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惩罚
乔屿很生气。 距离上一回他单方面与那MB不欢而散,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星期了。 日理万机的乔大董事长,这一周里居然无心工作闲宅在家。 原本是为了弥补那两日“cao劳”过度的亏损而休养生息,却不料,总是时不时就想到那个嚣张跋扈又不识好歹的MB,越想越憋闷,简直快把自己气到内伤。 尤其是当他的属下一次又一次告诉他,“查无此人”,“真的没有这个人”,“乔董对不起,还是查不到,属下无能”…… 乔屿咬牙切齿道:“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名字不对?” “是的乔董。”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属下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因为您没有提供那人的照片,仅凭口述,再加上姓名可能有误,他们真的很难查到。” 乔屿挂了电话,恨恨不已。“竺江”这个名字居然是假的? 很好,果然是有胆色。不但堂而皇之地拒绝了他主动递出的爬床梯,竟然连告诉他的名字都是编的! ——难道是为了防范他的报复吗?乔屿冷哼一声,“倒是有些小聪明。” 原本,乔屿并不是那么执着于去调查一个MB,只不过是随口对属下一个吩咐罢了。至于结果出来之后要怎样,他暂时并没有什么想法。 ——看在那人供他纾解得挺爽,且摸他摸得也还算舒服的份上,他已经慷慨地决定,姑且让那人多见几天太阳了。 可谁知属下的反馈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反倒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尤其在得知被对方以假名忽悠之后,一种智商被藐视的不悦,更是激发了他非要揪出这人的决心。 当然,找到之后,定要好好教训一番了! 乔屿冷着脸按下了苏羡逸的电话——人是苏羡逸找来的,问他显然比私家侦探更管用。 “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乔屿深呼吸,忍住了摔手机的冲动,将其重重地拍在沙发上,免去了它四分五裂的命运。 很好。他的小白兔拍戏遁,遁了也一个星期了。这是去了哪个深山老林,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乔屿正气闷,沙发上手机一震——属下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乔董,刚得到的消息。在汾桃路‘呵呵’酒吧,发现一名疑似符合您描述长相的男子。照片已经给您发过去了,您确认一下?” 乔屿点开刚接收的图片,眼睛一亮,果然是他! 电话那边属下却有点迟疑,“可这人绝不可能是Money Boy……乔董,您是不是,搞错了?” “哦?”乔屿眸光一冷,“这人是谁。” “江逐,江氏集团的太子爷。” 乔屿闻言一怔,随即冷笑,“竟然是他,江勖那老狐狸的独子。” 不愧是老狐狸生的小狐狸。没想到天天跟老的斗智斗勇,尚且还未分出高下,倒先被他家小的那一个给摆了一道了? 如此说来,这人会出现在他家小白兔的床上,那岂不是意味着…… “!!?”头上一片青青草原长势喜人。 江逐……竺江? 乔屿暗暗磨牙,心道:你可祈祷吧,千万别再落在我手上。 —— 却说同样纵欲过度的江逐,乖乖在家瘫了一个星期,天天三鹿汤、十全大补汤地喝着,终于又生龙活虎了。 这不,狐朋狗友一个约酒电话打了过来——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他便欣然应邀,立即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出门了。 “呵呵”酒吧。 去酒吧喝酒就是喝个气氛。同时为了方便猎艳,江逐和他的富二代朋友们并没有要包厢,而是坐在大厅一侧的卡座区。 这么一群衣着不俗兼长相出众的年轻人聚在一块儿,并不低调地对酒交谈,欢声笑语,自是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胆子大点儿的过去搭讪,挑中一个纨绔便靠了上去,随之加入他们一起也是有的——当然也就不止是光喝酒那么简单了。 喝一口,亲一口。摸一摸,抱一抱,酒香人醉,岂不美哉? —— 乔屿穿着风衣,戴着口罩,鼻梁上还架着一幅特大号墨镜,冷冷坐在吧台边——若非一沓纸币直接甩到了酒保脸上,他这副装扮根本连门都进不了。 随意点了杯五位数价格的酒,但他并不喝。从他进门他便一眼看见了那个让他郁结胸闷了一个星期的人。坐下来后,便频频往他们那边侧头去看—— 眼见着不一会工夫,那人便一手搂了一个送上门的男孩,一边和左边这个渡酒接吻吻得难舍难分,另一边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右边那个的裤腰缝里,还在持续往下。 乔屿幸好是戴了墨镜。天知道此时的他镜片下瞪得老大的一双眼睛里,已经是火星四射。 ——居然当着他的面!用亲过他的嘴,摸过他的手,亲别人!摸别人! 还在亲……还在摸……还往下!大庭广众的这手都伸到哪里去了?! 乔屿如坐针毡,双腿仿佛都生出了自我意识,不停地怂恿他站起来,走过去,揪住那个人的衣领,然后—— 然后?乔屿愣住了,然后他想干嘛呢?得到这人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顾忌着身份,乔装打扮一番自是免不了的。 可如此大费周张来到这与他格格不入的场合,见到了人,又更添一层郁气——他是来给自己找罪受的吗?为了见证一眼何谓那人所说的“他一个人满足不了他”? 瞧他那左拥右抱如鱼得水的劲儿,一个人果然是满足不了——乔屿脸色全黑了,浑身嗖嗖放冷气,一时间酒吧里的人来来往往竟是无人敢近身,全都绕道走了。 再说说江逐他们那一波人。酒过三巡便有些无聊,一伙人又开始琢磨玩儿什么新点子。其实玩什么游戏并不重要,趣味在于针对输方的惩罚措施—— 这一回要挨罚的就轮到了江逐。 赢家是家里真的有“矿”的魏二公子魏轩。他早就看中了坐江逐右腿上磨蹭那位的屁股,但他当然不会仗着赢就直接跟江逐要人——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魏轩笑眯眯地望着江逐,“咱们哥几个里要说谁的魅力大,小江总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吧?这么说,各位服不服?” 江逐但笑不语,已经预感到这魏老二必然要给他出点幺蛾子。 果然立即便有人起哄,“我,我不服!我柳时鸣貌比潘安才比子建,论魅力哪里就不如小江总了?” “嘿唷,”魏轩赶紧接住了这话茬,“小柳儿不服呀!小江总不得赶紧证明一下,让哥几个心服口服?” 江逐不动声色地喝完了身上男孩喂过来的一口唇舌交缠的酒,方才转过脸,舔了舔唇道:“谁还玩儿不起呢吗?想让我怎么证明,直接划个道来。” 魏轩拍手道:“好!小江总爽快!”站起来环顾一圈,然后手一指吧台,“那边那个戴口罩墨镜的,看见没?” 江逐抬眼一望,心说,魏老二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怕不是给他找了个神经病? 魏轩笑得眼都没了,“我们的目标是,摘下他的墨镜和口罩,接吻三分钟,并让对方答应当你的‘一周男友’。” 一周之后,凭他魏轩的手段,还怕搞不定他看中的那一对屁股吗? “一周?”江逐挑眉,在座的这几位谁不知道他换床伴的频率,可是,“男友?正式交往的男友?” “对,正经男友。”魏轩不无得意地笑道,“交往期间须得对男友忠诚哦。别忘了,这可是惩罚,而不是让你多个艳遇。” 谁在乎跟个神经病艳遇啊!而且,还有比对伴侣忠诚更让江逐吃瘪的惩罚吗? 江逐冲魏轩无言比了个中指,松开怀中的俩男孩,利落地起身,向吧台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