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既然重新学,那就从跪开始吧
策划案还是被搁置了,席饮鸩压根不想去细数上面的漏洞,也不想理会沈菁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二十岁,年轻又朝气的脸,蓬勃恣意的生命力,身上还有股不顾一切的韧劲,这样的小孩,才是被人宠着长大的。 席饮鸩不禁回想,二十岁的沈菁是什么样的? 理性,克制,隐忍又乖顺,连小脾气都没有,他在大学课堂上乖乖地吞吐着屁股里的按摩棒,在图书馆的楼梯上裸着下身罚跪,在人来人往的红枫林角落里挨打…… “既然重新学,那就从跪开始吧。” 随着这声冷淡的命令,沈菁立刻跪了下去,调教室的光布得昏暗,几块光斑落在他挺拔的脊骨上,突然就扭曲了下来。 “主人,请赐规矩。”他俯身叩头,轻声请求。 “嗖!” 长鞭抽在白皙光滑的脊背上,撑着地的手倏地攥紧,一声痛呼憋死换成平稳的报数,“一,谢谢主人。” 银色蛇鞭在空中极快划过,挥出的残影伴随着吃rou的响声,一道道红肿透亮的伤痕浮现在白纸似的的美背上,像刻意涂抹的颜料。 沈菁的身体早已习惯责打,甚至习惯从疼痛中自发寻觅快感。 在外人面前他以冷淡矜傲出名,但席饮鸩面前,他总是很乖,像家养的小猫咪,怎么揉搓都只会软软地蜷缩四肢,露出肚皮给主人摸。 “报数。” 一鞭抽在他身前的地上,地毯吸了大部分声音,只剩凌厉的怒意,沈菁吓得蓦然抬头,听清楚那两个字后全身一颤,不知所措地张着嘴。 该死! 他居然,居然又忘记了。这次严重到,他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不专心的。 “菁菁,你是把当初我教的,都还给我了吗?”在一片冷凝的压迫里,席饮鸩寒声问。 在调教里,不专心是很严重的事情。在奴隶这里,无法具体感受身体的伤害,不能对危险做出及时的反应。 而在主人眼里,可以喻义为不服,不屑,乃至于不忠。 “菁菁知错,求主人不要生气,菁菁愿意重来,求主人加罚。”沈菁颤声,冷汗顺着鼻尖滴落,落入米白色的毛绒地毯。 像还未流出就吓回去消失的眼泪。 席饮鸩突然想到书房里那个孩子,自嘲地想,沈菁执意带他回来,其中一个原因大概是,他和沈菁之间出现了很多问题,那孩子可能是沈菁给自己找的替代品。 用来,满足他的欲望。 “菁菁,去叫铁晗,让他看看,我的规矩到底有多严苛。” 沈菁应下,不敢起身,不敢穿衣,顶着满背的鞭痕一路爬了过去,汗珠沁在背上的伤口里,蛰得生疼。这段路他爬过无数次,闭着眼睛也不会有问题,沈菁机械地爬着,又抽神想,等会可能不好过。 他是在俱乐部遇见的小破孩,一个月前,傻乎乎的小孩子,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跟着他追到洗手间说喜欢他们。 沈菁看都没看他一眼,进了隔间换衣服,片刻后,他穿着女士衬衣和短裙出来,小破孩挡在门边,眼珠子溜圆,不可置信地瞅来瞅去。 大美人换了女装,五官依旧没有柔和下来,在黑色衣裙下更显冷冽,那双修长冷白的腿格外勾人,看得小破孩直咽口水。 大美人用眼神警告他,小破孩傻了吧唧地叫他“jiejie”,被大美人一气之下锁洗手间里了。 之后大美人和主人又去过几次俱乐部,小破孩家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飞速破产,事迹传得沸沸扬扬,身后没有人撑腰,小破孩长得又好,垂涎傻小子的人自然不少。 让大美人出手救下小破孩的原因是那些人知道小破孩在追求他俩,用了大美人和主人的名义骗他。 看着小破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傻兮兮地朝自己笑,大美人微怔,不禁想到了自身的困境,他问小破孩,“你说的喜欢,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