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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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蓥生辰乃是在正月十八日,昨日他便回易水龙府过了一宿。真安帝姬和晴岚对着他,免不得要伤怀几句下落不明的玄鋆,玄蓥也宽慰几句,说天帝对哥很是欣赏,不会对哥妄下杀手。然后便是开宴,玄蓥照例收了诸人的生辰礼,除却真安帝姬给的如意金锭、晴岚送的自做的皂靴、晴泠送的有奇效的金创药,便是天帝特意赏赐的大夏龙雀刀、大殿下赏赐的一套“洗天沉心” 瑾瑜酿瓷茶具、上有大殿下自题的词,大殿下妃自裁制的一身常服,二殿下尚在禁足,未有所表。另有三海龙王、五岳仙君、其他龙君等等,皆有礼奉上。 玄蓥迎来送往大半天,脸上都笑僵了,才把一众来贺的礼宾们送走,却是被醉后倚在他身上的汉江龙君临泛扯了扯袖子。玄蓥心知他有事,便先将他放靠在揽月亭中,嘱人好生看顾,另同府内众人扶起其他龙君送归府内。待他回府时,临泛正打着哈欠坐在他书房里,见他一来,便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警觉地起身四处观望一圈,才小心翼翼地合上门扉,看了看玄蓥身边的侍从。 玄蓥这书房本就在后花园松梅林池的僻静处,见他如此小心,也便令提灯的侍从放下灯,先出去避开。 临泛隔窗见人离远,方对玄蓥凝肃道,“玄蓥,几日前我曾见到你四哥。” 玄蓥深吸一口气,在临泛对侧坐下,竭力平静问道,“在汉江?” “对。”临泛笑了笑,“他还有心情赏月。” 玄蓥闻言,下意识地也笑道,“他就是那个脾气。”话锋一转,又轻蔑道,“总是担心自己早死,肯定是要多享乐才能甘心吧。” 临泛听着这话味头不对,玄蓥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临泛摇头,道,“我还记得你俩小时候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怕你心里挂怀他得厉害,特意来告诉你。”说着细查玄蓥的神情。 玄蓥脸上恍若浮过几丝怅惘、蔑恨和痛苦,最终却是叹道,“临泛,多谢你告诉我哥的下落。” 临泛犹豫半晌,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玄蓥冷声道,“还能怎么做?上报陛下。” 临泛惊骇道,“玄蓥,你怎能…?!” 玄蓥却笑道,“临泛,你是我哥的朋友,我却是我哥的弟弟,深深明白他心里最想得到的东西。他如果在这里,也是支持我这么做的。他总不能一辈子苟且偷生吧?” 临泛心情复杂,面对他对玄鋆生死漠不关心的冷漠,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同玄鋆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玄鋆笑道,“能有什么事?” 临泛叹息一声,也知这是他俩兄弟间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能插手。只是到底玄鋆若是此后出事,自己也得帮衬他几分,才能掩过今日这泄秘的失信去。便也起身告辞,临了劝道,“到底你同玄鋆亲生兄弟一场,想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玄蓥自是笑,“当然。” 生辰过后,玄蓥便回了府衙,下意识地寻觅那如修竹一般的身影,却没能找到。府差等都已忙碌起来,见他走过纷纷行礼问安,他也点头致意,便问道,“万先生去了哪里?” 有一个婢女指向府衙后的书房。 玄蓥点头,便绕过汪了一池碧水的荷花池走向后院。只见书房门半开半阖,里面万永正披了外裳坐在案几前读书,书房里收拾得整齐洁净。万永听到他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向他微笑。 那微笑很是平常,像是任何一个妻子在等到丈夫归家之后脸上浮现的笑容。 玄蓥顿住脚步,曾几何时,他已经习惯了万永的存在。习惯万永对他细微备至的体贴,习惯万永在他身边,习惯将万永看做他府里的人。万永有这个本事,他仿佛水一般无处不在,又舒适得令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待被人发现时,仿佛一切都晚了。 万永站起身笑道,“怎么不进来?外面不冷么?” 玄蓥扬了扬嘴角,迈进书房中去,也不言语地将万永打横抱起来放在榻上。万永轻笑道,“先把门嗯…”玄蓥已是伸手入他温暖的里衣内,捏弄上了柔嫩敏感的乳珠。万永不自禁地微微发颤,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握住玄蓥的手轻声道:“门…关上…哈啊…” 玄蓥却不遂他意,执意要开着门弄他,也不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袍,只一边抚摸着万永敏感温软的肌肤,一边将他脱得赤条条,令他白玉也似的胴体横陈在榻上,面上的笑容无奈又纵容,在玄鋆将吻落在他颈子上时难耐地攥紧了玄蓥的衣袖,喘息不已。 玄蓥并不疑心,自己怎么玩弄他都可以,他都不会拒绝。玄蓥闭目深呼吸,恍惚闻到了万永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好似有些定心凝神的作用。手抚摸过万永酥酥发颤的雪白小腹,握住了万永的玉根,万永当即呻吟了一声,又记得他说过不喜听叫的那般大声,便又贝齿咬住了唇,将那呻吟化作了绕指柔一般春媚的闷哼。雪玉的一双玉腿弓起在裸露的空气里,难耐地蹭动着,双腿间已是湿透了,白嫩的腿内莹润一片。玄蓥从榻边盒内取了根细若发丝的金棒,对万永笑了笑。 万永也只是微笑,轻声道:“你慢些…”端的是纵容至极。 玄蓥笑道,“偏不。”说着金棒冰凉的棒头已抵入万永那蓄势欲发的玉根孔内,一气便全部顶入玉根之内,徒留一枚珍珠在玉根头上塞住,万永被这爽利一激,白玉似的身子直在榻上弹了弹,那玉根欲吐乳液吐不出,直让他又是忍耐痛苦又是被贯插得爽快,一双雪玉也似的双腿颤抖不已,秋泉也似的眸子里滚滚落下泪来,枕在凌乱的黑发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玄蓥也不放过他,自提了那珍珠柱头在他玉根内上下插滑,万永直受不住地哭腔呻吟,伸手就要去拉开玄蓥的手,却被玄蓥极轻松地提了手腕绑在榻柱上,哭得泪痕满面,呜咽不已,柔白的身子在玉根被插弄时一阵阵地颤抖,一阵发凉一阵发烫,如一块栀子花香的软糯白糕,全身都软香透了。玄蓥方才放过他,握了他的玉根自下而上一抹,顺势提了珍珠棒头出他玉根,万永再耐不住地绵绵呻吟一声,泻了乳液出来,便就瘫软在榻上动弹不得。 玄蓥冷眼看他犹在情欲中喘息,只觉可笑。他都这般折辱折磨万永,万永竟还甘之如饴,实在可笑之至!都不过是为了“玄鋆”二字。 玄蓥心中一丝怜惜也无,俯身便压上万永软如白棉的身子,万永哀求道,“先等…嗯啊!”已是被拉开软弱无力的双腿,被他挺直火热的龙根贯穿,柔白如玉的身子不禁为之发抖,却是仍竭力仰了身子去贴合玄蓥的胸膛。 玄蓥愈发恼怒,握卡了他的腰一阵没入拔出地插弄,万永身下春水不停,只能一味喘息呻吟,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双白玉塑成的手腕被勒得红痕缠绕,万永也不觉痛,只顾抬腰挺臀地配合玄蓥,面上赧然地红晕如霞。玄蓥在他身上发xiele半刻怒火,心境也平复些许,稍稍放开他来,他便柔若无骨地软倒在枕上,粉润的唇瓣一边喘息,一边温柔含笑地看着玄蓥,当真是说不尽的温柔如水。 玄蓥默了默,就听他笑问道,“今早…你是请了安便赶回来的吗?” 玄蓥挑了挑眉,心知他是想知自己想念他而归心似箭,便笑道,“自然。” 万永果然笑了,仿若是在淡水之中放入棉花糖絮,溶溶化开。 玄蓥搂住他软烫的身子,复又徐徐缓动起来,万永微微喘在他耳边,氤氲出一室旖旎,万永不时还侧了头,在情动间隙中轻吻他的耳尖。玄蓥好似在温泉水中一般,只觉全身都化在温水中一般游动舒适,不想停下。万永自也不会喊他停下,随他将湿润绵软的柔白身子压在身下做多久都可。 玄蓥一时恍惚,仿佛真觉万永是自己的人,真心爱的乃是自己。不多久已是回神,“玄鋆”二字又如烈火煎油一般烧过他的心田。 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玄鋆的? 为什么所有他看上的,都是玄鋆的? 玄鋆为什么什么都要同他抢? 恨如蚀骨之毒,直将玄蓥逼得咬牙切齿。万永仿佛觉察出他不怎么痛快,身子在他身下微微扭动抚弄他裸露的肌rou,一双玉腿也稍稍夹紧,水媚的花xue也开始有节律地随着万永的喘息吮附玄蓥的龙根。玄蓥稍觉畅快些,捏起万永的下颌,眯眼看他赧然的神情。 万永窘迫道,“我嗯…学得不好…你将就…些…” 玄蓥不禁笑,道,“无妨,反正本君也没尝过别人。” 万永怔了怔,疑惑道,“你不是有大老婆、二老婆吗?” 玄蓥心里一顿,搪塞笑道,“是有,却都没尝过同你这般的销魂滋味。” 万永不由笑得愈发开心,加倍刻意地讨好于他。玄蓥将他双手束缚解开,抱于怀中,埋首在他淡香温暖的颈窝里,一双灿金眸子冷冷地睁着,盯着书房一侧的壁镜瞧。 铜镜中清晰映出他同玄鋆一模一样的容颜。 仿佛便是玄鋆一脸嫉恨地同他对视,因为万永在他怀中情动难耐而对他嫉恨如此。 玄蓥不由笑问道,“阿永,‘我’是不是,很爱你?” 万永笑了一声,答道,“该...该你说啊...” 玄蓥不由笑起来,这映在镜中的笑容苦涩至极。他握住万永的腰臀狠狠往下一按,龙根柱头猛地刺透那嫩滑的rou道,直插入渥丹男子孕育新生儿的地方。 万永控不住地尖叫一声,热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身子却是爽快至极,一股股温热的春水不断流出,浇在他同玄鋆交缠的腿间。他紧紧搂抱着爱人的身体,渥丹人的本能在骨子里提醒他,他将要承受的是什么,将要来临的是什么,将要拥抱的幸福是什么。 玄蓥笑着吻万永的肩头,听着万永的哭泣声和笑声,笑问道,“阿永,给我生个小龙吧?” 万永抬起头来,捧着他的笑脸看了看,含泪笑起来,唤道,“易鋆——玄鋆,是你啊。” 玄蓥维持着笑容不变,敷衍地嗯了一声。 万永便将他的头颈揽抱到怀里,幸福地喟叹一声,应道,“好啊。” 玄蓥便再不犹豫,托着万永白嫩温润的臀瓣冲弄了几下,将灼热粘稠的龙精尽数射入了万永的苞房之内。