夹到好痛!’其他伙伴反对,那他一个人也太孤单了,海沙蚕建议‘要不然把他的螯和尾巴剪了?’‘那他怎么捕食?’又被否决,这时滩涂鱼发话了‘我们给它织几个网套吧,戴上后他就不会误伤我们了’,收到网套后蝎子很感动,再也没有发生过玩耍时伤害小伙伴的事儿。皆大欢喜!讲完啦~” 赵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帮流光掖了掖被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某日醒来,他吃惊的发现旁边多了一张床,流光半卧在床上翻书,看到他浅浅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书,“其实我早想陪床来着,爸妈嫌我碍事不让,现在因祸得福终于可以来了,以后你也不会一个人了。” 赵一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他面前,像是知道赵一想问什么,流光先开口道,“医生说我情况好多了,可以转过来,你别担心!” 赵一怔怔的看着流光,刚才句句话都戳中了他的心窝,怎么可以有那么好的人?事事周全,事事为别人考虑,“刚才你说什么?”赵一眼眶发红的示意。 “我说赵哥哥你不会一个人了。”看着他奇怪的样子,流光忙要去按铃,赵一向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再也不会一个人了么?胸口热热的,全身也充满了力量,抓住你了…我的光…我的小鱼… 不久后,赵一出院,流光还没好,见赵一回家,也闹着回去,宋父不忍儿子孤零零在医院里,也心疼两头跑的妻子,征得医生同意后,带流光回家休养了。 “司令,夫人,从医院回来,可得去去晦气。”钟叔一大早就打理好家里,门口放着火盆,“怎么还弄这种东西?”宋父哭笑不得,“信则有,不信则无。全当讨个彩头啊,以后都平平安安的。”钟叔煞有介事道。 宋父宋母象征性的垮了过去,轮到流光时,“我就不用了吧”,他脚伤恢复的不理想,一直反反复复,只能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宋父本来想去抱他,赵一却走到他身前,半蹲下身子示意背他,“啊?不用了!”流光推拒,却在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刚趴到赵一背上,就被背起来,背上的人轻飘飘的,赵一忍不住掂了掂,流光吓的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赵一就这样背着流光稳稳跨过了火盆,“我的小鱼,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赵一心想。 为了庆祝赵一出院,下午吃饭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都聚齐了,这是赵一第一次参加这么郑重的场合,从人陆陆续续进家他就显得很拘谨,流光宽慰他:“就是简单的吃顿饭,从你来还没认识过其他人呢~爸爸mama也是想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分子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看赵一还是情绪低落,流光知道就算讲再多他一时半会儿也还是不能融入进来,索性和父母亲戚打了招呼,说想出去透气,带上赵一一起。宋父宋母乐得看两个孩子交好,爽快同意了。 赵一慢慢推着流光在庭院中逛,正是盛夏炎热的时候,没一会儿赵一就出了身薄汗,“这边”流光指指,赵一听话的往里走,曲径通幽处,走进来别有洞天,映入眼帘的是池塘里的大片荷花,凉风习习,暗香流动,流光深吸一口气,“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不是很美?” 赵一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兴许是刚才晒了太阳,红晕浮在流光的双颊上,更趁得他面容姣好,唇若丹霞,“我的弟弟怎么那么可爱,真想亲他一口。”赵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遮掩似的移开目光。而这一切,流光全然不知,他直视前方,脑海中却回荡着小舅舅对他的叮嘱。 “针对你们讲的赵一的种种行为,我分析这不仅仅是他的身世带给他的,如果说性格内向脾气暴躁可能是没有人引导,那极度厌恶与人肢体接触就是心理上的问题了,如果想要彻底矫正这种行为,还需要他本人亲自来,我要根据他的性格来安排治疗方案。” “不行啊,小舅舅,赵哥哥现在都还不适应新环境,贸然就让他来做效果也不好吧,还是先让他适应一段时间吧。” “也好,像他这样的失语者,会非常缺乏安全感,这就是在医院时为什么他每晚都要去找你的缘由,要和他处好,需要获得他的信赖,让他处在一个‘舒适区’。” “意思是我们要顺着他来吗?”宋母问。 “恰恰相反,通常我们面对弱势群体,会不自觉的表露出同情,其实这并不是他们需要的,同情只会不断提醒他们自己的‘特殊’,最好的做法是如何和正常人相处,就怎么和他们相处,平等自然的沟通,该说啥就说啥,无需忌讳什么词语。”小舅舅喝了口茶。又道, “对于他们来说,最难的还是与人沟通,当你想和人诉苦说一大段话时,他们却只能简短的表达,听众可能还会不耐烦,这就更要求你们和他相处时要怀着巨大的耐心爱心,赵一还小,慢慢来,会好转的。” “那就是说他以后能像我们一样说话?”流光期待的问。 “这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陈浩长期从事心理学方面的研究,是京城学术等身的专家,他这么一说,像是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全家人都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